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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乐清河向自己走来,虽然还未出手,但是卓利却感到一种强绝的气势将自己牢牢的锁住,卓利心神一乱,手上就露出了破绽,乐清河等的就是卓利的破绽,他大喝一声,飞身扑向卓利。乐清河这一出手,好似清风拂面,只见他掌势轻飘,仿佛天空中的云彩,飘忽间难以琢磨,羚羊挂角,不着痕迹。乐清河是一个身材伟岸之人,修练的真气也是至阳至刚的炙阳真气,却使出如此阴柔的掌法,而起还使得如此精妙,实在是令人无法想象。他这一出手,卓利立时感到压力倍增,瞬间身上就多处受伤。
卓利感到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看了看站在金殿中的张敏,不由得心中一动,如果将张敏擒下,也许还有些转机,只要能躲过今日的危机,那么就还有活命的希望。主意既然定下,卓利卖了一个破绽,乐清河立刻飞身一掌,卓利借着乐清河这一掌之力,凌空飞起,口中喷吐鲜血,但是身形却如大鸟般飞扑张敏。
“皇后小心!”乐清河立时意识到上了卓利的当,但是却已经来不及阻挡,只能出声提醒。
张敏身前的侍卫连忙上前阻挡卓利,但是卓利又岂是他们所能阻挡的?虽然身受重伤,却依然如同猛虎般冲去,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卓利,张敏脸上露出了一种阴冷的笑容,她双手胸前结印,启樱唇吐出一字:“破!”
一股强横的真气向卓利狂涌而来。没有想到平日里文文静静的皇后居然会武,而且功力不俗,即使是在自己没有受伤时,自己也难轻易将她击败。卓利心中大惊,但是为时已晚,真力涌到,只觉一股阴寒之劲狂袭心脉,卓利再也无法躲开,身体被那气劲击的倒飞三丈落地,口鼻中鲜血狂涌,张敏这一掌已经让她再无战力。
“你……”卓利艰难的抬起身,看着张敏,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完全不理会架在脖子上的兵器。
张敏冷冷一笑,清雅的说道:“卓利,你真是太小看我了,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妻子?嘿嘿!”说完张敏冷笑道。
“宣张宾!”张敏开口吩咐。
“宣张宾!”“宣张宾!”
……。
不多时,张宾一身戎装,大步走进金殿,“启禀皇后,臣下奉千岁之命,将卓府余孽一网打尽,同时搜到叛贼卓利与闪族的通敌信件,请千岁过目!”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打信件递交张敏。
张敏接过信件,看着脸色灰败的卓利,一晃手中的信件,“卓利,你还有什么话说?”
“卓某无话可说,没有想到千岁竟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卓某心服口服!不知千岁想如何处置卓某?”卓利万念俱灰,双目无神的看着张敏。
“当年圣上招降你时,曾经许下诺言: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所以在圣旨中提到将你困囚庶人居!本宫自然也不会违背圣上的誓言!”张敏看了看殿中不知所措的群臣,慢慢的说道。
听到这话,卓利眼中流出一丝希望。
“但是像你这种反复无常之人,留在世上实在是一个威胁,而且如果留你活命,岂不乱了法纪?所以本宫已经想到了一法,即不使圣上背上无信之名,也可以将你这无常小人解决,以正我升龙朝纲。来人!”随着张敏一声呼喝。几个内侍手中拿着麻袋和竹刺走出。
“将叛贼卓利就地正法!”张敏大声的下令。
内侍一拥而上,将瘫倒在地上的卓利罩入麻袋,以竹刺向麻袋中的卓利乱刺。只听一阵凄惨的叫声,曾经威震天下,指挥百万大军如使臂转的一代兵法名家,天齐公卓利慢慢的沉寂了。当真是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铁不杀!
环视殿中脸色苍白的群臣,张敏厉声叱道:“今日卓利乃是咎由自取,与尔等无关,如今圣上在济州与闪族叛逆对峙,尔等更要全心为朝廷效力,如有二心,卓利就是你们的下场!”
