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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查理斯,所以我们叫‘布拉娃查理’。”
“你是那种叫突击队员的吧,在战线后方战斗的。”
“在敌人后方,就像他们也在我们的后方一样。”野营军的景象又闪现出来,“我们很出色,但情报却不行,我们是首批开赴欧洲战争的,也是首批和那儿的人接触的。”
情报说野营军已经离开,他们潜入酣睡的俄国兵营,士兵惊起,慌乱的摸索着自己那老式M16型机枪,可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早已用先进的武器将他们歼灭了。俄国兵一点机会都没有,他们的随军家属也一样。布拉娃查理小队退回到司令那报告说不再有侵入部队了,只有零星的几个灾民,司令说继续前进,打遍全世界,直到诺姆城。
珍意识房间里静极了,温娜夫人正忙着修指甲。
“很抱歉,战争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那是因为它们不是战争,不真正是。”
珍皱起眉,“那是报纸上说的。”
“报纸上的东西我都不大相信,亲爱的,我曾经在农业部工作,你明白吗,内部消息。”
珍有些怀疑。“你从没说过你曾是个联邦官员。”
老女人笑了笑,“事实上我也不是,我只是个秘书,战争之前好久我就在那工作了,农业萧条之后就回来了,不久食物就变得十分重要了。食物之战使我们都成了联邦军,工作在安全隔离网内秘密的办公室里,海军就在门外。”
“那么你们怎么获得信息?”
“战争之前,我们有一套先进的系统监视各种农作物的生产和供应情况,从玉米种子到灌溉短缺,样样都可以。战争打开以后,他们向我们要一切物资,甚至包括军需品。我们有储备和供应品的数据,不难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珍想老鼠女士一定是背叛政府的一个逃兵。“你在这干什么?”
“我辞去了我的工作。我不适合在高层政府部门工作。”
“你只是辞职?”
“是的,如果你是一个秘书,没人注意你。我怀疑他们甚至把我忘了。”她忙着收拾杯盘,避开了珍的眼睛。
珍明白了为什么温娜夫人不能和她的家人生活在一起的原因。
珍又去购物,一走出AT门,莫凯就欢快地向她招手,鞠躬。她穿过人群,小贩迅速躲在摊床的后面,一会又显现出来,推着一辆奇怪的装着轮子的玩艺向珍走过来,这辆车后面有个支撑杆,小贩于是就把车子停住了。
“如果它拉我的东西不收小费,那它同样也能拉您的东西,没问题的,希望我没有估错高度,这样你就不必弯腰拾东西了。”他推着小车走了一圈,示意珍也试试。
珍把空袋子扔到车上,停车时,珍发现超市的手推车已被改装成了更高,更短且更坚固的交通工具,她推了回来。
“你自己焊的?”
莫凯点点头,“如果你想把东西放在车子上就向上转手柄,如果推着走,就向下转手柄,把金属闩放在两个钉子上,这样把手就牢靠了。”
“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一辆购物车了。”
“如果你知道向哪儿去找,好多坏的都堆在那儿呢!”
珍盯着他,“你出去了?”
