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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5年02月23日 本章字数: 1730)
我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这我很早就知道。
我一点也不漂亮,瘦小的身躯,苍白的脸色,一把枯黄的头发。女孩不漂亮,那就只好显摆聪明了,可惜我笨拙又呆板。所以在人前,我总是讷讷的,有时干脆一言不发,垂着头,再让一大缕头发遮住半边脸,以掩饰我的自卑。
这样的我却有一个耀眼的哥哥。他有着白皙的肌肤,摄人的眼神,两道很美的浓眉,总是神采飞扬;他有动听的歌喉,是个运动好手,学习十分优秀,总之,他是很完美的。
从小父母就不喜欢我,虽然不是打骂有加,但也从没和颜悦色过。漂亮的衣服,崭新的玩具,好吃的东西,都没有我的份。我总是穿哥哥留下的旧衣服,玩他不要的玩具,吃他不爱吃的菜,什么都是他剩下的。
奶奶很早就去世了,但她却是世界上唯一疼我的人。每次我受了委屈,奶奶总是把我抱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仿佛我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和奶奶在一起的时光,是我童年仅存的一点美好回忆。
岁月匆匆的过去了,在二十年里,我饮过孤独与寂寞的苦酒,受过人世间的悲欢,今天,我已不再是缄默的鸟儿。我以历年来最好的成绩考取了一所名牌大学,搬离了那个家。
我豁然开朗:要做个生活的强者!我开始唱歌,开始学弹吉他,开始与同学嬉戏打闹,参加各种各样的社会公益活动。境由心造,我依然不漂亮,但是我生活的色彩渐渐的明丽起来。
命运却和我开了个大玩笑,正当我为获得重生而欣喜的时候,在一次学校的体检中,我竟然被诊断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
我难以置信,便到市里几家大的医院进行复检,答案仍是一样的。
“你要定时服用药物治疗,且以后不能再进行剧烈的运动了,否则心脏一旦负荷过重,性命就不保了。”主治医生缓缓的说道,“还有,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大悲或大喜,都会给心脏造成负担,一个不慎,就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我一辈子都要这样吗?只能靠药物来维系我的生命?”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就没有从本质上根除的方法吗?”
医生点点头:“方法是有,就是动手术。可是这个手术很庞大,费用很昂贵。”
“需要多少?”
“二十万。”
“二十万!我们哪有这么多钱?”母亲大叫道。
我思量再三,最终还是怀着仅存的一点希望,回到了家,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给父母亲。
可惜,他们的反应和我预料中的一样,对于钱方面的重视,远远大于对我病情本身的关心。
“家里不是还有二十多万的存款么?”我状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心中已开始滴血。
“那笔钱可不能动!”母亲马上反对,“那是给你哥哥出国留学准备的钱。”
“是啊!你就先吃药顶着吧。”父亲也说道,“你哥好不容易才能出国去读书,他很需要这笔钱。”
我缓缓的闭上双眼,心脏隐隐开始做痛。我真是个傻子,还再期待什么?我的生死在父母眼中竟比不上哥哥的学业,我的性命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文!
父母啊,是你们让我来到这世界,为什么却不给我生存在这世界的勇气?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眩晕,徐徐站起,往门外走去。
哀莫大于心死,我踉跄着,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个家。
奶奶,您那么早便魂归西去了,您能告诉我,魂归西去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想一定是非常美好的,那里定是充满着温暖的阳光,盛开着四季不败的鲜花;就犹如在沙滩漫步,或者是去参加午夜盛宴,随时有天籁般的歌声,缓缓飘来,在冥朦之中,盛开着朵朵红莲,一朵红莲的手正握住了我的心,我的心脏在那手的的抚弄下感到灼热而湿润。
一个心死之人,能到哪里去呢?
