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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如杰皱眉,他也知道下人们的谣传听听就算,不必当更,但是
……
“大哥,无风不起浪。”
“是吗?你我都知道这句话不一定正确。”
卫如豪排斥苏虹月背叛他的这个想法,任由卫如杰如何说也不相
信。
“是因近日我疏忽虹月,才会有这种空穴来风的传言。”
“是空穴来风吗?”卫如杰真想敲开兄长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
装了些什么东西!
“如杰。”卫如豪沉下脸色,他生气并非因为苏虹月可能给了他
一顶绿帽,而是在意她的名节因此而受损。“以后不许你再提起此事,
也记住封住下人的嘴。”
话说完,卫如豪转身便走,摆明不愿再听。
卫如杰低叹一口气。大哥就是太重情,这可说是他的优点也是缺
点;因为重情,他排斥公主;因为重情,他不愿相信苏虹月的出墙。
还好至目前为止,没有将领串通敌军出卖大哥的事发生,否则大哥就
算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唉!他还是自己先去调查加以证实,再跟大哥提一遍吧!
***
当卫如豪踏入前厅时,李欢正撒娇地赖在李风扬身上,一脸小女
儿神态,那是她从未向他展露过的风情,瞬间令他感到吃味不已。
李风扬正受不了小妹的耍赖手段,后悔不该走这一趟,忽见救星
来到,连忙喜道:“欢儿,你的驸马来了。”
李欢嘟起嘴,“别转移话题,风扬哥哥。”
瞄到卫如豪不太自然的神色,李风扬又道:“风扬哥哥是怕你的
驸马又误会了。”
听到李风扬半带揶揄地暗指之前城中那件乌龙误会,卫如豪俊脸
微窘。
“你是我哥哥呀!”李欢轻蹙眉。
微勾嘴角,李风扬揉揉妹妹的头。“欢儿,男女七岁不同席,包
括亲父兄呀!”
李欢转头,自然发现了卫如豪不太对劲的表情,抿了抿唇退回一
边的座位。
她和如豪的感情才刚有进展,不想就这么毁了。
她很庆幸父皇一向重视子女彼此的感情,不让他们被分开抚育,
也因此不致有乱伦憾事发生在宫闱之中。
卫如豪这才有机会问道:“王爷今天造访不知有何要事?”
“要事没有。”李风扬咧嘴一笑,“私事倒有一件;我是来辞行
的。”
“辞行?”卫如豪的讶异显而易见,“王爷要至何处?”
“游山玩水。”李欢不高兴地代为回答,“没啥建树,只知道吃
喝玩乐一天过一天,浪费百姓的血汗钱。”
李风扬顿时哭笑不得,瞧她把他说得像什么了?
“欢儿,为何不说风扬哥哥去了解民间疾苦,代大哥巡狩天下?”
李欢很鄙夷地看小哥一眼,撇撇嘴没说什么,不过那神态已经把
她所想表达得一清二楚。
卫如豪笑了笑,“欢儿舍不得王爷。”
李风扬也知道,皇兄身为储君,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伴欢儿,
虽然两人疼爱欢儿的程度不相上下,然而小孩子哪懂呢?谁常带她四
处胡闹玩耍就是她最喜欢的哥哥了。
当初的小小欢儿如今已经是个亭亭玉立、懂得情伤的人妻,想想
还真有些寂寞。
他也想留在京师看着欢儿长大,但是天生的流浪性情让他待不住
那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或许等他想被某个人绑住时,他会回到京师住下,安分地辅佐老
大。
纵然李欢如何不舍,她也知道自己是留不住李风扬的,只能要他
常回京城看她。
这个皇兄人如其名,风一般抓不住、留不下,漂泊的脚步从十五
岁那一年起就没停下过。
谁才能挽下这一阵风呢?
