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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服这样一个人,怕是不容易吧。
正在我无从下手之际,他开了口:“如果我跟你回去,你能给我找一份工作么?”
我双眼一亮,赶紧说道:“没问题。”
“那走吧。”他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我有些无所适从。
“后悔了?”他挑眉看我。
“当然不会。”要说一开始我还有点怀疑那道士的话,但经过花盆事件后,我早已深信不疑。为小命着想,此人,我非带回去不可。
坐上出租车,我报了地址,搂着皮包反思这一疯狂的举动。
要是被母亲大人知道我带了一个男人回家,而且还是个才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陌生男人,估计会立马冲过来将我生吞活剥了。
无意间偏过头,发现他正出神的望着窗外。
此时车经过人民广场,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华灯初上、霓虹闪耀,热闹非凡。
想必是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我好笑道:“家乡在哪里?”
他踌躇道:“很远。”
我笑笑,没有再追问,谁没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秘密呢。
02 1…2
我在静安寺附近租了一套小公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全依我喜好布置,宁静而温馨。
“换鞋。”丢了双拖鞋给他,命令他换上。
我有轻微的洁癖,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外面怎样我管不着,但在我的地盘,我有资格要求他遵照我的标准来。
他极缓慢的脱下皂靴,整齐的摆放在一边。
我钻进卧室翻出一套男式睡衣,又拿了两条崭新的毛巾,努努嘴,“浴室在那里,赶紧去洗澡。”
他轻声说:“好。”
在他进去后,我不放心的探头问道:“会用么?”
“应该……没问题。”
我叹口气,耐着性子把热水器的各种功能和开关讲解了一遍,“听明白了?”
他点点头,我帮他关上门。
听得里面“啪”落锁的声响,我不自觉的嘴角抽搐,什么人啊,难道我还会偷窥不成。
蹬掉靴子,把自己舒服的抛向沙发的怀抱,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好友桑悦打电话。
“喂,”她慵懒富有磁性的声音平平从话筒另一头传来。
“在干嘛呢?”我终于在沙发上摸到遥控器,顺手打开空调。
“泡澡呢。”桑悦停顿了下,“你呢?”
我抿唇,“刚到家。”
“对了,你今天去算命,那道士怎么说?预约了三个月才轮到你,你有没有缠住他,把你的前世今生来世都算一遍?”桑悦调侃道,我能想象得出她定是笑得花枝乱颤的。
“去去去,”我嗔道。
“人家也是关心你,说嘛说嘛。”
她每次一发嗲,我就受不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忙求饶,“姑奶奶,求你以后别再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行,”她换了正经的口吻,“快说。”
“其实也没什么,”我慢条斯理的说道,“破解之法不是没有,而且在后来发生的事情中也被印证了。”
她顿时来了兴致,“哦?具体说说。”
我简要的和她讲了一遍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她听完后,久久没出声,我知道她和我一样陷入了沉思。
事情要从半年前说起。
我、桑悦、崔怀玉,是雍正皇帝的忠实粉丝,俗称四四党。
说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迷恋一个历史人物似乎有点说不过去。所以我很少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提起这事儿。
和桑悦、怀玉是两年前在网络上认识的,对清史的热爱和对雍正皇帝的无限崇敬,让我们从网上的无所不谈发展成了现实中的好朋友,由于我和桑悦住在一个城市,平时联系较多,而在无锡的怀玉,也几乎每隔一个月就来上海和我们腐败一次,每一次聊的最多的话题自然是那段众所周知的历史,每每挖出一个八卦,就够我们侃上一整天的。
今年五一的时候,我们三个约好了一起去北京旅游,目的地是雍和宫、故宫、圆明园以及位于河北易县的清西陵。
自然是因为这些景点都与四四有关。
雍和宫是四四做皇子时的藩邸,他在那里居住了很多年,定为此行的第一站。
四四即位后把养心殿作为寝宫,召见群臣,处理政务,怎么能不去看看呢。
