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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黑着脸,“伴娘能当饭吃啊。”
小云跺脚:“我说说不行么。”
穆寒忙放软口气;“老婆说的都是对的。”
怀玉和我背过身去偷笑;穆寒好歹以前也是枚人见人爱的大帅哥;倒追他的人无数,现在被小云吃的死死的。
随着婚礼进行曲的奏响,司仪扯着嗓子道:“现在欢迎我们美丽的新娘。”
大家的目光齐齐迎向门口。
结果灯光一打,一个秃顶老头摸着脑袋跑了进来,“对不起,我迟到了。”
底下笑翻了天。
我趴在桌上吃吃的笑。
许凌飞笑得更夸张,肩膀抽动,拍桌子捶地的。
总算把新郎新娘盼上场,司仪抹把汗,宣布婚礼正式开始。
我目光无意间扫到伴郎,心头莫名一跳,是他。
他也回应我淡淡一笑。
男女双方家长上台发表感言,祝福新人百年好合,同心永结。
然后交换戒指,新人拥吻,开香槟,切蛋糕,就在我以为可以开席的时候,司仪说道:“新郎强烈要求向新娘献歌一曲,大家要不要听?”
叫好声一片,属我们这一桌最起劲,和柯枫认识这么多年都没听他唱过歌。
小云压低了嗓音,“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我想,再难听也比不过胤禛吧。
小青拉拉柯枫的西装衣袖,看她口型好像是让他别唱。
柯枫可不依,在口袋里翻找东西。
司仪继续抹汗,“你要是没准备好就别唱了吧。”
柯枫怒瞪他,“我准备好了的,我一定要唱的。”
“那唱什么歌,我好给你放音乐。”
“爱你一万年。”
柯枫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是歌词。
司仪无奈摇头,做手势示意他开始。
这气氛搞得真不错,我又想笑了。
本来底下叽叽喳喳有点吵闹,柯枫一开口,登时鸦雀无声。
全场宾客都傻了眼。
这确实是一首《爱你一万年》,但是没有一个音在调上。
我估摸着让刘德华改良改良,又可以再创作出另一首歌来。
怀玉笑着扑进崔十元的怀里。
许凌飞笑得坐在了地上。
台上的小青索性转过脸去,在我这个位置能清晰的看到她肩膀的颤动。
我就纳闷了,问小云,“就没人提醒过他不适合唱歌么?”
小云莞尔,“去K过几次歌,大家怕伤他自尊,都说他唱的挺好的。”
我也笑喷了,这真是害人不浅。
柯枫唱着唱着也觉得不对劲,莫名其妙道:“我唱的不好么?”
司仪目瞪口呆一脸痴呆状,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为挽回声誉,他一个劲给伴郎使眼色,“快来救场。”
伴郎从容上场,从新郎手中接过话筒,“新郎心情比较激动,现在需要新娘的安抚,就由我给大家唱一首。”他停了片刻,“你是雪,我是尘埃,相遇是意外。你坠落,在我胸怀,流进我血脉……我闭上眼睛不能不对自己坦白,你就是我心爱,明不明白……不能不对自己坦白,你就是我心爱,请听我眼里的对白。”
他唱第一句的时候,我就懵了。
我以为终有一天,我会将胤禛彻底忘记,忘记这段感情,忘记他曾来过我的世界,忘记他和我相知相守过,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可是突然就在这一天,我听到了这首歌,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因为这首歌我们一起听过,一起唱过,那是我对他爱的宣言。
我的坚强原来不堪一击。
心上已缺失的那一块,要如何弥补。
我逃进了洗手间,将自己关进狭小空间,背对着门,泪水滑落在嘴角,我尝到咸涩的滋味。
我把刻骨相思隐藏在最隐蔽的角落,不敢轻易碰触。
我只知道,自胤禛离去后,再没有一个人,让我看到他笑,会唇角轻扬起,看到他蹙眉,欲以身代替。
他的手机号码我始终保留着,只为了留下一点念想,为了守候一个人。
我每天说很多的话,也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朋友们都觉得我生活的很快乐,于是我也就默认自己真的快乐。
可我总在和他们相处时突然地沉默,也会在人群中看到某个相似的背影就黯然神伤,天色渐晚,而我看见每家每户亮起灯光,却不想回家,因为他已不在。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曾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最难忘的不是你容颜,而是你在我身边留下的痕迹。
我哭到精疲力竭,身体的疲累终于取代了心上的伤痛。
怀玉在外面敲门,“小颖,你还好么?”
