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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之交 作者:蓝超蓝(晋江2013-02-18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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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好歹也算没有把吉它当成摆设。
  我这时担任了系上的学习部长,除了组织一些科技讲座外,还分管所有的课外小组。我发现我们物理系音乐方面的活动小组很多,但美术小组一个没有。于是请系领导帮忙,聘请了一位美术系的老师来教国画、素描和书法。
  我初中的时候练过毛笔字,虽然大学时候流行练硬笔书法,但我觉得自己的字已经写得马马虎虎,就不想再花时间去练了。实际上,如果只见我的字不见我的人,别人是断不会以为这是女孩子的笔迹的。我的字笔锋硬朗,张力有余,柔美不足,毫无女子应有的娟秀之气。
  我选择了学习素描和国画。比较起来,素描稍显枯燥,要仔细观察光和影,并用铅笔一笔一笔地表现出来静物里的高光和阴影。对于急性子的我来说,使用毛笔的国画更让我挥洒自如。梅兰竹菊里,我最喜欢画竹,竹不用上色,竹的风骨只需简单的几笔就能勾画出来。
  我沉浸在画的世界里,一下课,就跑回宿舍去,铺开宣纸来上几笔。学校只要有书法展、画展,我就一个人逛去看,自在逍遥自得其乐。
  五四青年节的时候,我们系在学校的大礼堂举办了一场大型的文娱晚会,我被抓去负责节目的上下衔接。
  当我看到节目单上下一个节目是J和另一个女生的对唱时,抬头搜寻,猛然发现J正笑眯眯地看着我,目光柔和而狡黠。视线相交的那一刻,我如被施了魔法一般,倏地懵了。脑子空空,思维短路,时光停滞。我木木地站在那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一般。
  我俩就那么对视着,谁也没有把目光移开。
  不知过了多久,礼堂里的掌声猛地把我惊醒,我赶紧转头搜寻另一个女生,招呼她和J上台演唱。
  他们俩对唱的是“当我想你的时候”,这是他们的保留节目。看着J深情款款唱歌的模样,我的内心忽然生出一丝悸动。刚刚对视的情景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忽然感到四肢酸软,心乱如麻。
  此后,我对J的存在多了一分留意,上课时会扫视一下教室,看他来了没有。夏天的J显出几分落寞,我常见他一人独行,耷拉着脑袋,懒懒地拖着凉鞋走路。布书包随意地挎在肩上,和他高大的身材很不搭,更显得他神形单吊。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躅躅独行的身影,我会觉得鼻子发酸,心中泛起一股柔情,好想对他说几句关心的话。而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说,哪怕两人面对面走过,我们也始终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
  


