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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寒点了点头,“萧家的人都是如此。”
“要是我们的娃娃不喜欢驯狼,就不是萧家的人了?”
逸寒含笑垂眸,“若是他真不喜欢,我不会逼他。”
“嗯。”翎瑚得了他这一句,似乎稍稍放心,静静相对片刻后,她下意识地用手轻画着逸寒背脊上的伤痕,“逸寒,那个小女娃是谁?她怎么怎么会看了你的身子?”
逸寒眸中掠过一丝笑意,“她是个香香的小女娃,喜欢穿红衣裳,喜欢做些连男娃都不敢做的事。”翎瑚扬眉,“红衣裳这个小女娃”逸寒吻住了她的唇,半晌才将深吻化为轻怜,“糊糊,再说下去,我们该做的事就来不及做了。”翎瑚被他吻得气息凌乱,早将红衣裳的小女娃忘到了九霄云外,“什么该做的事,我不做,不做!”她满口里嚷着不做,人却是在逸寒怀内逃不脱,只舞了两下手臂就已缴械投降。
逸寒将她轻轻放倒,耐心地解开她的纱衫,露出她的玉脂凝肌,在月色下令人越发目眩神迷。“逸寒”翎瑚抓着他的手臂,只是不肯松手,“我不雪狼”逸寒勾起唇角,“雪狼才不会像豆豆那样不识趣,你看看,哪里还有它?”翎瑚探头张望了一下,满天星斗下,除了熊熊火堆,就只有她和他,再无其它。“它去哪儿了?会不会偷看?这里还会不会有别人?”
面对这一连串问题,逸寒只以行动令她噤声。一时间,旷野上变得极其安静,只在偶尔间才能在噼啪的烧火声中分辨出几声连绵的低吟与粗重的喘息。雪狼站在至高点,望着底下三个小黑点与一团白雪,它们不用看着它,连它都已经被抛弃了。呜呜,天将明,启明星已隐,而它的主人才刚在那轻细娇柔的呜咽声中发出一声酣畅至极的低吼雪狼仰颈,长嚎声划破天际!
冬雪新化,嫩叶出芽。展家上上下下喜气洋洋,不仅是为展老太公的八十大寿即将到来,也是因为展青之妻诞下麟儿,母子均安。这一次双喜临门。展家破例大肆庆祝,几乎要宴请全城。帖子如雪片般飞出,虽然请不到文璟帝,但是奉圣意,海辰与翎瑚必要出席。在正日子到来之前,翎瑚自然是频试新衣,而海辰则在为如何留下亦兰而烦恼。这一段时日,他每逢机会必邀亦兰出行,只是在那次行猎之后,亦兰便不太出门,只说在公主府内整理行装。
海辰老着脸皮想让翎瑚帮忙,可在翎瑚问清缘由后双眉却是一横,满脸的不敢相信,“你说什么?你要娶她?”
“是啊,她是个好姑娘,我不娶她娶谁?”
“你娶谁都比娶她好。”翎瑚气鼓鼓道,“要让我叫她三嫂,没门!”
海辰望着孩气未褪的妹妹,一脸苦恼,“你不叫她三嫂,只能叫展英三嫂。”
“那也不行!”翎瑚衡量着得失,“这两个我都不喜欢,不如你再选一个?”
海辰失笑,“我到哪里去选?再说,我这几年见到的闺中佳丽也算不少,只有亦兰能入我心”
翎瑚听说,放下手中茶盏对着他端详了半天,“三哥,你是何时对这个野丫头上心的?”“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同她比试的时候,或许是那天你带着她进明英殿的时候。”海辰忆起前事,脸上愁容渐去,唇边现出几分温柔的笑意。翎瑚从小到大都觉得她这位三哥稳重冷静,极少现出情绪,哪里见过他这样失神忘情的时刻?她只管凝神打量,倒让回过神来的海辰略微有些尴尬,咳嗽一声道:“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愿不愿意帮我?”
“要是只能二者取一,我自然愿意帮你,不过”翎瑚顿了顿。海辰急问:“不过什么?”“不过我即使愿意帮你也未必有用,你知道,她一向同我处不来。”“只要你肯帮忙就行了。”海辰听她松口,立即从袖中取出一张帖子,“这是我问展青拿的,你替我交给她,让她到时务必到场就是。”翎瑚接过,“给她是可以,不过她到时去不去,我可没法子。”海辰对这一点像是极为笃定,“你拦着她不让她去不就行了?”
