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上,三人挤在床上感叹。
“还真是个可怕的圣诞节。”维维喟然长叹。
“有件事我忘了。”清彦跳下床,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是Doreen寄来的圣诞礼物!”
“快折开看是什么?”
哇!三人一起尖叫着跃下床去。
从盒里子弹出一只小骷髅,底下安着弹簧。
“还真让我说对了,鬼里鬼气的圣诞!”
维维和蕊儿经过一天的惊吓,都已经睡着了,而清彦却依然很清醒。
“维维和D看到的不是实体,蕊儿看到的又是过世的人,那也就是说……可爱丽斯?难道她也……不,不会的,她一定还好好的活着呢,一定。”
…鹊桥仙
回复'6':圣诞节过去了,但故事,却并没有结束。
期末考试周日清彦加班回家时,家里只有蕊儿一个人在看电视。
“维又到哪去了?”
“在学校复习斯末考试呢。”
“她在学校能复习好?”
“还不是借口和三朋四友疯玩去了。”蕊儿眼睛不离电视的说道。
“喂!快看呐,我们学校有人跳楼了!”一条新闻引起了她的注意。
“我早上在单位就看过了,是个初三女生,送医院后不治身亡,可怜死了,什么事这么想不开。”清彦做了个万分同情的表情。“要是小山还在学校就好了。”
“怎么讲?”蕊儿换了一个频道。
“不是说她以前在初中就有过阻止自杀事件的光荣历史吗?可以再阻止一次。”清彦提到她总是一副嘲讽的样子。
电话铃响,蕊儿随手接听:“说曹操曹操到,小山找你!”她兴灾乐祸的把话筒塞给清彦。
“小山?怎么突然想起找我了?明天去看望生病的老师?不去。这是你们执政党表现的大好机会,我是在野党,应该在下边挖墙角什么的。哈……好吧好吧,几点?嗯,就这样,再见。”她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挖苦小山的机会的。
“喂!F夫人生病住院了,唐大班长号召大家去看她,你去不去?”她转而问蕊儿。
“不去!”蕊儿乃是F夫人麾下最不成器的学生之一,当年屡受教训,和F夫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去吧去吧,可能差不多的人都要去,小山说话也能含糊其辞,我是第一次领教。”
“什么意思?”
“听她的口气,F夫人住院可能和那个跳楼的女生有关!”
“看看,玩出事来了吧,我就知道她会有这种结局。”
“所以喽,去看看吧。”最终两人决定表现的大度一点,带上鲜花去医院。
不出清彦所料,班上果然去了三分之二的人,黑压压的围了一屋子,F夫人躺在床上,气若游丝,身旁一个至亲没有(她为神圣的教育事业献身,至今未嫁),倒是很有几分悲剧色彩。
清彦最见不得这种场面,慰问了几句就把副班头珞珞拉出来,皱着眉头悄声问:“怎么搞的这么惨烈,什么病?”
“没病!”珞珞语出惊人。
“没病?!那这是干什么?闹鬼?”
“不错,你猜怎么回事?”
“和那个跳楼的女生有关?”清彦一语中的。
“走,我们到花园去说。”珞珞拉着清彦下了楼。
两个星期前初三模拟考,周六周日F夫人一直在学校加班批卷,她所执教的九班,外语成绩可称不错,只有一两个稍逊,其中之一便是外号小白菜的女生。
小白菜和母亲被父亲遗弃,母女两艰难度日,为人生性老实,学习还算努力,只是天资平平,所以始终在中游徘徊。其他老师同情其经历,通常不作苛责,而F夫人则绝无此念。
严格来说小白菜在这次模拟考前下了不少功夫,最弱的外语一项也有长进,但离F夫人心中的优秀标准当然相距仍远。F夫人在连批数个优秀的分数之后看到这张错误频频的试卷,不由心头火起。
再一看是小白菜的,本来就心存偏见,于是手下毫不留情,后来校对的老师都认为她的尺度太为苛刻,建议稍为放松。但F夫人向来搞一言堂,小白菜又是她麾下,别人再多言亦无用。小白菜的最后得分为57。本来虽然外语一门拉分不少,但小白菜的总分尚可,如果中考时能保持,考上她母女俩希望的师范不成问题。但F夫人借外语大做文章,把她母亲叫至学校,着实教训了一顿。
在她说来,小白菜即使报考三流学校也会被拒之外门。连旁边老师听了都摇头而去,但白母又怎么知道F夫人话中水分多多,自然把老师所言奉为金科玉律,回家后也不忍心斥责女儿,只独自流了一夜的泪。但小白菜看在眼里,自然也能猜到。
第二天上学,例牌晨操,小白菜向班长请假,说是身体不适,班长也不在意,让她在教室休息。
晨操收势为双臂上举,抬头向上,当大家一起仰望天空时,看见一个人影自五楼摔下,刹时殷红一片。等到惊惶失措的老师赶上前时,发现摔下之人正是小白菜,约十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她已停止呼吸,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为什么不给我及格?
