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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那城外的树林,那里比较清静,没有外人打扰,比较方便说话。”
“哦……,看来是很重要的话,你弄得我好紧张哦!你先去准备,我把他们的功课交待一下,马上就来。”
“好,我在门外等你。”
……
一路上,在马车里蓝芷琪与欧阳瑾都没有说话,蓝芷琪不敢正视欧阳瑾,因为他今天的目光有些炽热,蓝芷琪好怕,所以一直把看扭过去,看向马车外。欧阳瑾这一路上神情都好凝重。树林
“好了,树林到了,欧阳大侠你的话可以说了吗?”
“小琪,你……”
“嗯?”
“你昨天是不是跟其他人见面了?”
“你怎么又重复上次的话,我不是说了吗?我天天都跟很多人见面。”
“不是的,我指的是,我指的是你了爷爷是不是介绍了一位卓尔文给你认识?”
“你怎么知道的?”早知道他会问这个,可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是不是应该趁这次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呢?
“听风儿他们说的。”
“哦,风儿他们真是大嘴巴。”蓝芷琪呶了呶嘴。
“为什么爷爷要介绍卓尔文给你认识。”古代的闺女除非谈论婚嫁的时候,一般是很少跟亲戚朋友以外的男人接触的,容沛不可能不懂这个,所以他认定了容沛是要卓尔文当自己的孙女婿。
“让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爷爷想把我许给尔文?”第二个谎言,之前在饭桌上说了一个。蓝芷琪想打销欧阳瑾对自己念头,那样她就不会为了不让欧阳瑾知道真相而处处回避,甚至说谎。其实有的时候连蓝芷琪自己也相不通,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欧阳瑾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难道自己喜欢上他了吗?不可能,自己不可能会喜欢上任何人的,蓝芷琪一直都这样地告诫自己。
“尔文?你跟人家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快叫人家的名字了?”想起刚认识蓝芷琪的时候,她也叫了自己好一段时间的欧阳公子,后来才改成瑾。想到这个卓尔文这么快就让小琪叫他尔文,他就心生妒意,眼里有了莫名的怒火。
“恩,因为我已经答应爷爷的要求了,所以我既然已许人,叫他卓大哥,我觉得别扭,所以就叫名字好了,亲切一点,那比较好联络大家之间的关心。”蓝芷琪说得坦坦荡荡的,差点连她自己也给骗了。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是不是爷爷逼你答应的。”
“没有人逼我,女儿婚嫁之事,一向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父母都不在了,那只有听爷爷的,反正我也不小的,所以就听爷爷一次,况且尔文看不起不错。”蓝芷琪每提到卓尔文的时候都会露出甜甜的一笑,这笑当中有百分之三十是真的,百分之七十是假的。真的,那是因为自己突然多了一位大哥,所以笑了;假的,那是故意做给欧阳瑾看的。欧阳瑾快被蓝芷琪的笑容逼疯了。
“不许你提到那人的时候,露出这样幸福的笑容;不许你许给任何人,你只属于我一个的,你是我欧阳瑾一个人的小琪,谁也别想抢走。”欧阳瑾突然抱紧蓝芷琪,对蓝芷琪吼。
被欧阳瑾的话吓住了,可是不可以被说动。蓝芷琪推了推欧阳瑾,欧阳瑾也不舍地放开了她。“瑾,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
欧阳瑾抓紧蓝芷琪的胳膊,神情严肃地对蓝芷琪说:“小琪,你听我说,接下来的话,你一定要听我说完,在我说完以前,你无论如何也不要插话,可以吗?”
