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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莫筝狠狠地骂着,厌恶地擦着自己的耳朵,攥紧手掌中小小的纸条,埋着头直直地往前走。
无人小巷不安全,甚至连大街上的人都有嫌疑。莫筝直到走入电梯确认自己在监控之下才敢打开自己手里已经被汗浸湿的纸质纤维。上面零星写着几个字,不是用报纸剪出来的也不是打印字体,就是普通的手写字,一点儿想要隐藏的意思都没有。
“你还真当我好欺负是不是?”莫筝冷笑:“光天化日也敢出来,杀人犯。”将纸条团成一个团,在口袋里撕了个粉碎。走出电梯的时候,莫筝面无表情地将碎屑丢在了不同的垃圾桶。
“吵架了?”服务生在结账的时候凑过来,莫筝刚刚一个人先走实在是很反常。虽然有些八卦,相识的服务员还是很关心两个人的关系。“有时候要让一让的,不能总是这么强硬。”
秦风看着门外和莫筝撞在一起的那个人,勉强做出礼貌的样子:“要是强硬就能解决的事情,可就再好不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疲惫,好想抓紧写完这一篇啊我是不是很没有毅力?
胡说呢我怎么能这么没有元气!!打脸啊混蛋!!加油写啊加油写,自己给自己加油先!
50
50、门缝中的眼睛 。。。
莫筝冷笑:“光天化日也敢出来,杀人犯。”
走出电梯,莫筝将纸条碎屑丢在不同的地方。走廊尽头的监控器一闪一闪地映着红光,莫筝嗤笑一声冲着监视器那一头的人比了个中指。虽然有可能误伤保安处的小哥,但是莫筝心想现在正在看着自己的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东西。
病态这种东西容易成堆出没,莫筝不是没怀疑过将自己杀死的是不是一群人,然而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可以佐证这一点。只不过即使真正动手的只有凶手一号,也不能排除有人听从凶手的话对自己进行监视。时隔四年之后的电话也是,小纸条也是,莫筝很确定自己身边确实存在着至少一个这样的人物。
秦风的咨询室处在一个相对安静的楼层,10楼,不高不矮,正正好是一个停电也不算太悲摧的高度。莫筝一个人走在亮堂的走廊,时值中午,也没有什么人声。安静到诡异的长长的通道,尽头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一般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莫筝假装自己没有看见那仿佛召唤一样的闪光,面无表情地拐进了秦风办公室所在的隔间。
动作倒是够快。莫筝锁上门,走到窗边透过玻璃看着楼下来来回回的人。每个人都好像不经意地在抬头看她,却又捕捉不到任何一个肯定的视线。门外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莫筝冷冷地站在窗边,一动不动。等着那脚步声越过自己所在的房间,莫筝才呼出一口气,抑制不了地颤抖起来。
如果外面那个人要破门而入,莫筝会毫不犹豫地从这里跳下去。不需要时间思考,就算是摔得粉身碎骨也好,总比落在凶手手里做成标本要好。至于秦风,希望自己不会弄脏他的地方。死了还是一了百了的好,给别人添麻烦是莫筝不愿意看到的。
她真的没有时间了。莫筝靠着冰凉坚硬的墙壁,感受着来自背后的刺骨的寒意。她没有办法让自己安心地做一个瞎子,希望小白来得及,希望她来得及。和秦风之间的关系也要趁早处理好,没几天时间了能够留给她了。
她已经偷来了四年时间,哪里还能奢望更多?莫筝拿着自己的手机,想要给谁打个电话,听见谁的声音。门外却突然传来节奏的敲门声,窗外的人声也似乎突然跟着嘈杂起来。门外那人一板一眼地敲着,没有放弃的趋势,似乎还能从门下的缝隙里隐约看见那人被光透进来的影子。莫筝蹑手蹑脚着爬近门边,贴着地面往外窥探。只能看到那人软底的黑色牛皮鞋,双层系带,应该是个男人。待到莫筝摸到手机想要给保安处大哥电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突兀地炸响。
莫筝的脑袋一下子就像炸开一样,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男人黏腻的笑声响起,门外的牛皮鞋往后退了两步。趴在地上的莫筝看着那人像是走远了样子,正要起身,却赫然看见门缝中一只眼睛和自己对视着,似笑非笑
“嘿,中午好”那人的眼睛紧紧贴着门边。莫筝只觉得那人像是随时要从门缝里钻进来一样,喉咙里的尖叫被人硬生生捏碎在半途,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救命!谁来救救我!
