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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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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阳六霸听了,都是一般心理,确认南瑞麟是他们同路人,遂同时离座,欲望店外走去。
  人影一闪,飞花手陆逢春刁着翡翠烟杆翩然而出,身法极快,神色安祥,含笑道:“六位何往”。
  淮阳六霸其中一人佯笑道:“咱们兄弟闲着无事,逛逛街找乐子去,陆大侠可有兴趣,何不同咱们去玩玩。”
  飞花手陆逢春哈哈一笑道:
  “大石桥镇只有短短两条街,有什么好玩,既然六位要找乐子,就在敝店里也是一样。”不管淮阳六霸同意不同意,高叫了一声:
  “王贵”,那店伙如风地应声而出,陆逢春正色道:
  “你去窑子里把著名的几个粉头找得来。”
  王贵眼夹了两夹,嘴角泛笑走去。
  淮阳六霸僵在那儿,做声不得,只怪他们自己语声放大了一点,为飞花手陆逢春所知。
  南瑞麟所要求的就是此点。
  此刻,店伙王贵已跨过门槛,南瑞麟忽清喝一声:“回来!”
  王贵吓得一怔,那条右腿竟十分听话,硬生生的随身子转了回来,两眼睁大,茫然望着南瑞麟。
  南瑞麟“嘿嘿”冷笑了两声,道:
  “如今连开客栈的,均竟敢强人之难,不但见所未见,而且闻所未闻!”,说此,又向淮阳六霸一笑,道:
  “六位请便吧,万事都有少爷咧!”
  淮阳六霸大喜,正待启步,微风轻飒,那飞花手陆逢春已自闪至六霸身前,身法之快,不由淮阳六霸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动把移前的脚步定住。
  飞花手陆逢春面色仍是不敢,依旧面带笑意,望着南瑞麟道:
  “陆某从来甚少失眼,竟瞧不出南公子也是身负绝艺英侠,令陆某惭愧无地自容,不过陆某有一点不明白,今日之事,难道南公子也是淮阳六霸同道么?”
  南瑞麟微微一笑,道:
  “南某与他们素未谋面,说不上同道二字,不过看着不平罢了,客人有行动自由之权,与客栈无涉,陆掌柜竟可以干涉客人行动,又强人所难,这在福记客栈,实在是创历史未有之先河,南某不能同意有这种怪例发生。”
  两人都是城府均深之人,自然说话也是针锋相对。
  飞花手陆逢春被说得面色微变,忖道:
  “这少年说话很厉害,他既非为淮阳六霸同道,当然不知道他们心性为人,来此目的更不用说一概不知了,那就难怪他说出此话,但这事又不便说出。”当下放声大笑道:
  “阁下责之有理,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恐怕他们六位出得镇口三里之外,生命就堪虞了。”
  淮阳六霸被说得汗毛直竖。
  南瑞麟佯作惊讶道:“既有此事,陆掌柜何不明言,反正樊庄主称寿,庄内定设有宾馆在,在下亦为拜寿而来,何不命他们与在下先赴宾馆暂住,卧龙山庄威震中州,宵小谅想不敢轻捋虎须,这不是十全其美么,在这福记客栈倘出了岔子,未必陆掌柜可卸维护宾客之责吧?”
  飞花手陆逢春哈哈一笑道:“既阁下如此说,陆某若再坚拒,难免有别有居心之讥了!”转面对店伙王贵道:
  “立刻传命下去,有客人拜庄,沿途各卡,不得有所留难。”又双目凝着南瑞麟微笑道:
  “此去卧龙山庄,不下五十里,路程非短,因敝庄主在未收手归隐以前,行道江湖,难免会有开罪武杯朋友地方,如今称寿在即,据报从前与敝庄主结过梁子的对头,近日常在庄外出没,因此,途中难保不生事故,诸位此行当得谨慎一二。”
  南瑞麟心知飞花手陆逢春所说有一半是真,另外是故作大方,他臆测出淮阳六霸明说拜寿,暗中别有企图,说不定还是卧龙庄对头所遣,故而可以断定途中如有人对淮阳六霸拦截,那必然是卧龙山庄所为,自己既可顺利进庄,当然也不必再管这场是非了,遂抱拳笑道:
  “想不到陆掌柜如此宽宏大量,在下未免有点蠡测君子之心,还望恕罪。”
  飞花手陆逢春朗声大笑道:
  “阁下风采盖代,陆某半百之年尚未见得阁下如此人品,敝庄主寿诞之期还有数天,若阁下不着急进庄,惠然肯留,陆某有意亲近,则不胜翘盼。”
  南瑞麟听了,不由对陆逢春其人泛上好感,慨然道:
  “尊驾这样折节下交,在下不胜汗颜,这样吧!在下小作一日勾留,明日进庄,如何?”
