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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太认为根本不可能是骗局,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于是他们长途跋涉翻山越岭,在此回到大树后的入口处,开始按照当时我写给他们的提示,一个一个机关再次经过。这次的结果更加不可思议,他们还是走了出来。但入口却在另外一座山上。
那是一座山的山脚,旁边还有一条非常漂亮的瀑布。
同样的一条路,走了两次,出口竟然完全不同,只是都毫无例外地把他们引出了这个山沟,引出了石道。
当时,胖子也想到了我们在四川之前想到的那个问题,比如说那会不会是一种错误保护机制。毕竟开启这个古墓的人,存在记错密码的可能性,如果因为张家后人在传承上的某些错误,或者因为战乱及更多社会因素,使得获得密码的家传信息缺失一部分的话,至少他们的子孙不会因为错误地启动机关,而被祖先的机关杀死。
鉴于张家古楼的迁坟和群葬的习俗会产生很多回迁尸体的工作,所以这样的错误是有可能发生的。那么,作为张家古楼的设置者,考虑到这一点,会否使用某些软性机关?也许他们并不想杀死入侵者。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因为即使张家古楼的设计者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么这种软性的机关又是怎么建造的呢,这有空间上的悖论。
当时他们并不认为,是我们提供的密码错误了,他们认为,错误应该在他们打开机关的方式上。
我不由得想起了在云顶天宫遇到的事情,难道古人就有这种技术?
而这样的局面对胖子来说非常非常尴尬,因为他们既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可以阻碍他们继续探索,又没有任何办法前进一步。他们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尝试。但是,几乎每一次,他们都是从不同的出口出来。这些山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出口,竟然每次出来都不一样。
他们先是讨论了这里有尸胎存在的可能性,胖子的摸金符又被烧了一回,但是这一次完全没有了效果。
这种打又打不到,挖又挖不着的感觉,让他已经近乎崩溃。整个队伍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何方,当时甚至又觉得,整个张家古楼不在我们的空间当中,处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只是可惜,通往这个空间的通道,还没有嫁接到这个空间之中。
我听到这些过程当中,我是知道胖子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张家古楼的。我非常庆幸的是,搞错的密码并没有把他们害死,但是现在我急于知道张家古楼后面的事情,比平时还着急了些。
“不用跟我说这些细节,直接告诉我结果。”我说,“你们最后怎么进入古楼的。”
胖子摇头:“不是你们,是他们,我没进去。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进去的,我只能告诉你经过以及他们为什么一定还活着的理由。”
在长时间的无计可施之后,他们终于停下来,开始思考事情的真相,进行某些假设。胖子祭出了他的枚举法。
这一次的几个选项是这样的:
1。这条隧道之中,存在着他们无法理解的精巧机关,这些机关运作导致了这个结果。
2。这条隧道确实超越了时空的限制。
3。他们的神智被什么东西左右了,这个东西和尸胎不同,用犀角燃烧了也无法找到。
他们对此一一进行了测试和反驳,在闷油瓶反复确定这条隧道不可能有机关后,胖子用了他自己的方法,他在石壁上凿了几个小洞,放置了一些炸药,然后进行小范围的爆破。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的石头没有他想的那么结实,石壁被他炸掉了很大一部分,出现了一个大深坑,他继续往里炸,想找到石壁后可能有空间的证据,但是炸了几次,坑越来越深,露出来的全是石头。
这样的爆破他找了好几个地方做测试,都是一样的结果。第一条被验证是不可能的。
第二条胖子压根就不相信,他对尸胎耿耿于怀,认为一定是隧道里有什么东西魔怔了他们,让闷油瓶一路撒血,看看有没有效果。闷油瓶没有理他,但是提出了一个能发现问题的办法。
他们在隧道的两头,各站一个人,在入口处的人一定不会变,但是,如果隧道的出口会移动的话,在隧道里行走的人往回走,从入口再次进来之后,守在隧道出口的人就有可能会看到隧道口子移动的真相。
因为在隧道出口,发生的状况可能非常的匪夷所思,所以人选是闷油瓶,而胖子在入口的位置,其他人则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回到入口,通过通道。
