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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的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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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希望如此。斯蒂芬先生有位保卫人员,他应该对这情况非常关心的。我马上   
就要和他联系。您觉得那个笔记本的确非常重要吗?”   
    “我的老天!”剑桥那边的电话咔嚓一响挂上了。   
    阿普尔拜刚把话筒放下,一位科书就走进屋来。“一位来访者,爵士——我想是一   
位您想会见的人,和希尔克利夫案件有关。”   
    德里·费希尔腾地一下身体坐直了,阿鲁尔拜转过身去追不急待地问道:“不是那   
位姑娘吧?”   
    “不是,先生。是死者的一位堂弟。他说他的名字叫马克·波莱斯——。”   
    “把他领进来。”阿普尔拜把身子转向德里。“住在风车坊里,突然在这儿露面。   
    就仿佛是应召而来似的。他可能会使你感兴趣的,费希尔先生,即使他不是你那位   
姑娘。   
    你坐在那儿别动。”   
    德里照他的话坐着没有动。马克·波莱斯是一个中年人,很有教养,但衣着不很整   
洁,脸上带着非常和蔼的笑容。但被烟草熏得焦黄的双手却不知该往哪儿放。他有点儿   
心神不定,让人一看就觉得是一个心不在焉的人。德里猜想,唯一防止他没有失掉神志   
的是他幼年的教养和社会责任感。   
    “约翰·阿鲁尔拜先生吗?我姓波莱斯,他们从希尔克利夫把我带到这儿来,让我   
见见您。斯蒂芬的消息叫人十分伤心。我很喜欢他,我想他也喜欢我。我们之间没有什   
么好谈的,一点儿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但是尽管他对人那样干巴巴的,却是个好人。我   
真遗憾他的结局竟然惊动了警察局,说不定还得麻烦法庭验尸。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   
么?”他一边说一边从胸兜里拿出一副眼镜架在鼻子上,“也许我可以认一下尸体——   
或是做些类似的事?”说到这儿,马克·波莱斯慢慢地环视了一下房间,那神色就仿佛   
相信这间屋子角落里放着尸体似的。没看见死尸,他的温和的目光又落在德里·费希尔   
身上。“这位是你的孩子?”   
    “你堂兄的尸体自然还在希尔克利夫,波莱斯先生,我们已经验明了。这位先生不   
是我的儿子”——阿普尔拜淡淡地笑了笑——“但是德里·费希尔先生今天早晨刚巧从   
希尔克利夫旅行回来,他碰上点情况和您堂兄死的事有些牵扯。”   
    “今天早上从希尔克利夫来?你好。”马克·波莱斯冲德里笑了笑,不知为什么,   
他的笑容使这个年轻人的脊梁一阵发凉,“你是可怜的斯蒂芬的朋友吗?”   
    “不——完全不是。我从来不认识他。我只是在火车上遇见——另一个旅客。她碰   
上一件怪事——似乎和斯蒂芬的死有关系。所以警察对我感到兴趣。”   
    “是这样。”这个巧妙的回答似乎没能使马克·波莱斯更加注意。他柔和的目光又   
转到阿普尔拜的身上。“你知道,他们说斯蒂芬有时候神经不太正常。”   
    “你是不是碰见过这种情况?”   
    “我们不经常见面。当然了,偶尔也通通信。”   
    “信中谈的是哪些事?”   
    马克·波莱斯似乎刹那间有些不知所措。“嗯——你不知道——无非是这类那类的   
事。”   
    “你刚刚还说你和斯蒂芬先生之间完全没有什么好谈的。你能再详细同我说说你们   
信中都谈些什么吗?”   
    “实际上”——马克·波莱斯犹豫了一下——“斯蒂芬不时地让我为他看一些东   
西。”   
    “东西,波莱斯先生?”   
    “一些用俄语写的文章。我是搞俄语的。”   
    “明白了。”阿普尔拜点点头,“是不是科学学术性刊物上的文章?斯蒂芬先生本   
行的东西?”   
    “天啊,不是。”马克·波莱斯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我是搞文的,对技术上的   
事一窍不通。而且理所当然,这类工作斯蒂芬先生有他自己的专家来干。”   
    “那么是有关哲学的——或是有关社会学方面的?也是不是求你帮助他了解一下那   
些没有翻译过来的——嗯,意识形态方面的文章?”   
