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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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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戈壁、随风飘荡的黄沙、一眼望不到边的葡萄园,还有路旁绿荫下的瓜棚都历历在目。 
    进入新世纪,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一些现代人正慢慢地把目光投向了过去辉煌的岁月,流行歌坛重新刮起了翻唱老歌的风潮,大街小巷里播放的歌曲突然之间充满了怀旧的味道。现在的流行歌曲缺少了许多朴素的意味,曲风也越来越华丽,难怪大家都簇拥着听起了老歌。老歌里,蕴藏着一种思想的沉淀,新的流行歌曲更注重细节,生活的细节。从某种意义上说,欣赏歌曲其实等同于听歌者讲述一个故事,听众大多会沉浸在特定的氛围里,  
    从歌声中获得音乐所带来的快乐。  
    警察的生活注定有其危险性和行业的差别,忙忙碌碌的奔波,纷纷扰扰的际遇,时刻感受着被时间追逐着。即使有欣赏音乐的情趣,也被忙碌紧张的工作打磨掉了。自从当了警察以后,我根本没有时间听音乐,偶尔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只要音乐声响起,不出一分钟就睡着了。 
    我正在检索着过去的记忆片段,突然,被小佟低沉的声音打断了。 
    “小凯,在前面路口,我们简单吃点儿饭吧,你和后面的张处长联系一下,看他有什么意见。”  
    佟剑锋轻缓了一脚油门,车子的速度慢了下来。 
    “好的。”我拨通了张处长的手机。张处长的话很简单,他说,这种事儿以后不用请示,你们就定吧。 
    唉,我又碰了一鼻子灰,悄悄关掉了手机。   
    中午饭是在高速公路旁的一个小饭店吃的,两大盘子得莫利炖鱼,一大盆杀猪菜,大家吃得很高兴。洛兵大概头一回吃得莫利炖鱼,当着服务员的面儿一顿夸奖,把饭店的老板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午饭后,大家短暂休息了一下,继续赶路。老赵换下小佟,负责开车,他的驾驶技术特别好,车子的行进速度快,而且颠簸也少。因为佟剑锋要和张处长商量行动方案,洛兵很高兴地跑到我们车上来了。一路上,洛兵喝了不下三瓶矿泉水,还抱怨说,炖的鱼太咸了,不过呢,味道还不错。 
    或许是天性如此吧,她对衣食住行很容易满足,从不挑剔。然而,这一路上,可把我渴个够戗,因为车厢里的矿泉水都被她一个人喝没了。老赵开车的速度比较快,洛兵和我闲聊了几句,就开始打瞌睡,到最后,她居然睡着了。头一歪,枕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想推醒她,可是我没有那么做。 
    洛兵沉睡的样子很可爱,让我想起了商店里毛茸茸的布娃娃。说实话,她比布娃娃还要可爱,虽然我的肩膀都被她压酸了,心里面却感觉到特别甜蜜,一种久违的超越爱情的甜蜜。   
    车子进入黑河地界时,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瓢泼大雨。由于雨越下越大,高速公路中间又没有隔离带,为了安全起见,老赵故意放慢了行驶速度。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到达了高速公路出口,那里停着两台警车,黑河市局的同志们已经等候很久了。 
    张处长摇下车窗,和他们寒暄几句后,四台车先后拐上市区公路,向市郊的铁路局货场驶去。据黑河警方掌握的线索显示,狡猾的案犯们临时改变了交易地点,预计在午夜时分交货,因此,我们也只好改变了原来的抓捕计划,与当地警方合作,在货场蹲坑守侯。 
    为了不打草惊蛇,四台车子都停在货场外面一个铁路退休职工的院子里,蒙上了苫布。与黑河警方的干警们会合后,大家仔细研究了行动方案,分成三个小组进入埋伏地点。我和老赵分在了一个组,还有三名当地的年轻干警。本来,张处长叫洛兵在驻扎点等候,可是她说什么也要参加行动,张处长想了想,就把她安排到我们的组。这下可好,我不单要抓捕嫌疑犯,还兼职成了护花使者。洛兵好像看出来我的心思,把我拽到一边,很不高兴地说:“你不要以为我又拖你后腿来了,脸拉得那么长干什么?谁又不欠你钱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多了。” 
    我不解释倒好,一解释,洛兵反而抓住了把柄似的,嘴巴撅得高高的,鼻子一哼,单独走开了。 
    大雨过后,货场的道路十分泥泞,我们三个组分头进入埋伏地点后,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月亮从薄薄的云层后面探出头,把清冷的光辉洒到每一个可以照到角落,一节节分不清颜色的列车厢体,平行伸展的铁轨,破旧的仓库以及高耸的龙门架在黑夜里构成的图画颇有木刻版画的意味。三个抓捕小组形成扇面式包围,把货场围了个水泄不通。黑河警方安排的两名狙击手埋伏在货仓的房顶上,密切监视远处的动静。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案犯驾驶的货车始终没有出现。凌晨时分,老赵通过步话机联系到张处长,得到的答复只有四个字:继续埋伏! 
