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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然,就是做江鹏飞这样,一下气得过火,脑门大太阳撞得太激烈,烧伤了脑子,终于变成了白痴。
白痴浑浑噩噩,又有谁知道他内心想什么?反正在他眼中,天下人也已都是白痴,可也真是怕死人,就像江鹏飞,竟要跟人同归于尽!
只见朱贝戎一跳一闪的,右脚抖过又换左脚抖,大概岳飞也没他这般架势。
江鹏飞简直要气疯!
他一连几剑伤不得人不打紧,就偏偏人家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直践得要死,却也死不掉,只将两脚轮流来抖,就是也不叫他抖断了腿。
在群众面前,江鹏飞这个脸可真丢得一塌糊涂,再加满面全是豆花,要当花脸可也不够看,只好将话来骂:
“猪婴儿!狗小孩!破少年,有种,你就直抖到明年。”
朱贝戎暗里偷笑不已,但却扳着一付面孔,非常非常严肃道:“孙儿,你怎可如此忤大逆不孝?专干你娘,偏揍你爹,又复骂爷爷,你将来要是死了,可会让人拿储屎、狗屎、牛屎埋你,唉!实也多可怜!”
江鹏飞这火山全爆了,脑门十八个大太阳也不够撞出他斗身怒火来,他又立刻连人带剑的撞向朱贝戎,仍是一付同归于尽的气势,可也当真是个白痴!
朱贝戎嘻嘻一笑,屈指一弹,将江鹏飞的剑点开去,接着变样的“百步神拳”就出手,两手连打,双股柔劲直奔江脑飞脸颊,一阵“砰砰砰砰”直响个不停,可也打得真结实,将他打得左右摇头不已。
众人都怔住了,没想到朱贝戎的武功进步得如此惊死人,一招间,就将江鹏飞迫得只有挨打的份。
可也真是挨打!江鹏飞的头立刻变成了猪头,就是巴岱也没他这般“福相”,但他如此被朱贝戎打下去,恐怕不死也得变成个真白痴。
三十四
华山派真怒了,都发火了,个个吆喝叫骂,大有立刻群殴之势。
朱贝戎一惊,急忙住了手,然后假意走开,就在要转身时,却突然再弹出一指,这一指可称得上天下最最狠毒的“阴指”,大概只有他这种天生杀星才能使得出的“杀招”,一点之下,就想要叫江鹏飞断了“根”。
但朱贝戎心里却在为自己辩解:“我是出自一片好意,免得他再为色而坏了华山派的声誉。”
然而,他可也不敢真的下手射断,免得立刻就成了混战,所以他只是稍加“惩戒”而已。
可是他这番“苦心”,又有谁能了解呢?只有大叹他英雄寂寞了!
江鹏飞由于连遭朱贝戎无数“重拳”,早已快成了白痴了,脑中也已昏昏然,所以朱贝戎这差点叫他“灭种”
的一指,倒也叫他不感到如何痛苦,他只是口中闷哼了一声,全身又颤抖了一下罢了。
不过,也可惜,若一下就点断,这一招大概也就是最新式的“创作太监”之法了!
当然,华山派得有几个弟子出来抬下江鹏飞,总不能叫他继续在那丢人现眼吧。
朱贝戎非常现的溜了众人一眼,大声道:“还有谁不怕死的,站出来……”
他这句话未说完,就见各派人马全往前走,他一下又从头疼到脚,只得赶紧又道:“天下英雄不屑群殴,是好汉的就出来单挑!”
众人可个个都是“英雄种”,“好汉根”,没有人肯自记是孙种的,当然还是往前走。
但朱贝戎只有一个,要单挑就得一个个来,绝不能众人一齐上“单挑”一个朱贝戎打吧?
江湖上单挑的定义,可不是这么订的,各派都自认是名门正派,谁也不顾坏了这个规距,在一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以眼睛互相询问——可也个个都有趣能力,互相电了几回后,就电出个金狮子来,昆仑的廖狮子,由他上场,“单挑”。
廖金狮立刻往场中一站,朗声道:“承蒙各位父老兄弟姐妹们的抬爱,推举本人出来与朱贝戎竞技,本人当竭尽所能,贡献各位……”
朱贝戎瞟了他一眼,问道:“你在干嘛?跟我竞选武林盟主?”
瘳金狮一怔,指着朱贝戎叫道:“你这人真没风度,我话还没说完,你插个什么嘴?”