  飞花手陆逢春大喜,道:“愿得识荆,还有何说。”说着望了淮阳六霸一眼。
  六霸从陆逢春眼色中瞧出这是驱客之意,那有不明白的,麻脸大汉心内冷笑连连,道声:
  “咱们走吧。”当下淮阳六霸跨步走出店外,登骑离去。
  飞花手陆逢春将南瑞麟延入柜房,两人推杯换盏,畅谈中州武林大事,以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谈,惟对卧龙山庄及淮阳六霸绝口不提。
  陆逢春对南瑞麟倾倒备至,他发现这少年入学养俱深,对于每一问题关键,答覆均能丝丝入扣,而且寓言于微,南瑞麟也对陆逢春谈吐从容,武学见解独到精湛,无限钦佩,两人无形中成了莫逆之交。
  转眼白画清逝,又是夕阳无限好,黄昏时候,福记客栈陆续到达许多武林朋友,草莾奇人,飞花手陆逢春既是卧龙山庄礼宾管事,又是福记客栈掌柜,少不得招待宾客,无论生张熟魏,都得一体看承,而且鉴别这些宾客,拜寿之外还有些什么企图,是以忙碌不堪。
  南瑞麟趁机溜出独游,到达大石桥下,在落日余晖中,徐徐向一望无际平沙上踏去,可是那么松涣的黄沙,竟不显出半点足印,他愈走愈远,身形却缓缓被那夜幕隐没。
  一个时辰过去,南瑞麟身形又出现于镇街上,他想起适才在沙滩上,演习师门心法,以及新得之“乾坤九式”掌法配合“禹行洛龟四十五步”,精妙得天衣无缝,功力增进一倍有余,他知是得红颜姹女崔无双“空青石乳”之助,、一路上回味无穷。
  他一踱进店门,就发现店中气氛显得有点特别,各色武林人物均面对着那张正中八仙桌上,眼光所及,不禁令他为之愕然,暗自忖道:
  “这是怎么回事呀?”
  原来这八仙桌相对而坐的,正是飞花手陆逢春与一个面目可憎的秃头披发头陀。
  桌面上横放着一只鸡蛋,两人右掌微弓,离鸡蛋有半尺距离,吐劲相抵,鸡蛋并未丝毫移动。
  南瑞邻从众人口中听得,这秃顶披发头陀是藏边金沙寺秃行者沙净,以廿四路回风掌法,称威藏境,昔年不知为了什么事,与飞花手陆逢春结下怨隙,今日相遇,竟又是旧事重提,作下一场别开生面的赌斗。
  他们手臂不准支在桌面上,恐有所借力,竟是悬空,不论鸡蛋移向那一方均不算胜负,而以鸡蛋被挤破的那一方才算负方。
  读者当能知道,假如鸡蛋是直向摆列, 一方以指按着顶端,另一方抵着底端,无论用上万斤重力,也压榨不破,这是物理作用,若是双方距鸡蛋半尺远,那是万万办不到的,因为掌力凝聚绝不能恰好支在顶端或底端,但现在情形更困难万分,却因鸡蛋是横放着,又是最易破碎的表面,这不是靠内力深厚而取胜,需用上自己灵活的脑筋,作技巧的运用,诱使对方的内力浑浊,才有取胜的把握。
  双方都聚精会神凝掌吐力,对外来事物视若无睹、因为这一场别开生面的赌斗,无异攸开于他们一生荣辱,是以不敢分心。
  这场赌斗真是引人入胜,鸦雀无声,只闲得浓重呼吸声。
  飞花手陆逢春与秃行者沙净两人都是面色凝重,额角青筋暴露,淌汗如雨,也不知炎热所致,抑是用力过度。
  约莫一刻功夫,鸡蛋向陆逢春这方滑动,缓缓滑过去, 一分、两分、三分……
  这种趋向并不代表秃行者内力纯厚,反而是陆逢春故意诱使秃行者沙净内力变浊的技巧。
  须臾,鸡蛋静止不动,秃行者沙净好似测出飞花手陆逢春的意向,从新匀聚他那吐出真力。
  南瑞麟只觉得这场赌斗,不但是意味深长,也是十分耐人寻味的,与罗喉魔君丁翰和梧叶上人那场红烛赌技有异曲同工之妙。
  片刻,鸡蛋又向秃行者沙净那方缓缓滑去,显然是秃行者沙净诱敌之计。
  南瑞麟蓦然想出一个问题,竟向身旁一个不相识的人微声询问:
  “那鸡蛋如果掉下桌去破碎,怎么判胜负呢?”