☆、七

  就在这无声的对峙中,大四如期而至。这是我们在大学里的最后一年,美好的光阴稍纵即逝啊!同学们的心中徒添了几分伤感,从前的暗恋者心照不宣者都纷纷抛开矜持和顾虑。大家似乎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抓住大学的尾巴,不辜负命运安排的缘分,出双入对对者明显地多了起来。于是,传说中的黄昏恋不可避免地在大学校园里上演了。 
  为庆祝国庆,师大举办了一个校级的文娱晚会。节目包括各系的革命歌曲大合唱和各系选送的文娱节目。
  傍晚的时候,我和晓穿着合唱团演出的白衬衫,慢慢往大礼堂方向走去。到樟树林时,后面几个男生跟了上来和我们打招呼。原来是应用班的几个男生,都是合唱团的,J也在其中。男生们穿的西装,这大概是我们第一次集体穿得这么正式,很不自然,看起来怪别扭的。男女生们互相打趣着对方的服装,说说笑笑地继续往大礼堂去。
  节目还没有开始,我们先在礼堂里找位子坐下,边看节目边等着上我们的节目。坐定后,我发现J坐在我的右边,兴致勃勃,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当报幕员请我们系男女声对唱做准备的时候,J说该他上了。他把西服上装脱下来,顺手递给我帮他拿着。我第一次抱着男生的衣服,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放置才好。怀里的西服带着J的体温,一股淡淡的男人气息肆无忌惮地钻入我的鼻孔,冲击着我的大脑。我有些恍惚,后来J怎么回来的,我又是怎么上去合唱的,我完全记不得了。
  秋季,我最喜欢的季节。校园里丹桂盛开,暗香浮动,若有若无。有种不张扬的静美。
  而在校园里再遇到J的时候,我心中又多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也许念由心生,我觉得J似乎也和以往有些不同。常常是远远看到他的时候,他的歌声就已经飘过来了,碰巧是那首我喜欢的“八月桂花香”主题曲“尘缘”。“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漂泊尝尽人情淡泊,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任多少深情独向寂寞。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不管世间沧桑如何,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我莫名地觉得我们之间有种默契,有着桂花的暗香在流动。
  没多久就是元旦了。这是我们在校的最后一个元旦。在那个全年级的晚会上,J没象往常那样唱男女对唱,而是拿了把吉它,弹唱了一首“情怀”。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弹吉它,第一次听他吉它弹唱。他看起来沉着淡定,洒脱自如,我不由得对他又多了几分欣赏。
  春假很快来临了,我早早买好了火车票,并约了几个出发时间差不多的男女生一起乘长途车去火车站。去长途车站时,我发现J也在人堆里。
  长途车很挤,正座不够,有的人得坐两边正座中间的加座。J没有坐正座,他刚好坐在我旁边的加座上。看着他那么大的个子挤在中间,我很替他难受,想换他来坐自己宽松的正座,他不同意,说“女士优先”。
  路上,J一改往日的寡言,一直小声地和我聊天。其实我基本上是听众,J问我什么,我就回答什么。到后来,对话简直成了J的个人秀了,他一会儿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男生那边的乐事,一会儿讲些我没听过的笑话,风趣幽默,活泼诙谐。我觉得讶异之极,没想到J这么有意思,这么会逗人开心。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点不觉得闷,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反而嫌路程太短,恨不得车一直这么开下去。
  


