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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玩,你和她在一起,那想钓得到鱼?”
一面说话,一面走到八已仙桌上首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道:“来,来,杨贤侄,快
坐下来,菜都快凉了呢!”
杨文华道:“珠珠妹子……”
他话还没说完,萧梦谷已经一摆手,截着他话头道:“坐,坐,别去管她,这孩子花样
多,一回来又要洗脸,又要换衣,咱们只管先吃,她肚子饿了,自然会来的。”
一名青衣使女,在庄主说话之时,不待吩咐,就装了两碗饭送上,杨文华只得在他左侧
位子上坐下,一面说道:“珠珠妹子已经早回来了。”
“随她去好了。”
萧梦谷一手端着饭碗,举筷道:“老夫早就知道她没有耐心的,一个平日蹦蹦跳跳的
人,那会静得下心坐下来钓鱼?”
杨文华听她口气,似乎不知道萧珠珠已经先回来了,这就望着他道:“萧伯伯,珠珠妹
子是你叫她先回来的。”
“杨贤侄只管先用饭吧!”
萧梦谷一面吃着饭,一面笑着道:“她大概坐不住了,钓鱼一定是她提议的,她不好意
思要你回来,才借口老夫找她有事,老夫说过,这孩子花样多,你以后别把她的话真。”
杨文华依然没有端起饭碗,说道:“萧伯伯,珠珠妹子是庄里有人去叫她回来的,说是
你老人家吩咐万四哥的,有急事要她赶快回来一趟……”
“老夫几时吩咐万仲道?”
萧梦谷一怔说道:“今天从早晨到中午,老夫都在练武场里,指点他们功夫,仲道也没
离开过呀!”
“这就不对了!”
杨文华接道:“珠珠妹子就是随着那庄丁回来的。”
萧梦谷不觉放下饭碗来,脸色有些微变,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杨文华道:“快有半个多时辰了。”
“会有这种事!”
萧梦谷回头朝伺立的青衣少女吩咐道:“青兰,你去叫仲道来。”
青衣少女躬身领命,匆匆走出。
不多一回,万仲道跟着走入,垂手道:“师父找弟子有事?”
萧梦谷问道:“你有没有打发庄丁去叫珠儿回来?”
“没有。”
万仲道:“弟子一直都在练武场上,没有离开过,怎么会找发人去叫小师妹回来呢?”
“唔!”萧梦谷一手摸着花白胡子,说道:“你快去看看,珠儿回来了没有。”
万仲道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萧梦谷道:“杨贤侄只管用饭,珠儿又不是小孩子子,还会走失?”
萧梦谷口中虽然说着,珠儿又不是小孩子,还会走失?但终究父女连心,何况他又就只
有这么一个掌珠,扒了两口饭不觉又放了下来,沉吟着问道:“贤侄所那庄丁说的,是老夫
要仲道打发他去的?”
“是的。”
杨文华道:“那庄丁跑得很气急,大声叫着‘大小姐’,珠珠妹子问他有什么事?他
说:‘庄主正找你,要你快回去。’珠珠妹子问他:‘爹有什么事?’那庄丁说:‘小的不
知道,小的是听万四爷说的,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大小姐赶快去。’小侄要和她一起来回
来,她说:“爹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她就匆匆走了。”
萧梦谷道:“杨贤侄看那庄丁是本庄的人么?”
“这庄丁穿的就是本庄的服装。”
杨文华道:“据小侄看,他一定是庄上的人,不然珠珠妹子不会相信的了。”
“唔!”萧梦谷攒攒浓眉,说道:“这是什么人呢,他居然敢冒老夫的名,把珠儿骗回
来……”
只听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了进来,万仲道匆匆走入,说道:“回师父,小师妹并没有回
来,庄上到处都找了遍,没有小师妹的影子,据门口值日的庄丁说,他也没见小师妹回
来。”
“这会到那里去?”
萧梦谷开始有点着急,问道:“杨贤侄你看到那庄丁了,他有多大年龄,怎么样一个
人,还记得么?”
