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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磊跟着进了屋子,一眼就看见床上几个假冒伪劣垃圾食品。二话不说就扫。
被他宽厚大手一挥,汉堡包都滚到床内,她的眼前被摆放了一大袋热气腾腾的吃食。最吸引她的就是其中似乎夹杂有酱鸡腿的味道。
他在她对面盘腿坐下来,用手指拎了一只,递到她的嘴边,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浓郁的香气诱惑着她,可,因为他的注视实在是羞怯不好意思,脸更是不由的红了,梁悦小声说:“我自己来。“
他笑一笑,不肯放手:“可是我想喂你。”
晶莹清澈的光忽然穿过薄薄的纱帘扫在他瘦隽的脸庞,异常帅气,让她心骤然怦怦乱跳。嘴被迫微微张开,刚咬了一小口,就觉得脸上的血液逆流,脑子也开始发懵,难道酱鸡腿还放白酒不成,咋和醉了的感觉那么像?
对面的人不知道梁悦复杂的心理活动,那个缺了半口的汉堡包被他低头捡起来,顺着被她咬掉的豁口接着吃。
看着他嘴上的动作,她偷想,这算不算他们俩间接接吻了呢?“
正在偷着窃笑,嘴里又被他塞了一口鸡腿,呜呜说不出来话。
一个中午,两个对面坐的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把东西全部吃完。到了最后,梁悦才悲惨的发现,他竟然把自己的汉堡包吃个所剩无几,虽说自己嘴边还有人家送来的鸡腿味道,可是未来的几天没了粮食该怎么生活,一时急了,就不住口的埋怨:“你看你,你全吃了,我该怎么办?”
他拿纸巾擦干净手,一把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梁悦的怒意被钟磊突然的举动惊散,不等挣扎,他用下颌顶住她的小脑袋说:“丫头,以后有我在,不许你吃这些垃圾食品,我给你做好吃的。”
在梁悦看来一切不符实际的话就等同于屁话,所以勉强把脑袋从他的胳膊下钻出说:“切,你拿啥做,做好吃的,首要条件好歹得有个煤气灶吧?”
“丫头,你就不能先装着顺从一下吗,我说能做就能做,不许质疑”他恶狠狠的说。
梁悦一向不惧怕恶势力,并不因为他的态度凶恶而屈服。只见她把嘴一撇,假装不理睬他的画。如此表情显然刺痛了一心想表现男子汉风度的人,于是,她被他挟持出门,只为了让她相信他真的可以说到做到。
大年三十儿的下午,有一个男人拖着一个女人在学院路满处寻找日租房。
钟磊身后哀声不绝的梁悦根本无法撼动他定下的目标,于是在下午五点时,他们终于从一个不放假回家的学生二房东手里拿到了钥匙。看着促狭打量他们俩的男同学,梁悦差点因血液逆流而羞愤自尽,所以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天她永远都会记得。
这天是,2001年的大年三十儿,阳历1月24日。
还好,学校里面的菜市场还有人坚守岗位,不过剩菜的数量和品种都很稀少,所幸,原来的房客还剩下点调料,他把毛衣系在腰上在厨房施展拳脚,不过等饭菜端上桌的时候,梁悦已经快饿得发昏了。
菜是放在方便盒里的,一个是素炒藕片,一个是肉炒莴笋。
虽然是两样她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可饿极了的梁悦还是下决心学学祖先尝百草的神农氏,不管怎样好歹先吃到嘴里,添饱肚子再说。于是在她的风卷残云下,菜迅速少了一半。还别说,味道还算可以,偏甜,不过看在他是南方人的情况下暂时可以原谅。
他慢悠悠的吃了几口:“怎么样?说到做到,我让你吃上好吃的了吧?好吃你就点点头,可千万别昧良心说话。”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眼,但手里的筷子没有停止动作。和吃的过不去不是她一贯的作风,所以化悲愤为食量,发誓一会儿坚决撑到扶墙回去。
这顿饭吃完以后,她以为他们会离开这里。可他的意思是,既然已经付钱了,至少要看完春节晚会再走。道理不是没有,更何况掏的钱数也不少,所以梁悦选择屈服。
说实话,这套日租房状况不错。三室中的一间,另外两间大概因为学生都回家了,所以空着。他们租的这间室内电视空调电脑配备都很齐全,唯独不好的是,就只有一张双人床。
梁悦窝在沙发上,警惕的瞄着旁边全心全意看电视的他,心里默念着,小子,你别过来,你敢过来你死定了。钟磊好像听到她的默念,突然回头,见她汗毛全体起立的模样,再傻也知道她在防备什么,所以他有些哭笑不得,为了缓解气氛只好说:“你要是想洗澡你就去,打开就有热水,累了一天了,洗洗会很舒服。”
梁悦不等他说完,立即态度坚决的回答:“不用。”
他突然靠近,咧嘴笑问:“为什么不去洗澡?难道你是怕我扑上去?”梁悦被逼在沙发四角,只能瞪大双眼看着贴近自己的他,心猛地发紧。
她早就知道他还算帅,可是如今贴近了才发现,他的笑容更具有压迫感。在万分紧要的关头,她突然怀念那个爱闹别扭的钟磊,天阿,今天不是月缺吗,他怎么突然变身狼人了?
