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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清脆的塑料袋摩擦声,莫筝目瞪口呆地看着与粉红色便利塑料袋气质不搭的秦风冷着脸看向自己。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明明刚才自己就还在夸他,好话没让人听见,却被抓住背后说人坏话,莫筝真是欲哭无泪,脸部表情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
莫筝皱着脸想打声招呼,不出意料被秦风无视。那个自大而且傲慢的男人【某人眼中】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之后瞪了自己一眼就转身走进办公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出淡漠至极的声音:“清文,把今天早上预约人的资料拿进来给我。”
王清文赶紧起身,从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资料柜里找出编号为今天日期的那封文件夹,对着莫筝做了个苦脸,毅然决然地走进去。
眼睁睁看着自己难得的聊伴被大魔王带走,等反应过来时只剩下自己坐在圆桌前,面前的咖啡还冒着暖暖的白气。莫筝愣愣地看着那个粉色便利袋,内心不停回味着秦风出场的违和样子。那一眼真是可怕哟会做噩梦吧绝对吧!这么比起来写轮眼啊白眼啊都弱爆了有没有!
“小筝?小筝!”王清文伸手推了推似乎沉浸某处不可自拔的人,指指没关紧的门,脸上带着不言而喻的同情:“想什么呢?老板让你进去呐!”
“存盘存盘什么?”莫筝惊得跳起来,得知自己要去会见秦大魔王,心里的小鼓顿时敲成了协奏曲。她拉着王清文的袖子,眨巴着可怜的小眼睛:“他刚才让你进去说什么了?他有没有很不开心或者很生气的样子?我会不会出不来了?清文。”莫筝咬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如果半个小时后我还没出来你能不能帮我拨个急救电话?别的就不用了,我不需要他偿命,但是你能不能尽量保证我的尸体完整?他生气起来绝对会”莫筝自己都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尸体会被怎样怎样就被一声呵斥打断:
“马上!给我!滚进来!”
啊哦,看来大魔王真的生气了。王清文用一种自作自受的眼光目送莫筝僵硬的背影。也不怪老板生气,刚才老板只是吩咐自己以后不要在莫筝空腹的时候给她喝咖啡而已。怎么听都是在关心,偏偏自己老板情商低到吓人,估计也是第一次所以揣着点玻璃心。刚才又听到莫筝的胡言乱语,不生气才怪。
果然,莫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秦大魔王的黑气几乎已经实体化了。莫筝小心翼翼地凑近,乖巧地张口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背后说你坏话的。”
“只有这样?”秦风背靠着软椅,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恨得牙痒痒。他倒是不知道莫筝的脑回路是不是外星进口的,为什么只是让她进个办公室居然也能操劳起身后事了?还是说自己对于中二病患者奇特的思考方式的了解还不够透彻?秦风深吸一口气,默念着阿拉伯数字进行放松疗法,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礼仪免得跳起来大骂她蠢货。
可惜莫筝并没有看透大魔王伪装下秦风那颗善良的好心,她居然认真思索着自己还有哪里不对。歪着脑袋苦恼一会儿,莫筝眼睛一亮:“要不,急救也不打了?你把我放几天,说不定几天后我又能自己爬起来了。虽然我个人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情就是了”
按说平时这样的“胡搅蛮缠”的言论早就该被打断,莫筝狐疑地打量着秦风,只见他少有的抿紧了嘴唇,神色晦暗。
“秦风?”莫筝轻声唤他的名字:“怎么了?”
被叫到名字的人换了个坐姿,企图掩盖住表情间的不自然。秦风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出去:“外面桌上的便利袋,里面是你的早点。去给你的胃充个电,然后和清文一起进来。30分钟后今天的客人会准时到达,在此之前,我需要你们了解最基本的信息。”
“早点?”莫筝将这个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秦风转动椅子背对着她,语气不满道:“不想吃可以丢出去,或者留下来做霉菌实验。”也不知道是哪个人只要不吃早饭就会神经性胃痉挛,居然还敢空着腹喝咖啡?那副肠胃是不想要了吗?
