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正和林清寒二人,无暇欣赏这少见的景观,二人同时紧盯着对方双眼,手指间缓缓的出现了一张纸牌。显然他们师徒二人想到了一处,要给对手致命一击。
唰一声空气撕裂的尖锐刺耳声响,两张纸牌被二人同时射。出。千门绝技…誓不回头,这招式一旦使出必将耗尽全身劲力,只求杀敌不求自保,显然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两张纸牌各自划出轨迹,向着各自的目标一往无前。
快,快到肉眼难见的速度。慢,慢的像是一个世纪之后。一声闷哼,一声尖叫,从两个方向传来。
林清寒和林正二人谁都不想死,事到如今同样的招数同样的内功心法,想要躲避是完不可能了,只能硬接!他们同时伸出二指夹住对手的纸牌。
此时高下立判,林清寒手指间刚刚夹住纸牌,只觉得像是捏上了一块炽热的铁块,砰一声爆响纸牌在他指间化作了碎屑。轮椅被强横的内力带动,连续横移数步方才止住。林清寒右手中指指甲盖被炸碎鲜血淋漓,他原本苍白的面孔变得像是染了红皮的鸡蛋一样诡异,鼻孔、嘴角、耳朵渗出淡淡的血丝,显然受伤不轻。
别看林清寒年事已高,但是当年勤修苦练的内力已经如炉火纯青,正是如此才让他躲过一劫。
反观林正上身微微晃动几下,两根手指间稳稳的夹着那着纸牌,脸上一片蜡黄,依然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丝毫未显出痛苦神色。其实此刻林正全身麻木如遭雷殛,内腑翻江倒海,喉头发甜险些又喷出一口鲜血。
刚才林正心中知道对手的厉害,他在纸牌出手的刹那,稍稍比对方晚了一丝,这点时间在双方以命相搏的时候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正因为晚了一丝林正收回了三分内力。对方的纸牌来到面前被稳稳夹住,但是也被纸牌上面蕴含的内力震伤,而且是伤上加伤。
林清寒身体颤抖剧烈咳嗽着,但是双目一直紧盯着林正的脸颊。他感到了与生俱来的最强烈的恐惧。面前这人用的竟然是千门的功夫,而且是千门不传之密。更让他恐惧的是这个年龄二十上下岁的少年内力、招式、临敌经验,毫不次于自己。他难道是一个投胎转生的老鬼!当然这种想法在林清寒心中只是一闪而过,他彻底不相信转世重生这种欺骗愚夫愚妇的说法。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面前这小子是得到过千门高手的传授,甚至是当年师傅林正隔代传人。想到这里他脑门上冷汗流了下来,脊梁骨一阵发冷。当年的那些事难道要被揭开了?自己被冠以的抗战英雄、江湖前辈等等色彩将要像沸汤泼雪一般消散的一干二净,从此遗臭万年!
不管任何一种可能,必须要除掉他,除掉这个可以泄露自己底细的危险分子。可是此时林清寒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双手颤抖不停,全身剧痛,体内经脉也受到不小的伤害。这时候他本身像是刀俎下的鱼肉一般,只能是期盼对手放过自己,或者是漫天的神佛大发慈悲让自己逢凶化吉。
林正却没有想这么多,他现在拼命的聚集内力,要趁他病要他命。此刻林正和林清寒二人谁先恢复了内息,谁就能取得对方的性命!
哪一个声音又从耳边响起:“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
林正暗叹一声,凝聚的内息被生生打断,手中的纸牌随风飘落在地上。
帅辰吃力的用双手转动轮椅,来到二人之间。王帅辰缓过神来,心有余悸的跑到祖母身后。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帅辰冰冷的声音充斥着走廊里面。
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当年的气势犹存,一股上位者的威压从她身上散发出来。这不是旁人能学的来的,这是几代人文化和气质的一种沉淀,从幼年开始耳染目睹习惯成的自然。任谁从她面前都要生出自矮一头的感觉。
林清寒长叹一声老泪横流“子鸣!他杀了子鸣!”
林正嘿嘿一笑,将脚下满脸鲜血昏迷不醒的林子鸣,踢了出去,冷冷说道:“我是想杀他,可惜他还没死!”
林清寒定睛一看,孙子胸口还在微微颤动,原来只是受伤昏迷,当时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帅辰“师母,这个年轻人用的是千门的功夫,我想要好好问问他!他是从哪里偷学来的!偷学功夫可是砍手挖眼的重罪!”