朱贝戎心中火山立刻爆了一座,也指着他叫道:“你这人真不识相,人家推导你出来受死,你却在那里训个没儿,若是怕死就回去,将各派都当白痴啊?”
他以为这么一说,会得到各派的赞赏,所以一说完,他就急忙环视众人,但见个个一脸“木然”,毫不受他的挑拨,他就一下又瘪透到了底。
“他妈的牛奶!软的不成,我就来硬的!”
天生杀星的狠劲又再度显现,他立刻大喝道:“我以三招定输嬴,我三招内若不能打败对手,我就倒下给你们看!”
哇噻!这小子可是越来越臭抢了,就是我来也,飞燕子也不敢如此口出狂言。
但这小子可聪明得很,留了退路啦,他不说“以死谢天下”,而却说“倒下”,倒下可也有好多种,被人干掉了,当然得倒下,想躺着休息,当然也是倒下,他说的可能就是后者。
只见众人都现出不屑的神情来——三招?
众人想到的却是朱贝戎被干掉倒下的这种。
朱贝戎见众人仍是一脸“呆样”,毫不被他的惊死之言论吓倒,他就想先来个下马威,先在三招内干掉这头金狮子,才能显出他的臭抢劲来。
他立刻将手指向廖金狮一勾,冷得像冬天里的冰霜:“你注意了,我说三招就是三招,你若躲不过时,可记得叫句:暂停,以免一条老命就丧在我手里。”
廖金狮闻言大怒,叫道:“我以一招打败你!”
呵,又多了一个臭抢的,可比朱(猪)威风多了,他只要一招就行,但他可也聪明,不敢先将若败时要怎样的话一并说出来。
但天生“贼种”的朱贝戎,又肯放过他?就很奸的问道:“倘若你一招没打败我,又怎样?”
廖金狮可不敢乱开口,但一时间,又找不到适当的话来搪塞,只好楞在那。
可是朱贝戎却仍是逼问下去:“说啊!敢吹就要吹到底怎么?不敢说?”
他瞟了廖金狮一眼,又很奸的道:“那我就替你说吧,你若一招不胜,就剖复肠,剜骨挖肉,五马分尸,大解一千八百块,如何?”
妈的,这小子在赌咒叫别人死。
只见金狮听一句,他身子就抖一下,听到最后他,竟尿湿了裤子,全身冷汗直流,过了半晌,突然叫道:“我不肯!”
朱贝戎“咦”了一声,道:“你不肯?若不敢,就不要乱吹。”
廖金狮怒道:“难道你就敢?”
朱贝戎胸一挺,非常非常神气道:“我当然敢!我又不像你这般孬种。”
廖金狮吼道:“那你说来!”
哇噻!他这一吼,可也不比真狮子差。
但朱贝戎可不是被吓了,他立刻就践践的道:“我一招就能打败你,若不能,我就剖你的复,剔你的肠,剜你的骨,挖你的肉,将你六马分尸,多一马拉你的‘宝’,再把你砍成肉泥。”
廖金狮怔住了,过了好一会,才愤怒道:“如此说,谁都敢!”
朱贝戎嘻嘻一笑,道“那你说来听听。”
廖金狮就叫道:“一招之间,我若输了,我就剖……”
朱贝戎马上截口道:“自己的腹。”
金狮又怔住了,他可真是气得要死,就不再跟朱贝戎废话,立刻一拳就向他打了过来。
朱贝戎又叫道:“昆仓派不懂礼数,竟未招呼就痛下杀招。”
这一句,可说得昆仑派众人个个脸红。
廖金狮气得全身直发抖,他立刻将拳势煞住,双手一拱,咬牙切齿道:“请……了。”
朱贝戎笑道:“对不起,我不跟狮子这样的畜牲行礼,所以我就免了。”
廖金狮突然大喝一声,猛喷一口血,两眼瞪得发直,可能今后于也恢愎不过来。
朱贝戎暗笑不已,朗声道:“各位,看到没有,我以‘零招’打败了昆仑派,还‘打’得这头金狮子吐了血,以此可资证明,本特大门主一向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他刚说完,武当林和靖突然跃入场中,反手持剑,抱拳道:“我来领教阁下的零招。”
朱贝戎笑道:“你这人可也说的屁话,零招?难道要我呆站着让你打?也可以,我就站着不还手,只像刚才那样动口说话,来领教领教威震天下的武当绝学。”
赤松子等所有武当派的人,个个立刻一脸瘪样,都怪林和靖乱说话,领教人家什么“零招”?倒落入他口实。
林和靖也是满脸通红,神情可瘪得真彻底,忽然大叫道:“我领教你三招!”