杨文华道:“那庄丁约莫三十来岁,个子瘦,扁脸孔,因为小侄并未十分留心,别的就
没看清楚了。”
萧梦谷转脸朝万仲道:“咱们庄丁中,有没有这样一个人?’’万仲道:“听杨兄弟所
说,他好像是丁阿庆了。”
萧梦谷点头道:“你去把丁阿庆找来,老夫要问问他。”
“是,”万仲道应了“是”,又匆匆退出。
一会功夫,万仲道急步进入,朝萧梦谷行了礼,说道:“启禀师父,丁阿庆并不在庄
上,弟子问过所有的人,都说不知他的去向。”
萧梦谷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不禁变了颜色,问道:“钱管事呢?”
只听书房门口响起钱管事的声音道:“小的在。”
萧梦谷道:“进来。”
“是!”只见身穿蓝布长衫的钱管事急步走了进来。
萧梦谷道:“丁阿庆什么时候不见的?你知道么?”
“回庄主。”
钱事事惶恐地道:“小的还在早上见过他,直到此时,万四爷没找到他,小的才知道他
不在庄上了。”
萧梦谷哼了一声:“你连庄上少了一个人都不知道,还在管什么事?”
钱管事连忙躬着身道:“小的该死,小的……”
萧梦谷喝道:“珠儿失踪,必和丁阿庆有关,你们还呆在这里作甚,还不快派人分头去
追?”
万仲道,钱管事口中说了声“是”,正待追出!
“慢点!”
萧梦谷站起身道:“此事显而易见是敌人早有了周密布置的行动,丁阿庆如果不是对方
前来卧底的人,就是被对方重金利诱买了过去,才会假传老夫之命,把珠儿骗去……”
万仲道疑惑地道:“这会是什么人主使的呢?”
萧梦谷突然大笑一声道:“各大门派目前要对付的是什么人?”
万仲道道:“自然是千面教了。”
萧梦谷道:“这就是了。”
万仲道道:“他们劫持小师妹,目的何在呢?”
“江湖上都知道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萧梦谷接道:“他们劫持珠儿,目的自然是为了协迫老夫,不去参加各大门派的联合行
动,这正是斧底抽薪之法。”
万仲道道:“咱们目前该当如何呢?”
“哈哈,哈哈!”
萧梦谷仰首发出龙吟般的长笑,目光闪动,隐射精芒,沉声道:“丢了珠儿,咱们自然
要全力搜索,去把她救回来;但匪类妄想以珠儿为人质,要挟我萧梦谷,要挟形意门不去参
加各大门派的联合行动,那是办不到的事。”
钱管事躬着身,请示道:“庄主是要……”
萧梦谷一挥手道:“集合全庄人手,分为五路搜索,每一路人马,均由老夫一名弟子率
领,每队携带信鸽两只,作为联络之用,马上出发。”
万仲道、钱管事躬身领命,迅快地退了出去。
杨文华道:“萧伯伯,珠珠妹子失踪,小侄也有不是之处,当时若是小侄和她一同回
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哈哈!”
萧梦谷大笑一声,接着道:“珠儿就算今天不出事,他们既有劫持珠儿的计划,迟早总
会出事的。”
杨文华道:“寻找珠珠妹子,小侄义不容辞,老伯怎么不派小侄的差使呢?”
“不忙!”
萧梦谷点道:“目前你和老夫先在这里等候着各路人马的消息,不过据老夫推测,珠儿
若是被千面教的掠去,这五路人马就不会有什么收获的了。”
“那么……”
杨文华只说了两个字,就被萧梦谷摇手制止,一面说道:“杨贤侄,稍安勿躁,等他们
出发之后,老夫另有安排。”
萧家庄五路人马都出发了,书房中只剩下萧梦谷和杨文华两个人。
萧梦谷一手摸着花白长髯,含笑道:“杨贤侄你方才不是跟老夫讨差事么,现在有一个
地方老夫想派你去,不过……”
杨文华道:“老伯有何差遣,只管吩咐。”
萧梦谷道:“老夫派出去的五路人马,每一路均有二十各庄丁,沿路展开搜索,只有一
条路上,老夫留下来准备请杨贤侄去的,因为对方必有眼线在咱们庄院附近,五路人马分头
上路,定然瞒不过他们的耳目他们若是什么消息送来,必然会从老夫留下来的这一条路上行
来。”
杨文华道:“老伯留下的是那一条路,小侄即刻就去。”
“贤侄听老夫把话说完了。”萧梦谷续道:“老夫派贤侄去的原因,是贤侄初来,很少
人认得你,因此你只有一个人去,行踪愈秘愈好,不过老夫担心的是贤侄年纪轻,缺少忍耐
功夫。”
杨文华道:“小侄一切都听老伯吩咐行事,决不会坏事的。”
“如此就好。”
萧梦谷道:“这条路,就是你和珠儿去钓鱼的那条小径,由本庄出去,沿途都有浓密的
树林,贤侄此去,出庄三里左右,就得立时隐身入林,隐蔽住身影,静伏不动,据老夫推
断,他们送信来的人,必然会在这条路来。”
杨文华道:“老伯要小侄截住他么?”
