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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等候。这一招果然灵验,这个不幸的上校穿着新衣服,像真正的王子一样趾高
气扬地迈进这个竹房子时,也就意味着他将面对安托尼里的剑尖了。
“但是问题还有一个遗漏之处,那就是人性中爱惜荣誉的一面。对于像撒拉丁
王子那样的恶魔来说,他的如意算盘经常会被一些意想不到的美德破坏——他想当
然地认为安托尼里会采取一种隐蔽、残忍、很不磊落的手段来复仇。受害者要么在
晚上被一刀捅死,要么被栏栅背后飞来的一颗子弹射中,一句话没留便去了另一个
世界。而且不论怎样,这种可能性都不能排除。但如果安托届里像骑士一样提出决
斗,那保罗王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所以当我发现他要驾船离开小岛时,他惊惧万
分。他想赶在安托尼里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之前光着脑袋乘敞口船逃掉。
“当然,尽管十分焦虑,撒拉丁王子却并不绝望,因为他了解他那爱冒险的弟
弟,也了解那个疯狂追杀他的仇人。冒险家史蒂芬会对身份守口如瓶,因为他很乐
于扮演王子这一角色,也渴望拥有一个新的安乐窝;因为他认为自己有那份运气,
还有精湛的剑术。至于那个疯子安托尼里,肯定是到死都不会说出他的家五。保罗
一直在河上徘徊,直到他知道决斗已经结束,然后坐下来,心满意足地品尝他的晚
餐。”
“天哪,上帝!”弗兰博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一招是从魔鬼撒旦那儿学来
的吗?”
“他是从你那儿学来的!”神父回答。
“绝不可能。”弗兰博断然说道,“从我这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神父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凑近雪茄烟头的微弱火光。只见上面用绿墨水写
满了字。
“你还记得他最初的邀请吗?”神父问道,“还有他对你辉煌的罪犯生涯的赞
美吗?他还提到‘你让一个侦探去逮捕另一个侦探的本事’?他只不过是效仿你罢
了。他前后都有敌人,于是他就很狡猾,很迅速地溜到了旁边,让他的两个敌人闯
到了一块并自相残杀。”
弗兰博一把从神父手里夺过撒拉丁王子的请帖,疯狂地将它撕得粉碎。
“这是我最后的余孽, ” 他边说边将撕碎的纸片撒向时起时伏的深色水波,
“它会毒死水里的鱼。”
白色纸片的最后一丝影迹在绿波中沉下去,消失在黑暗中。微弱的,生机勃勃
的晨曦改变了天空的颜色,杂草后面的月亮显得更加苍白。他们坐在船上,漂流着,
静寂无声。
“神父,”弗兰博突然问,“你认为这只是一场梦吗?”
神父不置可否地微微摇头,仍沉默着。黑暗中,一丝干草和果树的清香飘来—
—起风了。一会儿,这种清香充溢了小船,涨起了船帆,将他们带到和风拂面的下
游,带到一个幸福之地,一个善良人的安居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