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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牛哥顿时做出一副凶神恶刹的表情大声说道:“你娘勒,不交钱我拿什么养小弟啊,给你一天时间,明天再不交弄死你!”说完带着小弟开始收后面摊子的保护费。
牛哥身后一个小弟轻轻问道:“老大,真的要弄她啊?”牛哥看看四周没人,一个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娘勒,我们是黑社会,又不是城管,人家交不出来等下个月再收就是了,弄,弄你个头啊,没文化的。”小弟讪讪笑着退下。牛哥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的骂道:“算球了,就当支援希望工程了,哪个狗日的想出来教育产业化!”
这时候,菜市场的一角骚动了起来,中国人都喜欢看热闹,顿时围了一大圈人。原来是几个初中生正在逗那个乞丐,一个头发染成黄毛的小孩笑着说道:“叫花子,你叫我声爷爷,我赏你一个汉堡怎么样。”乞丐抬起头瞟了他一眼,满是不屑,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馒头。黄毛看他不答话,一个巴掌就打了上去:“老子跟你讲话没听到啊。”乞丐摸摸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脑袋,冷笑一声。几个小孩围拢,开始你一脚我一脚的踢他,人群中一个个子很高的男孩看不过去,刚准备出手,那个乞丐已经出手了,看不出来,这个乞丐打架竟然还不错,跟这几个常常无事生非打架闹事的小流氓打起来竟然还没被立刻放翻。
高个子男孩皱皱眉头,点燃一支烟,他身边银白色头发,海蓝色眼珠的女孩拽拽他的袖子说道:“小白,看什么呀,赶紧走吧。”
男孩说道:“怪了,这个乞丐好像练过武术。”
女孩笑道:“练你个头,你以为是丐帮的啊,赶紧走吧,小鱼还在家等着吃饭呢。”
乞丐和几个小流氓扭打成一团,周围只有叫好声,没有人出来劝架,这时候,人群中冲出一个壮汉带着几个人,三拳两脚把这些小流氓放倒后,壮汉叉着腰破口大骂:“你娘勒,一群龟儿子敢在老子的地盘闹事,滚回家去。”几个小流氓知道遇上了地头蛇,赶紧撒腿跑路。
壮汉把倒在地上的乞丐拉起说道:“小伙子年纪轻轻的怎么出来要饭,看你身体还不错,跟我混吧,我叫牛哥。”
乞丐想了一下问道:“有没有饭吃?”
周围人都笑了,牛哥也笑了,说道:“有,保证你天天吃饱。”
牛哥收下这个小弟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带他去洗澡,虽说牛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物,但这个乞丐身上的味道也实在太难闻了。
进了浴室,里面跑堂的立马过来给牛哥打招呼,几个躺在那儿的道上人物也纷纷点头致意。牛哥径直带着几个小弟去了包间。乞丐进了包间,显得有些窘迫,毕竟,一个乞丐恐怕是没什么机会来这种地方的,牛哥笑笑,扔了一条毛巾给乞丐:“把衣服脱了,先去淋浴冲冲再下池子,等会儿找个擦背的给你好好打扫一下。”
乞丐脱了衣服,居然还折好准备放在躺椅上,牛哥随手扯了扔在旁边的垃圾筐里说道:“都跟着我了,还穿这些,不是给我丢人嘛!我让他们给你买衣服去了,你先去洗。”
乞丐笑了,点头说道:“谢谢牛哥。”牛哥挥挥手,端起泡好的茶喝了起来。乞丐脱了内衣,准备冲淋浴,牛哥不经意的一看,眉头皱了一下:这个乞丐的肌肉竟如此健硕,绝对不是一个长期营养不良的乞丐应该有的,而且也不是那种做苦力练出来的肌肉,线条柔和且协调,八块腹肌相当明显,应该是接受过专门的格斗和健身训练。乞丐转过身,背上竟然纹着一条活灵活现的龙,这纹身纹的非常专业,比起牛哥身上的虎头纹身不知漂亮多少。
牛哥愣住了,问道:“喂,我还没问过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也愣了一下,想了半天,喃喃的说:“我也不知道。”
牛哥看他的表情不像在说谎,又问道:“那你从哪儿来?”
