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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蕊儿的心情显然特好。
“水晶球,你知道我早想要了的。”
“哪儿有卖?”
“金鹰……”
鹰字还没说完,蕊儿已经抢过另一只靠垫丢在她头上:“你可以去死了,金鹰?!
把我卖了也不够啊!”
“是你叫我说的!”清彦用手上的靠垫反击,两人笑作一团。
第二天清彦下班比较迟,到家时已经满天星光,可是家里却静悄悄了,如果不是客厅的灯亮着,她真要怀疑那两家伙没回来。
推开门,蕊儿和维维神情严肃的坐着,面前的几上无价之宝似着供着个包裹。
“老实交待,你从什么时候起认识有钱人的?”维维首先发难。
“这是什么,是我的吗?”清彦想拿起来看看,蕊儿啪的一声打落她的手。
“联邦快递耶,我们认识的人中间有人能花得起这个钱吗?你肯定是背着我们干什么了,坦白从宽埃”“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看地址埃”“那他也得有写埃”“哦?”清彦拿过包裹,寄件人一栏里写着:内详。
“那就拆喽。”她三两下解决问题,里面是一只红丝绒的布袋,摸上去圆圆的,沉沉的。
“会是什么东东哩?”
“不会象上次多琳寄来的那玩意吧。”维维至今心有余悸。
清彦不理她,径自打开布袋。
一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在灯光下变幻出奇妙的色彩。
“玩得象啊,你们两个家伙,害我还真以为是匿名包裹呢。”清彦半嗔半喜的说。
“小姐你看看清楚啊,”蕊儿把包裹盒递到她面前:“就算是我买个玻璃球什么的哄你,也不会阔到用联邦快递来玩埃”还真是的耶,而且,内详,内详只是一个水晶球埃“那会是谁?”清彦奇道。
“问你吧,总之飞来横财,不是好事。”蕊儿兴灾乐祸的说。
“这句话好象是我的专利吧。”清彦斜睇着她。
“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先放着呗,然后再慢慢打听。”
“你……不会真打算要吧。”
“那得看,是谁送的了。”清彦把水晶球放进了饰品柜里。
周末的晚上是可以疯狂一下的,清彦最后一个睡下,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没有几分钟她就入睡了,但是很快就听到轻微的声音。
是一种细碎的声音,象触动银铃、音叉或其它这类东西的声音。
正因为小,才越发令人敏感。
清彦想了一下,还是爬起来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满是柔和、透明的光线。
是从水晶球里发出的。
清彦虽然一向很相信神话,但此时此刻也不由得不吃惊。
光线很美,真的非常美,看上去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渴望,渴望能把它握在手中。
清彦轻轻的走进,往水晶球里看了一眼。
突然有了一种透明的感觉,整个人象融化在空气里一样。随即光线不断变亮,充满整个房间,整个夜空,整个宇宙。
等她再次能够看清周围的时候,已经不是在家里了。
很明朗的六月天,天空蔚蓝而清新,可以感到空气在慢慢流淌,洁白的栀子花盛开着,馥郁的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就是清彦的感觉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但她却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她伸手去碰盛开的栀子花,指尖上是凉凉的湿润的感觉,可是花朵却一动没动,连露珠都不曾晃一下。
她想起刚才那种透明的,融化的感觉,莫非自己已经变成了空气。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但很快这种恐惧就被另一件事取代了。
一个红衣少女,慢慢的从远处走了出来。
个子不高、短发、微黑的皮肤,右边的肩胛骨明显的突出。
“艾莉斯!”清彦大喊道。
可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一定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清彦沮丧的想。
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等等,栀子花?小桥?流水?小狗狗?
…鹊桥仙
回复'12':清彦猛地转身跑了起来,这远比平时要轻松的多,风、空气以及所有自然的一切都变成了助她加快速度的因素了。
是的,转过栀子花丛是一座小桥,桥下溪水潺潺流过,跑过小桥,一幢两层的褐红色的砖楼呈现在面前,没错的,就是那个地方,绝对不会错。
她回到了过去,九年前的黄山。
“可如果我是回到了过去,那么,应该看到过去的自己呀。”清彦想着,又跑回栀子花丛,自己就是和艾莉斯在这里认识的。
是的,艾莉斯正站在一棵茂密的栀子树下,伸手去折一朵洁白的花,姿势和当时完全一样,嗨,现在就是当时,交错时光的感觉还真有点乱。
她够的很吃力,下面应该自己就出现了,而且会说……清彦感觉象在看自己的传记。
“要帮忙吗?”
