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哥说,他是个倨傲之人,看不起很多人看不起很多事。
哥说,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常常笑著笑著,说不出的智慧。
哥说了很多,我听了很多。
哥把这人放在自己心坎上,时不时拿出来想一想念一念。
我也把这人放在心坎上,时不时拿出来想一想比一比,他大概就是我的肉中
刺,拔不得。
我以为,我有哥就足够了。
可我哥死了,死在一个易容成那人模样的二流杀手剑下。至死,他可能都不
知道杀了他的不是他心里记挂念叨的那个人。
我哥死的时候,一直在念:忘若、忘若、忘若、忘若、忘若……
他一直都没有说:小蕴小蕴,即便是咽气那一刻,都没有提过。
我终於知道,在我哥心里眼里脑子里,这世上只有一个人,那人名叫弗忘若。
哥死了,所以我便成了恕铤楼楼主,哥把我带回恕铤楼的这四年中,我跟著
他学了很多看了很多,我哥手下的人都说,我是哥的翻版,性子脾气行事作风都
一模一样。可我不这麽想,我要比哥更狡猾我要比哥更狠心。
他们不知道,我如此刻苦,只为可以在那人的面前,拿走他的心,然後狠狠
地告诉他,我哥死了,因他而死。
一年後,我找到了他。
我记得,哥说过他很骄傲。
可骄傲的他却在小倌馆里做人家的男宠,真可笑!我哥要爱他他偏不要,如
今却成了别人眼里的男宠。
他改名绋绿,如今是醉花楼的头牌。
有人说,他回眸是如何销人魂。
有人说,他一笑是如何百媚生。
我做足了功课,派了手下去打探他究竟是如何一个人,我仔细的收集关於绋
绿的一切,他的喜好,他的言语,他的日常。我认真记录他的一切,思考他会喜
欢的类型。
哥说过,绋绿曾有一只很喜欢的虎皮猫,那只猫很任性很喜欢撒娇。
我猜,这便是绋绿的软肋。
我精心准备,无数次的对镜联系,我信我的言谈举止甚至表情眼神都已经是
一个活脱脱的任性富家少年,天真的没历练过。
我见到了绋绿。见到绋绿时我真想笑,真想狠狠的笑,真想捧著肚子把哥从
九泉之下挖出来笑!
这便是绋绿,一袭红衫,眉目轻佻,唇角微勾,那易容後的二流杀手,他的
风韵根本连绋绿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完全比不上。
我知道,我哥为何会喜欢他了。
这个人,像毒药,会让人沈迷。
可我哥会沈迷,我不会。
因为我冷静的演一出戏,戏里有他、有醉花楼的好多人、有路人甲乙丙丁,
却唯独没有我,我──在戏外,冷眼看。
我装得很任性却不骄纵,我装得很天真但不愚蠢,我装得迷恋上他甚至爱上
他。我装得自己没有他不行所以天天缠著他。
我知道绋绿的笑容在软化,他的笑容慢慢变得真,也愈加的美。
那一天,我在他怀里睡著,他身上有股很淡很淡的清香,这个味道,我在哥
身上闻过。
我知道,我离成功不远了。
我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烦躁。
我却更知道,我需要一贴更重的药,让他彻底爱上我,毫无还击之力。
我思前想後,如何让绋绿相信我是真的爱他,甚至不顾一切?
与他相处,我知道虽然绋绿心细如发,为人倨傲的很,但他也是个单纯之人,
至少,他信感情,他信这世上会有一个人能不顾一切的爱上另一个。
光凭至一点,我便知道我会赢。
可我想赢的更快,因为哥的忌日快到了。
我想看他,在哥的墓前忏悔。
用我的身换他的心,其实很公平,不,或许该说吃亏的绝对不是我!
我至今还记得,那一日,我告诉他我是席余沥的亲弟弟时,绋绿脸上的表情,
即便事後我也听他说是做戏来著,可他眼中,分明写满了惊诧与被欺骗後的愕然、
伤心、失望、失落,太多感情夹杂在一起,他整个人看似很哀伤。
後来绋绿跟兮老板说,我得他心,他得我身,很公平。
我瞧不出哪里公平了。
是否那一刻,他便知道,我会爱上他呢?