乞丐冥思苦想,隐约记得曾经坐过船,船晃的厉害,下了船,哪儿也不认识,就这么一路走,一路乞讨,到了这里,好像有什么在这里等着一样,但是所有的记忆,只能回忆到船上,再往前,就是一片空白。
牛哥看乞丐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叹了口气说道:“算了,看你长得这么黑,就叫你小黑,先去洗澡,洗完带你去吃东西。”
成州某大学东门,曾经的“鬼影幽踪”酒吧,现在已经重新装修过,名字也换了,变成了“Waiting Bar”。白少宏和海妖提着满满两袋东西推开门,吧台前坐着一个少妇,穿着黑色的套装,右手端着一杯红酒,小指上带着一枚白金戒指,左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烟,从嘴里吐出淡淡的烟雾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慵懒。
白少宏一见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的问道:“张姐,怎么这就回来了?”
张瑜耸耸肩膀道:“猎人公会那帮老家伙不肯提供军火给我们,我看再说也没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白少宏对身边的海妖说道:“你先去做饭,我跟张姐说会儿话。”
海妖进了厨房,白少宏也在吧台前坐下,张瑜拿起烟盒象征性的意思了一下,白少宏摇摇头说道:“我还是抽我自己的吧,你那女士烟我怕抽了阳痿。”
张瑜笑笑,问道:“小鱼呢?”
白少宏点燃烟:“项瑶带她出去散步,一会儿就该回来了吧。猎人公会不肯卖,那怎么办?”
张瑜把视线投向远方:“军火好办,不行找大圈帮搞一批,银子弹不好弄,小鸟现在混的不错,你跟他联系一下,看马耳他那边能不能弄来。”
白少宏点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卡特那边有消息,说欧洲吸血鬼前些天得到资料,猎人工会派了不少人到成州来,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张瑜皱皱眉头:“现在成州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找的,你去査清楚,猎人公会是越来越不对劲了。”
这时候,门开了,项瑶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女孩走了进来。项瑶是张氏集团情报处的主要负责人,也是张氏集团的首席军师,她本来也是成州科技大学人文学院的学生,也算是张瑜的师妹,和老四等人有过一面之缘。张瑜后来发现了这个女孩在信息分析和策划方面的天才,将她招募到了张氏集团,这个当年普普通通的女孩现在俨然已经出落成一个标志美人,无愧“暗夜之花”的美名。项瑶一见张瑜就笑道:“姐,你终于回来了,小鱼好想你呢。”
张瑜接过项瑶手上的小女孩,小鱼一到张瑜怀里就开始吧嗒吧嗒的亲她,弄得张瑜满脸都是口水,张瑜笑着,轻轻摇着小鱼问道:“乖乖,有没有想妈妈啊,妈妈这次给你带了好多礼物呢。”
白少宏在一边看着,也露出了笑意,自从那一战,张家元气大伤,老四又去世后,张瑜的整个人都变了,冷酷而铁腕,颇有张老太太当年的风范,即使白少宏在她的手下做事,有时候也会感觉如履薄冰,只有张瑜在抱着女儿的时候,才有点像回忆中那个温柔的姐姐。
张瑜抱着小鱼上了楼,白少宏给项瑶打了个招呼随即进厨房帮海妖打下手,项瑶坐在吧台后,开始擦拭一个个酒杯,就快入夜了,酒吧很快要热闹起来。每次坐在这里,项瑶都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人来,他就这么一言不发抛下所有的人而去,虽然已经隔了两年,项瑶还是想象不出当时,那个人是怀着怎样一种心情离开人世。和他认识的时候,项瑶其实根本不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后来加入了张氏集团,才发现,原来身边这些人都不简单。
这时候,一个人推门进来,带着一顶硕大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项瑶站起身说道:“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还没开始营业。”那人径直走了过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放在吧台上说道:“交给张瑜。”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项瑶把头发捋到耳后,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打开纸条,进了里屋。张瑜正抱着小鱼在讲故事,看见项瑶进来,抬起头,疑问的眼神。项瑶把手上的字条递给张瑜道:“刚刚有个人送来说是给你的。”
张瑜打开字条,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是什么人?”
“他带着帽子,大半个脸都挡住了,应该是华人,男性,身高175到178,偏瘦,肤色较白,很少参加运动,从手来看,没有练过任何武术,也不会开枪,听声音不超过30岁,普通话不标准,略带点中原口音,受过高等教育。另外,他可能来过这里。”
张瑜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叫小白过来。”
白少宏进了屋,张瑜把手中的字条递给他,字条上简单写着一句话:“9日,凌晨1点15分,双庆港,4号码头,15号集装箱,大批M4A1。守卫不超过十个吸血鬼。”
白少宏疑惑的问道:“姐,哪儿来的情报?”