    洛兵身上披着迷彩服,还在瑟瑟发抖。我距离她最近,关切地说:“实在太冷,你就搓搓手吧。” 
    “搓手能管用吗?哎,你的兜里有巧克力没有?” 
    “真抱歉,我没有巧克力。”洛兵的要求太高了,我出差从来不带零食,哪能有什么巧克力啊。“我口袋里有几块糖,你先吃了吧。” 
    “哈,糖也可以呀,我都快冻死了。”她充满惊喜地说。 
    洛兵一边嚼着糖一边自言自语,这帮家伙怎么还没出现啊,是不是计划取消了?如果他们不来,我们可就白辛苦啦。 
    我没有接她的话茬说下去,像这样的蹲坑遭遇,我和老赵毕竟经历多了。做毒品生意的犯罪嫌疑人都十分狡诈,在抓捕他们的时候,常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作为刑警,必须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他们很可能已经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迟迟不出现的原因有很多种可能,难道他们真的取消交易了吗?我在心里不由得画了个魂儿,回头朝老赵摇摇头。 
    老赵的烟瘾犯了,手里拿着一根香烟在鼻子底下贪婪地吸气。他知道我回头的意思,冲我摆摆手,意思是:不要着急,再等一等。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东方的天空露出鱼肚白。干警们冻了整整一宿,嫌疑犯还是没有出现,连老赵都要沉不住气了。洛兵趴在横卧的树干上一个劲儿打喷嚏,她用小手绢捂住嘴巴,喷嚏声不大,可是在寂静的早晨里,却是分外清晰响亮。 
    忽然,埋伏在前面的干警低声说道:注意,目标出现了! 
    在货场的入口方向,一辆中型集装箱卡车进入我们的视野。那台车子在货场门口短暂停留片刻后,直接驶向了327次货车专列的第13节车厢。佟剑锋率领的干警距离第13节车厢最近,为了配合他们,我们借助树丛的掩护从侧面迂回包抄。老赵猫着腰走在最前面,洛兵双手握着枪,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在距离卡车大约有50米距离的土岗上,老赵做了个手势,我们都停了下来。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不适合隐蔽,离毒贩已经很近了,能够清楚地观察到他们的一举一动。 
    卡车的驾驶室里有两个人,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汉子先跳下车厢,警觉地四处张望后,拿出手机打电话。他背对着我们,我用望远镜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穿着黑色夹克衫,左手上夹着烟,腰部的位置有一块突起的地方。我回头悄声对老赵说:“这个案犯手里有好像有家伙,你看看。” 
    老赵拿过望远镜仔细瞅了瞅说:“没事儿,咱们先鸣枪,如果他敢顽抗,就地撂倒。” 
    正说着话,从货场门口开进来两辆车子,一辆丰田大吉普开在前面,还有一辆黑色红旗轿车在后面尾随着。两台车停在卡车的尾部,从车子上下来四五个人,其中有个人我认识,竟然是邢立伟。他从黑衣男子的手里接过一叠报表样的东西,和身边的人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后,就指挥手下打开了集装箱。 
    在这个关键时刻,老赵的步话机里响起了张处长的命令:抓捕行动开始!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干警们从三个方向冲出了掩体,高喊:“不许动,举起手来,谁也不要动!” 
    卡车旁边的毒贩们被从天而降的干警们吓呆了,邢立伟最先举起了双手。突然,一下沉闷的枪声响了,卡车驾驶室里的毒贩先开的枪,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干警倒了下去,霎时间,枪声乱作一团。老赵和我不约而同扑向驾驶室。还没等我们赶到呢,驾驶室的车门上就被子弹打成了蜂窝,那个开枪的歹徒被狙击手当场就击毙了。正在这时,邢立伟的身形一晃,向货场东面的树林方向跑,他在学校时二百米跑拿过第一名,十几年过去了,速度竟然不减当年。等我从货车旁边绕过去,他已经跑出去20多米远。 
    我在后面高喊:“别跑,快站住!再跑,我就开枪了!” 