游乐场里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我抛了抛手上的硬币,直往云霄飞车的方向走去。
牌子上写着:一次5个硬币,(注:有高血压、心脏病的人请勿乘坐。)
我走上去,给门口的管理员50个硬币:“我要坐10次。”
管理员收下硬币,有些奇怪看着我,但最终还是让我上去了。
我坐在第一排,旁边没有人。听人说,坐云霄飞车要坐在第一排才好玩。因为前边没有人,所以最刺激,最惊险。
风一次又一次的从我耳边刮过,身后传来阵阵的惊叫。我已经记不清究竟坐了几次,我只感到一种濒临死亡的快感把我包围住,心脏一阵抽蓄,痛苦得让我无法呼吸,眼前渐渐开始模糊。在朦胧中,我仿佛看见了奶奶。
“奶奶,带我走吧。”喃喃的说着,很快,我沉入翻滚的黑暗中……
正文 第二章 初遇孔明
(更新时间:2005年02月23日 本章字数: 1503)
我做了一场好长好长的梦,梦里我和奶奶坐在一片花海里。漫天的花瓣如雪絮般轻柔的飞舞着,奶奶把我搂在她温暖的怀抱里,轻轻的唤着我的小名:“凌儿,凌儿。”
我也紧紧的抱着奶奶:“奶奶,凌儿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不行啊,”奶奶微笑着摇头:“奶奶要走了,你也该回去了。”
“不,奶奶,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使性的抓着奶奶的胳膊不放。
“乖,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奶奶放开我的手,身形逐渐变得模糊“凌儿,去另一个时空寻找你的幸福吧!奶奶会在这里看着你的!”
“不,奶奶,你回来!回来!”我伸出手在空中一阵乱抓,惊醒过来。
窗外透进的丝丝光芒有些刺眼,使我的眼睛微眯起来。
“施主,你醒了?”一个尼姑打扮的人走近我的床边,手上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这里是?”我茫然的问道。
“这里是妙弦庵。”小尼姑把药碗递给我,“师太吩咐过,等你醒了,就把药喝了。”
妙弦庵?我明明记得我是在坐云霄飞车的啊?就算是晕倒了,也是把我送医院啊,怎么会在尼姑庵里?
一切是这么的诡异,不行,我要出去看看!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推开棉被,下了床。到了外面,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山下来进香的人潮汹涌,这说明庵里的香火鼎盛,没什么可奇怪的。可是为什么人们穿的衣服是这么的怪异,都是古装!
“请问,请问师太,现在是什么年号?”好一会,我才缓过来。
小尼姑古怪的看着我,答道:“建安十一年。”
“建安十一年?”我在脑海里飞快的搜索,是汉朝末年,也就是三国即将开始的年间!
我顿时摊倒在地,天啊!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半年了,我也渐渐的适应了庵里的生活。我不知道究竟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却很庆幸能有这样经历,因为在那个时空里,本就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来到这里,就意味着我重生了,或许在这里我会活的更快乐。
“凌。”静慧师太轻唤了我一声。(我本名是姚凌,凌是奶奶取的,所以我保留着。舍弃了姓氏,现在我的名字就叫凌。)
“啊?师太,”我回过神,“什么事?”静慧师太是妙弦庵的庵主,是她把晕倒在河边垂死的我救回来的。师太算的上是个世外高人了,饱览诗书,博古通今,医术精湛,占卜更是娴熟,她知道我是异世界来的人。她对未来的一些东西很感兴趣,经常拉着我问东问西,我们不知不觉成了忘年交。
“明日老尼要去拜访一位多年未见的老友,想邀你一同前往。”
“要出门?”我有些惊喜,来了这么久,我还从没出过庵呢,“师太要去拜访什么人呢?”
“司马徽。”
司马徽?这名字好熟悉啊。我低头苦想,是谁呢?谁呢?啊,是水镜先生!诸葛亮的挚友!
我整了整衣裳,看了看门上的大字‘草庐’,心情是难以形容的,想着就要见到心目中的偶像,口齿有些不清:“师,师太,我,我们这就要进去啦?”
静慧师太打趣道:“你这是要去赴刑场吧?这么紧张做什么?”
进了院门,古朴的格局,处处郁郁葱葱,树草繁盛,鼻尖闻到的是飘荡着的悠悠香气。我不由的感叹,怎样的人才能营造出这样幽远而又豁达的氛围啊!
