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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章宏国不忙现在就立刻约谈毕威,就让他们先聚在一起聊天,反正他们的声音全被监听。他随意聊了一会儿就告辞,返回局里。
正当招待所忙着讨论所有离奇的事之际,章宏国也接获重要的线索,验尸检验员报告经由伤口研判,凶器可能是类似手术刀之类的利刃。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妇产科医生荀相恒,但是那一伙人全晓得荀相恒是经常动刀的医生,倘若有人要找替死鬼,使用手术刀杀人是最好不过了。尤其,他们在北京休息的那一天全是各自活动,每个人都有机会在偌大的北京市买到手术刀,而不被其它人获悉。除非,他们全是共犯,合演一出杀人的戏码!
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如今毕威又刚好在这里,于是他立刻派人前往北京搜索毕威的住处,以及庄里的农家,寻找可能的凶器。
另一方面,现在就是要怎样才能让他们离开招待所一段时间。刚巧秦秀慧的询问送给他一个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机会。
吕辰道他们住进招待所时,局里的干员就曾经暗示他们,那几家餐馆干净、便宜又好吃,是当地人常去的。算是他们被软禁的一点小补偿,不必为三餐花费太多钱。
中午他们就在其中一间小餐馆用饭。当他们讨论下午要去那里时,章宏国晃了进来。
“不管到那里,都逃不过他的监视!”管海佩压低嗓子埋怨着。
吕辰道为了大家好,立刻站起来跟他热情打招呼。其它人只认为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并不以为意,也露出微笑请他入座。
“你们下午打算去那里逛呢?”彰宏国坐了下来,笑脸说。
“我们刚刚就在讨论,但是对这里又不熟,只知道清西陵,您有什么建议的吗?”吕辰道说。
“南湖风景区不错,有湖光山色可以欣赏,你们也可以去那里透透气儿。”
“喔,那要去那里坐车呢?”魏彩婷说。
“你们那么多人,我帮你们叫小巴就行了。”他也不管他们的意见如何,拿起手机就拨。
“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嘛!管海佩忍不住嘀咕着。
吕辰道怕惹火了章宏国,随即朝她使了个眼色,陪笑地说。“那就麻烦您了。”
“小事一桩啦。”然后他朝手机咕噜了几句。
打完电话之后,章宏国叫了三瓶啤酒,陪他们闲聊说笑,藉以消弭他们心中的疙瘩,尤其希望他们别在死者的家属和记者面前说三道四,因为待会他们就抵达北京。章宏国挺会营造气氛,没多久那道才挖掘的鸿沟已不覆见。
不过,谢敏良好像不太愿意去,老是找了些似是而非的借口想留下来。但是章宏国的语气好像要他们一同前往。众人忖度着也许这样他比较好监控,而且也在房间里待闷了,于是半强迫地要求谢敏良一起去。他不好再违逆大家的意见,便闭口不再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小巴来了,章宏国送他们上车,然后跟师傅嘀咕了几句,才笑脸送他们离去。这下子台湾的记者下午就找不到他们了,他也可以好好应付家属。
章宏国站在餐厅外面,朝远方挥了挥手,四名干员立即奔进了招待所。
他没有立刻回局里,而是揣测着,倘若凶手是他们,从案发到现在都在他的地盘上,没有时间将凶器丢到别的地方,如果不在招待所,那就是在庄里。假如是游客或这里的居民随机犯案,不可能特地去买手术刀,除非凶手本身就是医护人员。
凶器,到底是不是手术刀呢?!这才是真正的问题点。
食物基本有毒,医生基本没用!所以他不太相信只顾赚钱的医生。若想请荀相恒去检查死者的伤痕,不就让他有了戒心吗?不是只有他,是他们一群人才对!