“那就省事了。”
萧梦谷笑道:“他们劫持了人,自然要前来投书,老夫忝为一派掌门,自然不好把来人
留下,这就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之意,但他们也自然防范老夫会派人跟踪,在离去之时,
自会特别留意身后可有人跟踪?贤侄等到有人从林前经过,这条路只通本庄,别无岔道,只
要他打林前经过,那可确定他是到本庄送信来的,贤侄等他过去之后,就和他背道奔行,老
夫的意思,就是朝他来的路上奔去……”
杨文华问道:“那为什么呢?”
萧梦谷道:“你沿途跟踪,都得留下暗记,跟到地头之后,就在远处暗中监视,不可只
身犯险,等到才老夫到了再作计议。”
杨文华道:“小侄都记下来了。”
萧梦谷站起身,取过一柄长剑,递给杨文华,说道:“贤侄带了剑去,这只是防身之
用,遇事不可逞强冒险。”
杨文华接过剑,佩到身上,一边说道:“小侄那就走了。”
萧梦谷送到书房门口,叮嘱道:“贤侄务必记住老夫之言,要救人也要等到老夫到了方
可采取行动。”
杨文华点头道:“小侄记得。”
萧梦谷望着他背影,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冷酷的诡笑。
杨文华出了萧家庄,这一条小径,他早晨走过,自然十分熟悉,因为要抢在来人前头。
(否则两人在路上遇到了,就不对了),一路放开脚程,朝前奔行。
他相度形势,纵身掠起,跃上一支横柯,就在横柯上坐下,此处居高临下,可以看到里
许外的景物,又有树叶掩蔽,不虑被人发现。
等人,当然是一件苦差使。
杨文华坐要树桠杈上,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身子靠着树身,凉风习习,昼长人静,空
山鸟误,这可有催眠全用,几乎要朦胧睡去!
就在此时,远处有人来了!
杨文华看了精神一振,心想:“萧老伯果然老谋深算,贼党劫持了珠珠妹妹,果然还敢
派人前来下书!”
那人脚下极快,不过一会功夫,就已奔近林前,那是一个头戴毡帽,身穿褐色布衫的汉
子,外形就像乡间种地的人,但是只要看他脚步轻快,就该不是乡巴佬,而是故意扮成乡巴
佬的。
切都萧梦谷预算之中,他奔出三四里路,就依照计划,折入右首一片树林中,又纵身上
树,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好身子。
现在又要等了,要等那褐衣人送信回来,走出一段路,他才能跟下去。
杨文华坐在树桠杈上,正在闭目养神之际,忽听头上发出一极其轻微的声音,他内功精
湛,尤其在闭目养神之际,自然听得清晰,不觉抬目望去,只见一片树叶飘落下来,正好落
在自己头上!
杨文华只看了一眼,也并不在意,依然又阖上了眼皮。
那知他才阖上眼,只听头顶上不远上又响起一声极轻微的声响,又有一片树叶,笔直掉
了下来。
杨文华刚觉奇怪,“嘶”!又有一片树叶从头上落下!
一连三片,都落到自己头上,那有这般巧合之事?杨文华不觉抬起头凝目望去,只见树
杪间有一点绿影一闪而没,因为太快了,看不清楚那绿影究竟是不是人?是人,不应该这么
小法,这样小巧怕人,最多不过十一二岁,就不能有这么高的轻功!
不是人,那会是什么呢?就在此时,只见从萧家庄的来路上。已出现了一点人影。
奔行而来,不用说,那自然是褐衣人了!
杨文华不觉上身移动了一下,凝目看去,果然不出萧老伯所料,褐衣人似不放心萧家庄
的人,每奔走一段路总得回头往后张望,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下来?一会工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