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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友如此,夫复何求?
正文 第八章 踏足江东
(更新时间:2005年02月23日 本章字数: 2448)
但说夏侯惇败回许昌,向曹操请死。曹操大怒,便传令起大兵五十万,径往新野杀来。
刘备速招众人来商议,正说间,探马飞报曹兵已到博望了。孔明使计,将新野军民撤往樊城,后引曹军入新野,遂用火攻,烧得曹军大败。
曹军收拾残军,就新野屯住,复日,又往樊城掩杀过来。
刘备军民只得兵分两路,弃樊城而走。刘备引十数万百姓、三千余军马,一程程挨着往江陵进发,而孔明与我引五百军先往江夏求救去了。
因我是同孔明一道前往江夏,很遗憾没能亲眼看见,史书上记载的赵云单骑救主、张飞大闹长坂桥、刘备愤摔阿斗等经典场面。
不日,两路人马均至江夏,众人齐聚共议良策。
孔明道:“现如今曹操势力太大,我们并无抵抗之力,不如和东吴孙权联手,两方互为援军,使南北相持。”
众人皆颔首:“这个办法可行。”
“既如此,我即日便动身去江东,说服孙权联合抗曹。”孔明轻摇手中的鹅毛扇淡然道。
适时正逢江东孙权差鲁肃来一探虚实,孔明便与他一同前往柴桑郡。
我悠闲的靠在船头桅杆上,温柔的风轻拂上我的脸,感觉好舒服。
“你怎么在这里?”孔明不知何时也上了甲板,“莫非你会晕船?”
我轻笑出声:“怎么可能?”
二十一世纪时,我的家在厦门,我是在海边长大的,且泳技很好,怎么可能会晕船?
家?想到这,我仍感到一种莫名的寂凉,心里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那个我再也回不去的家,那所谓的亲人……我仰起头,睁着已有些痛苦的双眸,努力不让泪水掉落下来。
刷!一条披风适时罩上我,把我盖了严实。我在披风里整理好情绪,才把头探出去。
“江上风大,披上吧!”孔明口吻里透出淡淡的关怀。
瞎说,今天天气很好,江面是很平静的,哪里来的大风?
“谢谢你。”我轻轻的说。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天空是近乎透明的蓝,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鸟儿飞舞鸣啼,阳光细细的洒落在身上,我和孔明都没再开口,两人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
船身忽然剧烈摇动了下,原来已经靠岸了!
下了船,鲁肃把我们安置在馆驿休息,遂先行去见孙权了。
而孔明则和众人商议,如何说服孙权联和抗曹,我在一旁百无聊赖,便独自一人四处转转。
我一向喜静,便避开热闹的市区,专挑人烟稀少的街道漫步,悠闲的欣赏着沿途的景致,不知不觉天色已暗了下来。
走着,走着,前方一所别致的院落吸引了我的注意。红墙绿瓦,苍翠的藤条爬满了墙沿,最引人入胜的是墙头伸出的一蔟秋海棠,淡淡的粉紫色令人遐想流连。
我久久的站立在墙角,心中突生想见见这院落主人的渴望。我本不是个好奇多疑的人,如今却做出一件连自己都瞠目结舌的事,翻墙入院。
虽已是秋天,但院里的植物毫无衰败,皆郁郁青青,傲然挺立,那又浓又翠的景色,充满青春的气息,在柔柔的风中,轻轻的摇曳。
我悄悄走近,只见院中长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张古琴。琴面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出诱惑又诡异的光芒。轻抚着琴身,生出一股想弹唱的欲望。我的琴艺并不好,只是在草庐时和孔明学了数日,勉强可以弹奏几曲。
鬼使神差般,我抚上琴面,试了试弦,轻轻的弹唱开来:
人生 梦如路长 让那风霜 风霜留面上 红尘里 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爱 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 梦的延长 梦里依稀 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 觅我心中方向
风悠悠在梦中轻叹 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 快乐少年郎 在那崎岖 崎岖中看阳光 红尘里 快乐有多少方向
一丝丝像梦的风雨 路随人茫 一丝丝像梦的风雨 路随人茫茫
一曲终,便听见清脆的掌声响起,随后一把犹如黄莺出谷的嗓音道:“好曲!”
我急忙抬头,好一个美人!