朱贝戎“咦”的一声,道:“进步啦!可以跟我打三招啦?”
武当派所有人立刻都转过身去,可真不知脸要往那里摆,但又想看林和靖如何应付,就又偷偷望来。
只见他脸红肿,大概全身的血都涌到头上了,他呆了半晌后,突会又大声道:“我以三招打败你!”
朱贝戎忽 然哈哈大笑,道:“好!我们就以三招决胜负,败的人要叫对方爷爷,敢不敢?”
林和靖见他践得快要上了天,心下不禁有气,想也不想;就道:“好!我若败了,就在这里喊你三声爷爷,然后一路喊回武当。”
朱贝戎真是乐得不得了:“他妈的牛奶,又平白多了一个孙子!”
他立刻大叫道:“小心啦!我三招来也!”
叫声中,他突然暴闪出七八尊人影,右手“玄天九变掌”,右手“玄天一指”,一场糊涂再兼乱七八糟的猛攻向林和靖。
林和靖那见过如此神奇的武功,不禁怔了一怔。
但股负往往就决定在这一瞬间,他这一楞,又如何躲过朱贝戎这高天游地的“乱打”,一下子他就被乱中了好几掌,兼带被胡点了十几指,一屁股碰的坐倒在地,可也一招也没走过就败了。
武当众人见他败得如此惨,就索性都不回过身子,装作没看见。
但朱贝戎又立刻解了林和靖穴道,笑嘻嘻道:“快叫爷爷啊!”
林和靖吐了几口血,缓缓站起,看了朱贝戎一眼,突然一剑就往自己颈项抹去。
朱贝戎大惊,屈指一弹,打落林和靖的剑,道:“干嘛?大家就算是在砌磋武功,开开玩笑,又何必如此认真?难道你还要我陪你自杀不成?”
林和靖征了一怔,问道:“我自杀又干你什么事,还要你陪我?”
朱贝戎嘻嘻一笑,道:“你死了,你师父跟武当众弟子又岂能饶过我?他们群起围攻,我必放被斩成肉泥,与其死得如此痛苦,倒不如陪你自杀了。”
林和靖听他这样说,不禁失笑起来,这又是什么歪理?
他笑了,人只要一笑,什么乱七八糟的自杀念头也没了,但他也不好意思就这样回去,只好楞在那。
朱贝戎看得暗暗好笑,低骂一声:“呆瓜!”
然后笑道:“刚才只是开玩笑的话,你不必当真,也不必喊我爷爷,我们就做个朋友,如何?”
林和靖一听不必叫爷爷,心情就爽,那管其他,就高兴道:“好,我们就做朋友。”
但各派可都摆明了要对付朱贝戎这般飞贼门人,而他一个堂堂武当弟子,竟在众目睽睽下,和这个“正点子”交谈论友起来,可也叫武当众人羞死,各派气死。
当然,赤松子还是得猛咳嗽,唉,可怜!有弟子如此,赤松子这个咳嗽病大概也好不起来了。
林和靖听见了,也晓得他师父的意思,他不禁红了脸,可也别老红脸,当心真变成了第二个关公,若能的话,倒也好,就怕他没有关云长的勇猛,他就只得快步的走回去,躲开去。
朱贝戎偷笑了一会,又朗声道:“还有那派要上来死掉?”
他话未说完,丐帮杨铁崖已走出人群,跟入场中,道:“我来讨教讨教飞贼门的神技!”
朱贝戎笑道:“不敢,只不知丐帮长老想斗‘讨’本门那一技,要我来‘教’你?可不是本特大门主吹牛,不管本门那一技,你若过得,包准你今后再也不必行乞,个个变成富翁。”
杨铁崖征住了:“这说的什么话来?可是讨教武功,谁又要你传偷技了?”
但他接者又想,若是果真偷技可致富,嘿嘿……这的确令人心痒难熬,但可不能在,各派面前说要学吧?
也总不能将落改为“富帮”,那可就又失丐帮传统的特色了,也是一件大损声誉的事,虽然他很想,但可就不敢,以免成了丐帮的一大罪人。
朱贝戎见他脸上忽喜忽忧,神情变幻不定,这个天生贼种,他立刻猜着了几分,不禁偷笑不已。
他立刻道:“如何?想学那一技?不过……我也没其他神技可传,只会偷技啦!”
他瞄了众人一眼,又道:“你若想学盗技,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我可没办法,其实这一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