至于圆明园,四四花了很多心思在其改建上,他即位前和即位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这里度过,既然我们是来寻访四四的踪迹的,定然不能错过。
最后一站是清西陵,四四便长眠于泰陵中。
基于对先人的敬仰,我们谨言慎行,在前三个景点没出任何状况,但在泰陵时,桑悦提议挖点宝顶附近的泥土回去在家里供着,就跟供着四四一样。
我和怀玉竟也鬼使神差般的答应了。
于是我们三偷偷摸摸挖了点土,装了一小袋,带回宾馆后等分成三份。
而我们的霉运就是从把泥土拿回家的那天开始的。
桑悦不过是丢个钱包丢把钥匙之类的。
崔怀玉也不过是打出租车卡刷不出或者中途车抛锚之类的。
而我,不是家用电器莫名其妙的损坏,就是路上走的好好的当头被一桶冷水浇成了落汤鸡,可恨的是还找不到肇事者。
再有就是我开的花店生意越来越差,濒临关门,公司由我负责的合同,对方突然毁约,诸如此类事件,数不胜数。
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出门差点被车撞死,走在横道线上都有违章车辆横冲直撞过来,最为恐怖的一次,那车在离我仅有一毫米的距离强行刹车停了下来,吓的我冷汗淋漓。
如果说别的还能忍受,但现在威胁到了生命,我不得不反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与桑悦和怀玉讨论后,我们一致认定,问题出在那盆泥土上。
在经过多方打探后,了解到在淮海路某一小弄堂内住着一名老道士,道行高深莫测,专为人驱邪避难,人气超高,要见他,需预约两个月以上。
因为我的事态比较严重,那两个无良人士,一致把我推出去做试验品。
于是就有了今天所发生的事。
“你就这样把他领回了家?”沉默了半晌,桑悦终于开口了。
我眯了眯眼,“那我还能怎么办?”
桑悦一改刚才的沉闷,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着调,“嘿嘿,是帅哥不?”
我无语,“除了帅哥你还有其他追求不?”
“有啊。”桑悦很无辜的回答:“还有我家四四。”
“切,四四又不待见你。”我最喜欢说的就是这句话,因为这话绝对会让她恼羞成怒。
“呸,四四最不待见的是怀玉。”每当我挤兑她的时候,她就只能把矛头指向怀玉。
我轻笑了下,“希望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
“你真那么相信这个人能给你带来好运?”桑悦持怀疑态度。
我点头:“死马也要当做活马来医。”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
我反问:“你觉得呢?”
“也对。”桑悦自言自语,“跆拳道高手,三五个彪形大汉都不是你的对手。”
我笑着点头。
“那祝你好运了。”
我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嗯,那我挂电话了,周日还是老地方见吧。”
“行,拜拜。”
我打开电视机,现在这个时段播放的不是发生在大宅院里大小老婆争风吃醋的戏码就是披着历史外衣的苦情片。我百无聊赖的调换着频道,眼角不时瞥向卫生间的方向。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我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洗好了?”
“嗯。”他照旧淡淡道。
我回过头,着实怔住了。
洗去满身的污垢后,是一张极年轻的脸。
并不十分英俊,却如青铜雕琢般棱角分明。
他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睡衣扣的不紧实,露出胸前一片白皙的肌肤。
身材偏瘦,目若朗星,薄唇紧抿,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他有一双弯弯的眼睛,我猜想他笑起来一定很好看。
可惜现在板着张脸,好似怀有满腹心事,就算在笑那笑意也难以到达眼底。
眸光冷静犀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事物,看人的时候带有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被他拿眼一扫,竟觉浑身发颤。
他轻咳一声,我面上一红,收回目光。
03 1…3
等我洗完澡出来,他正盯着电视屏幕,看的津津有味。
我拿毛巾擦着头发,扫了一眼电视,好像是唐国强主演的《雍正王朝》。
这部片子我翻来覆去看过不下十遍,还专门买了影碟支持正版。
“以前没看过?”我随口问道。
“嗯。”
“拍的挺好的,尽管有些历史错误。”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没话找话。
他沉默了下,“我没有名字。”
“……”怕是有难言之隐吧,我想,“那我给你取个名儿?”
