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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正阳将他逐出中原,逼得他龟缩关外,成了温正阳仕途上绚烂的一笔,这笔仇恨他日思夜报,后来他设计小温候强攻君魔寨,杀小温侯固然是为了白晚报仇,同时也为他自己雪恨。可是他的恨,并非只杀小温侯一人就能排解的。
小温侯死后第三年,白晚从临安地牢逃回君魔寨向他求救,养好伤后又盗走了他的机关手与易容针,他恼她不告而别,一再的对他无情无义,可追查她的下落之时又察觉她有复仇大计,这时正好遇上了黑山寨的刘白凤向他投奔,他花言巧语的骗刘白凤掳走了易容成“阮红娇”的白晚,用温简的性命逼迫白晚跟他结盟,共同对付温家。
所以,他对白墨的回答也没有错,他和白晚的确同仇敌忾,只不过仅仅如此,他会在临死关头不惜性命的对白晚不离不弃吗?
显然,又不仅仅如此了。
白墨叹着摇了摇头,他虽不善与人交流,可也不是不通人事的傻子,只是没想到白晚身边已经有一个如此强势的*慕者了。
阴息风这样说是顾忌白墨是白晚的生父,在他面前承认自己对白晚有情,岂不是落人下风,何况白墨这个生父当的极不称职;他和白晚已有许多年未曾见面,若白晚醒来知道自己生父不止好好,还当上的大国师,一怒之下不定从今以后决定与他断绝关系呢。
他这样想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刚刚一出竹林的时候,他看到白墨怀抱白晚,不自觉的突然生出了一种极怪异的感觉现在他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何会觉得怪异了!因为
他,他是她的生父啊,他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目光看她?那根本不是一个父亲看待女儿的目光!
作者有话要说:口味可以更重一点么?
大家会不会无法接受?觉得十分恶心?如果意见很大的话,我会修改的。。。好吧,其实我说谎了,我不会修改,大纲定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
我能说白墨赶走白晚的原因根本跟她以为的不一样么?
还有,白墨不肯说的那些事,后面几章会慢慢揭示出来。
☆、第六十四章
白晚自幼颠沛流离,白墨也是后来才得知自己在这世上竟然还有骨血;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差不多十岁了,待人处事皆超于同龄的孩子。
白墨因感内疚;故而对白晚十分迁就;但总得说来;一个如他一样清冷淡薄的男子;实在很难对一个突然出现的半大孩子产生强烈的父*;他于她的关*;一开始就是基于责任的基础上的。
也就是说,当父亲的没有当父亲的自觉;当孩子的没有当孩子的认知;这般情形下;就造成了后面的事。
阴息风一直觉得,那件事是白晚一厢情愿,却从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并非如此?
他一瞬间闪出这样的想法,虽然他一贯我行我素,愤世嫉俗,从不畏惧世俗的眼光,可有些人伦之道,就连他看来也太过惊世骇俗,因而虽然起了疑心,却没有当面说出来。
“此地暂且安全,这林子后面有一间小屋,等她醒来,你们可以在此养伤。”白墨放下白晚之后,对阴息风道:“等到你们的伤都好了务必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白墨的语气不重,却给人一种十分严重的感觉,阴息风不禁问:“什么?”
白墨盯着阴息风,被他那幽深的眼眸眼眸盯着令人入临深渊,他顿了顿才缓缓道:“带她离开,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为什么?”阴息风心里有太多的疑问,眼前这人在整件事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这件事你们正在做的这件事,它的影响要比你们以为的深远,温正阳虽然背叛了我,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这已经不是你们能够处理的了。”白墨道。
“可是我们得到了乌金盒里的证据,如果你说的幕后黑手是王敬的话,既然王敬和温家结成一气,我们可以先制温家于死地,削掉他的左膀右臂,你是国师,你一定能办到。”阴息风说着,突然察觉有些不对,既然阴息风是国师,乌金盒里的证据本来也是他的,那么如果他想对付温家岂不是更加容易?为何他没有迟迟行动?除非他根本就不想对付温家!