只见她面如满月,目如秋水,绿柳细腰,乌黑的长发只随意一挽成髻,浅插着枝碧玉簪,身着青衫,白素罗裙,不着任何脂粉,显得自然秀丽,莲步轻移,飘飘然如月宫仙子一般。
大约是我的眼神太过放肆,旁边的女婢赫然斥道:“大胆狂徒,见了都督夫人竟然不拜?”
都督夫人?难道是小乔?
我连忙上前行礼:“小生凌,见过都督夫人。”
“凌?”小乔也不问我是从哪里来的,只问道:“你方才弹唱的是什么曲子?”
“倩女幽魂。”我据实回答。
小乔细细的娥眉轻轻拢起:“倩女幽魂?这等美妙的曲子,我竟从未听过。”
我暗自好笑,二千年后的曲子,你当然不可能听过。
“你可以教我弹这首曲子吗?”小乔走到琴旁,轻声问我。
“当然可以!”历史上说小乔天性喜爱音乐,精通音律,看来是真的。
“那,现在便开始吧。”小乔轻拉我的手,一同坐在石凳上。
“夫人……”我有点讶异小乔竟然不避男女之嫌,我现在可是做男子打扮啊!
像是看出我的疑问,小乔随口答道:“我知道你是个姑娘家,或许,女儿家在这种事上都有一种直觉吧。”
哦,真可怕的直觉,我倒抽口凉气,便把倩女幽魂的曲谱,详详细细的说给小乔听。她听的十分认真,不一会,便能弹上大半首了。
“今日天色已晚,可否容我改日再来?”我抬头望望天,已经很晚了,便起身告辞。
“恩。”小乔有些恋恋不舍的道:“那你明日一定再来。”
“夫人为何如此信任在下呢?”我有些疑惑,“也不问我从何而来,不怕我是个危险分子么?”
小乔掩口轻笑:“我虽不知你为何女扮男装,也不知你从何而来,但看你言谈举止正派,必不是个大奸之徒。”
这也是你可怕的直觉吧?想着,我也淡然一笑。
“我送送你吧。”说着,小乔便和我一起往亭外走去。
小乔忽地被石阶拌了下,往前倒去,我急忙伸手将她扶住。
下一瞬,小乔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离了我身边。
紧接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剑便向我刺来。
我险险的避过剑锋,可凌厉的剑气还是将鬓旁的几缕头发齐齐的削断,顺带着在我的脸颊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那人犹未死心,提剑又要刺来。
当下我避无可避,心里哀叫道:“我命休矣!”
“公瑾,快住手!”小乔急叫道。
剑尖在离我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及时刹住,我顺缓了气息,抬眼看去,正对上一双熠熠发光的深眸。
正文 第九章 舌战群儒
(更新时间:2005年02月15日 本章字数: 3265)
那人身着银色锦袍,头戴玉冠,高鼻深目,眉梢眼角透出一丝锐气,雄姿英发,正是周瑜。
周瑜利落的收剑回鞘,冷冷的问道:“你是何人?”
“我……”我正寻思该怎么回答,小乔却抢在我前面开口:“她是我请来教我弹琴的师傅。”
“弹琴?弹琴需要搂抱着吗?”周瑜眼里仍存着疑虑,身上的杀气未见减弱。
“她其实是……”小乔想解释。
“夫人!”我连忙打断小乔,不知为什么,我并不想让周瑜知道我是女扮男装。
我走上前,毫不畏惧的迎向周瑜摄人的目光,解释道:“适才是因为夫人不慎拌倒,我只是轻扶了下。难道要我眼看着夫人摔倒,而不伸出援手吗?”
周瑜顿了顿:“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都督过奖了。”我姑且把他这话当成是称赞吧,“那,小生是否可以先行一步?”
周瑜不语,灿如星辰的深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心里虽然一阵惊慌,但却没有移开目光,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良久,周瑜才摆摆手:“你走吧。”
我躬身行了一礼,抬脚便走。
“且慢!”当我越过周瑜正走向前时,他忽然出声叫住我。
我一惊,稍定神后,转身不卑不亢的问道:“不知都督还有何事?”