“不不,我想吃,我都快饿吐了!”秦风口是心非的回答并没有蒙骗住偶尔机灵一回的莫筝,得知自己的早点就在外面列队待吃,更是连刚才莫名的沉默都抛到脑后。只是在迈出门的时候忍不住询问一句:“今天的客人是什么问题?”
秦风正背对着她依靠在软椅上,安静了一会儿,直到莫筝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时,秦风的声音才悠悠地传过来。那是非常简短的一句话,极富有秦风的个人特色:
“强迫症。”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哦我会用存稿箱了!每天晚上21点准时更文!不准时的话都是JJ的错
PS:说着玩的,不过这个点还有人吗( ⊙ △ ⊙ )???
5
5、强迫症(2) 。。。
鞋带必须系的平整;进出球场他只能从门柱的右侧跑过去;上楼梯的第一步一定要先迈左脚;第一次参加一个游戏之前,他一定要让某个人在他的肩膀上拍三下;我们穿在羊毛衫里面的运动衫的白色长袖一定要露出来一点;他总是坐在飞机的最后一排,说那儿更安全我应该继续这样吗?
——William Kienzle《突然死亡》(1985)
“DSM…IV对于强迫症的界定是,或者表现出强迫观念,或者表现出强迫行为。强迫观念一般指重复不断的想法、意向,或在某些时间体验到不适当的、侵入性的冲动;每天至少投入一小时,而且不仅仅是对真实生活问题的过度反应。至于强迫行为,则是一种无法摆脱的重复模式,即使伴随着试图改变这种处境的行为,但通常,我说的是通常,并不会成功我们这次的客人,看来也是快要被这些东西折磨疯了。”
秦风随手翻着薄薄的几页资料,随口向站在他办公桌前的两个女人进行基本的科普。当然更多的还是在提醒莫筝,毕竟Miss王跟随自己工作的时间已经不短了,早就不需要这样入门程度的介绍。秦风瞥了一眼明显有话要说的莫筝,很配合地问:“有什么地方不清楚吗?”
“有!”莫筝捧着一纸杯的热牛奶,嘴角还残留一圈奶沫,兴冲冲地举起手,动作和幼稚园里企图吸引老师注意的小东西并没有多大区别。那个行为举止退化到幼年期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秦风眼睛里的嘲笑,反而兴致勃勃地提出自己的问题:“DSM…IV是什么东西?”
秦风沉默着放下文件,眼中的嘲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很不愉快的声音:“所以,你从第一个字就没听明白?上个月我给你整理的基本资料,你看到哪儿了?”
莫筝万万没想到问题会回到自己身上,手一哆嗦险些打翻了牛奶。心里怒斥着大魔王的反复无常,行动上依旧迅速而果敢。王清文只看见莫筝迅速起身、立正、昂头挺胸气沉丹田:“报告老板,我、我、我看到最后最后一页啦!虽然我是跳着看的是你问我有哪里不清楚的,所以我才不耻下问的啊!”
啧啧,王清文眉毛抽搐得很悲伤:不耻下问不是这样用的啊小筝!语文老师去得早系列吗?
“DSM…IV,美国精神病学会的诊断与统计手册。如果你是跳着看的话,恐怕你是直接跳过了第一页。回去我要检查功课进度,我现在深深怀疑你直接跳到了最后一页。”秦风阴沉着脸下达命令,自知理亏的莫筝也不争辩,重新端好手里的热牛奶坐回去,继续听“秦老师心理大课堂”。
“强迫症患者通常努力去忽略或压抑他们的强迫观念,结果往往是累积了更多痛苦和焦虑。很多人可能接受这种状况,学着把他们的强迫行为合并到日程中。然而不幸的是,这种独特的生活方式常常危害到正常的社会功能。和其他类的神经症患者相比,强迫症患者往往更聪明,更多地来自较高的社会经济阶层。”秦风停下来歇歇嗓子,又说:“具体情况还是因人而异,现在不宜多说。我没有什么多余的要求,唯有一点你们需要记住。绝·对·不要试图和我们今天的客人握手,如果你们不想自找难堪的话。”
王清文点点头表示了解。通常来说秦风的忠告都很准,而且忠告一般都预示着谈话的结束。身为前台招待兼助理,王清文在自己经验的提醒下很快走出了办公室。莫筝也连忙站起身跟随在后。GOD!她还有一厚摞的资料要去背,必须得要争分夺秒啊。只是在即将走出门口的时候犹豫着停下来,忐忑不安地问:“那个有时候我出门走到楼下,会忘记自己有没有关门,然后就会回去检查一遍。你说,我是不是有强迫症啊?”