可是这样,不是更加奇怪么?阴息风脑袋里一瞬间闪过之前王敬说的话,他说他和温家不是一路的,当时他不相信,可现在想想如果这是真的,莫非对付温家对白墨有害无益,故而他才迟迟不动手?
阴息风脑袋里的想法一闪而过,那边白墨听到说起乌金盒里的证据,又是一叹,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些证据本来就是当年我和温正阳一起收集的,只不过最后关头他做了另外的决定”
白墨当年想要为严文渊翻案,当时温正阳正是负责此案之人,他观察温正阳,见他行事磊落,虽为公门之人却有侠义心肠,故才铤而走险引导他去查明严文渊疑案。
温正阳也不负他所望,察觉严文渊蒙冤之后连夜写下陈情书赶往京城,当夜他在屋顶上看到温正阳的举动十分欣慰,觉得自己所托非人,指望一纸陈情书交上去,能救回狱中尚待处决的严文渊的亲人。
结果温正阳回京之后,正逢封侯的圣旨下达,温家三兄弟在屋子里待了许久,出来时候就随太监进了宫。
白墨看到温正阳出来没有将证据戴在身上,就预感到情况不妙,果然当他潜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温家的奴仆正要将证据烧毁,于是他将其偷了出来。
三日后,温正阳搬进了忠义侯府,严文渊的眷属则全被处决了。
对于温正阳,白墨实在难以原谅,最后关头他选了一条更容易的路,这虽然是人之常情,但毕竟他做出了选择,随后他越陷越深,就像是说了一句谎话就必须用一百个谎话去弥补一样,他为了保护自己和亲人开始对他追杀、诬陷、以正义之名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对他以及他的朋友赶尽杀绝,甚至在二十年后迫害白晚。
“他做了那么多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我坚信他会为此付出代价,但时机还不到,我不能用一个仇人的肉来喂养另一个更可怕的仇人。”
“你说的那个更可怕的仇人,是王敬?”阴息风追问。
白墨点头。
他一直以为推开白晚,就能让她远离这趟浑水,可不管是她还是她的朋友,都想方设法的陷了进来,这是他绝不想看到的,故而这一次,他必须对阴息风讲明利害,然后让他向白晚转达。
白墨低头看着仍然是熟睡的白晚,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也常常这么看她,有时候她会装睡,然后在他出现的时候徒然睁开双眼,笑吟吟又得意的道,看,我抓住你了,你又来偷看我睡觉。
他没有偷过看她,只因她不管天气多冷都从来不盖被子睡觉,那年她根基尚还浅薄,这么做是会生病的,所以他只好每晚过来给她把被子掖好。当他问她为什么总是如此的时候,她却歪着脑袋,漫不经意的说,因为我要是盖好了,你就不会来看我了。
那些年月里,这就像是一件顺利成章的事情,她贪婪的索取关*,而他予取予求,因为那是他应该做的,他们被一种称之为血脉的关系联系在了一起,不同于友情、*情,即便刻意忽略,也始终存在。
这大概应该是世上最安全以及让人安心的关系,至少他曾以为是这样。
白墨走神了片刻,阴息风见他沉思,觉得有些怪异,等了会儿还不见他回神,便故意咳了两声,才唤回了陷入回忆中的白墨。
白墨抬起头,看着阴息风道:“当年我和温正阳都察觉严文渊一案,幕后有人在布局,可是后来温正阳临阵反水,以至于我们都身陷种种事端没能继续查下去,如今时隔多年,种种蛛丝马迹浮出水面,那个人就是”
“当朝太尉王敬?”阴息风道。
白墨感到阴息风不喜欢被人主导局面,故而才会屡屡打断他的话,他不会和后辈计较,只是略笑了笑,接着道:“猜猜是谁在严文渊倒台之后接管了安西节度使一职?”
不用想都知道答案,阴息风道:“是王敬?”
当朝太尉是全国掌管军事的最高官员,而王敬之所以能爬上这个位置,是因为他后来接管了严文渊的职务和军队,这是一个不错的起点,也是一个极重要的转折点。
但是阴息风又问:“那你又是怎么从一个在逃通缉犯,摇身一变,变成御医又变成国师的呢?”
