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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帝预示着怒火的鼻音,如雪公主听到后,身体也不由微微发抖,伏在地上道:“皇上,雪狼平时是很听话的,没有如雪的命令,是不会随意朝人扑,但是今天真的不知道,它为什么会突然发狂。”
同如雪公主一起,跪伏在地上的使臣,忽然抬起头道:“皇上,雪狼是我族的神兽,极通人性,是轻易不会伤人的,更不会紧追着某一个人不放,除非……”
“除非什么?”
元帝马上追问,只见那使臣犹豫一下道:“回皇上,微臣方才也说过,雪狼极通人性,不会轻易伤人,除非是闻到狼腺香的味道,才会令它发怒、发狂、失控,以致不顾的一切的伤人。”
“什么是狼腺香?”风云啸好奇的声音,忽然响起。
使臣马上道:“回三皇子,狼腺香是初生幼雪狼特有的,一种跟麝香差不多的腺香,不过此物在雪狼成年后,就会自动的消失,若要取得狼腺香,就要把初生不久雪狼崽杀掉,所以雪狼一闻到谁的身上狼腺香的味道,就以为是有人杀了它们的幼崽,才会追着身上沾有狼腺香味道的人不放。”
元帝沉吟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朕身上被人下了狼腺香,所以雪狼才会追着朕不放。”
使臣马上道:“是,皇上。”
如雪公主也接着道:“狼腺香的味道虽不如麝香浓郁,但是却能所经过的地方留下气息,数日不消,只有用生长在狼窝附近毒颜花的花瓣,将狼腺香裹起,才能隔除狼腺香的味道,我族中人便是以此法,把此物带出雪山,转卖给外面的药商。”
风云啸冷冷的道:“照你们这样说,这狼腺香,除了你们身上有,还有谁会有此物?”
这话是暗有指,众人马上明白其中的意思,在场的人中,除了雪族的使臣,就只有六王爷和右相大人,他们长年驻守在珞城,常与雪族中人来往,最容易得到此物,所以他们的嫌疑最大。
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二人身上,但是众人却发现,从发现意外的时候起,风云弈与玉廉坐在席间,始终低垂着眼眸,没有丝毫要为自己辨析、解释的意思。
如雪公主假装没有听出话中的意思,不假思索的道:“三皇子此话不对,狼腺香虽然极为难得,但是在京城也并不是买不到,我族中采收的狼腺香,就经常卖给珞城中药商,他们把狼腺香带到京城,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狼腺香也是一味治疗风湿的好药。”
说到这里后,如雪公主垂下眼眸,隐去眼中的精光,轻轻的道:“皇上,如雪认为狼腺香,是在如雪刚领雪狼入殿,众人目光都被雪狼吸引的时候,有人趁皇上分神不注意之际,悄悄下到皇上身上。”
“这又是为何?”元帝不解的道。
“回皇上,如雪与几位使臣自幼识得此物,若早下在殿中,如雪与几位使臣一定会闻出来,所以唯有趁众人注意力都被雪狼吸引的时候,那人才会有机会出手,因为等到如雪发现时,已经晚了。大家也应该也注意到,雪狼刚刚入殿的时候,并无什么异样的反应,是走到一半的时候,才突然朝皇上扑去。”
元帝淡淡的道:“如雪公主意思是……”
如雪公主出尘的容颜上,浅然一笑:“如雪的意思是,下狼腺香之人,能把狼腺香隐藏好,身上必然是带有毒颜花,但是由于时间仓促,定然还没来及处理,这毒颜花定然还在给皇上下狼腺香的人身上,如雪能找出此物,证明谁是要谋害皇上的凶手。”
元帝坐在龙椅中,冷眼看着跪在地上,那道如仙如画的身影,好半晌道:“今日殿中人颇多,难道你要一一的搜查他们身上,检查他们是否带有毒颜花。”
如雪公主浅浅笑道:“能神不知鬼觉,在短时间内给皇上下狼腺香的人,一定是坐得离皇上较近的人。而且如雪并不需要搜身,只要闻一闻,就能知道谁的身上有毒颜花。”
元帝身体往后靠,面色肃然的道:“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朕也很好奇,谁非要置朕于死地。”
皇后坐在右下手,听到此言后,面上似笑非笑的道:“皇上,或许那人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置皇上于死地,而是要破坏此次凤麒国与雪族的和亲。”和亲,二字咬得特别重。