秦风单手支在软椅扶手上。今天他穿的是一件藏青色衬衫,外面照常是他的黑色西装外套,没有打领带,领口的扣子从第二颗开始扣紧。这种帅气的面瘫形象用莫筝的话形容,大概就是“复活的普罗米修斯”?
“禁欲版衣冠禽兽”秦老板闭了眼睛在休息,语气淡淡地说:“回去检查一遍?即使回去检查三四遍也都勉强算是人之常情。真正的强迫症患者可远不止这点程度,那会是一种不受控制的的痛苦。怎么?你现在很痛苦?”
莫筝认真幻想了一下家里被盗的情形:一片狼藉的地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抽屉、现场神秘的符号咒印、扯黄线的警察、还有苍白瘦削的高个子侦探和他的医生哦,那可真是
太棒了!莫筝兴高采烈地跑出去,连门都忘记关上。然后秦风清清楚楚地听见某人疯癫的声音:“太好了清文!我们家要被盗了!会有警察来吗?他们会带枪吗?会有神探参与吗?我好想见见Sherlock!我暗恋卷福很久啦!”
卷福?那是什么东西?秦风咬牙切齿地地想着:明明都限制了她的交际范围又是从哪里认识得这些怪怪的人啊?居然还是暗恋对象?那个什么卷福什么来头居然能避过自己的眼睛?最好别让他知道什么更奇怪的事情,不然周末的早上可就不是五点半起床跑步这样简单了!
顺便,谁来帮他关个门?
AM9:00。
时针指到九点钟的时候,诊所的门准时被敲响。
进门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服装时髦整洁,肤白发黑,气质清新,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意外地很是“charming”。莫筝怎么看她都是一位很小资很现充的女人,真的是诊所今天的客人吗?
“你好,我是预约今天来这里的王绮思,请问秦风先生现在在这里吗?”标准白富美发话了,口气还很客气。莫筝挣扎着从“这种人真的是病人吗”和“这种人会不会给很多小费”的情绪中缓过神来,眉开眼笑地点头答应:“是啊是啊,他现在就在里面!今天的谈话正要开始,您真是位守时的女士!”
说着,居然就往白富美身边走近一步,完全忘记秦风的忠告,伸出了不知死活自找难堪的爪子。
王清文心里暗骂莫筝不长记性,一边走过来企图缓解尴尬。天呐,白富美的脸都要绿了,莫这是喂苍蝇的节奏?你们的玩耍要不要这么不友善?
只见漂漂亮亮的白富美本就煞白的脸此时更加没有血色,嘴唇哆嗦眼神慌乱。王清文注意到白富美手上那副看起来就很贵的白色丝质手套,此时此刻,以及即使覆盖在手套之下也掩盖不了的手指的颤抖。白富美犹疑着迟迟不肯和莫筝握手,语无伦次地拒绝着:“哦不,那个,我很抱歉,但是,不!很抱歉,no”
哦?王清文心下了然,上前一步把尴尬着的莫筝推走,叮嘱她去拿一瓶矿泉水送到办公室。莫筝走的时候还在嘟囔:“为什么是矿泉水?我们不是一向都会给咖啡或者茶的吗?老板最近越来越小气了话说矿泉水在什么地方?”
白富美如同被拯救了一般向王清文投去感激的目光。王清文对她耸耸肩,说:“请原谅,那是我们的新员工。不太懂事,她小时候脑子被门夹过,现在她的头都还是扁的。”说着还做了个怜悯无比的表情。真希望小筝没有听到这些话啊。
“不,请不用这么说。”白富美连忙摆手,看来王清文损人利己的幽默感很好用:“如果我也能像她一样自然,我倒是情愿也被门夹住。”
白富美的幽默感都这么奇特吗?
王清文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办公室门被拉开的声音。是秦风,她们的大老板居然亲自出来了?这可是件好玩的事情。秦风彬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