  那人微笑答道:
  “双方事先都曾把这一问题,详加考虑讨论过,最后作出一结论,就是鸡蛋在那一方掉下去的,而那一方算是负方,这是对的,正代表着那方故意撤回掌力,而让对方真力推挤鸡蛋落下桌面,若不是此故,也表明了那一方真力已将用竭。”
  南瑞麟也觉这个判断是毫无疑问对的,遂谢了那人一句,目光又投向那桌面上的鸡蛋凝视。
  任谁看见两个内家高手,作这场赌赛,表面上如同儿戏,但骨子里却是生死大搏斗,比真刀真枪还要狠。
  突然那鸡蛋望秃行者那边继续滑过去,随着飞花手陆逢春发出一声微哼,鸡蛋竟急疾的滑过去,到达桌子边缘……
  旁观的人几乎惊叫出声,如果鸡蛋掉下地面,无疑问是秃行者沙净输了。
  众人心悬在口中,紧张万分。
  但鸡蛋竟然停留着桌缘,蓦地鸡蛋似风车般自转了起来,两人力道触及蛋身,不作直线相抵,成了偏向,而生成力竭现象。
  秃行者沙净面红脖子粗,连眼睛都凸出了,他知只要一分之差, 一生英名便在这鸡蛋丧失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浊汗臭,各人挥汗如雨。
  秃行者沙净事实上想诱使飞花手陆逢春真力变浊,是以将自己发出的真力逐步收缩,令陆逢春生出一个错觉,认定自己这是力竭现象,心神一喜,致使真力涣浊,蛋壳无疑问的破在陆逢春那一方了。
  飞花手陆逢春无论在武功造诣或机智运用方面,均高人一等,秃行者沙净的诡计,当然洞若观火,于是将计就计,将内力布于整个半面,趁他略撤掌力时,猛然加力,迫蛋落下桌面。
  秃行者沙净这一惊非同小可,知自己诡计一切均落入飞花手算中,及时将蛋速阻遏,情急之余,真力未免不匀,竟然发生力竭现象,其间的情势真是千钧一发,危险已极。
  蛋身在桌缘急速地旋转不停,这现象僵持有半盏茶时候,忽然鸡蛋以弧形方向向桌面中心急疾滑去,秃行者沙净究竟想出一个办法,以巧力作用迫使蛋身让开对方掌力,望对方落去,这一来陆逢春大为凛骇,闪电似地掌向左侧一掠,及时将蛋速度阻住。
  众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喟。
  陆逢春这一手是应当归功于手臂悬空,得以灵法运用,当然手臂悬空也有它的害处,不能有稍事歇息机会,遂致手臂酸软沉坠,真力易生浑浊,不过他们明确的测出,手臂悬着,比较利多弊少,是以采取这种方法,防止取巧。
  鸡蛋此刻仍然是僵持不劲,双方均感觉到自己有点力竭现象,可是不敢稍有疏忽,心情似绷满了的弓弦一般,万分紧张。
  旁观的人眼皮沉重地发酸,因为他们几乎是没瞬眼,不让眼皮有休息的机会。
  突然,奇迹发生了,只听“啪”的一声,蛋身粉碎,蛋液向两侧迸射。
  谁也不占胜处,但解决了问题。
  秃行者沙净收手哈哈大笑道:“陆老师,看来五年后,我们又须见面了。”
  陆逢春含笑立起,道:“沙大师,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一来冤家是做定了。”
  秃行者朗声大笑。
  众人长吁了一口气,散发了先前使神经紧张的郁结。
  飞花手陆逢春体会出蛋身挤碎,无疑问有人从旁暗中做了手脚,趁机打破僵局,不然那有这么巧法,心中甚是感激,这人手法真巧,不着半点痕迹,秃行者沙净恐也是心内有数。
  这人是谁呢?当下陆逢春眼神一掠,瞧见南瑞麟的背影正在门外消失。
  他心中一动,也不形于颜色,口刁着翡翠烟杆,向门外缓缓踱去。
  片刻之后,他见南瑞麟走进衣庄,须臾夹着一大包衣衫,走进隔壁澡堂,心想:
  “南少侠反正还要回店,问明是否系他暗中相助,也不急着这点时候。”想定,又缓缓踱回店内。
  须知武林中人最讲究恩怨分明,受人点水之恩,定当涌泉以报,飞花手陆逢春当着武林群雄面前,不丧失颜面得以保持尊严,这恩德是多么重大,但究竟是否为南瑞麟相助,他怀疑南瑞麟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武功,这一点,是他必需查明白的。
  这时卧龙山庄遣来五六个不特武功高强,而且口齿出众的能手,协助飞花手陆逢春接待宾客,这种事早就应安排妥当的,在樊稚想法,寿诞之期还有五六天,宾客不可能来得这快,最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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