“一个月好几次,一直呆在这里,让我无法忍受。”
“不危险吗?”珍的心跳加快了。
“事实上并不,猫和狗是很野,但它们只捕捉老鼠一类的东西,所以我不怕它们。我很警惕那些破损的建筑物,除此就安全了。不再有强盗了。没有多少人出去走动。当然,你不能喝外面的水。”他咯咯地笑着。
“炸弹呢?”她的额头已流下了汗水。
“我想外面仍有成千上万的太阳能炸弹高速地在空中飞着,但他们轻易不会掉下来。据我的推算,自从上一个掉在这里以后已近18个月了。报警器还在运行,所以如果我出去了,在警报和我的脑袋搬家中间还是有足够的时间的,那东西确实很吓人,可毕竟他们也只是炸药而已。”
“只是炸药?”布拉娃回忆起那战火中腐肉的恶臭,肌肉不自觉的痉挛,使假腿突然失去了控制,竟踢了推车一下。
小车快速地冲向人群。莫凯跟着追上去,向被撞的那个人道了歉,拉回小车。
“你可以踢个够。它还会完好如初的。”
珍慢慢恢复了平静。当觉得喉咙放松了一些,说道,“你刚才什么意思,只是炸药?它们已经摧毁了城市,破坏了交通和通汛,把如此多的人都赶到地下,这一切好像不能用‘只是’来表达。”
莫凯耸耸肩。“二十年前,它可能还是核武器,多亏了饥饿,没有人再疯狂地侵占耕地,对不起,女士,好像我只是顾着一个顾客似的。”他快步走回摊床前,把珍留在了街中间。
莫凯回过头喊道,“欢迎您再来,贝克尔小姐。”
“多谢了,珍勉强地回答着。想不出还有其他的事可做,所以就推着小车朝食品摊床走去。
由于有了推车,购物回来珍感到比以前轻松多了,莫凯为她打开了AT门的外层,用一只脚顶住让她推车过去,珍停下来又向他表示了一番感谢。
“您好像没有像来时一样用那个横梁。”
“推着走比用手臂搬要省力得多。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很好,我的努力没有白费。”当珍推着小车走上两门之间的压力盘时,莫凯补充道,“也许这辆小车能让你的邻居和你一起出来。在两个扶手之间的那个篮子可能会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珍皱了皱眉,“我不知道。”
“在恢复人们的伤病方面我有过一些经验,关键是信任。如果它能起作用的话,我想去看看她,让她和你一起出来。她应该偶尔出来。”
珍莫名其妙地被他的热情吓坏了。“她那么怕人。她甚至都不那么信任我,我不知道。”
“问问她。”他放开外层门。
小推车使温娜夫人很感兴趣。当珍重复完莫凯的一番话后,那个女人就恢复成原先的老鼠女士,睁着大眼睛,颤抖着。她手脚慌乱地摆放上茶具,摆了一遍又一遍,花费了好长时间,终于倒完了茶,回到座位上坐好。珍独自品着茶和点心,一声不响,而温娜夫人用手使劲搓着桌布,珍已经没有胃口了。
“我不是想让你不快,扫你的兴。”
温娜夫人抬起头。“想让我出去,没门。他不会真的来看我,是不是?”
“我想他会持之以恒的。我不知道他还会执拗到什么分上。”
珍帮温娜夫人收拾完桌子,还在想着莫凯乐于助人的热情。珍餐桌布时,摇摇头说:“只有一件事我们不能对莫凯做。”
老鼠女士抬起头,满脸忧虑地问。“什么事?”“你该出去。”看着那女士恐惧的神情,珍补充说,“但不是你一个人。我只说起过一个受过惊吓的女士,你可以假装成一个年老的,残疾的,胆小的女士。”
“伪装?”温娜夫人觉得难以置信。
“我认为工区的二手货摊床明天营业,我想去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听着,这方面我在行。我们不让莫凯在旁边碍事。”
接下来的一个市场营业日,珍很晚才离开家。她慢慢地走向AT门,一直注视着旁边的一个老妇人,这个老妇人身上裹了好几层并不合适的衣服,走起路来很别扭,依靠在珍的小车后面,抓住栏杆,手上戴着上了补丁的黑线手套。一顶帽子压得很低,盖住了卷卷曲曲的灰白头发,一双快速转动的黑眼睛透过远视镜不安地窥视着。
她们一出AT门的外层门,莫凯就看到了。他使劲地摆手,示意她们到他那儿,他包完一件商品并把它递给顾客,此时那两个人已经穿过宽敞的大厅走了过来。
“下午好,贝克尔小姐,我见你今天有了个同伴。”
“莫凯,这是我的邻居,史密斯小姐。”
“史密斯小姐,我应该记得。很高兴见到你,史密斯小姐,很喜欢您的帽子。”
老妇人只是盯着他。
珍清了清喉咙,“她本不想来。我尽力说服了她。今天我们不想买很多东西,所以我想今天是个闲逛的好日子。”