“章sir,要不要进来喝一杯?”餐馆的老板晃了出来,笑脸说道。
“你是港剧看太多了!他笑着说。“我还有事要忙,就不让你破费了。如果他们那些人再来吃饭的话,记得算便宜一点,尤其要说是我交代的。”
“这种小事儿就包在我身上呗!”老板拍着胸脯说。
“我先走了!他朝老板挥了挥手,往招待所的方向走去。
南湖风景区位于县城西南方三十公里处,是座人工湖,除了青翠的湖水之外,也有悬崖峭壁,以及层层迭迭的山峦,如凤凰山、李密山、麒麟山等。
小巴的师傅是当地人,以为他们是公安局的客人,便热心介绍各个景点,不时说些轶闻琐事,增添他们的游兴。在这里他们终于一吐沉积几天的闷气,倘佯于山水之间,晚上则在湖畔的农家享用刚捕捉的鲜鱼大餐。
只是他们不晓得章宏国在饭馆前面跟师傅嘀咕的话…可以的话尽量多绕点路,让他们多瞧瞧风光,安全第一,晚上再回来就行了。
在没有压力的游山玩水之下,秦磊的脸色已经比踏出机场时好很多,神志也比较清晰,跟大家有说有笑。大伙见他逐渐恢复,也安了些心,觉得终于有件好事了,并非全然都是衰事。
只是魏彩婷仍不放心他,不时用关切的眼神瞧他。但是没有询问他这几天的事,要他诉说神情恍惚时所发生的事情,未免太过强求,因此她只诉说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以及遇到鬼魅的事。不过,即使在大白天,她一谈起那些遭遇,仍旧无法阻挡蛰伏而出的恐惧。
秦秀慧随时担忧秦磊的情况,魏彩婷对他的关心当然都看在眼里,不禁想着,这个女孩对哥有意思!
荀相恒对于秦磊的感受比秦磊返台之前强烈许多,而且跟他在云岗石窟时所感到的那份似曾相识类似。只不过,对秦磊的感觉比石窟复杂太多了,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又有恨之入骨的仇怨。
难道他的撞邪跟我有关吗?那道黑烟究竟是什么?
他越想越惶然,也越矛盾,怎么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感受同时涌上呢?!
在招待所里,章宏国没有在他们所住的房间里找到任何凶器,瑞士小刀倒是发现好几把,但这也是旅行者经常携带的工具,不足为奇。每个人都带着一些药品,看得他眼花撩乱,但是尸体没有药物反应,他就小心放回原处。
他仔细测试了每把瑞士刀的刀锋。死者的身高一米六七,并非矮小,如果要用这种刀杀人,而且是一刀毙命,难呀!他在心里把瑞士刀划上一条杠。
凶器到底是什么?死者又为什么会往相反的方向逃命?人鬼……
他不愿再想下去了。他瞅了一眼手表,便叫干员把房间恢复原状,返回局里等候死者的家属抵达。
果然不出他所料,台湾的记者也跟来了,他更庆幸早就把那一伙人打发走了,因此对于记者的访问,他全以侦查不公开响应。不过,还是必须偶尔提供一些消息给他们。
家属对于公安的侦办、案情的讲解、以及对尸体的处理方式,虽然有些怨言,但基本上还算满意。这也是被害者家属的常有反应,他并不以为意。
第八章
天际难得出现亮黄的璀璨光辉,把万物染上淡雅的金色亮彩,柔风轻拂,树叶婆娑,美不胜收……
所以,小黑看见了眼中的美景,忍不住大声嚎叫!
“日你娘的,太阳还挂着老高的,离天黑还那么久,你叫什么叫啦!一位农夫朝小黑鬼叫着。
这景色实在太美了,美到小黑不管主人的咒骂,仍旧鬼哭狼嚎起来。
农民气鼓鼓地晃了过去。小黑瞧见主人来了,叫得更激动,他不得不觉得小狗的猛吠太过怪异了,而且附近又没有人,不禁认为小黑肯定发现什么东西。
他朝小黑一直吠叫的地方瞧去,只见蓬松的泥地上有样东西漾着闪光,于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那形状应该是刀刃才对,只露出刀锋的一角,大部份都埋在土里。旁边有些松土,可能是小黑的杰作。不过,刀子怎么会沾上红色的油漆呢?
他想到庄子死了游客,公安还在这里搜索查访,禁不住抖了个冷颤。他留下小黑看管可能的凶器,急忙朝村里奔去。
“报告,在果园里发现一把手术刀,上面沾有血迹,可能就是凶器。”
“快拿回来化验!章宏国兴奋地朝话筒喊着。“另外派人封锁现场,不准任何人靠近。”
案情终于出现曙光了!他乐观地想着,然后转身在黑板上画下发现手术刀的地点。但是,怎么会在命案现场的北边呢?