周瑜手一扬,抛过一样东西。
我伸手接过,原来是一块方帕。
“你的脸……”周瑜淡然道。
我这才想起脸上的那道口子。看着手中的方帕,我却很难对他说出感谢的话,因为这都是拜他那一剑所赐。
我胡乱在脸上擦了两把,反正我从来不去关注面容,破不破相对我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告辞!”我说完也不管周瑜回不回答,拔腿就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等我回到馆驿时已经很晚了,刚踏进大门,一员部将便急匆匆的向我跑来:“凌,你去了哪里?军师等得好着急!”
“糟了!”我惨叫一声,出门的时候我忘了和孔明说了,现如今还这么晚回来,这下真的要被他好好说教一番了。
我快步往大堂走去,只见孔明坐在太师椅上,正和几位谋士商议着。
孔明一见我进来,便立即起身走到我面前:“你上哪去了?”
我自知理亏,只得讪讪道:“我只是随意出去走走。”
“唉,”孔明无奈的叹气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出门的时候好歹要和我说一声,知道吗?”
“不会有下次了!”我急忙点头保证。
“呃,”孔明忽然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啊?”我早把脸上的伤丢到九霄云外去了,随口答道:“大约是被树枝刮到的吧?”
孔明皱紧了眉,显然是对我的回答不满意,但也无话可说,只道:“不早了,去歇息吧。”
“恩。”我如获大赦,回身便走。
次日,鲁肃来馆驿找孔明:“主公今日要见先生。”
孔明穿戴好衣冠,带上我,随鲁肃一道去了。
鲁肃将我们引至堂上,早见张昭、顾雍等一班文武二十余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已等候多时了。
我不由的倒吸口凉气:好大的阵势!
孔明神态自若的与在座的众人,逐一施礼,互问姓名。
待众人重又归位,张昭便先用言语激孔明:“不知先生竟如此年少,怕是难担重任啊!”
迂腐至极!我悄悄嘀咕了句,不知怎的,竟被旁边的一个东吴谋士听见了,他大声问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对张大人这话有何见教?”
我有些蒙了,慌乱中,扭头去看孔明。孔明却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目不斜视,依然轻摇着手中的鹅毛扇。
好你个诸葛孔明,你竟然见死不救!我在心里咒骂着,平复了下情绪,便硬着头皮站了起来。
站起身后,我环顾了下四周,见众人眼里满是惊异。我明白,他们此刻看见的是一个年约15、16岁的少年,身着浅色儒生袍,面容清秀,有着一双充满灵性的眸子,他们大约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少年,竟然敢自不量力的挑衅张昭。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了,我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小生不才,见教二字是万万不敢当的。我只是以为,方才张大人之言有误。吴主孙权少年有大志,年方十五做县长,十九便继承了父兄大业。周都督二十四被授予建威中郎将,如今官拜前部大都督,此二人皆年少而有大成者。”我顿了顿,环顾四周,见众人皆凝神在听,遂往下说:“庄子有言‘不材之木,以至于此其大也,嗟乎神人,以此不 才!’此语乃感叹无法利用的大树无人砍伐,活得长久。”说至此,我转眼看向张昭:“大而无用之木尚可遮阳,‘大’而无用之人呢?我看他‘寿’是长,能耐却并没那么长。”
张昭听后,立时面现怒容,却又苦于不能发作,只得隐忍着。
忽听座上一人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孔明先生的书童,单字‘凌’。”我躬身答道。
那人扬声大笑:“小小一个书童竟也敢在此放肆!”
我不由的心头火起,反驳道:“先生此言差矣!岂不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自古英雄不问出处,汉室高祖(刘邦)出身乡野,管仲、鲍叔牙皆来自市井,百里奚早年曾为人看过牛,而这些人最后皆功成名就,先生对此又是如何看待的?”
那人无言以对,只不语。
我看也闹够了,便朝众人深施一礼,回位坐下。
张昭转身对孔明说道:“不曾想先生的书童竟也如此能言善辩,无怪乎先生居隆中时自比管仲、乐毅了。”
我心想前戏已然结束,正戏该上场了。
孔明优雅的笑道:“书童无理,还请张大人看在她尚年幼,切莫见怪。”说着,他不露痕迹的望了我一眼,这一眼包含着浅浅的宠溺和淡淡的赞许。
我有些得意的扬起嘴角,偷偷的回了孔明一个鬼脸。
接着张昭等一班文武便开始与孔明进行轮番辩驳,而我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