莫凯转身摆了货物,“好主意。你们不该过分劳动,慢慢走最好。”他转过头冲史密斯小姐眨了眨眼睛。
老妇人迅速把目光移向了珍。珍抬起眉毛,耸耸肩。史密斯小姐轻微地点点头,低下来慢慢把小车推开,迈着小碎步。
莫凯赞同地点点头。“很好,过得很愉快,史密斯小姐,回来见。”
珍笑了笑,“谢谢你,……你的建议,莫凯先生。”
莫凯和她挥手告别,“不要让她向前走得太远。”
她们首先到果菜店。史密斯小姐低头盯着篮子。她不抬眼也不说话,即使珍和她说话,她也不回答。珍买了一些水果,然后他们又去了奶制品商亭,史密斯小姐又不说话了。珍也不再逛了,决定回家。他们自己开的AT门,尽管莫凯正在摊床前看着她们,可他也还是没有上前。两个人用力把车子推进了温娜夫人的门,史密斯妇人跌坐在椅子上,拽掉帽子和假发,珍把一些买来的东西放进小冰箱里。然后坐在了温娜夫人的对面。老鼠女士坐在那儿打着哆嗦。
过了一会,珍站了起来,浇上水煮茶。水壶的响声惊醒了温娜夫人,她慌乱地站起来准备茶具。她们坐下来喝茶。“他知道,他一定知道,他简直看透了我。我本就不该出去,他们现在很快就会发现我的。”
“可能他们早就不再找了。现在正在打仗呢。”
“他们正在找,我知道他们喜欢做那事。他们在找我,他们要来,我就得赶快逃走。我不想进监狱,否则我的孩子们就会厌烦我的。”她把手里的一张小纸撕成了碎片。
珍感到了紧张的气氛和那女人的恐惧,知道她需要人类的交流,可从自己那又无法获得,珍坐在那儿,想着说些帮她的话,终于喃喃地说:“我得走了。”
“先别走。他们会以为你知道。我为你的安全着想,我有必要告诉你。我希望我能告诉我的孩子,当然我害怕身体上的折磨,但最让我苦恼的是我的孩子们永远都不会理解我为什么把机密的材料送给敌人。”
珍盯着这个胆小的女人,发出一声冷冷的尖笑,“你永远也不可能接近什么对别人有用的情报。”
温娜夫人坐直了身体,“我有过一类机密的资料,我把它给了俄国人。”
“什么情报?”
温娜夫人抬起下巴,“希望,我给了敌人希望。”
珍的胃口紧缩了,温娜夫人相信犯了罪。也许她疯了,也许没有。“什么希望?”
“农业部不会呆坐在那儿看着农业系统垮掉。这个系统就像一房子的纸牌,包的牢固是要靠稳定的气候。农业面临着危险。我们已用计算机推测出了气候专家预测的天气变化了。冰期、小冰期、温室效应、太阳黑子效应、严重的臭氧空洞效应、暖流、寒流、多种因素的综合效应。现在我们正密切模仿的云层破损,降水和气温类型已能预测到温室效应。”
“农业部正在做天气变化方面的准备。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我认为这场进攻是逐渐的,我从没梦想过地球头一年的耕作期少于15天,第二年又会少于20天……”
“准备?你说的准备是什么意思?”
“各种各样的事情。新的种植品种,抗霜细菌,杂交粮食作物。尤其是谷物。当战争开始时,粮食部基因工程师研制出一种小麦每年产两季,一类大有希望的稻米和能在冻土地上生长的玉米,比普通玉米成熟时间快一倍。当提早采摘后也能快速晒干。在城市被迫转入地下后,工作队分散开了,在全国各地的小型实验室里继续工作。他们获得了杂交玉米,并在几年前把200磅的种子送到了农业部安全处。他们把密码和重要情报委托给我,我在玉米种到达的夜晚也到了那儿,偷了我所能带走的全部玉米种,把它们装在管子里捆在身上,然后把它们转交给了训练有素的俄国人。”
“诺姆战争后,他们拘留了全部的俄国人。”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他们留下了一些,希望那是错误信息。一个在新华盛顿的,我们叫他得米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他的真实名字。他在大使馆的废墟里坚持工作着。天知道他在那儿干什么。当然他已经被盯上梢了。我听说上面的盯梢者不会下来,下面的盯梢者又不想上去。我在顶部的电梯的角落里等待着。毫无疑问,得米脆是一个人来的。你知道AT电梯运行得有多慢。我们尽量在电梯到达顶部之前搬运下运到的种子。我呆在电梯里,下来。当我离开时,下面的情报人员离开了,所以我也轻松地走开了。我径直来到这儿,我们都有新城的房子,在那里储存着生存下去的粮食。你知道,万一新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