    马克·波莱斯的手不安地动着。“这是不是他们所谓的安全测验?确实是这类东西。   
    斯蒂芬周期性地对共产主义理论感兴趣——兴趣十分强烈。我得承认这使我很恼火。   
不是那种学说——我对这种或那种政治学说丝毫没有兴趣——我是说他们那种文风。我   
喜欢正正经经的俄文。”   
    “这么说,如果你堂兄走上叛国的道路你倒无动于衷,而对于他经常看一些蹩脚的   
俄语却火冒三丈?”   
    马克·波莱斯吃了一惊,霍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胡扯,伙计,你应   
该知道我们这类上流社会的人是怎样谈话的。对于那些吹牛撒谎的文章我是一点儿也看   
不在眼里的。但是当然了,如果我的本家要干什么蠢事,叫我们这个家族蒙受耻辱,那   
我是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的。斯蒂芬犯神经的时候寄给我的那些一文不值的破烂货我虽然   
都给他翻译了或是解释了——但对他这种自寻烦恼的蠢行,我还是没有一次不挖苦一通   
的。”   
    “你对他的病态难道从来没有真正感到不安吗?”   
    马克·波莱斯稍稍显得犹豫了一下。“没有。我知道有不少刻薄的议论。斯蒂芬自   
己就对我说过,有一位愚蠢的内阁成员认为他是个性格分裂的危险人物。为了这件事总   
是不断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从现有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正是这类混蛋把他逼得自杀了。”   
    “我想还不至如此。”阿鲁尔拜的声音很冷静,“真对不起,波莱斯先生,我们因   
为这件不愉快的事不得不听听你的意见。谢谢你一接到通知马上就来了。我手下的人一   
两天内可能还得找你打听一些小事。现在我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你最后是什么时候见到   
你堂兄的?”   
    这次马克·波莱斯一点也没有迟疑,马上就回答道:“六个星期之前,当时他的情   
况很好。顺便告诉你一下,我现在去韦赛克斯俱乐部,如果你有事要找我的话。”   
    “非常感谢。”   
    门在马克·波莱斯身后关上了,屋里一片沉寂。阿普尔拜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出神   
地想着什么。最后他把身子转向德里。“怎么样?”   
    “我见过这个人。”   
    “什么!”   
    “我从前见过他。他笑的样子使我想起来了。而且就是不久以前见到他的。”   
    “先别这么早下结论,老弟。”阿鲁尔拜在办公桌后面一下子坐立了,面容变得非   
常严肃,“你还不习惯这类事——神经一紧张有时候就会产生幻觉。我们不需要你提供   
错误的线索。所以你还是好好想想。”   
    德里嘴发干,他猜想他的样子一定很奇怪。足足有一分钟,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我保证我不久前见过这个人——而且和希尔克利夫这件事有关系。”   
    “马克的样子可能长得象斯蒂芬。而你又可能在希尔克利夫街上仍然见过斯蒂芬本   
人。”   
    “不是这么回事——我见过这个人。”德里觉得他的心在咚咚地跳。“在一辆出租   
汽车里……那个微笑的样子……就是今天从滑铁卢车站开出去的一辆出租汽车。”   
    4   
    约翰·阿普尔拜爵士一点儿也没显出惊讶的神色。“太好了。看来我们终于找到线   
索了。让我们假定你没有搞错。那么我们完全可以推论说马克·波莱斯本人去过一趟希   
尔克利夫,而且是和你坐一趟车回来的。”   
    “这么说他刚才是对我们撒谎,对不对?他说他已经有六个星期没见过他的堂兄   
了。”   
    “听上去很象是撒谎。但是他到那里去也可能本来准备见斯蒂芬,后来由于某种原   
因又改变了主意。你没看见他穿什么衣服吗?”   