***
敏感的下人们都知道,二夫人变了。
以往,二夫人很少靠近小少爷的房间,即使经过也甚少进入,没
有人知道为什么;而今,却时时都能见到她抱着小少爷,在前厅与老
爷、老夫人,或是在后院与将军闲话家常,俨然一副天伦之乐图。
以往,二夫人很少对下人疾言厉色,即使犯了再大过错也能轻宥
;而今,即使一点不经意的差错也会招来一阵叱喝。
二夫人变得暴躁、神经质,下人们能理解,这一切转变源自于将
军。
而将军的转变源自于公主。
以往的尊贵气质仍在,冷傲却不复见,大夫人也变了。
将军府里的人是乐于见到这种改变的,毕竟他们不必再提心吊胆
冒犯雌威。
新的问题是,二夫人变得难伺候了,但即使如此,她仍算是个好
主子,只要他们别不长眼挑错了时辰犯错,那么,二夫人还是像以前
一样。
看着前厅里,公婆与丈夫逗弄着苏虹月怀中的娃娃,李欢悄悄地
收回了正欲迈出的脚步,转身折向花园里去。
那个家里,没有她存在的角落。
“公主?”见公主沉默地望着覆盖花草的雪晶,夏天轻声唤道。
那幅天伦之乐里,并没有公主立身之处,难怪公主心里不好受了。
李欢没听见,脑海里都是卫如豪逗着娃娃笑的画面,还有娃儿那
咯咯的笑声,好可爱呢!
她也想要一个娃娃来玩玩,软软的身子,白白胖胖的小手小脚…
…
以前曾抱过二皇兄的娃娃,那种触感现今还留在心坎里,闭上眼,
仿佛就能闻到娃儿周身的奶香味。
她也曾那么小呢……
如果她也有一个娃娃,像如豪的男娃,有他的眉、他的眼、他的
鼻、他的嘴、他英武逼人的气质和她皇室的尊傲……哎呀!肯定会是
一个迷坏京城千金的俊小子!
对了,别让他接近如杰才好,会被带坏的……
想得正高兴的李欢突然垮下神采飞扬的脸蛋,扼腕地发现一件天
大地大的事。
她可不会天真到以为抱在一起睡觉就会有小娃娃蹦出来!
如豪是跟她同房同床没错,但是也仅止于此了。
是她魅力不够吗?唔,有可能,飞扬哥哥不是笑她还是个小丫头
吗?
可是这种事,她总不能大剌刺地跟如豪说:“请你跟我圆房吧!”
李欢颊上突来一片飞红,火辣辣地热了脸。
夏天当然不懂主子在想些什么,只见她一会儿沉默、一会儿眉飞
色舞,转眼又垮下了脸蛋,现在又是双颊红通通的,哎呀,不会是生
病了吧?
这么一想,夏天立刻紧张兮兮地说道:“公主,快回房休息,奴
婢差人去请大夫。”
“唔?”才回神的李欢只听到“请大夫”,有些弄不清状况。
“谁生病了吗?”
“谁?”夏天立刻扶住她,“就是您呀,公主,快回房躺着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夏天扶着满头雾水的李欢往飞双园回去,经过
前厅门前让眼尖耳利的卫如豪发现。
“欢儿?”
卫如豪一出声,正逗着小孙子的卫家两老也发现了大媳妇的踪迹,
还见着她让侍女搀扶着,心里讶异,欢儿一向不是这么娇弱的人呀!
“欢儿,你怎么了?”卫母关心地问。
“没……”
李欢还没说完,便让忧心如焚的夏天截了话,“公主不知怎么了,
脸色奇怪,奴婢正要让人去请大夫呢!”
夏天话还没说完,卫如豪已经一脸关心地上前,“受寒了?怎么
穿得这么少?”
“没……”
“受寒?来人呀,快去为夫人请大夫!”卫父——卫宪文也凑过
来。
“爹……”
“欢儿,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卫母抱着小孙子走
近,关怀地看着她。
整座厅子没行动的只剩苏虹月了,她有一瞬的尴尬,不知该做些
什么。
李欢一时也没空注意苏虹月的反应,因为她的注意力除了让一堆
不知怎么误会她受寒生病的人分散之外,还让卫母怀里的小奶娃给吸
去了剩下的心神。
“欢儿,快回房去休息。”卫如豪说。
李欢伸出食指,逗了逗小娃儿,对夫君的话置若罔闻,反而问道
:“娃娃叫什么?”
众人一愣。
“总不会只叫他娃娃吧?”李欢抬眸一笑,疑问的目光扫向卫如
豪。
她只不过问娃娃的名字,他们有必要这么看她,好像看到猪在天
上飞吗?