胖子为什么会被选在入口的位置,是因为当时在霍老太的队伍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还保持着相当的行动力,这和胖子以及闷油瓶之前大量匪夷所思的经历是分不开的,所以在其他人都崩溃的时候,两个人几乎都在单干。
也亏得这样,胖子才得以现在能和我说话,因为这一次,进入隧道的队伍,再也没有回来。
他等到第二天天亮,才确定事情不妙,值得往隧道里走去,这一次,他就发现,隧道发生了变化。往里走了十几分钟,他再次走出了隧道,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回到山外,而是进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他打起手电,一下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洞穴水潭的边缘。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水潭,呈现一个葫芦形,下头是水,上头是空的。
中间有一道石梁贴着水面通到对面,胖子走了过去,发现对面是死路,而在石梁的中段,他看到水面下有一些东西。
那是一块水面之下的平面,离水面有一巴掌深,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凿出来的,胖子伸手下去按了几把,发现还比较结实,于是下水,贴近水面,很快这块平面就发射出非常耀眼的手电光。
他发现这是一面镜子。整个湖面地下一个巴掌深的地方,有一面两三丈宽的镜子。
就在这面镜子里,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倒影。那是一座巨大的雕梁古楼,倒映在镜子之中。
胖子的第一反应,是古楼悬挂在这个山洞顶上,立即抬头去看,却发现头顶什么都没有。他非常惊讶,低头去看,除了自己的倒影,那座镜中的古楼,悬鹑百结,分明就在自己身下。
如果不在头顶,难道这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块玻璃,这古楼其实是沉在水中的?
他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他,只得走到镜子的边上,跳入谭中,想看看水下是否沉着古楼。这一跳下去他就立即知道不可能了,原来这水潭极浅,镜子是在一巴掌深的水下,而水下的空间,也只有到小腿的高度,他俯身潜入镜子下面,游了一圈儿,发现潭底就这么深,不要说藏下一栋古楼,就连趴着抬头都难。
那这是怎么回事,胖子重新爬上那面镜子,他怀疑,是否那镜中的古楼,只是一张画而已。
如果说阴冷的洞穴和诡异的古镜并没有让他觉得恐怖,但是等他趴在镜面仔细去揣摩这镜中的古楼时,他看到的东西,让他浑身有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毛骨悚然。
在古镜之中,他看到了一栋古楼,而在古楼的一条走廊上,他赫然就看到了闷油瓶和霍老太他们正在其中休整,他看到了手电的光线,在走廊的缝隙中闪烁。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胖子头上的冷汗发着炸地往外淌,似乎自己正存在于某本志怪小说的情节中,他敲打着镜面,想吸引镜中人的注意力,然而下面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听到这里,我也完全蒙了,反问胖子道:“你是说,他们在一面镜子里?”
胖子点头:“对,这座张家古楼,在一面镜子里。”
“怎么可能。”我心说,问道:“你确定是看到了,不是幻觉?”
“三爷,咱下过的斗虽然不比您多,但是怎么也算是北京城里叫得响的号子,是真是假,我会分不清吗?千真万确,那楼,就是在一面镜子里,他们全在镜子里的楼上。”
胖子不敢对那面镜子做什么,只得按照原路返回,然而,事情并没有想的那么顺利,他一路回来,走了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出口。
那条本来非常安稳的隧道,如今怎么走也走不完,无论他怎么跑,怎么大吼,他面前永远是一条黝黑的隧道。
当时他感觉,这条隧道是有生命的,它可以任意改变形态来戏弄隧道里的人,可能是他们的行为最终触怒了这条隧道,隧道要用这种方式让他在绝望中死去。
直到几乎跑到绝望时,胖子忽然就看到了一个救星,他看到隧道前方的石壁上,出现了那个自己炸出来的深坑。
他记得这个深坑的位置,其实应该在隧道的开始段,隧道是斜插入山体的,而这段山壁的岩石,并不坚硬。
胖子此时发挥出他的狠劲,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炸药分成了十几份,硬生生地想要炸出一条路来。他硬炸还往里炸了六七米的深度,虽然没有炸出通路来,他却在岩石中炸出了一个人的影子。
他想起我们当时在洞里的经历,直接砸破了外面的石皮,把石中人狠狠地砸死,然后挤入了石中人活动的缝隙中,一路狂爬,一直在里面爬了好几天,竟然找到了出去的路。但是没有想到,出口竟然那么小,他挤不出来,只得在那个地方等着,等了四天,我们才出现。
我听完胖子的叙述有点找不到北,这应该是我遇到的最离奇的叙述,我了解胖子,他其实是一个心很细的人,不太可能会看错。
但是,闷油瓶他们竟然会在一面镜子里,这怎么可能呢?