“你干嘛突然这么严肃,有话你就说,你刚才说的,我只当做是你在开玩笑。”蓝芷琪笑着说,好怕哦,原来欧阳瑾发起威来,也真不是一般的恐怖。说这个谎是不是说错了,是不是应该用其他更温和一点的方式,那样也不至于使双方受到很大的伤害,蓝芷琪有点后悔刚才的决定。
“不是玩笑,你不能当作刚才我所说的一切是玩笑。小琪,自从上次在树林里,你拒绝我的邀请到慕月山庄当夫子的时候,我就对你很好奇,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世界上,有人会因为一帮小孩而放弃这么优厚的待遇,况且从来没有人会拒绝慕月山庄的要求,你是第一个。后来我吩咐手下把你请到山庄的时候,你却为了璟麟答应留下来,当时我真的非常高兴。你在慕名月山庄当夫子的这段日子,你满脑子的新点子,奇怪却又头头是道的处事方法,坚强独立的个性,让我对你的好奇就更深了,慢慢地,好奇转变为在意。在间你的一言一行,在意你的一颦一笑。你伤心的时候我会担心,却不敢在你面前表露;你快乐的时候,我会感到幸福;你痛的时候,我会焦急,巴不得痛的是我,而不是你;你拒绝我、责怪我的时候、我会感到不安……,渐渐地,不知不觉这种在意变成了对你的爱,开始的时候,我自已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你,但是当听到你爷爷帮你找相亲对象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焦急吗?我怪自己的优游寡断,怪自己的敢爱不敢认,小琪,我是真的真的爱上你了,你曾经说过,把戒指带在玩我指上就代表心连心,也是一种承诺,你就是与我心连心的那个人啊!你能接爱我这一份承诺吗?“欧阳瑾从怀里拿出戒指准备带在蓝芷天的手上。之前听蓝芷琪说手指的含义的时候,欧阳瑾特别留意听无名指那一段,所以他在暗地里找了一位师傅打了一对戒指,本来是想向蓝芷琪嫁给自己的时候为她带上的,但是现在看来不行了,怕是在还没等到蓝芷琪答应嫁给自己,她就已经名花有主了。
对于欧阳瑾的话,蓝芷琪确实很感动,那一句“我愿意“也差点脱口而出。可是这么重的一份感情,她要得起吗?不,她要不起,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打开那扇门,全心全意地对这一份感情作出相同份量或者超越这一份感情的回应。最后理智战胜了情感上的动容,在戒指套上去的那一刻,蓝芷琪猛的把手收了回去,正色到:”瑾,有没有告诉你,你这个玩笑开大了,大得我也一时接受不了。”
“不是玩笑,小琪,相信我好吗?”欧阳瑾抓狂了。
“瑾,你这个承诺我不能接受,你还是留给有缘人吧!”
“不,你就是那个有缘人,为什么不能接受,是因为你已经许人了吗?”
“对。”蓝芷琪回答得是那样的有力,那样的肯定,那样的坚决。
“不,我不许,你是属于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我不会,除非我死。”欧阳瑾再次抱紧蓝芷琪,在蓝芷琪耳边说。
[正文:Chapter 37 要不起的深情(二)]
“瑾,放开我好吗?我已许人了,你这样做不妥。”蓝芷琪用力推开欧阳璟,以表示自己对他的拒绝。可是欧阳瑾抱得太紧了,她推不开,只好放弃。
“不,我绝对不放,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让我放开你。”
蓝芷琪痛苦的闭上眼睛,在心里掉泪,对不起,她真的要不起,她不想重蹈妈妈的覆辙,即使瑾跟她爸爸是不同的,但是她真的怕了,不要来伤害她好吗?她好不容易忘记过去,为什么要她想起来不堪回首的过去,为什么……。“瑾,有比我更好的在不远处等你,你放手吧,忘记这份感情,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能,我不能,小琪不要拒绝我,不要。”面对蓝芷琪眼里的那份坚定,欧阳瑾实在心有不甘啊,为什么别人只跟她相处那么段时间就可以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而且是永远的抢走。欧阳瑾对于蓝芷琪有那份坚持,而且从头到尾的冷静,他恨,为什么她可以用这样的心情去面对他,为什么就不能施舍一点给他,欧阳瑾突然不管蓝芷琪反对与否,狂热地吻住了蓝芷琪,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最后到唇,吻得蓝芷琪几乎透不过气来。蓝芷琪被欧阳瑾这一举动吓住了,瞪大了眼睛,却没有挣扎,任由他吻着。感到蓝芷琪没有回应自己,欧阳瑾放弃了,放开了蓝芷琪,说了一声“对不起”,绝望地离去,两颗精致的戒指在转身那一刻在指缝间掉落在地下。蓝芷琪知道她成功了,成功地帮欧阳瑾挥剑斩情丝,而且是那么的干净利索,可是,为什么她会有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她不是应该高兴吗?