卫宪文、卫母,包括卫如豪在内,都认为李欢不会高兴看到这个
自己夫君跟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是以每次见这孩子,他们都不会告诉
李欢,只怕她心里难过。
如今她的反应却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她不但不会为难,反而还
似很喜爱这孩子……
夏天的反应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刚刚明明见公主闷闷不乐啊?
“哎,你们看,他对我笑耶!”众人的情绪还没褪下,李欢做了
一件他们意料之外的事——对娃娃扮鬼睑!
“呵呵!”李欢自个儿乐得很,伸手便要从卫母怀里抱走孩子。
苏虹月这才如梦初醒,快速地上前抢在李欢之前抱走孩子,眼神
复杂地看着她。
李欢伸出的手愣了一下,呆呆地反望着她。
“驸马,你还没说娃娃的名字呢!”隔了一会儿她缩回手,像没
事似地笑问。
见苏虹月防备的神色,李欢心里是有些复杂的。自她回将军府至
今,卫如豪天天都在飞双园过夜,而这也代表了苏虹月自那以来便是
夜夜独守空闺。
那滋味很不好受,她尝过。而那时,她和卫如豪尚且不曾有过如
同苏虹月般的亲密,便已那般难受,何况苏虹月呢?
她是否横刀夺爱了呢?把原本只属于苏虹月一人的爱夺了过来,
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她的痛苦之上;她似乎可以看到每一个夜晚,苏
虹月拥裳垂泪的模样。
原本该让寒气冻红的脸蛋如今却是一片苍白,苏虹月感觉自己的
世界正在崩塌。
公主并不在乎!
她以为这个孩子能造成永宁公主心里一些负担,至少让永宁公主
知道如豪心里还是有她,她在这个将军府还是有地位的。没想到,永
宁公主完全不放在眼里。
为什么?永宁公主是否认为自己根本已经不足为惧呢?她会这样
认为一定有某种事实造成她的自信,而最可能的就是……
如豪?如豪给了她什么保证吗?
苏虹月胡思乱想地望向卫如豪,却发现他正为公主衣着的单薄而
皱眉,拿过下人递来的披风为她搭上。
那眼中的浓情蜜意不容她错认。
那曾经只属于她呀!
“卫冷均。”为李欢系上带子,卫如豪淡淡说道,丝毫未注意苏
虹月的异样。
“灵均?”李欢暂时忘记苏虹月泣诉的目光,微微颦眉。“不好
吧!我可不希望娃娃长大之后是个像屈原一般死脑筋的笨蛋。”
君义则臣忠,何必傻到去自杀呢?
“我的儿子不必你担心!”苏虹月尖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引来
众人诧异的眼神。
一向温柔顺服的苏虹月竟会这么大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狂乱?
苏虹月忽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痛恨地咬起下唇,幽怨的目光
瞟了一下李欢便转身奔回月转楼。
她竟然失控了!
苏虹月再也忍不住积郁多日的辛酸,让泪水奔流在无人看见的角
落,她深深地害怕卫如豪离她愈来愈远了……
被抛在原地的人有一瞬的怔然,久久,卫如豪才说:“不是屈原
的灵均,而是冷冷七弦上的冷。”
10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黑暗里,一只红眼睛的怪兽不停地向她逼近,没有给她丝毫的喘
息空间。
她害怕、尖叫,但是没有人来救她。
那个曾经允诺照顾她一辈子的男人呢?为什么要背对着她?
为什么——“夫人、夫人?”一阵摇晃伴着关切的粗哑男音传来。
“如豪?”苏虹月满身是汗地醒来,牵牵念念还是只有一个男人。
“是小的。”仇元见她醒来,立即退到一边去,和她隔开一段距离。
看清身前人,苏虹月不禁让失落盈满心头,他还是没回来……
“你来做什么?”她理了理鬓发说道,神色甚是冷淡。
仇元双眸垂下,像是已非常习惯她如此的对待。“小的是来通知
夫人,万事已俱,只欠东风。”
苏虹月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原本她仍有一丝的迟疑,虽恨永宁公
主入骨,但两人其实并无当面仇,而她本身心肠也是不恶,只是多年
飘零流落,好不容易遇上了个足以托付终生的良人,本以为已经有个
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又半路杀出个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