群臣无人敢出声。这时从钟楼传来一阵钟声,钟响十二下,张敏大步来到殿门前: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也有了新的希望……
第七章 上善归真
狂风大作,雷电交鸣,天地好像被笼罩在雨幕之中,漆黑一片,电光交映之下,才能见到巍峨群山,杂草晃动,好一场豪雨。人常说:春雨贵如油。自开春以来,已经有数日未曾见得半丝的雨水,风城方圆百里,土地干涸,都裂出了口子,河流里早就没有半点的湿意,农民们看着已经枯黄的麦苗,脸上露出愁苦之色。原以为今年将要颗粒无收,没有想到也许是老天爷听见了他们的祈祷,突然天降大雨,人们在雨中歌唱,跳跃,一齐颂扬上天的恩德……
云雾山中,绝天洞府外,一个人影矗立在水谭边,他静静的站着,半天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在恒古之前,就站立在那里。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仿佛要将夜幕撕破,山谷中一亮,可以清楚的看清那个人。他还是一个少年,年龄在十二三岁的模样,身高近七尺,古铜色的肌肤,壮硕的身体上肌肉坟起,无数道伤疤在他身上纵横交错,有些伤疤更是深可见骨,令人看到就觉得十分的恐怖,有些伤疤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无法承受,而他竟然还活着,实在无法想象出他究竟历经了多少死亡的危险,而又如何从那死亡的边缘爬出;还带着童稚的脸上是那么的平静,双目紧闭,狂野的闪电,轰鸣的雷鸣,也无法撼动他心神半分;身上挂着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勉强的遮掩住身体,腰间缠绕着树藤,捆绑着一把长约四尺的条形物件,仔细看去,原来是一根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骨头,那骨头一边粗糙的缠绑着布条,另一头却是尖锐无比,白色的骨头,在夜晚中更加显示出一种莫名的阴森寒意。在他的身边,还蹲着一头巨大的猛兽,那猛兽安静的陪伴着那个少年,没有发出半点的声响,一人一兽就这样凝立在水谭边,面对着大自然的天威,一动也不动,没有丝毫的畏惧……
他就是在两年前误入玄天大阵的卫恒。两年来,他一边对抗着绝天洞中的阴阳二气,一边探索着这洪荒中的奥秘。在这两年中间,卫恒在不断的和阵中的洪荒异兽搏斗中成长着,身上留下了一道道伤疤,每一道伤疤都有一个让人心惊动魄的惨烈搏斗。从最初的弱小动物,到后来越来越凶猛的异兽,卫恒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关头,顽强的在这洪荒中生存着。小家伙已经长大,成为这山谷中真正的霸主,虽然还无法成为玄天大阵中真正的王者,但是却令群兽侧目,两年来,它和卫恒一起在战斗中成长,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成为卫恒不可或缺的好帮手,卫恒更为他取名大威,希望它成为真正的威风凛凛的王者。
雨越下越大,好似天河倾泻,天地被一片雨幕连接着,不见半点的空隙。一道银蛇在天空划过,一连串的炸雷响起。就在雷声乍起,卫恒动了,动的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不着痕迹,腰间的枯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执在手中,不见他有任何的动作,他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带起一道如鬼魅般的轻烟,他在大雨中跳跃,手中的枯骨带着尖锐的啸声,迎着连天的雨幕冲天而起,枯骨按照一种极其诡异的轨迹刺击着,丝丝劲气斩断连天雨幕,那枯骨竟然发出一股剑气,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气,四尺长的枯骨在卫恒手中就像蛟龙出海,大鹏展翅,先是一团白色电芒,电芒蓦然爆开,化作一天光雨,向四外逸去,连天的雨幕似乎受到一种怪异力量的阻挡,雨势不由得一顿。似乎无法发泄自己的力量,卫恒一声历啸,大威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仰天一声巨吼,吼声回荡山谷,与天空中的雷鸣交相辉映,他的身体好似夜空中飞翔的夜鹰回旋在天空,手中的枯骨接连闪动,无数细小但是却又威力无比的漩涡在他的身边汇集,最后这些小漩涡汇集成为一个直径达丈余的巨大漩涡,那漩涡不断牵引着连天的雨幕向它汇集,并形成一个巨大的水球,接着逆天而上,迎着那连绵不断的雨势直扑而去,漩涡上升了数丈,终于无法抵挡天威,汇聚的水球在空中散去,那景象好不壮观……
炸雷再起,似乎在为卫恒这惊天一击赞叹……
雷落,卫恒的身形随之落下,玄之又玄的落在大威的身边,枯骨回归腰间,收敛心神,登时万缘俱绝,眼、耳、鼻、舌、身、意这使人执迷不悟的六根六贼立时断息。瞬间,卫恒似乎融入了空气中,与漆黑的夜空融为一体,这简单的禅门静立之法乃是卫恒在这两年里无意中悟到,最能锻炼他的心神。
雨势加强,似乎要将天河倾倒干净,山谷中的雨水已经过膝,但是卫恒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此刻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刚才的空舞回旋,那出剑的刹那,卫恒由心底产生一种难以表达的畅快,那一剑,正是他今后威震天下的上善归真诀中的第一法:雨落!