【秦风side】
他是看着莫筝一步步远离餐厅的,只是被别人撞了之后,莫筝的脚步明显有些变化,虚浮而焦躁,像是经历了什么不安的事情。秦风皱着眉头去寻找那个撞了莫筝的黑色连帽衫,却发现那人的影子早就隐在了人群里再也找不着。
有问题。秦风心下确定:莫筝绝对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就她那样一个胆小的性子,怎么会反抗自己的要求呢?能让爱哭的胆小鬼做出这样的事情,只能是让她更加害怕的事情:譬如流血。
确定了这件事情之后秦风对于莫筝的拒绝隐约猜出一些原因,虽然无法知道得清清楚楚但是莫筝那个笨蛋肯定又是做了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说不定还在暗自得意是为了其他人好。就这么信不过他吗?不是说可以把难过的事情说出来一起分担吗?秦风心里又是气又是又是难过,不用莫筝坦白他也知道八成是四年前那人又找上门来了。
当年即使他用尽了所有手段也束手无策。他虽不是能力通天,但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以及在警队相识的朋友,总也算是有点能力的。而莫筝那起事件却是一丁点儿的线索都没有。简直就像那人人间蒸发了一般。如果不是没有心跳的莫筝确实地站在自己面前,连他都会认为这是一场拙劣的恶作剧或者幻想狂的梦境。
据莫筝说,那日她逃出宿舍前偌大一滩血迹大喇喇地淌满了半个宿舍,可是随后回来的蒋凝和张昕却表示宿舍里很干净。秦风猜测凶手肯定回去过现场,或者说从未离开,后者的可能性甚至更大。而最让秦风搞不明白的是:既然凶手当时和莫筝在同一个空间,又为什么要放过莫筝?单纯只是为了有趣吗?
乍一听像是很没道理的事情,但是细细想来却会觉得恐怖之极。那人的态度就好像是在玩弄小猫小狗一样,或者是大草原上的狮子在练习狩猎。放跑自己的猎物,然后再度咬破它的喉咙。细长的眼睛牢牢地锁定着命不久矣的猎物,等到猎物最为放松的时候,就是死神镰刀降临之日。
如果说之前那人可能还只是对尸体感兴趣,那么现在看来,那人感兴趣的完完全全就是莫筝这个人了。
秦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对于自己刚才让莫筝一个人回去的决定感到不安。然而下午有一个不得不见的人,秦风出门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自己要去的地址后马上联系莫筝。第一通电话响了很久,没有打通。秦风接二连三地打了好几个电话,直到秦风开始着急准备报警的时候,那边才终于被接起来,传来莫筝安静的声音:“老板。”
谢天谢地!虽然莫筝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有精神,总算她还平平安安。秦风心里的巨石落地,又想起之前无人接听的情况,板起脸训斥道:“你在办公室?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是,我在办公室。手机放的远了没听见,有事儿?”莫筝那边传来倒水的声音,想必是在给自己倒茶吧。秦风更加放心了一些,示意司机开快一点,说话的速度也显得很焦急:“你锁好门窗,或者直接去保安处等我。不要一个人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知道吗?”
莫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可能是在笑:“你把我当小孩子吗?我已经20多岁了不是幼稚园那些哭鼻子的小孩,锁好门窗这样的事情早就不用别人提醒了。”
秦风不理会她的调侃,只是严肃地又对她重申一遍:“回答我的问题,说你知道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静止一般的状态。秦风心中诡异地恐慌起来,正要开口,另一边才传来叹气的声音:“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自己。你能早点回来吗?”