等到欧阳瑾离去以后,蓝芷琪上前拣起戒指,看到戒指里的那一句“爱你,一辈子是代价。”蓝芷琪捧着戒指无力地摊坐在地上哭了,眼泪掉下来,敲打着手心上的戒指“对不起,对不起,瑾,对不起,原谅我,对不起……”
蓝芷琪哭了好久好久,她不想让爷爷知道她哭了,所以躲在树林里,拼命用清水洗自己的脸,可是眼泪还是不停地往下掉,夹杂着水珠,敲得水面嘀嘀嗒嗒地响。当蓝芷琪回到树林小家的时候,那已经很晚了,爷爷他们也睡了。不过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爷爷还是醒了过来。“小琪,怎么这么晚,一个姑娘这么在外面,危险。”
“没事,今晚在慕月山庄跟小雪聊天聊晚了,放心,快去睡吧!”
“以后别那么晚了,小琪也早点休息。”
“恩,好的,爷爷晚安。”还会有以后吗?她打算明天就到慕月山庄辞职。
这一夜,蓝芷琪辗转难眠。
早上
“姐姐,你今天要到慕月山庄吗?风儿也去,风儿好久没看到璟麟了。”
“风儿,今天姐姐到慕月山庄办完事就马上回来,以后有机会再去好吗?”
“哦,好吧!”慕月山庄
为免夜长梦多,蓝芷琪一大早动身来到慕月山庄。四处打听,知道欧阳璟在天园,所以就过去了。
“大少爷,蓝姑娘来了。”
听到蓝芷琪一了,欧阳瑾马上开门,刚好两人在门口面对面。
一夜不见,欧阳瑾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憔悴了许多,本来是想关心一下,可是欲言又止。为了不让欧阳瑾怀疑,蓝芷琪今天化了个淡妆,去遮掩那一夜的疲惫,人也故作精神。
“小琪,怎么这么早,你是不是……”欧阳瑾仍然心存希望。
可是蓝芷琪却在那灰烬中泼了一盆冷水,淡笑摇了摇头,那一盆冷水冷得彻骨,给了欧阳瑾当头一捧,他清醒了。对自己的愚蠢嘲讽地一笑。
“欧阳公子,今天我是辞行来了,我能教璟麟的已经不多,是时候要离去了,谢谢你这段日子的照顾。”欧阳公子,她叫他欧阳公子,听起到冷冰冰的,不再有温度。听到蓝芷琪说要走,欧阳瑾急了,本来以为得不到她也可以在远处好好地看着她,那也足够了。
“小琪,你不用走,璟麟需要你。”
“不,他已经不需要我了,按照他现在的情况,其他夫子也可以教他了。”
“可是,璟麟很喜欢你,你可以常来跟他玩,齐霜、雪儿、爹娘全都喜欢你。”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可是……”欧阳瑾想挽留蓝芷琪。
“欧阳公子,不要拒绝我,可以吗?”
“为什么你可以拒绝我,我却不能。……对不起,我说错了。“欧阳瑾知道自己失言了。
蓝芷琪没有反应。
“我们有契约,你不可以违反。”欧阳瑾最后拿出契约来挽留她。
“如果我当中有任何违反契约的行为,我会赔偿的,到时候请你把我要赔偿的事项写成信,然后交到晴雨轩的前台,到时候我自己会去拿。”
“可是……”
“没有其他事的话,那我先走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贵山庄的夫子,奶奶他们那边我就不过去了,免得伤感。麻烦你帮忙转告。“说完了便马上走出天园,根本听不到最后欧阳瑾‘为我留下可以吗?’这句话。
自从蓝芷琪离开以后,慕月山庄就变得冷冷清清的,齐霜那边每天都只能跟璟麟一起呆在卜卜斋,璟麟有功课,所以很少跟齐霜聊天。齐霜每天到清心园给两位老人家请安外,也没什么事要做,赵灵知道那个碍手碍脚的蓝芷琪离开了,所以做事也明目张胆,好几次踩到齐霜那里,想赶齐霜走,可是都被齐霜的淡漠气走了。没有了蓝芷琪,跟赵灵斗,也没什么意思,知道欧阳洛对自己有情也有意,觉得足够了,况且现在自己有璟麟。
欧阳雪丢了位刚认识的好朋友,哭了好几回,派人到大街上贴皇榜寻人,可是都没找到,人也安静了许多,也很少烦爹娘。林凌那边就是在为失去那位称心的媳妇在哀悼。欧阳瑾比以前更少话了,也不笑了。庄里的人也怕他。欧阳洛呢,对于蓝芷琪的离去,没什么特别的意外,因为他正在愁如何才能让齐霜回心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