    德里摇摇头。“没注意。他可能穿着斯蒂芬的那身花呢衣服。我只看到他的脸——   
向前探着,看见我因为躲他车往路旁一跳,脸上还露出非常开心的样子。但是你知道,   
爵士”——德里说话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了——“就是他坐的这辆车跟在姑娘的汽车的   
后面。他会不会是跟踪前面的那辆汽车?坐出租汽车能不能告诉司机追踪一个人?这种   
事在书里是经常描写到的。”   
    阿普尔拜笑了笑。“当然可以。男人偶然跟踪姑娘,并不见得都为了谋杀他。你可   
以想象到,做这种事的动机有时候甚至是值得称赞的。而且大多数出租汽车司机对这类   
事是不会在意的。找个机会你也不妨试试。”   
    虽然德里现在已经习惯于这位助理专员时不时说两句玩笑话,但他还是着实有些愕   
然。“可是,爵士,我们应该不应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恰巧他知道到什么地方去   
找她呢——”“正是这样。我们当然得做一两件小小的安排。”阿普尔拜一边说一边在   
纸上写着什么,然后他接了按电铃,“把这些拿去。”他拿起一张纸,把它递给秘书,   
“去安排一下,马上就办,汉特。有没有新的情况?”   
    “梅里特上尉来了,爵士。”   
    “太好了,让他进来。”阿普尔拜又转向德里,“这个人了解希尔克利夫那边的情   
况。假如我们还得不到什么进展的话,事情就不妙了。”他皱了一下眉头,“即使我们   
有了线索,这件事也糟糕透顶。”   
    梅里特上尉举止象个军人,动作敏捷,并且(德里猜想)多少经受了点内心的刺激。   
    梅里特上尉听了阿普尔拜说了一番话后,向这位年轻人点点头,打了一个招呼,开   
门见山地发表了自己的见解。   
    “我在希尔克利夫等着医生们的结论。看来已经真相大白了。当地警察认为是自杀   
完全站不住脚。波莱斯致死的原因是头部受了重重的一击,之后马上被扔下了悬崖。我   
一直想从衣服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你们知道头部受伤,即使是表皮破了,也会流很多   
血的。我猜想他被害时穿在身上的衣服一定搞得一塌糊涂。”   
    阿普尔拜点了点头。“这是很重要的一点。”   
    “但是医生们在这点上还不敢下结论。他们不敢肯定衣服一定弄得血迹斑斑。我可   
以打赌,是凶手把死人的衣服扒下,又给他换上了现在身上穿的这套。”   
    “我同意。“阿普尔拜明确表示自己的看法说,“可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应付什么   
情况呢?”   
    “要应付的就是我,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梅里特笑了,但是笑声里丝毫没有快乐   
的味道,“据我现在看,凶杀不是发生在斯蒂芬第二次去‘莫林头颅’的时候,而是发   
生在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我亲眼看见斯蒂芬先生走了上去。我当时以为我看见他   
又走了下来。但我真正看到的不过是他的衣服。事实上,我彻底失败了。”   
    “这当然是一种可能性。”阿普尔拜说道,语气里含有职业上的同情。“你能指出   
是谁把你骗了吗?”   
    “克劳斯。”   
    阿普尔拜点了点头。“我估计他可能被卷进去。首相今天早晨和我联系时特别提到   
过这一点。”   
    “你知道,克劳斯——”梅里特犹豫了一下。“费希尔先生对克劳斯是不是也感兴   
趣呢?”   
    阿鲁尔拜笑了笑。“我觉得,费希尔先生,和你谈谈克劳斯对国家不会产生太大的   
危害。我们怀疑他是一个外国特务。专门接近科学家,刺探科学情报。克劳斯接近他们   
利用的是意识形态而不是金钱。我们还不知道他是否获得很大成功。但是我们相信他一   
直在做这件工作。梅里特上尉刚刚说克劳斯一直紧盯着斯蒂芬·波莱斯不放,那完全正   
确。所以克劳斯很可能是一个嫌疑犯。”阿普尔拜说完这段话又把背转过去,“可是现   
在的情况是,费希尔和我还有另一个嫌疑犯。不过你还是先说下去吧。”   
    “还有一个嫌疑犯?”梅里特吃了一惊。。   
    “这个人确实值得怀疑。但是你先把你的话讲完。说吧。”   
    梅里特笑了。“好吧,我觉得情况是这样。斯蒂芬·波莱斯是个性格不稳定的人。   
    一犯起病来,多重要的事也考虑不清。结果是,克劳斯一直盯着他——盯到那天清   
晨他上了‘莫林头颅’。他说服了波莱斯在那儿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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