!”除此之外,再无只字片语。
白母获息,顿时精神失常被送到医院,校内上下都惋惜哀叹。F夫人虽不作评论,但她若是一个正常人,恐怕不能安心吧。
当日,她照例上完六堂课回家,批改作业时只觉后背一阵阵发凉,且心中戚戚然,以为得了感冒,早早的上床休息。可是翻来覆去总睡不踏实,好容易朦胧睡去,只听见一个轻轻的声音由远而近:“给我三分吧,老师,给我三分吧,老师!”她立时醒来,不由自主双手紧握,手心全是冷汗。
那个声音并未停止,而是越来越清晰:“老师,给我三分吧,老师,给我三分吧!”
F夫人大叫一声,拉亮了床头的灯,屋里空无一人,但声音依然不断:“老师,给我三分吧,老师,给我三分吧。”
她再也支持不住,上下牙咬在一起簌簌直抖,迫不得已只好打开电视,把音量调至最大,那声音似乎小去,她便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夜。
次日上课便头重脚轻,虽然强作支撑,仍是头昏脑涨,破例放了班上的晚自习,回家休息。可是只要天色一黑,那个声音就准时出现:“老师,给我三分吧,老师,给我三分吧!”越是想睡觉,就越是清晰,F夫人在支持了三天后终于晕倒在课堂,被送进…鹊桥仙回复'7':医院。
“唉,早知今日,当初就放人家一马,我看她是心病,让她正正经经给白母认个错,可能才会好。”清彦叹道。
“恐怕不这么简单。”珞珞说。
“怎么?”
“郁槿不是和她沾亲么,昨天夜里在医院陪她来着,她也听见那个声音了,所以说,不是心理作用。”
“是这样……”清彦若有所思。
很快到了傍晚,同学们都一一散去,清彦自愿留下来陪F夫人,蕊儿虽对她厌恶之极,此时也颇感同情,虽然不明说,却也在一旁未走。F夫人在注射了镇静剂后慢慢睡去,太阳一点点落山了。
屋里光线越来越暗,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老师,给我三分吧,老师,给我三分吧!”清彦一下跳起来,侧耳细听,只觉这声音无处不在,似远似近,但绝对不是幻觉。
F夫人一下醒来,虽然已经虚弱的说不出话来,但脸色惨白,显然害怕之极。
声音连绵不断,在清彦和蕊儿听来就象学生流泪哀求,让人心酸难受。
F夫人呼吸越来越弱,瞳孔也有放大之势,蕊儿早已忘了厌恶,急得不知怎么才好。清彦突然想起一事,对蕊儿大声说:“你照顾好老师,一定要等我回来!”没等蕊儿反应过来,就冲出了病房。
蕊儿紧紧握着F夫人的手:“老师,你坚持住,不会有事的,不会。”此时正逢医护人员交班之际,F夫人又非重病号,走廊上空空荡荡,只有那个飘渺的声音在回荡。
F夫人的手越来越凉,蕊儿心下大急。
这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清彦气喘吁吁的冲进来,大冬天,她竟然满头大汗,手上拿着一摞试卷,最上面的就是小白菜的。
“老师!把三分加上去吧,快加上去吧。”说着她把试卷硬寒到F夫人手里。
F夫人本已快合上的眼睛突然睁开,她颤颤的接过笔,艰难的在卷子上写了一个“+3”,那声音突然奇迹的停止了。
“蕊儿,把老师扶起来。”清彦和蕊儿一起合力让F夫人坐起来,把剩下的试卷也递给她,全是一些不及格的分数。
“老师,把这些也都加及格吧。”
F夫人虽然还很虚弱,但已经不是奄奄一息了,她依言给每份卷都加了分数。清彦把它们整齐的摞好放在柜上。
就看见试卷一页页慢慢移动,突然,有水自半空里落下,一滴,两滴,滴在试卷上,化花了鲜红的分数。
是十六岁女孩的清泪。
那个晚上,病房里非常安静。
三天后,F夫人出院了。
“老师,这些分数还改回去吗?”蕊儿第一次当面认认真真的喊“老师。”
F夫人轻轻一笑。