对比起王敬来,王敬好歹是一步一步的爬上太尉之职,而白墨的仕途更加匪夷所思,难道没有人怀疑过他?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是不是也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问到这个,白墨就迟疑了,半晌才道:“王敬怀疑我的身份许久了,却一直无法确定,而温正阳估计也猜到当年设计他的人正是王敬,故而这些年来一直是费相一系的主力,与王敬对抗,王敬这一次一箭双雕,先是利用晚晚来对付温家,再利用她来逼我现身现在他知道我的身份,那么无疑会将她当做我的软肋,如果你不能带她走,谁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白墨很好的解释了现在的局面以及为何还不能对揭穿温家的原因,现在他小心翼翼的平衡局面,温家固然应该付出代价却最好是留在王敬之后,他伸手拿起旁边的皮囊,这是从白晚身上解下来的,里面装着乌金盒中的证据。
他又道:“这里面的东西,原本是我留给晚晚的,但现在留在她身边反而不利,我便拿走了,你告诉她,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善用。”
可是不知有意无意,他始终并未正面回答阴息风的问题。而且照他这样说,白晚为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阴息风很是为白晚不值,他眯了眯眼,道:“你不是神功盖世么,区区一个王敬,凭你的武功大可以杀了他,为何还要这样畏手畏脚?”
“谁又说我没有杀过呢?”白墨摇了摇头道:“这个人贪生怕死,他亏心的事情做得太多,十分怕被人谋了性命,你也看到他在金甲军中的样子了,他不止狡猾多变,而且为了保命还从全国各地搜罗了与他相似的人,让他们学习他的谈吐和举止,调…教成他的替身我曾杀过他一次,结果却不是真的他,第二天他又好生生的出现在早朝上,呵,现在就连上朝,我都不确定是不是他本人了。”
王敬出现在金甲军中时,特地调动了一个方队来保护自己,可想而知有多怕死,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给自己养替身,难怪当时他在金甲军中时会对白墨说“难道你以为你还能杀我第二次”这种话了。
“有这种事?”阴息风奇道:“连上朝他都敢这么做?皇帝呢?他不怕被皇帝发现么?”
“当今皇帝曾身染恶疾,病了三年,三年之中,大权旁落,如今虽然病愈了,却难以改变臣强主弱的局面。”白墨道。
阴息风是何等乖觉的人,尽管白墨回避了自己如何当上国师的问题,可是又从他的只字片语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当今皇帝恶疾三年,以致臣强主弱,偏偏白墨就是在这段时间改名换姓成了御医“水回春”,“水回春”治好了皇帝,成了宠臣,最近又因医治好了太子而被封为“国师”。
这些信息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件就是皇帝信任“水回春”的由来,第二件就是皇帝和太子都是极容易“身染恶疾”“性命垂危”之人。
可是如果他真的救了皇帝,让皇帝信任并重用他,为何他还要任白晚在狱中苦苦煎熬呢?
如果阴息风是普通人,一定因为不解而责难白墨,可是他不是普通人,他已经看出白墨并非将白晚不放在心上,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一定有什么事情阻碍了他,而且这件事和他回避的问题有关!
阴息风还想要套取更多的信息,可白墨已不愿让他知道得更多了。
“你这些话为什么不当面告诉小白?”阴息风质问道:“你该知道,小白十分固执,她不会放弃你的,也不会听我的话说走就走的。”
“她必须听你的,你得让她听你的。”白墨的语气不容反驳。
“呵呵。”阴息风自嘲的笑了起来:“你太高估我了,我的话她从来不听。”
白墨似笑非笑的看了阴息风一眼,突然就转了话题,道:“我听说你异于常人,你的血瘾症好了一些么?”
他连这都知道?阴息风心想,嘴里道:“我只是有心瘾而已。”
白墨再次摇了摇头,道:“恐怕不是,虽然你现在用易容的药物改变了肤色和发色,然而还是改变不了你身体异于常人这个事实,你嗜血不是因为心瘾,而是你身体里缺乏一种东西。”
“哈哈”阴息风这次大笑了起来,双手抱臂,一副有趣的样子看着白墨,道:“看来有人很喜欢当御医,不过你说的这些就连一个寻常大夫都知晓,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