亦兰一直待在自己的院落中没有出去。倒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她不知自己该去哪里。雁京城不是狼山,逸寒也已不是从前带着她满山闲逛的寒哥哥,他有他自己的要务要办,他还有一个同他如影随形的娇妻,她明白她这个妹妹早已不能再独占他的宠爱。她是想要走的,可真到日子一天天的临近,却又觉得这大好的春光来得未免过早了。
这日近晚,亦兰听说逸寒要从练兵处回来便特意出院门吃饭,到她进房时却只见翎瑚与丝萝相对而坐,并不见逸寒、墨寒兄弟俩的身影。她有些奇怪,问丝萝道:“二嫂,二哥哥同寒哥哥没回来么?”丝萝微笑道:“说是要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锦平说还是我们自己先吃,不等他们了。”“哦。”亦兰扁了扁嘴,默默走到另一边坐下。翎瑚早已习惯了与她互当空气,因此在吩咐下人开饭后便不再开口。
三人对坐着默默吃完,亦兰似乎松出一口长气,放下碗箸就要起身。翎瑚叫住她道:“等等。”亦兰瞥了她一眼。翎瑚取出那张让人递给她道:“再过三日就是展老太公的八十寿辰,展青邀你去吃一碗寿面。”亦兰听说要去展家,皱一皱眉放下帖子道:“我不去。”
翎瑚早已料到会有这个答案,因此向星痕吩咐道:“拿去扔了。再给展青递个信,说有人害怕他家的红毛猴,所以就不去了。”
“我哪里怕什么红毛猴了?”亦兰按桌而起,“你别胡说八道!”
“不是么?”翎瑚斜睨着打量她道:“那天你被展英她们围着,站也站不稳,话也说不出,这次要是再遇上她们,我看怕是要老鼠钻洞了。”
“谁说的?我才不怕她们呢,更不会逃!”亦兰竖起双眉,一把抢过星痕手中的帖子,“我去。到时候谁让我好看,我就让她好看!”
亦兰气势汹汹地走了。丝萝望着她的背影不由莞尔,“这个亦兰,说的不像是去吃寿面的,倒像是去打架的。”翎瑚低头抿一口茶,眸中有掩不住的笑意。丝萝一眼瞥见,略一思忖便知其情,“对付亦兰,这一招的确百战百胜。”
翎瑚禁不住笑出一声,“这招可不是我想到的。”
“是谁?”
翎瑚偏爱卖关子,“二嫂到时候就会知道。”
丝萝欣然,抚一抚已略有些隆起的小腹,“孩儿,你真是有福,到时说不定再多个叔叔疼你,多好?”
亦兰可不觉得好,她才刚答应下来,回屋一合计,自己又无针线手艺,身边的银两也几乎用尽,拿什么给人置办寿礼呢?正自烦恼,屋外有人轻叩屋门,“亦兰。”亦兰一下跳起,打开门高兴道:“寒哥哥!”逸寒与墨寒连日演练阵法,虽说有些疲惫,但看见这个妹妹,仍是以笑掩倦,“我听糊糊说,你也要去赴展老太公的寿宴?”
亦兰点点头,迎他进来奉上茶盏。逸寒又问:“可想好备什么寿礼?”亦兰摇了摇头。逸寒笑一笑道:“糊糊说她这里有一个玉石寿桃,雕工还算精致,颜色也很润泽,你拿去送上正好。”亦兰听说是翎瑚的,自然摇头不受,“既然这么好,让她自己送去正好,我要送什么自己会想办法,不需她操心。”
逸寒沉默,喝几口茶闭一闭眼道:“还是不喜欢你的四嫂么?”
“不喜欢。”亦兰垂首,绞着自己的衣袖,“一点儿也不喜欢。”
“可是我很喜欢,越来越喜欢。”
“那我也不会喜欢她,就是不喜欢。”亦兰坚持己见。
逸寒问:“这是为什么?就因为她嘴上凶,不肯饶人么?”
“不是。”亦兰横一横心,索性将心底秘密一泄而出,“你越喜欢她,我就越不喜欢她!”