清彦认识她十四年,第一次看见她笑。
但愿这剩下的十三张改了分数的试卷,能给大家带来平安。
校园疑案(上)
不到下午,维维就蹦蹦跳跳的进了家门,冲着坐在电脑前的清彦嗨了一声,就手拿起桌上的乐事薯片大嚼。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又跷课了。”清彦依旧眼睛不离屏幕的问。
“喂!别说得那么难听,人家放假了嘛。”
“这么早就放啦。”
“还早?一大已经放了一个星期了。”
“哦……”清彦漫不经心的敲着键盘:“那下午打扫卫生吧。”
“不行不行!”维维嘴里塞得满满的,“我和玉宁约好了去玩,哎呀不和你说了,还是早点走吧,我去换衣服了。”说着就转进了卧室。
“出去玩还换什么衣服,真是毛玻”清彦道。
“喂!我走了埃”维维很快收拾停当,推着自行车出了门。
“晚上回不回来吃饭呀!”清彦冲着门外大喊,她早已经走远了。
玉宁和维维同为大一的学生,两人是“飘柔”促销工作的搭档,虽然早就不做了,但两人一直保持联系,每逢放假,都会找机会一起玩玩。
玉宁是来自海口的学生,在一大住校。
放假一周,外地的学生差不多都回家了,当然也有不打算回去的,就象玉宁,还有另外三四个学生,他们都挤在玉宁的宿舍里。维维虽然和他们不认识,但三言两语一过,就熟捻起来。
年轻人在一起的时间最容易打发了,很快到了傍晚,大家决定出去吃饭。
“她们叫我回去的。”维维有点犹豫不定,“算啦,反正宿舍里就我一个,干脆你陪我一晚上好了。”玉宁撺掇道。“嗯,那打个电话回家吧。”维维就拨号码,占线,估计清彦在上网。
“这可不是我不打招呼,嘻嘻,有借口了。”维维悄然自乐,和大家一起出了门。
校园里非常安静,这么大的地方,还真有点让人害怕。
一大位于城西,地处稍偏,没什么住宅区,出了校门也挺冷清,街上半天才见一个人,都有点不象城内。
…鹊桥仙
回复'8':玉宁老是不停的回头,三四次一过,大家不由盘问她:“你看什么呐。”
“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她嗫嚅道。
近年关,地方又背,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有点担心,一商量,决定大家排成队走,一男一女的隔开,打头和最后都是男生,三个女生夹在中间,万一出什么事也便于应付。
这样做后,玉宁好象安了心,也没出什么事,大家很顺利的到了熟悉的小吃店。
那顿晚饭吃得很开心,有个大二的男生好象对玉宁颇有好感,即席说了不少笑话,维维乐得都直不起腰来,结帐时一看手表,已经快九点了。
“得,这会想回去也回不去了。我们晚上玩什么呢?”维维回头问玉宁。
“……”玉宁似乎没听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家还是保持来时的队型。
她又开始回头。
“你干嘛老回头?”大二的男生问。
“我,看看背后是谁跟着。”
“你背后当然是我喽,你老看我,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呀。”大二的男生笑着说。
大家也一起乐了,可玉宁没笑,也不是恼了,倒象是害怕。
回到宿舍时间也不早了,维维给家里挂了个电话,说完不回家就在清彦大吼之前挂了。男生早已回去继续玩闹,另一个女生静也把被子抱来,睡在玉宁的领铺,维维睡在她上面,这样整个宿舍四张床铺,就玉宁上面那张是空的。
维维和静本来想好好聊聊大天再睡,可玉宁总是魂不守舍,不是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