“可以。”
我半开玩笑道:“不如就叫旺财吧。”
他冰冷的眼神扫过来,我立马改口:“我见气氛紧张,开个玩笑而已。”
他轻哼出声。
我擦擦冷汗,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就叫殷禛?”
他猛地抬头,盯了我半晌,“为什么?”
我见他这回没生气,笑道:“我可是雍正皇帝的粉丝。”
他口中反复咀嚼“雍正皇帝”这四个字。
有一句话我没告诉他,他现在住我家,我有事没事都能叫殷禛,多给力啊。
他忽而笑了笑,“你也不过是以成败论英雄,如果四阿哥最后没有登上皇位,你还会这么想么?”
竟敢蔑视我,我有些怒了。
“如果胜利者是十四阿哥,恐怕你就会倒戈向他了吧?”
我冷笑数声,“十四阿哥?在我眼中,根本没当这个人存在过。”
“哦?怎么讲?”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稍有起伏。
“我不待见他。”我言简意赅。
他打量我,“你和他有深仇大恨?”
“呵,”我干笑,“此人和四阿哥可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不帮他也就罢了,还拖他后腿,同什么八爷党往来甚密,这种人不是脑子不正常是什么。”
他抿了抿唇,似乎不置可否。
“在这点上,他可远不如人家十三爷。既有眼光,又高瞻远瞩。”我从来不在不熟的人面前发表此类言论,今天也不知怎么了,有倾诉的冲动。
“十三弟……”他低喃。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他仿佛被惊醒,轻声道:“没什么。”
“哦……”我打了个响指,得意道:“那就叫这个名字,你不反对吧?”
他抿唇,“随你。”
这时,我的手机欢快的响起,我看都没看就接起。
“老妹。”
“呦,你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打给我?”
我的兄长大人笑得很贼,“明天到上海,准备在你那里住几天。”
“好,”我才答应下来,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忙一口回绝,“不行,你住宾馆去。”
“我每次出差不都住你这的么?”他顿了顿,痞痞道:“莫非……你金屋藏娇?”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我刚想说藏你妹,转念一想,他妹不就是我,拐弯抹角的骂到自己头上来了,改口道:“藏你个头啊。”
“那你干嘛弄的神秘兮兮的?”我哥就是那样的人,一旦有八卦,势必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殷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指着我的手机神情惊异万分,我撇撇嘴,乡巴佬。
“我有朋友住我这呢,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男的女的?”
好家伙,一下子就问到了点子上,我理直气壮,气都不喘一下,“当然是女的。”
“哦,我可是随时会上门来检查的。”
我抠着指甲,漫不经心的说:“行,随时欢迎。”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哥,我越是高姿态,他越不会在意,相反我若是扭扭捏捏,他可能会连夜赶来,到时就不好收场了。
他果然不再有兴趣,和我又聊了几句便挂了。
殷禛瞧着我,笑容有一丝诡异。
我知道刚才扯谎被他听了去,他心里在笑话我。
可我撒谎还不是因为他。
我容易么我?
我不再理他,从茶几上扯了张白纸,列下购物单。
衣服,鞋子,外套,袜子,毛衣,等等。
除了我哥从前留在我这的睡衣外,其他都需要采购。
破财消灾,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他凑过来看了看,嘲笑道:“字真丑的可以。”
我:“……”我恨恨的道:“那你来写。”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大大方方的接过了笔。“写什么?”他问。
我报了一遍。
他握笔的姿势虽然奇怪了些,写出的字有些是我不认识的繁体字,但不可否认,比我狗爬似的字体,确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