张瑜耸耸肩膀道:“不知道,刚才有人给项瑶的。你去查查看。”
入夜,一家街边的小店里,牛哥带着他手下的一群小弟正在大吃大喝。小弟们一个个大呼小叫,纷纷在往死里灌着自己和别人。牛哥看上去是个粗人,但事实上,并不笨。他曾经也是大学生,无奈在某次学生运动中头脑发热,冲在了第一线,结果,惨遭退学,后来,就混了黑社会。
他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夹着菜,看着这些小弟自由发挥。他实在不知道今天收了这个叫做小黑的小弟是对还是错。一方面,凭着本能,他知道这个人没有骗他,的确不知道自己是谁,另一方面,他凭着多年的生活经验,又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来头绝对不简单。
四桌,四十多号人里面,他可以一眼看出小黑和这些人的不同。小黑洗了澡,刮了胡子,竟然颇为年轻,换了一套衣服,灰色的休闲西装,水磨蓝的牛仔裤,长发束成马尾垂在脑后,很是有些气质。他的态度很恭敬,敬酒的时候都会把杯口略略向下移,低过对方的杯口,别人给他倒酒的时候,他也会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三下,表示谢意,他用餐时的种种习惯,都显出良好的家庭教养。如果不知道的人,肯定会觉得很正常,一个刚加入黑社会的乖小孩。但牛哥不同,正是这些举动,让牛哥的心里更加不安,一个乞丐,如何懂得这么多规矩!他能感觉到小黑单纯的眼神背后,本能的对这些头脑简单的小混混的鄙视,而小黑这些恭敬的举动,却隐隐约约带着居高临下的态度。
牛哥揉揉太阳穴,想想算了,走一步是一步吧,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于是,牛哥也举起酒杯加入到热闹的宴会中。
第二天,牛哥中午才起床,头疼的厉害,桌边放了一杯热水。牛哥找了片阿司匹林吃了,感觉好了些,这时候,牛夫人进了门,一见牛哥就满脸怒色:“你不知道自己肝不好,还整天往死里喝,不想活了是不是?”
牛哥讪讪笑着:“不是,昨天新收了一个小弟,所以喝了点酒。”
牛夫人得理不饶人:“跟你说了无数遍,时代不同了,不要靠规模来创效益!收一个小弟就要多开一份工资,但是这些小弟又能给你创造什么利润!?”
牛哥点燃一支烟道:“拜托,老婆大人,知道您是MBA的讲师,但我是黑社会,不是开公司,没有小弟怎么混啊,你那套行不通。”
牛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人家黑社会都走公司化路线,就你们这些小混混屁都不懂。”说归说,牛夫人还是挽起袖子进了厨房,给牛哥炖汤。
牛哥耸耸肩膀,自言自语:“真是书读傻了,我也想走公司化路线,没有后台,怎么走啊!”
吃完饭,牛哥回到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是一栋两层的下楼,楼下是台球室,楼上是健身房,所谓办公室就是健身房旁边的杂物间里放了一张办公桌,这台球室和健身房就是牛哥唯一的产业。
牛哥手下几个带头的都已经在办公室等着开每周例会了,今天比往常多了一个人,就是小黑,牛哥有意来让他参加会议,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牛哥清清嗓子道:“最近,大家也明白,通货膨胀的厉害。”手下人大眼蹬小眼,不明白“通货膨胀”是什么东西,只有小黑轻轻点了点头。牛哥只好解释道: “就是最近什么鬼东西都他妈涨价,现在菜市场的保护费每月只有那么多,眼看有点入不敷出了——就是钱不够用了,今天找大家来呢,就是要想一想还有什么办法弄钱。”
一个小头目首先举手说道:“牛哥,我看现在的老大们都开迪厅、KTV什么的,特别赚钱,不如我们也弄一个。我认识一个人他就是……”
牛哥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没钱投资。还有什么办法?”
另一个举手说:“俺觉得吧,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磕药,不如俺们也去弄点K粉,摇头丸什么的来卖,也赚钱。”
牛哥直接扔了一个纸团过去:“放你娘的屁,这种伤天害理的钱你也敢赚。”
手下人争论了半天,也没有结果,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小黑说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