☆、八

  最后一学期的主要安排就是实习了。我听说管理学校也在实习地点的名单上,很高兴,因为我的大姨妈在那所中专教书。
  我悄悄去辅导员那里申请,要去管理学校实习,被应允。分组名单下来,我才发现那所中专安排了十几个实习生,一个我们班的都没有,全是应用班的同学。我心中有些落单的感觉。不过,再往下看,J的名字也在其中,我觉得好受了些,孤单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管理学校非常偏僻,可以说是坐落在乡间。师大几个系的实习生集中被安排一栋最靠边的旧教师宿舍里。从这栋楼看出去,是大片的农田,夜里蛙叫虫鸣,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我和另两名女生被安排在四楼一间一室一厅的宿舍里,隔壁是J他们的男生宿舍,还有一部分男生被安在过道另一头的一间宿舍。两个男生宿舍中间就是过道,过道围墙是半封闭式的结构,墙体只有半人高,上面很大的空洞,站在那里往外看,楼下进进出出的人一览无余,是个很方便的“打望”之所在。
  更让大家惊喜的是,过道围墙上方,居然有一个燕子窝,几只小燕子轻盈地飞进飞出,可爱极了。同学们都很兴奋,互相祝贺能得此佳所而居。按老人们的说法,燕子做巢的地方可是难得的福地呢。
  我选择了卧室里靠窗的下铺住,另外两位女生住在靠门边的上下铺,另一个房间作为书房。
  我和她们俩因为不同班,很少去她们宿舍串门,所以和她俩都不熟。上铺的红总是行色匆匆,常不在宿舍,不知道在忙什么。下铺的雁倒是很主动来找我一起买饭之类的,所以我们两人很自然地就成了新的玩伴。
  雁老家在江苏,大概是受吴侬软语的熏陶,一口普通话也讲得娇滴滴的,煞是好听。得了闲,还唱几段沪剧,莺声燕语的,逗得我兴起,跟着她学唱,很快也能来一段“燕燕说媒”了。
  雁饭吃得很少,爱吃零食。管理学校自产一种薄饼,深得她的喜爱,每天都要去买新鲜的吃。边看书边小小地咬一口,那样子让人看着忍不住流口水。结果,挡不住诱惑,我也开始和她一道,天天下午在食堂外面侯着,等着人家新鲜的饼出炉了。
  实习的生活很轻松,备课、试讲都比从前的作业容易多了。中午和傍晚,大伙儿喜欢站在楼道上边聊天边吃饭,东拉西扯,互相调侃初上讲台的笨拙。晚上,老师常会召集大家在J他们寝室开会,讨论每个人备课和试讲的情况。
  一次开会,我说口渴,要回去拿水杯,J让我用他的。J把自己的水杯拿去洗了洗,然后倒了杯水给我。我接过来,惊讶地发现杯底躺着许多小小的酸梅,就是平时女孩子喜欢吮的那种。我喝了一口,酸甜酸甜的,口感很好,非常解渴。想不到J还有挺有生活情趣的呵,我窃笑着抬头看了J一眼,正好J也在看我,脸上带着会心的笑意。
  周末到了,大家一道回师大去。从管理学校到车站还有20来分钟的路程,一群人走着走着,突然J紧张地叫起来,“哎呀,雁,你的背上有个毛毛虫!”大家猝不及防,条件反射地闪离雁几步后,往她背上搜寻。雁也吓得大叫,使劲摇摆上身,想把背上的东西摔下去。
  可是,雁的背上什么也没有啊。看着J促狭地笑,大家回过神来,雁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恨恨地对J说:“你等着!”
  过完周末,大家又回到管理学校。雁开始了她的报复行动。
  这时,大家开始在各自实习的班上,真正地上台讲课了。J讲的是气压,还联系生活常识,告诉同学们为什么夏天自行车的气不能打得太足。他在上面讲得起劲,其他人都坐在教室的后面观摩。雁突然对着目光扫过来的J扮起了鬼脸,J明显地愣了神。我觉得奇怪,顺着J的目光看到了雁的脸上,不禁笑了起来。讲台上的J反应还比较快,已经把视线从这边移开,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要讲的课上。
  下了课,雁故意走到J面前,问他感觉怎么样,J深吸一口气,故作满意的样子。
  轮到我上课了,我正讲得投入,忽然看见J笑嘻嘻的把手举在雁的头上做手势,我忍不住想笑,好不容易憋住了,但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下子忘了讲到哪里。定睛看了看黑板,才反应过来。这节课打了下课铃,我都还没有讲完。虽然拖堂是难免的,不过我心里这个气啊,要不是J捣乱,能这样嘛。我又没加入他和雁的战争,干嘛连我一块儿逗呢。
  回寝室的路上,我黑着脸不理J,雁趁机进谗言:“你看这人坏吧?咱们要联合起来对付他才行。”我点点头。
  回到寝室,我们两人商量办法。这时,隔壁传来J的吉它声,我们两人眼睛同时一亮,会心地一笑。
  傍晚,趁J去买饭的时候,雁和我溜到他的寝室,悄悄把他的吉它拿走,藏在我上铺的几个箱子后面。
  J回来后发现吉它不见了,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到我们这边来找,当然一无所获。
  到了周末,雁要回师大去会男朋友,我不想回去,到姨妈家去蹭了几顿美餐。周日下午,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宿舍,觉得有些冷清,便把藏着的吉它拿出来,随手拨动琴弦,不一会儿,思绪开始缥缈,眼睛也发起呆来。
  J是什么时候悄悄进来的,我全然不知。当我意识到床边有个人的时候,抬起了头。一看是物主,有些不好意思。我把吉它举起来,说:“你拿回去吧。”J微笑道,“你玩吧。”
  两人陷入沉默。这时,屋里已经有点暗下来了,J随意地把手放在灯线上拉动,灯开始一亮一灭,他低声问我:“你怕不怕?”我笑着摇摇头。
  两人就这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沉默着。直到楼道里传来同学们的说话声,J才告辞离开。
  


☆、九

  又是一个周末到来,大家都没有回师大。
  晚上,有的同学去跳舞,有的到校外去打台球。我和雁吃完饭就站在过道上打望,给那些穿得漂漂亮亮出去跳舞的男女生打分,J和几个男生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楼道里安静了许多。聊天的人陆续回寝室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最后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站累了,雁让J去拿点纸出来垫在楼梯上坐,J让她自己去拿。我调侃他说:“女士优先哦!”J假装无奈地叹口气,然后转身回宿舍拿纸去了。
  雁附在我耳边说:“他还真听你话呢。”我抿嘴笑笑,打她一拳。
  两个女孩子坐在高几级的楼梯上,J把手揣在裤兜里,随意放松地站着。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同学和老师的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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