风云泓忽然站起来,抱拳恭敬道:“回父王,儿臣也是这么认为,大殿上高手如云,仅靠一头畜生,岂会轻易得手,分明是插赃嫁祸给雪族的使臣们,让父王因此迁怒于他们,从而阻止彼此间的和亲。”
风云翔也站起来道:“父王,儿臣也同意皇后娘娘和七皇兄的说法,是有人存心要破坏六皇兄和亲到雪族。”
在场的的皇子、王爷都出声,元帝的目光落在风云弈身上,淡淡出声道:“弈儿,此事,你有何看法,是否如他们所说,是要破坏和亲。”
薄情扫一眼风云弈,后者正垂着眼帘,让人摸不清他此时的心情,但是她却知道,风云弈此时很生气,和亲的目的是为了联盟,而这些人却咬着和亲不放,一方面为了嘲笑他,一方面是暗示元帝,面上破坏此联盟的人很可能是风云弈,因为他不愿和亲。
风云弈见自己被点名,缓缓的抬起头道:“如雪公主很快就能找下狼腺香之人,现在下结论,为之过早,儿臣愿意再等等,清者自清,不必急在一时。”
好一句清者自清,薄情冷冷的笑了笑,这分明是暗示元帝,有人在陷害他,只有等到查出毒颜花在谁的身上,就能证明他是清白的,也暗示在席的几位皇子,都有可能是陷害他的原凶。
抬头,如雪公主走到对面女眷席间,对离皇帝比较近的坐席上的女子,低头一一闻过他们的身上的味道,就连席案下面也没有错过。
片刻后,摇摇头走出女间的坐席,对元帝道:“回皇上,这边女眷席间,没有闻到毒颜花的味道。”
说完,一步一步朝男宾席间走来,从坐在最前面的几位皇子、王爷开始,一一的闻过,再往下就是,慕昭明和薄情他们,他们的位置离皇室中人最近,玉廉次之,再往下是傅太尉和陶御史。
因为这边是男宾,如雪公主刚走到陶御史前面,忽然又往回折,一直在几人中间徘徊,最后站在薄情面前,抬手指着薄情,声音充满震惊道:“左相夫人,原来是你,是你要谋害皇上,嫁祸给我们雪族。”
薄情听到这里,蓦然的抬起头,玉手下意识的抚一下腰间的荷包,面色不由一沉。
这荷包可是如雪公主亲手系上的,难道她……一早就算计好了,想到这里,不由垂下眼眸,藏起眼内的寒芒。
如雪公主看到薄情的反应,眼中不易察觉的得意一笑,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旋身对元帝道:“回皇,如雪不负所托,在左相夫人身上,闻到毒颜花的气味,所以……”
说到这里,如雪公主忽然跪在地上,抬起楚楚动人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愧疚的神情道:“皇上,如雪知道,左相夫人一定是因为,上次雪狼惊了她的马车,又误会她要谋害如雪,皇上却因为顾及凤麒与雪族的联盟,并没有惩罚如雪,左相夫人心有不甘,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所以,如雪请皇上,不要治左相夫人的罪,一切罪过由如雪承担。”
“谋害皇上,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你一个小小雪族公主,能承担得吗?怕是你全族的性命,也抵不过。”薄情讥讽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她缓缓的走到大殿中间,白色的长裙,乌黑的长发,高挑、纤弱、曼妙的身姿,立即吸引了众的眼睛。
皇后听闻此言后,忽然轻声笑道:“这么说,左相夫人是打算承认,这狼腺香,是你下给皇上的。”
薄情缓缓的走到高台前,瞟一眼还摆在中间的雪狼的尸体,看着皇后,淡然笑道:“回皇后娘娘,臣妾倒想自己认了,但是这样必然会连累到我的夫君左相大人,怕皇上舍不得把左相大人的头也砍掉而左右为难,所以为了不让皇上为难,臣妾特意出来为自己辩解辩解。”
皇后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本宫拭目以待。”就看看这丫头,如何为自己辩解。
薄情扬唇角,浅浅一笑,目光落在如雪公主身上,勾唇淡淡笑道:“如雪公主说我身上有毒颜花的味道,请问在场诸位当中,除了如雪公主和雪族使臣外,有谁闻过这毒颜花的味道,有谁见过这毒颜花?你们有谁能肯定本夫人身上的,就是毒颜花的味道。”