我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我没事。”我对着镜子挤出一丝笑容,用粉底掩去泪痕。
什么是快乐?就是掩饰悲伤对每个关心自己的人微笑。
我没有喝酒,借酒浇愁愁更愁,这一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一直听说小青家亲友后援团庞大,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特别是小青的哥哥们,我粗粗数了下,起码有二十来个。
每个人敬柯枫一杯,他已经快哭了,更何况那些人个个海量。
他们为小青高兴,到最后都喝高了。
一个人跑过来拽住柯枫的领带,红着眼,“你要敢对我妹妹不好,小心我的拳头。”
柯枫抖了一下,我们也寒了一个。
伴郎和司仪冲过去拉开他们,“不会的,不会的,你放心好了。”
一会又跑来一人,同样掐住柯枫的脖子,“不准对我妹妹不好,否则我要你好看。”
柯枫估计今天受的刺激不小,脸色有点惨白。
司仪和伴郎又合力将他们拉开。
没过多久,第三个也跑来了,柯枫忙说:“我一定会对小青好的。”
那人嘻嘻笑着,抱住柯枫就亲。
我们也坐不住了,将他们分开。
怀玉低低道:“喝多了果然坏事啊。”
第四个又扑过来的时候,柯枫大概已经麻木了,任由他为所欲为。
那人索性剥开柯枫的衣服。
小青也怒了,“你们还有完没完,”河东狮发飙,把人吼走了。
柯枫一屁股坐下,汗水涔涔。
小云幸灾乐祸,“很好,有人治你了。”
面对小云,柯枫终于找回自信,“我看你是缺乏□。”
我看着他们兄妹两斗嘴,轻扯起嘴角,所有人都是快乐的,那么我一个人又有什么要紧。
…
小青婚后便辞职回家专心做主妇,我怕小云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一有空便去花店帮忙。
这天刚到花店,又看到那老道士笑呵呵地站在门口等我。
“怎么又是你?”我语气不善,每次见到他似乎总没好事。
“年姑娘莫怪,这怕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你了。”他慢吞吞地道,轻捋胡须。
三年没见,他的须发皆白,老相毕露。我咬咬唇,“老先生这次找我又为了什么事?
他笑意加深,“这回是好事,你别紧张。”
我紧张了么,我摸摸脸,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能让我紧张,我这又没有另一个胤禛能让他带走。
老道士严肃道:“姑娘可还记得,你已收回前世的誓言,允诺四爷会在这里等他,所以三生石上因缘再续,今生又会再见。”
我无法准确形容此时的心情,大惊过后又是大喜,“您说的是真的?”
“呵呵,我何时骗过你。”
也对,他从来都是快人快语,不懂婉转。
我情急之下抓住他的手臂,“老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有转机,”他神神叨叨的,“只能说四爷的执着打动了你,终能再续前缘。”
“我还是没听懂。”我挠头。
老道士笑了,“那我说的再直白一些,前世你本已了断和四爷的三世情缘,但四爷不甘心,他的执念将他带回三百年后找到年妃的转世,也就是你。”他顿了顿,“他的痴念最终打动你,使得你收回上一世的誓言,决定生生世世和他在一起。所以前世的誓言失效,今生的誓言开始起作用,你们在这一世也会相遇。”
我嗓子发涩,已不能清晰言语。只结结巴巴的问:“那,那他现在在哪里?”