道德经有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水是天下间至善至柔的,它滋养万物,却不望任何的回报;它平日里一片温和,但是发怒时却可以摧毁万物;它表面平静,深处却波涛汹涌。雨落,顾名思义,就是表现那种无孔不入的攻击,即使你万般防御,却无法阻挡雨滴的侵透……
在距离水谭不远的绝天洞,此时不甘寂寞,跟随着倒转的天河声威轰然发动它夜间的喷发。轰隆隆,一股强绝寒气自绝天洞中涌出,山谷颤抖,就连水谭也散发丝丝寒气。但是卫恒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不但是他,就连他身边的大威也一动不动,两年的锻炼,使得它早就已经习惯了绝天洞的喷发,而且它更发现每经历一次这绝天洞中的历练,自己的筋骨就强韧一分,那种进步虽然十分的缓慢,但是却每天都可以感受到,慢慢的大威已经开始喜欢这种历练,对他来说,卫恒是它的亲人,它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它的亲人。
雨水倒灌进绝天洞中,寒气越来越重,倒灌进的水流瞬间结上一层薄冰,并迅速向外蔓延,水势不再汹涌,转眼间也被结成薄冰。此刻老天爷似乎已经有些累了,雨势渐渐的减弱,山谷中的积水被绝天洞中的寒气冻结,就连站在水谭边的卫恒身上也挂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凌。可是卫恒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依然如石像般站立在那里,他沉浸在一种极为玄奥的神游中,一股清凉的劲气游走全身,那感觉好不舒服,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那劲气完全是自行游走,根本不是他平日里熟悉的洗髓易经功的心法,虽然不受他的控制,但是卫恒却没有感到任何不妥,好像一切本就应该这样,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圆融自在。此刻的卫恒已经进入了先天胎息之境,由佛入道,体会到了天地的无常,体内的真气也随之受到冥冥中无形力量的牵引,以一种大自在的方式游走周天……
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射在山谷中的时候,卫恒缓缓的从神游中回神过来。此刻山谷中的积水已经消失,晨光照在山谷中,让人感到暖洋洋的,好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卫恒感到整个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丰富了,很多平时忽略了的细微情况,亦一一
有感于心,至乎平时忽略了的风声细微变化,均漏不过他灵敏听觉。最奇怪是无论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着般,而自己则成了它们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两不相关了。卫恒心中大奇,暗忖原来气机发动后,这世界竟会变得焕然一新,就在这时,一股无以名之的狂喜涌上心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又精进了一层,昨晚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使他在通往武道得道路上迈出了坚实得一步。
卫恒在水谭边坐下,轻抚大威那柔软的皮毛,大威十分惬意的趴在他的身边,闭上眼睛,鼻中发出一种低沉哼呜声。
“大威,已经两年了,我来到了这灵觉谷已经有两年了!时间过的真是快,不知道母后怎样了,父皇又如何了?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了?好想母后呀!”卫恒轻轻的自语道,两年来,他就是这样,每一次练完功,就会这样自言自语着。
大威似乎听懂了卫恒的话中含意,发出一阵呜鸣,也许它真的明白卫恒的意思,毕竟两年来,它已经习惯了卫恒的自言自语,每当这个时候,它就会将整个大脑袋放在卫恒的腿上,蹭来蹭去,希望能够让卫恒开心起来。
卫恒笑了,那笑容是那么温和,那是一种可以包容一切的笑容,一种近于水的博大的笑容,他当然明白大威的意思,对这个两年来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伙伴,卫恒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关爱,就是这个大家伙,多少次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拉回,记得那次与这玄天大阵中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