爱的或许比我哥更深!
告诉他我不爱他的一年之後,我发现我深深爱上他!
或许早在哥提起他如何如何时,便已经爱上了,只是我不知。
醉花楼虽然拆了,可以恕铤的能力要找一个人并不难。我知道他在悦染做了
官,新皇帝身边的左右手,官位不小。
第二年,我知道我没他真的不行,於是我去找他。
我说我等他原谅我的那一日。
可绋绿却说,他不知他爱的究竟是我本身或者是我演出来的那个天真少年?!
呵,我知道什麽叫做心痛了,知道被我伤害时绋绿的心痛了,知道他离开时
哥的心痛了,知道哥死时的心痛了。
我的骄傲让我转身离去,可对绋绿的感情却让我又回了头,在他没注意时,
看到他眼底的伤。
我知道我该如何做了,可我也真的需要个地方舔舔我的伤。
即便这伤,真的是自找罪受。
可真的,生生的疼!
昨日,绋绿来拜祭哥了。
他看著那块石头的眼神,让我嫉妒。
我真的想笑,我生来就嫉妒过两个人,绋绿和我哥。
我因为哥而嫉妒绋绿,我也因为绋绿而嫉妒我哥。
就好像是一个圈,绕不出去。
无论绋绿说了什麽,我都知道,我会跟在他身边,一直都跟著。
因为我知道,绋绿的心肠硬得很呢,他的心为我一人动了,便不会为别人动!
绋绿绋绿,我爱你,你可知?
无论是演出来的天真少年或者是我本身,哪一个又不是问蕴了呢?
哪一个都是问蕴。
哪一个都是我!
哪一个都是你爱的我!
写完了~~~ 欢呼
雀跃ing 这个番外究竟写了些什麽呢?抬头望天,我也不知道,就是解释了三个
人物的心理吧= = 没有什麽实际意义,有些像随笔……PIA 问蕴弟弟呢,在我眼
中是个明明不成熟却要装的S 成熟且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成熟的小P 孩。
其实仔细看,他的思维很幼稚的,他在自己的感情间摇摆,他嫉妒他哥哥又
嫉妒他爱人。他闻到爱人身上他哥哥的味道时心里会不爽,甚至死命的认定他的
哥哥没有得到过绋绿的爱~ 叹息……这个结局已经是我所能想到的,给这三个人
最好的结局了,不要再说後话了~~~ 木有後话了,自行想象萨!
勤奋zuo 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73404 补完
番外三──零落熵兮我有话说:这个番外的结局与正文无关,纯属写手本人的无
责任YY= = 看过的就当一道小甜品好了,因为很多人都跟我说醉花的正文很闷?!
真的很闷灭?555~~~躲去画墙角。甭当真就是了。
此外,不接受三人同行配对的亲们就不要看最後一话了……免得看完K 我=
' 雨歇贺兰' 我的记忆中,没有娘,只有我爹。
我的记忆中,没有亲兄弟,只有我的照兮。
我的记忆中,没有武林第一家,只有没落的放炽山庄。
爹是我这一生最尊敬的人,可能……也是最恨的。
照兮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可能……也是唯一留不住的。
爹曾说过,我娘死了,在我很小时候。
爹说她是个伟大的女人,跟在他身边不够幸福却依旧那麽爱他,连最後,都
是为了替我爹挡别人的暗器,才死的。
爹说,他以前不觉得自己有多爱娘,直到娘在他怀里渐渐变得冰冷时,他才
意识到这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重要的分毫离不得。
这些话,我很小时,就听爹说了无数遍,爹一个人落寂时,总会念起娘,然
後抓著我与照兮,听他悉数娘的好,一遍遍,一遍遍,不厌其烦。
我五岁时,见到照兮。
那是一个很丑的娃娃,肥肥的脸,肥肥的手,肥肥的身体,肥肥的脚丫子,
而且他一直在哭,一直哭一直哭。我离得他远远,他的哭声很刺耳,甚至有些犀
利。
阿爹抱著他,告诉我,仲儿,这孩子日後就是你的弟弟了。
我皱著眉摇头,我说,我不要。
阿爹看看我,笑,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弟弟麽?
