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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荀相恒已经叫秦秀慧到后面去,改由他接应秦磊,后面仍是由那位当地人抱住他,而章宏国也拽住男人的手。就这样,秦磊抓住荀相恒的手,在呼啸的晨风中,一小步一小步挪动酸痛的双脚,才好不容易走到安全的甬道。
专家们和那位男人七嘴八舌地询问秦磊怎么会跑到那里睡觉。吕辰道早就想好了托辞,直说他有梦游的毛病。他们这才不再问东询西。
“先不要问,下去再说。”吕辰道压低嗓子说。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由荀相恒和章宏国搀扶孱弱的秦磊行走,其它人还是不时担忧地瞅着他。
男人望着他们的背影,喃喃自语地说。“肯定是鬼请客,才会这样!专家们一听,再次吓出一身冷汗。
他们来到了石阶处,秦磊已经恢复了些元气,可以自行爬下去,不过大家看他颤巍巍地攀爬,仍然为他捏了把冷汗。
当他们全都踏上平稳的地面,魏彩婷才掏出几张面纸,递给秦磊。“快擦一下脸。”
秦磊这才发现自己满脸都是血,而且还黏着不少鸡毛,吓得拼命搓揉脸庞,彷佛如此一来就能同时擦去恐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发生什么事了?”魏彩婷挽着他,担忧地问。
“昨晚我醒来,想要上厕所,就走了出去,在外面看到一个老人正在喝茶,就跟他聊了几句。后来他邀我到他家喝酒,听他讲一些传说。最后我可能喝醉了,就在那里睡着。醒来之后,就发现……”他下意识地回头眺望,打了个冷颤。等他镇定了下来,就把传说和梦境说出来。
所有人越听越有感触。师傅则是嘴巴开开,吓愣了。章宏国则狐疑地瞅着他,心想他的精神状况还正常吗?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们还要再赶去悬空寺了。”荀相恒蹙起眉头说。
这时,他们投宿的屋主也寻到这里,虽然秦磊看起来有些萎靡不振,但基本上没事,顿时松了口气,便问起究竟发生什么事。
秦磊也想知道昨晚碰到的那位老人是谁,于是说起昨晚遇见的奇事。屋主愣了一下,然后仔细询问老人的长相和穿着。
众人瞧见屋主阴沉着脸,直觉肯定有问题。章宏国于是问。“你认识那个老人?”
“嗯……”他哆嗦地说。“应该就是我爷爷!”
“你爷爷怎么有力气把带我去那里呢?”秦磊好奇地说。
“我都快五十了,你认为我爷爷几岁了呢?他在几十年前就死了……”屋主不好意思地瞅着满脸惊吓的秦磊。“自从他过逝之后,我曾经在院子见过他几次,就是独自喝茶赏月。不只是我,邻居也看见过,他每次都会高兴地打声招呼,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所以看到的人也就不会感到害怕了,只认为他可能念旧,才回家看看子孙过得好不好。”
他们全都软了双脚,拖不动僵硬的身体,只差没跌坐在地上,沉重的喘息声此起彼落,
“奇怪,爷爷怎么会带你到那里呢?他又不葬在那个地方!”屋主不解地搔着头发。
“拜托,请你不要再说了……”秦秀慧已经支撑不住了,虚弱地靠在魏彩婷身上。
“喔,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屋主急忙陪笑着,却又接着说。“我爷爷人很好,听说还修过道呢,后来日军来了,才把他赶下山。放心,他不会害你们的……”
“好了,我们知道了。”秦秀慧连瞪他的力气也没了。
秦磊和荀相恒已经没有像刚才那么惧怕,反而揣想那位爷爷可能是受了寻相之托前来村子,然后带领秦磊去找他。
半晌,两人的目光交会,不约而同地想着,如何到悬空寺偷得骷髅头呢?
他们回到了村子,休息了一会儿顺便整理行李,才返回镇里。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师傅下意识地插入钥匙,一扭,车子居然很正常的发动了。所有人不禁又被吓了一大跳,颤栗了一下,师傅更抖出了冷汗。
第二十一章
当天,他们就再次赶赴浑源。
一找到住宿的地方,他们立刻聚在一起讨论如何盗头!
“我不准你们去!章宏国厉声说。“那是国家一级古迹,更是全人类的重要遗产,你们没有权利破坏它。”
“我们又不是要破坏悬空寺,而是山壁呀!”秦磊说。“悬崖又不是古迹!”