我不相信这是真的,聊斋中好像有镜中人的故事,但入这一行这么长时间,我知道有些可以信,这个却实在是不太可能。
一定有蹊跷,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诡计。
我想到了云顶中的无限死循环,想到了胖子说的他们进入张家古楼的诡异过程。在我们到现在所有的倒斗过程中,不止一次地遇到过即使解决了也无法解释的机关陷阱,现在,张家古楼之中这种陷阱爆发般地出现了,看来我们应该会接触到这些奇怪现象的核心。
当晚吃饭时,秀秀就问我怎么办,我心说其实不是我的打算,潘子之前已经帮我打算好了。如今我只是示意了一下,皮包便开始全力准备,肯定潘子之前已经安排过。
虽然说我是三爷,但还远远没到潘子他们能放心让我自己做决定的地步。
胖子当晚已经能走动,我去帐篷里再去看他,他正看着自己的肚子直骂娘。我对他道:“这一次我们要能成功,你的肚子居功至伟,我给你的肚子发个锦旗,上写天下第一肚。”
胖子道:“三爷,您可别扯这些风凉话,这一肚子的疤,老子以后泡妞都麻烦,妞儿躺我肚子上咯得慌。我得去找家纹身店给它整整,你说我文个象棋棋盘怎么样?以后双飞的时候,妞儿能在我肚子上下棋。”
“我觉得你直接涂黑算了,然后打几个钻石的肚钉,就说文了个夜空,这样比较有诗意。”我道。
“好主意,还是三爷有文化,胖子我书读的少就是吃亏。”胖子说道,便看了看帐篷外面,“我的事儿,你们没人告诉那丫头吧?”
“没说你还要下去,不过她知道你回来了,很开心。不过告诉她又如何,她又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你就别自作多情了。你比我小不了几岁,老牛吃嫩草也要有个限度。”
外面传来云彩的声音,胖子摸了把脸上的胡渣,偷偷看了一眼就道:“老子连别人祖坟都敢挖,小妞不敢泡?我告诉你,老子这一次还真准备真爱了,谁也别拦,没人比我能给她幸福。”
“你能给她什么幸福。”我失笑道,“以后熬猪油不用去菜市场吗?”
“老子有臂弯啊。”胖子道,“老子能养活人。”
我被他说得心中就郁闷,他似乎完全认不出我,我也没想好是否现在就暴露身份,因为毕竟我心里对于整个局势是没有底的,不知道暴露了会不会带来什么我想不到的变故。
于是不和他扯淡,问道:“你身体恢复了没有?”
“不就十几天没睡吗?”胖子道,“睡一觉早就没事了,我是壮年才俊,和你们一样是吃过苦的,受点累不算什么。”说着就道,“而且你们没我也不行,所以你如果要劝我留下,还是省了,我在这里待着非急死不可,你知道我的脾气。”
我点头,他就道:“里面那东西倒不足为惧,但是那楼他妈太邪门了。不怕慢,就怕冒进,东西能带多少就带多少。我们上一次就是吃了轻装的亏。”
这话他已经说过一遍了,我点头,他又指了指另一边裘德考营地的方向,让我靠近点,我靠近他就对我耳语:“三爷,你把那叫皮包的小子叫过来,鬼佬那边,我们得搞几把枪来,得要你帮忙。”
我道:“我觉得,尽量不要去和他们发生关系,这批都是亡命之徒。”
“能有我们亡命吗?”胖子呸了一口,“这话肯定是小花那小子说的,三爷,您可别听那小子的,那小子是文帮唱戏的,当然不喜欢打打杀杀,你们传统家族有手艺胆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