    他听到喊声,根本就没有停,仍然低头猛跑。“啪啪”两声枪响过后,邢立伟像捆稻草似的摔倒在树林边上,狙击手和洛兵同时开的枪,一枪击中左腿,另一枪打在后背。子弹把邢立伟打得翻了个跟头,当我跑到他身边,猛然发现他的手里攥着一把短枪,看我走过去,他把枪口反转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我,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与怨恨等复杂的情绪。 
    “快把枪放下!快点儿!” 
    邢立伟嘴角一咧,吃力地说:“李凯,原来是你!” 
    “别废话了,快把枪放下!现在去医院还来得及。” 
    “不用了,告诉我,刚才的枪是你开的吗?” 
    “不是我……” 
    “我就知道不、不能是你,咳。。。。。。”  
    邢立伟在咳血,他快不行了。狙击手射出的子弹从他的背部射入,从前胸穿出,伤口周围的衣服一片血红。 
    “你不会朝我开枪,因为我们以前是朋、朋友,你下不了手。。。。。。”他气喘嘘嘘地说。 
    洛兵、佟剑锋和几位干警这时已经围了上来,五六只枪口对准了地上的邢立伟。我低声对他说:“这趟活儿,是刘远樵指使你干的吗?” 
    “你就别问啦,我。。。。。。我认栽了,早就他妈的该死了。”说完话,他的手指扣动扳机,“嘭”地一声,白色的脑浆和暗黑色的血水喷了一地。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后,就不动了。 
    佟剑锋弯下腰在邢立伟的鼻口边试了试,关掉手枪保险,说道:他死了,挺痛快的,真是个亡命之徒。 
    那边的洛兵蹲在地上呕吐,她的样子很吓人,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在朝阳下清晰可见。洛兵一看见脑浆就过敏,她在广西漓江的乡吧岛就经历过这一幕,过去的阴影促使她发生了强烈的生理反应。双腿哆嗦,几乎都站不起来了。 
    留下一位干警看守现场,我们搀起洛兵往回走,货车旁边的现场还算整齐,除了驾驶室的毒犯外,其他的都被带上了手铐。其中,有一个粗壮的男人不太老实,被老赵兜头就是一拳,那个家伙没吭声,还想挣扎。 
    “都老实点,蹲下,都蹲下来!”老赵用枪把狠狠砸在那个毒贩的头上,他扑通趴到了泥泞的地上。老赵随手从他的后腰里搜出一把短枪,好家伙,竟然是正宗的禹麟造,枪身瓦蓝,这种枪很久没出现了,在民间的黑枪里也算得上一等货。 
    腿部负伤的干警被抬上丰田大吉普,火速送往了黑河第三医院,他的伤并不重,子弹从腿肚子穿过,没伤及到腿骨,只是流了很多血。经过现场清点,共计抓捕案犯五人,消灭两人,缴获短枪三只和两把匕首。卡车里的货物令在场的干警们很振奋,每桶二十公升的麻黄素提纯物,整整有十七桶,一次缴获这样大量的毒品原料在全省尚属首次。 
    事后我才知道,洛兵是第一次对案犯开枪,她瞄着邢立伟的后背,一紧张,打在腿上了。看她脸色红润起来,我开她玩笑说:“你打枪挺准啊,换作我,肯定瞄不准。” 
    “别闹了。谁不知道你是神枪手啊?”她的脸更红了。 
    “我的枪法没有那么神,真的。在广西漓江那次是蒙的。”我对她实话实说。 
    “你可别吓我了,我可一直把你当救命恩人呢。”洛兵挥手打了我一拳,似笑非笑地说。 
    女人大概都有这个心理吧,你和她说真话,她偏不信;你和她说假话,她就信以为真。或许,女人们都太相信直觉了,以为感觉对的,永远是对的。对自己太自信的女人,往往最容易犯一些常识性的错误,洛兵的个性过于率真,她喜欢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却缺乏理性的思考,在物欲横流的当今社会里,她的眼睛里带着小女人眼中少有的单纯。 
    这种单纯,在我的眼里是不可侵犯的。我没话找话地问她:“你好一些了吗?” 
    “ 什么好一些了吗?” 
    “我问你的胃呢。” 
    “啊,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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