“我越来越怀疑你们是台湾派来的间谍,特意来搞破坏的!
“唉……如果我们真的是搞破坏的间谍,干嘛没事去挖悬崖呢?而且,那里是开放的空间,可能有军事机密藏在那里吗?你不要胡思乱想啦!”管海佩有气无力地说。
“不管啦,我不准你们开挖!他大声吼着。
我们是挖山洞,又不是挖悬空寺!秦磊在心里嘀咕着。“好好好,那就听你的话!”
他们随意聊了一会儿,秦磊就说昨晚在棺材里睡到腰酸背痛,要先去躺一会。他一踏出房门,章宏国也尾随而去,直到看他真的躺在床上睡觉,才安下心,回到另一间房。
几个人闲聊久了也会觉得无聊,于是三个女生打算出去逛街,男人则想留在旅馆休息。
针对她们的要求,章宏国只说路上小心,感觉不对劲就赶快回来,并没有阻止。他认为三个女生在大白天不可能前去悬空寺挖掘,只要看管住这几个男人就行了。
不过,当他看到这几个男人轻松地睡大觉,不禁犯了嘀咕。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四处奔波,就是会了解决厉鬼纠缠的事,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呢?肯定有阴谋才对!
但是,他偏偏无法看透这几个疯子的心思,也只能提高警觉来应对。
晚上他们在旅馆附近的餐馆用饭,吕辰道还特地叫了几瓶啤酒。
想要用这一丁点啤酒来灌醉我,门都没有!酒量不错的章宏国鄙夷地瞅着他们。
虽是如此,他仍旧大口喝酒、谈笑风生,不想让他们起疑,这样他才有好戏可看。
荀相恒回到旅馆之后,从背包里找出一包东西,随手拿起矿泉水走出房间。
他站在旅馆外面,从挟合袋里掏出东西,放进口中,再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猛然一只大手抓住他那只握住挟合袋的手,他脸色凝重地急遽转身,斥责说。“你要干嘛?!”
“我已经注意你好几天了!章宏国露出得意的笑容。“你刚才吃的是什么药?”
“当妇产科医生压力太大了,所以我有吃安眠药的习惯。”他尽量用和缓的口吻说,同时也在左手使出劲力,仍旧无法挣脱他的箝制。“放手好吗?”
章宏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他的手中扯下药包,荀相恒根本猝不及防,只能眼睁睁看着药品落在他的手中。章宏国吊儿郎当地说。“如果这是安眠药,闹鬼的晚上你怎么能那么快就醒来呢?”
“请你放手!”荀相恒顾左右而言它。
反正药物已经拿到手,章宏国便大方地放开。荀相恒噘着嘴,一边厌恶地瞅着他,一边抚摸被抓疼的手腕。
“老实告诉我吧!”他紧抓住药包,扬起了起来,嘴角也露出窃笑。“药丸如今在我的手中,我随时可以送回去化验。我想,你也不希望事情搞到这种地步吧!”
“唉……”荀相恒仰头望着星空,重重叹了口气,像只战败的斗鸡颓丧地说。“你能答应我,不告诉任何人吗?”
为什么最近我老是听到这句话呢?这些人越来越神秘了!虽是如此,他仍然摆出严肃的表情。“只要不是违禁品,我绝不会跟任何人讲的。”
荀相恒的五官揪在一起,踟蹰地不知道该不该老实道出。章宏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给他打气,他才气馁地凝看无法夺回的药包。“我罹患了忧郁症,那是治疗忧郁症的药物。所以,请你还给我好吗?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发作吧。”
这句话对章宏国而言,比碰到鬼魅更令他惊愕,目光狂乱地注视荀相恒。“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会得这种病呢?”
“呵呵……”他发出无奈的苦笑,眼神凄凉地望着夜色。“连心理医生都会得忧郁症了,何况是我呢?”
“唉……”他惋惜地叹了口气,从药包里掏出一颗药丸放进口袋里,才把药袋还给他。
荀相恒斜睨他的小动作,嘴角抖出讥讽的笑容。“你还是不相信吗?”
“请你不要忘了我的职业,我会保留一颗,也是必须做的事。”不过,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你有忧郁症……关于宋乔珍的命案你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哈!他狂笑了出来,章宏国不可思议地瞅着他。荀相恒扬起下巴说。“你确定在我们之中,只有我一个人在服药吗?”