钟磊当然不知道她内心的天人交战,只感觉面前这个平时大咧咧的女人此刻就像个小孩子,嘟起的嘴唇还泛着令人沉醉的殷红,若有所思的模样更诱惑他有些控制不住的莫名冲动,所以脸上的热一阵一阵,喉咙也开始发紧,他忽然低头沙哑说:“梁悦。”
“嗯?”还在研究对狼可行性战略的梁悦本能的回答,却被他将脸板过来,狠狠的吻。柔软的唇,最霸道的吻,仿佛用尽他的全部力气,双臂箍的是那样紧,连挣扎的机会也不给,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罢休。
后来梁悦每每和一脸贼笑的他回忆此刻时,总有些愤愤然。天知道她多想振臂高呼,言情小说都是骗人的!哪里有触电的感觉?哪里有融化缠绵?哪里有绚烂美妙?
对,都是骗人的。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心噗嗵噗嗵的跳,把眼睛睁的老大,盯着他闭合的双眼,发现自己的腿和他那一排浓密的睫毛一起微微发颤。
他,还真帅。这是她从亲吻里得到的唯一讯息。
越来越深的探入让梁悦不知所措,虽然他没有把手放入自己的衣服,可是鉴于十年来畅游在言情小说海洋里的经验判断,接下来肯定就是天雷勾动地火。
不用怀疑。
告别即将过去的二十二岁只需要两个小时。可是告别心安理得的独身生活要多久?
他,甚至还没有说过爱她。
混乱的想法让她在他的身下不停的扭动,死命挣脱被束缚的手,玩命拽住自己的牛仔裤,用力把脸向左右闪躲。虽然梁悦的言情经验确实不少,可她就是忘记了里面最常用的狗血桥段。女主在男主身下扭动时,往往会点燃加剧男主的欲火。
当年在女生寝室讨论过无数次到底可能不可能的问题,终于在此刻得到验证,他的鼻尖上的汗水滴在她的耳边,声音听起来很痛苦:“别动。”
那热乎乎的气息在不算暖和的屋子里让她实在是燥热难安。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陌生灼热的物体就在自己的双腿间慢慢起了变化。
天,她开始觉得天花板天旋地转,话也开始说的磕磕巴巴:“那啥,你好好看电视,我,我去洗澡行不?”
压在她身上的钟磊很久没有出声,这让她迅速意识到自己的贞操可能要凶多吉少。耶稣佛祖念了无数次,却没有一个大神肯过来多管闲事。她正准备操点什么东西奋力自救时,脖子边被他用力啄了一口,轻轻的说 :“去吧。”
2001年的故事(下)
梁悦躲在卫生间的大镜子前,偷瞄自己赛过红富士的脸,一双黑色的大眼睛蒙着初尝甜密的羞涩,闪烁着前所未有过的流光和妩媚。
天,还真骇人。赶紧避开视线,心慌手乱的调整好水温。
滚热的水从头倾泄流下,她内心还平复不了刚刚的悸动。钟磊挪开身子时,她分明已经看见他额头渗出的汗珠。黑不见底的眼睛伴随着微微喘息,凝视羞涩的她。
那黑色瞳孔里的影像和刚刚镜子里一样骇人,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脸蛋当时火辣辣的热度。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要继续吗?心里好奇过无数次的男女缠绵就摆在眼前,梁悦却发现其实自己根本就有没准备好。虽然大多数女人迟早会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最爱的男人,可是她现在真的控制不住的紧张,双腿直打哆嗦。
随着水哗哗的流,时间也渐渐溜去。她似乎在用大半生的时间来决定一个貌似很严肃的问题,而且无解。最后她终于咬牙坚定信心,走一步看一步吧,敌不动,己不动。于是,拿出大无畏的心态硬着头皮从卫生间里磨蹭出来,随后是彻头彻尾的失望。
让她紧张半天的男人躺在床上,在欢天喜地的春晚节目中闭合了双眼,早已睡死过去,人事不知。她懊恼的哼了一声,心中满是气愤,亏自己还挣扎那么久,原来也不过如此,男人的一时兴起还真让她长见识了。
梁悦气呼呼的躺在沙发上,用力拽过被子盖上自己,哈欠一个接一个,唉,今天还真累。
“你洗好了?”右边床上有声音突然响起,梁悦刚刚放松的弦又绷紧,再次缩起身子装刺猬警惕敌人的袭击。
他无声从床上站起来,连看都没看她,默默走到卫生间洗澡。
浑身上下刚刚武装上的刺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掉,她骤停的喘息也缓缓恢复正常。
等钟磊洗完澡,梁悦已经躺在沙发上沉入半昏迷状态,硕大的块头窝在沙发上很憋屈,不得已只能腿和胳膊都伸在外面打晃。
他坐在床上,看她睡的不舒服,拍拍身边的空地方说:“你过来睡吧!”