“尽量,等我一起回家。”秦风看着逐渐变得熟悉的路景以及安静下来的街道,目的地近在眼前。秦风对电话那边的莫筝放轻了语气:“一定要等着我,我很快回来。晚上给你做你喜欢吃的东西,回家之前一起去买东西吧。”
“好。”莫筝这么答应了,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情绪:“今天给我买电影盘好不好,‘来电惊魂’,我早就想看了。”
“不行,说了不许看这些东西了。”秦风隐约觉察出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起到底是什么不对劲。但是一直以来的习惯就是不能放任莫筝任性的请求:“零食咖啡和电影都不可以,老老实实地和我去买菜。”
“真是不善解人意啊。”莫筝顿了一会儿,轻笑起来:“那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秦风没来得及问出话就被莫筝挂了电话。放下手机,付了车钱,秦风看着眼前的一片别墅区,出租车被阻拦在别墅区门外无法进入。秦风冲着站在两旁的侍者点了点头,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再没有动作。
这地方不管来几次都让人这么不舒服。秦风腹诽着一个人往别墅区深处走去,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茂盛参天的树上停留着几只叫不出名字的鸟儿,同样也是沉默的。这时候秦风就格外怀念起莫筝的吵闹来,至少不会是这样没有真实感的虚空。人也是,楼也是,甚至连动物也是。这里连花都是沉默的,畏畏缩缩地开着,像是被人踩了一脚一样。
转过一个翠色池塘,柳树叶子开始往下落。秦风拂过垂在面前的几根枝条踩过几块青砖,映入眼帘的是白灰相间的一栋单独别墅。隐没在最深处的楼房,平常无奇。如果放在外面那样的街道绝对是不起眼的,然而在这个色调古怪的别墅群里,白灰的颜色远比任何一种亮色更加吸引人的眼球。
秦风快走两步,他知道里面的人在等。而他这次前来,也是为了见一见那人,向他问清楚一些事。
这世上端的是有人称得上神通广大。说是神通广大,其实也不过是在给那人定一个度量。实际上,没有人能够真正度量出房间里那人的深浅。他若是想帮你,纵是炎魔挡道也奈何不了;他若是不愿帮你,倾家荡产都博不来那人一个轻蔑的眼神。这是隐藏在这个城市里的神话,没有多少人所知道的、淹没褪色的神话。然而即使已经退出人们的视线,仍然不妨碍里面那人翻手为云覆手雨的状态。
秦风攥紧自己的拳头,站在灰白别墅前。未等他按响门铃,铁栅栏的门就缓缓打开。似乎里面那人早已知道秦风会来,又似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秦风前来。
瓮中捉鳖,秦风嗤笑一声,慢步走近逐渐合拢的铁栅门。
墙角一丛小小的山茶花掉落了一片花瓣,无人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好晚了差点就来不及了。灰子想赶紧完结这一篇了,所以可能要开始收尾了。
51
51、吴哲的另一个身份 。。。
莫筝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冒着烟的热水溅出一滴烫到了她的手。莫筝没有理会,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直接说出来,我没时间和你绕弯子。”
被人这样不客气对待的男人也不恼怒,反而夸张地唏嘘两声:“你的态度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嘛。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就这么对待自己的老同学?”男人揽过杯子吹了口气,反吹出更多雾气。一双乌黑的眼睛透过薄雾看着莫筝,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我的态度没什么变化,所谓的老同学,我和你可没有这么熟吧。”莫筝在男人对面坐下,手中握着自己的杯子:“吴哲,你今天来不止是为了和老同学打个招呼吧。”
坐在莫筝对面的男人,并不是什么陌生人物,正是秦风一直觉得奇怪的吴哲。
“大学毕业之后我和所有同学都断了联系,而且即使我们是同班同学,实际上我也没和你说过几句话。前几天你找上门来还假装不认识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所以,你现在可以坦白了。为什么特意避过秦风来找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
吴哲吹凉杯子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