我点头,我是想要个弟弟,伺候我的阿育就有个刚出生的弟弟,整天弟弟长
弟弟短的,一幅好哥哥模样,我随看似不稀罕,可我也想要个可以让我疼到骨子
里的弟弟,我想做我弟弟的好哥哥。
我说,我想要弟弟,可是我的弟弟不该那麽丑。
这娃娃好丑。
我爹笑了,哈哈大笑,他说我在繈褓中也就是这模样的。
我一愣,管家说我小小年纪便玉树临风之兆,长大了一定如阿爹一般好看,
我小时候怎会如这个小猴儿般的丑娃娃一样?
我又问,这娃娃长大了会像我一样好看麽?
如果是,我就要他做弟弟了。
阿爹想了想,我听他低低喃了一句:“他爹娘都是貌美之人,这孩子理当不
差。”这一句话,我曾不明白我为何就记住了,等我明白了,我想我宁愿我没有
记住过。
於是我靠近这娃娃,他还是在哭,我拉他的手,小力的捏著他,娃娃不哭了。
我盯著他,只见他睁开了眼看我,他的眼小小的黑黑的,明明该是个什麽都
不懂的娃娃,见到我却咯吱咯吱的笑。
我记得,照兮笑的时候,那双黑黑的眼里,只有我。
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要做照兮的好哥哥,做最疼他最宠他的哥哥。
我确实是最疼照兮最宠照兮的好哥哥,这一点,谁都看到了。
刚来时,照兮不过是个小小的娃娃,如今一晃眼,他就长成了翩翩少年,虽
然脾气任性可这孩子生来就忒可爱,闹起脾气来一嘟嘴的模样让人如何不疼他?
夫子说我太惯他,会坏了他教书的规矩。
我笑,我疼我弟弟碍著他了麽?
照兮虽被我好好照料,可大夫说过他脾胃不好,容易饿又吃不多。故而每过
一些时候就要吃些点心。我告诉照兮,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不疼你疼谁?
是啊,我不疼他疼谁?
即便这小孩不懂事时曾在我头上撒尿,可我还是喜欢他。
我的照兮,是我一点一点捏啊捏的捏大的。
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我的一身武功,不能都交给照兮?
问阿爹,阿爹只说,照兮身子骨不够硬朗,两种武功一起练会伤身。可这两
门武功我都练麽,也没伤身。
後来,我知道了。
阿爹病的很重了。
我知道他可能撑不过这个秋天。
爹临走前,把我叫去他房里,告诉我,我即将担下他的责任,作为放炽山庄
的庄主,我的责任,很重。
这我自小就知道,打小若有武林聚会,便常常能听人说阿爹的武功已如何如
何不济,放炽山庄如何如何不配做武林第一家。这些,我很早前就知道,我也曾
立过誓,我要成为武林的第一人,我要放炽山庄重回武林第一世家,重振它的威
名。
阿爹问我,若是为了放炽山庄,我是否什麽都可以放下?
我告诉他,是的。
因为从小,他就是这麽教我的。
我的生命中,放炽山庄永远是第一位,然後便是我最疼的照兮。
爹笑了,他的脸已经很苍很白,他一边咳一边说:“仲儿,我给你留了最大
的棋子,你一定要记得善加使用。”
我不懂。
他又说。
说什麽我都记住了。
记住了却不知如何去面对。
爹说,娘是被魔教中人杀死的,这个我知道,那一日是正道围剿魔教,娘为
了救爹死了,爹为了铲除魔教受了重伤。
爹又说,魔教其实有个余孽。
爹又说,那个人便是我最疼的照兮。
我的照兮的亲爹娘,是杀了我娘的人。
而我爹,是杀了照兮亲爹娘的人。
我跟他之间,似乎不是一般的远。
“仲儿,小兮这枚棋子你可会妥善使用?”爹如是问我。
我答:“爹,难道你没把照兮当您的儿子?”
是的,我不信,阿爹是那麽宠照兮,把照兮惯成今日这般脾性的并不只我一
个,阿爹也是。
阿爹笑:“当然把他当作儿子了。仲儿,爹叫过你,男子汉为了建功立业,
有什麽事放不下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