作者有话要说:应某位姑娘的要求,双更~(≧▽≦)/~
第57章 波折迭生
逸寒怔了怔;他以为过了这么久;她早已放下从前心事;哪想到她还一直存在心中;“亦兰,你还没想明白么;”亦兰不作声。逸寒沉一沉气道,“我喜欢我的妻子糊糊;我也喜欢亦兰你,因为你是我妹妹。你呢;你想明白了没有;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萧逸寒;还是喜欢我做你的寒哥哥;”
她的寒哥哥同萧逸寒不就是同一个人么;亦兰张口结舌,直过了三日也没想明白逸寒为何会这样问她。这天起早,她昏头昏脑地吃完了饭,呆了半天,终究还是向翎瑚和逸寒所居的院落走去。
这是整个公主府内最大也是最安静的院落,竹叶青青,木香花也已绽出第一片嫩芽。院里的飞禽走兽闲适地在花架下穿行而过,见亦兰走来也不惊不怕,反是伸长脖颈向她讨要吃食。亦兰往日从未此地踏足半步,被它们重重围起,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幸好梦月在窗下看见她的窘状,取了些吃食过来驱赶,“才刚喂饱了你们,这一会儿就又饿了?去,快去!”
那群鸟兽见了吃的,自然放过亦兰一哄而散。亦兰拍了拍衣裳,向梦月感激地一笑,“那个那个公主在么?”梦月向她福了福身,客气有礼道:“公主还在里头挑衣服呢,姑娘先进来吧。”亦兰答应着随她进去。梦月向屏风后的翎瑚回了一声,出来时抿嘴笑道:“公主请姑娘里面坐,她一会就出来。”
亦兰头一次踏入翎瑚的卧房,本以为以她个性,必定是明珠翡翠耀得人睁不开眼,谁知里面并无珍玩,一桌一椅,一书一画都摆放齐整,显得素雅而又精致,让人只觉舒心。亦兰四处望着,不一时,梦月送了茶来,翎瑚也从屏风后转了出来,边走边向抱着大堆衣物的星痕道:“展英这人争强好胜,今日一定穿的娇艳想争头筹,我偏不遂她的心,这一身一定打发了她。”
她说话时双眉飞扬,垂下的长发编成发辫,以米粒大小的琉璃丁香结做着点缀,身上亦是丁香色的长裙,贴身而裁,现出她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的绝美身姿。亦兰看得有些发愣。翎瑚说完话,眼光正向她扫去,见她如此,神采更是飞扬,“怎么,认输了?”
“认输?”亦兰不明所以。
翎瑚坐在铜镜前,兀自端详自己,“你来一定是问我来拿寿桃的,还不是认输要叫我一声嫂嫂?”
亦兰咬紧下唇。
翎瑚侧首望她,“你哑巴了?”
“你才哑巴呢!我不是来认输的,我是是”
“是什么?”
亦兰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憋了半天才道:“我就要回狼山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总要过来来说声谢。”
“你会这样有礼?”翎瑚扬起眉尖。
亦兰“哼”了一声又道:“还有你要好好照顾寒哥哥。”
翎瑚斜了她一眼,好似在说“这还用得着你说”?亦兰蹭地站起身,扭头就要往外走。翎瑚叫住她道:“你这就走了么,待会拿什么给人家?”“至多我再舞一套剑法给老人家贺寿不就行了?”亦兰说得快,脚下更快,转眼就到了门口。翎瑚对着她即将闪出门外的身影,嘲弄道:“你以为人人都是我父皇,喜欢看猴子耍把戏么?”
“你说什么,谁猴子耍把戏了?”亦兰愤而转身,跺着脚步回来。翎瑚盯着她道:“展家一向重文轻武,最喜同人品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你上去跳一段舞也就算了,去舞上一段剑,不是存心给人添堵吗?“
亦兰一向以为天下人都像萧家人那样喜武,这时听说便是不信,“真的?他们连舞剑都不喜欢看?”
“我还骗你不成?他们遇上耍把式的都是绕道走。”翎瑚说着,步上前去上下打量她,“你是逸寒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可不能让展家的人,尤其是展英在背后笑话你。”
亦兰抬眸,半晌疑惑道:“你真当我是你的妹妹?”
翎瑚抚弄着发辫,神色间也颇为别扭,“你这人除了有些自不量力之外,别的还算能看得过眼。”
“自不量力?我哪里自不量力了?”
“你姿容不如我;厨艺不如我;舞艺更是与我有云泥之别。空有一身蛮力就想做逸寒的妻子,不是自不量力是什么?”
“你!”亦兰才刚有些软化的心肠立时生出无数小刺,“寒哥哥是一时糊涂才娶了你这自高自大的枕头来。”
“他一时糊涂也是娶了我,没你的事。”在笨嘴拙腮的亦兰面前,翎瑚自觉自己伶牙俐齿,好不得意,“你要是安分守己做个好妹妹,我以后自然不会来找你麻烦,而且不论你想吃什么、想穿什么、想要什么,我有的都能给你。除了逸寒,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翎瑚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将衣物、首饰还有那只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