艾莉斯和清彦同时吃了一惊。前者不足为奇,而清彦吃惊的原因竟是:说这话的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一个男人。
略高略瘦的身材,清秀的长相,和一副洁净的眼镜。
这个人好面熟,是在哪里见过的。
艾莉斯跑开了,清彦还一直站在那里看着那人,直到他也走开。
天黑了,清彦经过厨房,听到了几声狗叫,啊,是那五只可爱的小狗狗耶,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那时多么可爱啊,它们的名字还是自己和艾莉斯一起想出来的呢。
哎,对了,艾莉斯应该会来看小狗狗的吧。
想着清彦就在门口耐心的站着。忙了一天了,却一点都不累,也没有饿和渴的感觉,这样也蛮不错的哦,象精灵一样。
艾莉斯果然来了,她细心而快乐的和每只小狗玩耍,把带来的东西分给它们吃,一只黑色的小狗最调皮,不满足于仅仅这点,当艾莉斯站起来的时候,还一直跟在她的后面。
厨房的门口有个下水道!清彦刚刚想起,小狗就叫了一声,失足掉了下去。艾莉斯又惊又急,伏在那里竭力想救小狗出来,可是,无济于事。
这时有人走过,艾莉斯说:“能帮我一下吗?”声音是那么的哀怨无助。
那人走了过来,正是白天栀子树下的男人。
清彦如触电一般呆住了,她完全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是的,他就是“我”,《又是栀子飘香时》里的“我”,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一个清彦自己杜撰出来表达某种美好心愿的人。
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幻境?难道历史真的可以改变?难道真的凭自己的一个心愿,一支笔就可以改变?
她怔在那里了,心里不知是惊讶还是高兴。
抬头看看,满天的星光真灿烂,让人着迷,是啊,那星光越来越亮,柔柔的,给人某种温暖的渴望,渴望把它握在手里。
她又感到自己变得透明,和空气融为了一体。
这次她没有太惊讶,等星光消失时,她站在一个陌生的小城里,周围是湿漉漉的街道和稀疏的人群,有几个妇女挎着菜篮高谈阔论着,都是她听不懂的方言。
一辆破旧的公共汽车喘着粗气在车站停下,他下了车。
清彦知道了,这里就是艾莉斯的家。
她也知道,他到这里来没有任何收获,她还知道,他回去以后没有多久就结了婚,然后会有一个女儿,因为这些,都是她给他安排好的。
自己写《又是栀子飘香时》究竟是出于一个美好的心愿,还是把一段更可悲的人生安在艾莉斯的身上?
她没有跟着他走,一直就在车站等着,等到天完全黑了后,看见他神色黯然的上了末班车。
故事在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清彦不知道如何回去,而且此时回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她要好好的思考一下。
她沿着街街慢慢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街上已经一个行人都没有了,身后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她回头一看,一辆三轮车以疯狂的速度冲来,擦身而过。
不对!故事还没有结束,是的,艾莉斯,艾莉斯她出过一次车祸!这不是她的杜撰,而是艾莉斯给她最后的一封信里写的。
清彦以自己都没想到的反应和速度冲了出去,追赶着三轮车,她似乎可以听见车轮与车身之间不安的磨擦声,可以看见地面上溅出的火花。
“艾莉斯!停下!艾莉斯!停下!!!!”她绝望的大喊。
…鹊桥仙
回复'13':远处传来了一声巨响。
接着有无数细碎的火花升起,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清彦突然觉得累了,很累,累得一步也迈不动,意识逐渐模糊,逐渐,艾莉斯…………“喂!星期天也不能睡这么晚啊!快起来,懒虫!”蕊儿和维维粗暴的把被子掀开,“嗯?”清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床头的钟,十一点了,这么迟了呀。
“困死了!”她大大的打了个哈欠,我好象做了一夜的梦。
“梦到谁了?帅哥?”她们俩异口同声道。
“梦到……”清彦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就冲向了客厅。
“毛病啊她。”
“水晶球呢?”清彦在客厅里大喊着,蕊儿和维维跟了出来。
饰品柜里整整齐齐,完全没有水晶球的影子。
“什么水晶球?”