师母?林清寒这个叛徒竟然还有脸叫师母!林正强压下心中的狂怒,咬碎钢牙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
“清寒!稍安勿躁,我来问问他吧!”
林正双目闪着隐隐泪光,看着帅辰坐着轮椅缓缓来的面前,他心中有万千语言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曾经的娇嫩红颜,曾经的如星双眸,曾经的如雪肌肤。
帅辰轻声说道:“能告诉我你的来历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无 言
林正苦笑着摇摇头,心道我说出来实情你们能信?估计直接就帮我办理转院手续吧,从这里转去精神病医院。面对帅辰,林正不是不想说只是实情太匪夷所思了。
帅辰见他不肯说,轻声叹息道:“孩子,难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叫什么总可以说吧?还有你从哪里学来的千门功夫。”
林正拿出一张身份证递给帅辰。
帅辰将这张身份证接过来一看差点失手落地。林正!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也叫林正,而且他还身怀千门功夫。帅辰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仔细看了又看,方才将身份证还给林正,轻声道:“这么巧!你也叫这个名字!”
林正接过身份证还是无言而立。
帅辰见林正始终一言不发,心中万千思绪始终找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好转头说道:“清寒,子鸣的伤势不要紧吧?”
“师母,他没有大碍,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
帅辰关切的说道:“那就好,年轻男孩子都是这样活泼好动,就知道打打杀杀的,想当年你师傅也是!”她看了林正一眼继续说道:“既然子鸣没事,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都是一场误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林清寒还要说反对的话,但是转念一想,随即改口道:“好!既然是误会就听师母的意思,一笔勾掉算了!”
林正现在心中塞满了各种杂乱无章的情绪,刚才的内伤突然又有反复的迹象,心中只想尽快离开此地,找个无人之处调养内息和受损的经脉。听闻她们说不追究此事正中下怀,当即向众人颌首带着小弟离开此处。
待林正走后,林清寒望着他的背影说道:“师母,他确实是用的千门功夫,这点错不了,当世间只有我对本门功夫了如指掌,这个年轻人来历不简单,兴许与本门有很大的渊源,您怎么不让我问清楚呢?也许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隐情。”
帅辰示意孙女推自己会病房,轮椅转动间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想逼迫他,既然上天安排相见就说明以后还有机会,清寒你记住他肯定还会出现的!”
……
林正咬牙强忍脏腑中利刃搅动般的疼痛,来到楼下停车场,找到奔驰车,开门上去后疾声道:“快开车,回家!”
吕鹏飞和王卫兵正在车上胡侃,见林正脸色蜡黄呼吸急促,知道他肯定是受伤了,当即二话不说打着火,车辆像是利箭一样冲了出去。
车子刚刚离开停车场,林正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他这次受伤颇重。昨天的伤还没有痊愈,今天又强行动用全身内劲,使伤上加伤。尤其是最后时刻硬接林清寒必杀一招,让林正全身经脉错乱如麻,当时他尽量表现的风轻云淡,其实只差一线就要在当场喷血。那时候林正心里清楚,只要是略微露出一点受伤的迹象很有可能被林清寒痛下杀手,命丧当场,所以他一直用残存的内力压制伤势。此刻全身放松那一口血液终于忍不住喷了出来。
王卫兵疾声叫道:“正哥!你没事吧!快点吕哥咱们回头去医院!”
林正擦擦嘴角的血丝摆摆手,说道:“不要回医院!继续开车,先送我回家!小兵你马上给老虎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人盯紧了人民医院三楼特护病房里面的人,尤其是林清寒祖孙二人!要小心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王卫兵按照吩咐联系虎头。
此刻林正心中却想起一件怪事,林清寒和林子鸣是祖孙关系,难道当年卫华断石裂碑的一脚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他还能娶妻生子?就是普通人找准那地方全力一脚也够断子绝孙了,林正不由得腹诽卫华的功夫不济。
吕鹏飞知道林正受伤不轻,于是踩下油门,车速越来越快,片刻后到了林正家楼下。
三人一起搀扶着林正来到楼上,林正让他们三人暂时到隔壁休息,明天再一起去找小闸北。
他独自一人开门来到秋颖家中,刚刚进门屋内飘起一股食物的浓香钻入林正鼻孔,显然秋颖正在厨房里面煲汤。
“是阿正回来了吗?”一身家居服的秋颖从厨房走出来,一看果然是林正回来了,她脸带欣喜说道:“我正在煲汤呢,上午去医院看你还没醒过来,想煲好了汤给你送过去,怎么自己出院了?火儿呢?我上午去医生也不肯让我见她,真是的!”