远远的就能瞥见亭子里几人的身影,坐在左边的大胡子,想必就是庞统了,上座那个仙风道骨的人就是水镜先生了,右边的书生应该是徐庶吧,站在亭中央的那人背对着我们,只能模糊的看到个背影。
再走近,便听到站着的那人清亮的嗓音吟诵道:“……问是谁家冢,田疆古治世……谁能为此谋,相国齐晏子。”
“好,好一首梁父吟!”我不觉的已喝彩出声。
那人优雅的回身与我打了个照面,只见他身着浅绿的长袍,高挽的发髻上包着一块白色的儒生巾,手摇轻盈的鹅毛扇,面若冠玉,和煦如春风的浅笑,不正是孔明么?
正文 第三章 成为书童
(更新时间:2005年02月23日 本章字数: 1995)
“小兄弟也知晓《梁父吟》?”孔明深邃如潭水的眼睛似笑的看着我。
小兄弟?我一愣,哦,这才想起今早出门的时候我换了一套男装,现在的我看起来就像是个15、16岁的少年。
思即,我向众人作了个揖:“‘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真是好文啊!小生不才,略知一二而已。适才听先生吟诵,遂情不自禁的出声,还请先生莫怪罪。”一堆文绉绉的话让我感觉舌头好象打结了,与文人墨客打交道真是累啊!
静慧师太见我的话语说得不伦不类的,遂开解道:“凌,今日只是闲话家常,并不是开堂辩论,尽可畅所欲言,用词不必太过拘束。”
我心想也是,要是每每说话都得句句斟酌,字字推敲,那还不得累死,想来这些人也只是在正式场合,说着文绉绉的话语,平日说话聊天大约也没这么多的‘之乎者也’吧。
“只是略知一二?”在座的三位互传了个眼色,齐齐的看向孔明。而孔明脸上则带着讳莫如深的微笑。
我暗叫不好,这时卧龙隐居在乡间耕种,声名还不广,知道这首歌谣的人是少之又少,我这个黄毛小子又怎么会知道呢?
“老尼曾吟诵过。”静慧师太走上前来,适时替我解了围,“幸许是那时背诵下的吧。”
“静慧师太。”四人立时起身向师太行礼。
“师太,这位小兄弟是……”徐庶回头看了我一眼,问题却抛给了静慧师太。
“他是老尼的远亲,单字‘凌’”。
静慧师太,好平稳的声音哦,我心说,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扯起谎来根本就是面不改色。
众人都落了坐,讨论的话题也就重新展开。
而他们讨论的便是现今天下的格局情况,君臣之道,百姓的疾苦等等诸如此类的政治抱负议题。
“不知凌贤弟对‘哀民生之多艰’有何见解?”徐庶忽地别过头问我,“方才听你所言,句句珠玑,想来必也是知文善辩之人。
目光刹时聚焦在我身上。
呃?要考我?哼,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岂会被古人考倒?
“现如今具有屈原大夫‘哀民生之多艰’情怀的人,为数不多。进,想要‘兼善天下’,不‘得志便猖狂’;退,心中装着百姓,想着寒士,更是不可多得,屈指可数了。”我停了一下,见众人的目光里都有着惊奇,心里有点得意,“我则认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且应有‘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决心。”
好半晌,众人不发一语,一时寂静无声。
“好!好!凌贤弟小小年纪便有为‘寒士俱欢’宁可‘吾庐独破’的豪气与侠骨,我自叹不如!”孔明起身踱到我面前,眸中精芒如电,仿佛要把我完全看穿。
我则是脸色大变,一半是因为孔明已近到我身边,他的气势压迫的我冷汗直流。另一半是因为一时口快,我竟把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拈到三国时期为自己所用,不知杜老泉下有知,会不会告我侵犯他宝贵的智慧知识产权?
“听孔明之意,似乎对凌颇为欣赏?”静慧师太笑道。
庞统捻了捻大胡子:“师太言之有理,我与孔明相交多年,从未见他对谁有如此溢美之词。”
溢美之词?应该是溢血吧?我发现在孔明咄咄的目光下,手和脚竟很没用的微微颤抖,他再这样盯着我看,我不中风也要脑溢血了!
“呵,呵。”一直没开口的司马徽轻笑了两声,“是啊,小兄弟确实令我们眼前一亮。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哪里,哪里,先生过奖了。”我虚应着,借机抬眼偷瞄了下孔明。
孔明已经收回目光,坐下品了口茶,神情很淡然。
“凌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