如雪公主的眉头一蹙,声音轻柔婉转的道:“左相夫人的意思是,本公主在说谎,在冤枉你。”
薄情展颜一笑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确是如此。”
看着眼前女子,自信的笑容,如雪公主不由咬咬唇:“依方才左相夫人所言,若是在场的人当中,无人认识这毒颜花和毒颜花的味道,就不能定夫人的罪。”
眼波轻轻流转,透出几分狡黠,薄情淡然出声道:“理论上讲,确实是如此,所以……必须由公主和使臣以外的,认识此花的人,来鉴定本夫人身上的香味,究竟是什么花的香味。”其实有更简单的办法,既然有人想玩,她玩个彻底。
如雪公主听到薄情的话,不由深深深的吸一口气,才把心中的火气压下,这女子真是难缠。
狼腺香难得,毒颜花亦是如此,京城中能识得此花的人,是聊聊无几,但若找不出人来证明,她的话就成了片面之词,不足为信,也定不了薄情的罪,反倒会让人更加的误会他。
在场的人,看着站在大殿中间的白衣胜雪的女子,那云淡风轻,甚至是虚无缥缈的神情,还有慵懒的身姿,一时间如置身在云端中,完全不知道,应该用那一种情绪,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从心底里不希望原凶是她。
慕昭明手上,轻轻滑着杯盖,看着眼前的女子,眼中全是毫不掩饰的——惊艳,越来越多的——惊艳。“
但是在风云弈眼中,却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坐在席间,凳子上似乎是针,让他很不舒服,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有一种无法呼吸的窒息,心里暗暗的祈祷,不是她,不要是她,千不能是她……
恐怕所有人中,也只他自己知道,他心里她,指的不是眼前的女子,而是那让他恐惧入骨髓中的——薄倾情。
因为只有他了解薄倾情最多,他清楚的知道,她的心有多狠,她的手段有多毒……如果她没有死,那么风氏一族的结局,会比薄家惨上十倍,百倍,千位……
而他,只有一个词语能形容——生不如死!
似是没有注意到众人的目光,薄情柳眉一挑中,玩味的看着如雪公主,费尽心思布下的局,却不能定她的罪,想想都会气得全身发抖啊!
如雪公主看到薄情的挑衅,不由的暗里咬咬牙,她倒知道有两个人见过毒颜花,但是偏偏这丙个人都不出来作证,因为他们一站出来,就等于告诉皇帝,某人与她早就认识,她让他和亲的目的,就是想带他离开京城。
看到这一幕,元帝不由的皱起眉头,尽管他很想让眼前这丫头死,但是若无人能证明薄情身上的味道,就是毒颜花的味道,碍于慕昭明在此,他确实不能治她的罪。
皇后与风云啸将投一下眼神,缓缓的出声道:”皇上,是不是问问太医院,或许这狼腺香宫中也有。“
其实她很想,让太医院的太医,胡乱掐一种花出来指证薄情,但是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她不敢,因为这女子实在是太聪明,不,应该用很狡猾才合适。
薄情听到皇后的话,挑一下眉,眼中闪过一抹意外,却没有多言。
皇后如果够聪明,在没有看到藏在她荷包中的花瓣前,应该不会让太医随意用一种花来诬陷,万一弄错了,岂不是让人笑话。
元帝看了看殿中,两名同穿着白衣的女子,不得不妥协道:”皇后的主意甚好,就让人到太医院问问,或许真有人认识这毒颜花也未定。“然后看向慕昭明:”慕爱卿,是不是你府上的明月公子也请来,让他随太医一起鉴定这毒颜花。“
慕昭明站起来,换拳行礼道:”微臣谢皇上体恤,但是清者自清,微臣相信自己的妻子是清白,这种无聊又无趣的事情,她是不会玩的。“以她的能力,想要谋害皇上,陷害一个人,绝不会给对方翻身的机会。
如雪公主听到这句话,不由握紧拳头,他是在讽刺她幼稚无知,冷冷的道:”左相夫人是不是清白,不是左相大人说了算,是要用事实来证明。本公主奉劝一句,左相大人的话,不要说得太满,以后真相揭开后,无颜面见众人,难以在朝堂上立足。“
殿内众人的表情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