林正见到秋颖觉得一股温馨直冲心脾,从她身上不但找到了家的感觉,甚至有一种浓浓的母性味道。此时听闻她提起火儿,林正神色瞬间黯淡下来,轻声说道:“火儿也没什么事,可能还要住一段时间的医院,这两天雅琪请了两个专家给她彻底的检查一下!估计十天半月就能出院了!”林正实在是不敢向秋颖提起火儿的真实状况,别看她们认识时间不长,可是一见如故,平时她们两个形影不离亲如手足,假如秋颖知道了真相肯定深受打击,现在林正再也不想让身旁的人受到伤害了,所以只好说了谎话。
此刻林正还在备受伤痛煎熬,对秋颖说道:“秋颖姐,我很累先去休息一下,不用叫我吃饭了!”说罢转身回房去了。
秋颖看着他背影急切的叫道:“阿正!你喝过汤后再休息吧!我专门煲的野生甲鱼……”
林正哪里还敢喝汤,他现在内息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岩浆一般汹涌狂暴,全身数处经脉被灼伤。更严重的是没有被灼伤的经脉基本都闭塞了,血脉内息甚至身体都开始僵硬起来,一种麻木感从内脏深处传遍全身。
林正心知肚明这是强行封闭。经脉压制内息产生的后遗症,现在用内息疏通这些经脉已经是杯水车薪了,必须马上服用活血通络的药物。这也是他急于赶回家的原因,拿一瓶当年养父留下的药酒,里面数十种大补的药物。这药酒常人饮用肯定会虚火上升鼻血长流,但是对于林正此刻却是正好对症。
一只透明玻璃杯注满了金黄色的液体,林正此刻顾不得剂量和药的副作用了,头痛治头脚疼医脚吧!服药过量那也是小患,总比全身麻木心脏血流停顿而亡强的多。一杯散发着浓郁药香和酒香药酒被林正一饮而尽,他无暇感受着陈年老酒的滋味,立刻盘膝坐在床上潜运内息开始消化药力疗伤。
……。
林正打坐练功疗伤的时候,人民医院的病房内,林清寒携孙向帅辰祖孙二人告辞。
“师母,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先行一步,明天我再过来看您!”
“清寒啊,天越来越冷了,你也上了年纪,不用跑来跑去的,等我出院后安排咱们两家人坐在一起热闹热闹就行啦。”帅辰依旧风轻云淡的说道:“还有十多天就是慈幼孤儿院新楼落成仪式,同时也为了庆祝它一甲子的生日,这个孤儿院是当年你师傅捐款建造的。到那天你一定抽时间去看一看,也算是代表你师傅露个面!”
“师母,我怎么能代表得了师傅啊?”林清寒连忙摆手说道:“去我肯定去,而且我还给他们准备一笔善款,可是我代表不了师傅啊,您才能代表呢!到那天我给您牵马坠蹬就行啦!”
帅辰脸上露出一丝喜悦,轻声道:“你啊,年龄越大越谦虚了,想当年千门内你可是要事事争先啊!”
林清寒老脸一红“师母还记得啊,那时候我才多大啊,呵呵!年少轻狂不懂事,呐就像这小子一样!”说着他一指身旁的孙子林子鸣,继续说道:“这些天等他伤势见好让他多陪陪小丫头,别管辈分她们也算是同龄人啊!”
帅辰扭头看了孙女一眼,没有接话茬,换了一个话题说道:“清寒我这次回来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当年你师傅就义后尸首一直未找到,我听闻老人穿言,说是被葬在郊区附近了,我想好好寻访一下,眼见我也是行将就木的人了,等找到他我就好好陪着他哪里也不去了。”
林清寒一阵无语,那天的场景又一次浮现在面前,雷电狂闪后林正诡异消失,想起来他就一阵恶寒,脊梁骨冷汗直流。此刻急忙说道:“那是、那是,我一定想办法尽心寻访,也算是尽尽孝心!师母,清寒先告辞了!”
二人出门后,房间内帅辰轻声问道:“丫头,当时怎么引起的这些事?”
等王帅辰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将事情叙述完,然后又小声抱怨道:“奶奶,你没看那个林子鸣呢,一见到危险,简直像是小胆耗子,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