迷糊的她嘟嘟囔囔:“才不,那和自投罗网有啥区别?”
他拿毛巾擦着头发,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说:“乖,快点过来,这边儿舒服,你睡沙发不够长。”
梁悦不肯睁眼,不住摇头,用力把靠垫抱紧在胸前说:“不过去,我坚决不能送羊入虎口。”
突然,他大声的说:“你放心,我保证不碰你,过来吧!”
已经困得失掉两魂五魄的梁悦,这才勉强动用仅剩的意识理解到他究竟在说什么。心里把利弊掂量了许久,畏惧色狼还是敌不过周公向她微笑着招手。所以眼睛依然不睁开,她抱着靠枕摸索着起来,又慢慢摸到床边。
有只温暖宽厚的手牵引她到该睡的地方躺下。
扑通一声,她陷入床中。
梁悦在朦胧中舒服的叹息。必须要承认,大床确实比沙发舒服,而且被子里还有他刚刚睡过的温度,暖融融的。无数个条件诱惑着她跳上床后直接奔入甜美梦乡。
钟磊怕惊动她,轻轻的掀开被子把腿放进来。身边看似已经睡着的梁悦冷不丁说了一声:“我可跟你说好阿,别打什么歪主意,敢打我就把你那个废掉!”
扑哧笑出来是他,闭眼睛还把手臂空中虚划一下的假老虎又再次扎入酣然梦乡。
灯闭后,毫无睡意的钟磊突然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不大的屋子里连空气中都是她发丝飘出来的香气,眼看着自己越来越紧张他开始后悔,也许刚刚洗澡时应该把水再放凉一点就好了。沉睡的始作俑者始终用最完美的姿势霸占了大部分床,他无奈的缩靠在床的一角看电视里歌舞欢闹,可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发现自己压根什么都没看进去。
眼皮沉了几次,可被占去的领土还没有归还的意思,他无奈的低头,趴在她耳边,为了不吓到她还特别放小了声量:“喂,丫头,让让。”
梦里正在数钱的梁悦心情还算不错,所以在听到遥远地方传来的模糊声音时,不由自主的撒娇梦呓反抗:“不嘛,就不嘛。”
慵懒的声音在暗黑的屋子里诱惑着男人放弃自己的自制力,电视屏幕闪过的光幽幽的照在她可爱清纯的脸上,让他忘记了曾经说过的保证
因为,有些东西,由不得谁说了算。
当睡梦中的梁悦感觉到自己大难临头时,身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衣服来遮掩。迷迷糊糊中,她反抗一直很无力,甚至在他的唇柔软落在胸前时甚至还会有些不可思议的酥麻感觉。
言情小说里也有真理。梁悦想。
第一次真疼。虽然前面半场她还算是半情愿半推却,可是后面的疼痛却让她彻底开始革命自救。一时间,手脚并用,牙齿和指甲齐上阵,连抓再踢下,想用尽一切对付敌人的方法非要他停下动作。
满头大汗的他胡乱按住她挥舞的双手,万分狼狈的躲闪她猛踢过来的长腿,温柔低声哄着:“乖,马上就好,再挺会儿。”
马上?马上是多久?她心里顿时充满怨恨,用牙狠狠咬在他的胳膊的肉上。
他并没躲闪,实打实的随她去发泄。
于是当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