刚才的喜悦一下子杳无踪影了。如果那把真的是凶刀,从发现的地点就很难将目标锁定是村民、或那批人身上。
现在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刀上留有指纹。
到了晚上,证实残留在刀上的血液属于宋乔珍,但是没有发现任何指纹。章宏国剎时泄了气,有发现跟没发现凶器不是差不多吗?!如今只能冀望明天一大早的现场搜索了。
既然凶器确定了,他也就没什么顾忌,有些事情仍然必须搞清楚才行。
秦磊他们一行人回到招待所之后,秦秀慧便要求魏彩婷带她出去街上逛逛。至于秦磊有四个大男人看管,其中又有位医师,她安心的很。管海佩想早点洗澡,就没跟她们出门。
她们所住的房间灯光略显阴暗,浴室狭校管海佩打开浴室的灯,走了进去,就显得浴室相当明亮,外面反而暗淡了。
一丝不挂的管海佩把水龙头扭到最大,让哗啦啦的水花洗涤一身的尘埃。她转身让温水冲洗背部,顺便在身上抹上香皂,虽然她感觉好像看到什么,但随即又忘了。身体的前面全是泡沫了,她再转身冲洗,然后拱起双手盛了些温水泼洗脸庞。
忽地,她猛然抬起头,感觉不对劲,刚刚好像真的有看到什么东西!
喀、喀、喀……
那不是水花喷溅的声音,她的头皮急遽麻了起来。她倒吸了口气,迅速转身望着门板上方的一小块玻璃窗。她不看不打紧,一看全身软绵绵的,股股寒意在温水中拼命钻进千万个毛细孔,她赶忙一手撑住墙壁。她不敢再看,但头颅就是偏偏无法转动。
玻璃窗后面一片幽明,一颗头颅贴着玻璃若隐若现、乍看不清,却又明显知道那里有个东西,更为骇人,而且还露出狰狞的脸孔,那是带着恨意的奸笑,而非偷窥的得意笑容。她浑身哆嗦,牙齿打颤,寒意像针刺般骚动她的全身,她渴望后退,却又无路可逃!
渐渐的,那个头颅穿越了玻璃,应该是只穿过一半,玻璃把头颅切成两片,一片在浴室,一片在外面。她渴望尖叫,但是喉咙却被无形的力量掐祝那股力道越来越大,头颅也越来越狞笑。
喀、喀、喀……
那是颈椎断裂的声音吗?她惊惧地不敢挪开视线,恐慌地直视着头颅,微…微…飘…荡,是前面飘浮,后面的半截头颅却凝结不动,隐约可见脑浆、头骨和血肉。她的脸上不晓得是水花,还是泪水了,一味地在心里哀求,你若要我死,就让我立刻死去,不要再吓我啦!
不知过了多久,半颗头颅冉冉往玻璃窗后退,然后穿了过去,最后消失。
碰一声,管海佩不支倒地。她沉重的呼吸,任凭心脏狂跳,等到恢复了那么一丝的力气,才双手贴在墙壁上,奋力站了起来。
喀、喀、喀……
她又吓得浑身发麻。不!这是脖子扭动的声音。她倒吸了口气,用眼角的余光瞄着门板,头颅已经不在了,她急忙关掉水龙头,胡乱地迅速穿上衣服。但是,当她握住门锁的时候,却踟蹰了。那个他会不会就在外面?我要不要去赌?她哆嗦着唇,握住门锁的手一直颤抖,眼泪不自觉地滑落。
不管了!她的另一手紧张地抡起拳头,迅速开了门,却又逡巡不前。
喀、喀、喀……
阿……她的五官揪成一团,冲了出去,飞快地打开房门,发疯似的奔向另一间房。
“怎么了?!吕辰道被她突如其来地开门冲进来,吓了一大跳。其它人也一样,惊愕地瞅着全身湿漉漉的管海佩。
“他……他……”她惊吓过度地口齿不清,浑身发抖。
“发生什……”
阿……管海佩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慌地朝吕辰道奔了过去,双手像手铐般紧搂着他,拼命打颤。他急忙拍了拍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一手制止章宏国的发问。
原来让管海佩吓到的声音是章宏国发出的。他正在跟荀相恒在楼梯间讲话,也就是请荀相恒检查死者脖子的那道伤痕是否为手术刀所割,刚好见到管海佩惊慌地跑出来,然后钻进男生所住的房间,他直觉不对劲,就立即跑了过来。
“那是章先生,没事、没事!”吕辰道轻柔安慰着。
也许众多的人气驱散了管海佩的惊骇,她冉冉回头一望,果然没错。她既气恨又安心地跑了过去,抡起拳头朝章宏国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