“就是昨天晚上收到的,匿名的,联邦快递的,那个”清彦语无轮次的说着。
“你还真做梦啊!”蕊儿顺手拿起充气外锤子敲她“不就是一个水晶球吗?想成这样,金鹰的我买不起嘛,最多下次给你买个假的好了。”
“这么说,我是在做梦?可是,到底哪一段是梦呢?”清彦有些头疼,很明显的没有睡好的感觉。
“方清彦,挂号!”有人在院外叫着。
维维出去替她拿了进来:“给。”
清彦接过,信封上是个非常熟悉的字迹,落款处赫然写着:艾莉斯。
她飞快的拆开信,几乎撕坏了信纸。
亲爱的清彦:
非常抱歉这么久都没有给你去信,一定让你很担心,现在的我已经完全痊愈了。在治疗的过程中我遇到了很多次危险,可是都挺了过来,而且最可喜的是,我的肩也因为这此车祸而出现了转机,矫正了很多,医生都说这是个奇迹。更有意思的是,每当我处于危险和困境的时候,我总听见你在大声叫我,真的,非常清楚,绝对不是幻觉。我想,你一定一直在为我祈祷,真的谢谢你,谢谢。最后还要告诉你的是,我有了一个男朋友,下次会把他的照片寄给你,不过我想你能想出他的样子,因为,就和你以前和我说过的一样呀……清彦轻轻的合上信,一种安宁的快乐慢慢涌上心头。一缕阳光从窗外投进,照在信封上,光线很美,真的非常美,看上去让人有一种温暖的渴望,渴望能把它握在手中。
借我一根肋骨
2000年4月26日星期四晴
下班的时候,汪姐喊住我:“小方,晚上一起出去玩?”,我笑着摇摇头。
莫妮卡小姐在旁边插嘴道:“她家里有帅哥在等着呢,哪会和我们一起出去。”
“帅哥我是不知道,美女倒是有两个,如果谁想要呢,我求之不得。”我说。
磁卡从插槽中划过,嘟的一声轻响,远远的看见52路公车过来了,我赶忙一阵小跑。
已经成习惯了,等上了车后,我才想起今天本不需要这么急的。
蕊儿去了洛阳,每年牡丹盛开的时候她都要去,尽管她不懂花卉。
维维母亲不适,她回去小住几天,一下子,家里就剩我一个人。
不用互相推诿洗碗,也不用抢电话线,可是自由的空间也似乎有点无聊。
大概同时进站好几辆车吧,我坐的这辆偏离站台好远,跳下来正好面对着CHARMINGBAR,一个穿着灯笼袖围裙,带着方格头巾的服务生点亮门前挂着的马灯。
两盏马灯完全是复古式的,黑色的顶,微微有点熏黄的玻璃灯身,还有那团轻轻摇曳的橘色火焰,映在没有完全黑下的天色中依然十分动人。
每次只要看见它,不管是多么晴朗的夜空,我都感觉自己身处风雨之中,好象那种色彩能掀动心底最温柔的一处,就这么玄。
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比如现在,我已经坐在CHARMING BAR明亮而宽大的吧台前,还对服务生说了句“金巴利”,但是我仍然不知道自己打算做什么。
可能我是想听点故事吧,或者干脆是制造点故事,以挽救我濒临死亡的文思。
CHARMIN BAR我并不陌生,和它打过两次交道,都是做嘉欣的节目,他很喜欢这个地方,至少三分之一的节目场景都选在这里。第一次是直播,没有什么领略的机会,第二次是录像,就轻松的多,我不仅听了好多传闻,还在最里面的沙发座,台号好象是13的那个睡了一觉。
…鹊桥仙
回复'14':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