“天机不可泄露,”老道士狡黠一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已经出现了。”
我的心情是从谷底的绝望猛地冲到云端的兴奋,一时恍惚,手、脚还有身体都在打颤,脸上也不知该做何表情,想哭又想笑。
老道又说:“其实本来告诉你也无妨,但你每次一见我就拉长了脸,这回我纯粹是为了报复你,”说完他哈哈大笑着离开。
我:“……”
我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就不能有点得道之人的风范和气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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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VIP' 一整天我都不在状态,不是开错了票,就是写错地址。 小云把我赶…… 4042 2012…09…21 09:00:00 *最新更新
2…19
一整天我都不在状态;不是开错了票,就是写错地址。
小云把我赶到里间去休息;“颖姐;你是太累了。”
我只好笑笑;我一直在想老道士的话,内心波动;心绪复杂,无法平静。
稍晚的时候,又有客人光顾。
小云按住我;“颖姐你坐着;我去就好。”
我隐约听到客人要购买一束康乃馨送给他母亲;且要求我们送货。
小云让他报上地址,以及送花人姓名。
他说:“我叫殷禛。”
我手上捧着的茶杯,咣当落地。
“颖姐你没事吧,”小云担心道。
我几乎不能站稳,声音略低,“没事。”
从里间到外面短短几步路我走了很久,我害怕见到他我的情绪会难以控制,我更害怕不是他那我会崩溃。
终于我和他面对面,他眸光深幽,平静如水。
“是你,”我低低道。
“这么巧。”他神情轻松愉悦。
我垂眸,“是的,好巧。”
他便是柯枫的伴郎,也就是我三个月前在田埂偶遇过的男子。
“你是这里的老板?”他目光锁定我。
“小本经营,不值一提。”我情绪不高,态度亦是淡淡的。
他视线静静在花店转了一圈,兀自低喃,“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心头一震,难道那老道士说的是他?我仰头紧盯着他瞧,胤禛剑眉薄唇,而他眉眼修长,薄唇倒是一样,胤禛鼻梁挺拔,他似乎也不差,胤禛五官深刻,他的更像雕刻过一般,胤禛侧脸棱角分明,他的侧脸几近完美,胤禛身高在一米八十左右,他好像有一米八五的样子,胤禛皮肤很白皙,他……
我到底在看什么,我不自在地转开眼。意外与他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又慌张地躲开。
他饶有兴致地勾起唇,我发现他这个动作与胤禛很像。
“颖姐,你们聊着,我去送花。”小云对我眨眨眼,我脸莫名一红。
“你叫?”他问。
“年颖。”我答。
他笑一笑,背着手在屋里转。
我同样注意到这个细节。“喝水么?”我有点慌乱,这种感觉同刚遇见胤禛时他给我的压迫感极相似。
“好的,谢谢。”
我拿一次性杯子给他接了一杯水,递给他。
他斯文地抿一口,突然指着桌子问,“这里本来是不是放过电脑?”
我噌地站起,“你怎么知道?”原来的台式机淘汰以后,我换了个笔记本,基本都是小云在使用,她喜欢随意搁置在沙发上,说是用起来顺手。
他没有回答,而是伸手摩挲过一张椅子的椅背。
这是胤禛以前经常坐的椅子,我止不住的激动,“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我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可今天明明是我头一回来这。”
我闭了闭眼,深深吸气。
“说来奇怪。”他咧嘴笑开,“我昨晚刚梦见这间名为‘脱颖而出’的花店,今天就在现实中看到,更没想到你就是花店老板。”
我眼眶开始发烫,“你还梦见过其他么?”
他轻笑,“前些日子时常做一些奇怪的梦,最离奇的是,我老梦见自己蹲在垃圾房旁边,被一个女子捡回了家,不过我没能看清她的长相。”
我双手紧紧抓着椅背,呼吸困难。
“不怕你笑话,在柯枫婚礼见过你以后才开始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
我怔住,我也是在遇见胤禛以后才逐渐梦见前世的一些事情。
“我要说我梦见过你,你一定会当我是登徒子。”他看着我,半真半假道。
我分不清他说的是事实还是玩笑话,勉强回以一笑。
他敛去笑意,“你会不会觉得很荒谬?”
我鼻子一酸,“不会,你往下说。”
“我梦见你对我说,我没文凭没学历,去应聘的话连打杂都没人要,只能自己开公司,你要当我的法人代表,”他自嘲道,“原本我回国只为参加柯枫的婚礼,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