“什么?还有人天天吃药?”章宏国惊讶地张大了嘴。
“呵呵……”他露出讥刺的表情。“亏你跟我们那么多天了,居然没有发现谢敏良每晚都偷偷吃药。”
“原来是那个家伙!”章宏国咬牙切齿地说。“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吧。”
“别忘了我是妇产科医生!他是个男人,我怎么知道他得什么病呢?你可以去问他呀,只是不见得他会像我这样配合,老实跟你讲。”他倨傲地撇过头去。
“命案一件件的发生,怪事也接踵而至,我看你也是正派人士,知道的话请你告诉我。你也知道,宋乔珍是被人所杀,不是鬼!毕威发生惨剧的时候,谢敏良就站在他旁边!”章宏国铿锵有力地说。
荀相恒沉重的呼吸声在恬静的氛围中飘荡,章宏国漾着热切的眼神凝看他。过了一会儿,荀相恒才冉冉垂下了头。“泄漏别人的隐约,有悖医生的职责。”
“已经发生两件命案了!昨天早上若不是我反应快的话,也可能在森林里被杀,难道你要我透过层层关系向你们台湾当局调阅他的病历吗?这段期间又有人丧命的话,你的良心过得去吗?别忘了,你是救人的医生!”
“唉……”荀相恒矛盾地摇了摇头,咬了下嘴唇才说。“我偷偷翻过他的药包,那是治疗躁郁症的药物。”
“不会吧!”他轻喊着。
“你可以对照他的行径,是不是感觉他有些躁郁呢?”
“不是有些,是特躁郁的!”章宏国也不禁摇头。“其它人呢?”
“除了谢敏良之外,我没有发现其它人还服用药物。至于秦磊有镇定剂,你也是早就知道的事,而且他也相当少服用。”
如今一个有忧郁症,另一个有躁郁症,其它人还不知道有什么症状!如今,这两个人都可能因为病情发作而导致失控杀害宋乔珍。毕威更可能是谢敏良推下的!
“人不是我杀的,你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如果真的是我干的,我是医生,比你清楚这种药物不单只能治疗一种病症,大可跟你说我有偏头痛的毛病,不必那么老实说出来。就算你请北京的医生检验,我仍旧可以编出一套无关忧郁症的谎言,而且没有人可以否定。”
荀相恒的话不无有道理,但也可能故意装出一付老实的模样,营造出他没有犯案的假象。章宏国茫然了。夜是深沉的,他的困惑更深邃的见不到底。
“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荀相恒面无表情地走进旅馆。
弦月和几颗星星妆点无垠的天际,无数的疑问遮掩命案的真相,章宏国狂乱地抓扯头发。他猛然转身,奔进了旅馆。
章宏国来到谢敏良所住的房间,他也刚好洗完澡,穿着白色棉质T恤进门。也因为荀相恒的一席话,使得章宏国更加注意谢敏良,犀利的目光仔仔细细上下打量,心中猛然一震。那根在树枝发现的白色纤维!
“你在看什么?我又不是女人,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呢?”谢敏良开玩笑地说。
“你身上这件T恤能脱下来给我看看吗?”章宏国压下心中的狂乱,尽量以温和的口吻说。但是,眼皮越来越觉得沉重了。不行,要撑下去,那是重要证物!
“呵呵……没想到你的癖好还真的很奇怪!为了让计划顺利执行,谢敏良忍着厌恶脱下T恤递给他,然后从背包里再找出一件衣服穿上。
“这里为什么会破掉?”章宏国紧抓住衣服,指着袖口说。他想发出严峻的口气,可是却感到头昏脑胀,随时都可能跌躺下去。加油,我不能认输!
“哈!我们来大陆就是要旅游,参观古迹,天天都在爬上爬下的,衣服被勾破也是很正常的,这有什么好奇怪呢!”
“这件衣服我要保留下来。”他拼命抓回四处飞散的思绪,心里嘶喊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这么想睡觉,不可能因此两瓶啤酒的关系……他越想找出问题的症结,渴望昏睡的大脑就越不听使唤。
“你要的话,就给你,反正明天我到街上再买一件就行了。”谢敏良耸了耸肩说。
章宏国咬着唇,让疼痛感散布全身,然后强打起萎靡的精神走回房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