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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少堡主心胆俱寒,怎敢回去?
他不安地道:“岳父,那女人……就是费心兰。”
费心兰倒在随从怀中,气息将绝。
青面兽大骇,战栗地叫:“她快要死了,赶不到光州,快!你带了她的尸首回去,咱们谁也别想活!”
“小婿不回去。”
“你……”
“小婿去找朋友再找姓柏的……”
“住口,你敢说这种话?快走,咱们回去,听天由命,看咱们的造化了,上马。至少,她可以救我江家的基业。”
“小婿……”
“上马!”青面兽怒吼。
纪少堡主一咬牙,道:“好,上马就上马。”
他一面走近,一面泄出了夺自痴鸾杨彩鸾的歹毒彩雾。
无毒不丈夫,他简直失去了理性。
一名随从首当其冲,剑光一起,心坎被贯穿。
青面兽做梦也没料到祸起肘腋,发觉不对已来不及了,吸了一口彩雾,屏住呼吸身形暴退,狂怒地叫:“屏住呼吸,退!”
纪少堡主已经返手递剑,手下绝情。
青面兽临危不乱,拼全力扭身便倒。
纪少堡主一剑走空,怎肯罢休?旋身反挥,剑虹一闪,快逾电光石火。
“喳!”一声响,青面兽的右臂齐肘而折。
“砰!”青面兽摔倒在地,逐渐失去知觉。
另两名随从扭头便跑,向坐骑奔去。
其中一人仍带着心兰,忘了丢下。
纪少堡主怎肯放手?
他必须杀人灭口,飞跃而上。
蹄声如雷,跟踪的人马到了,健骑前驰,骑士飞跃而下,喝声似沉雷:“纪志刚,你这个畜生!”
纪少堡主大骇,见对方来势如电,剑虹划空而至,剑上风雷大作,势如山崩,想躲闪已力不从心,只好自保封招。
他左手洒出了重重彩雾,骇然惊叫:“柏青山?”
柏青山早有提防,屏住呼吸冲进,剑出“乱洒星罗”无畏地长驱直入。
剑影乍合,风雷骤发,“铮铮”两声暴震,人剑俱分,双方全力相搏,要在刹那间拼个你死我活。
一接触便优劣立判,强存弱亡。
纪少堡主向侧飞退,脚下大乱。
退势未止,辟邪剑已如影附形而到,排空直入,“铮”一声暴响,纪少堡主的剑脱手飞出三丈外。
剑虹再闪,“嗤”一声响,纪少堡主的右臂大筋齐肩被挑断了。
剑虹再进,急如电闪。
“在下认栽!”纪少堡主狂叫,“砰”一声坐倒。
剑尖顶在他的咽喉上,柏青山叱声似沉雷:“把解药拿出来,你这恶毒的狗。”
纪少堡主绝望地道:“在——在百宝囊中。”
柏青山拉脱了他右手关节,一脚将他踢翻,解腰带将他绑上,方取出解药丢给呆立一旁的两个随从叫:“把那位姑娘放下,用解药救你们的主人。”
柏青山先前飞驰解围,并不知昏倒的白衣姑娘是心兰,等他走近一看,不由大骇,慌忙收剑将心兰扶起。
看见她那副样子,心中悲痛,大叫:“心兰……心兰……你是怎么了……啊……心兰……我……是青山……”
他的叫声,像是暮鼓晨钟,令心兰一惊而醒,浑身一震,竭力大叫道:“快……快到秦丘,救……救……”
“心兰……你……”
“快……快去救绮玉妹……若华妹……”
“你说什么?心兰……”柏青山大叫。
“小心槁木死……死灰……”心兰全力大叫,再度昏厥。
这次昏厥声息全无,出气多入气少,生机绝望。
柏青山大惊,火速掏出救伤保元的丹药,度入心兰口中。他知道,心兰已到了生死关头,可能已嫌晚了。
放下心兰,他凶狠地向纪少堡主走去。
青面兽已被救醒,随从正替他裹伤,他急叫道:“柏老弟,请将人交给在下处治!”
柏青山不加理睬,在腰带上拔出了一支小铁翎箭。
纪少堡主一震,知道完了。
眼珠子一转,毒念骤生,忖道:“这小子绝禁不起槁木死灰与涂山双邪的乾坤大法一击,我何不引他去送死?”
看到柏青山脸上凶狠的表情,他毛骨悚然,情不自禁直打冷战,叫道:“不要将在下交给家岳……”
“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岳父存在吗?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青面兽凶狠愤怒地骂着,踉跄走近。
“我要寸裂了你。”柏青山咬牙切齿地说。
纪少堡主心胆俱寒,叫道:“放我一马,我指引你去救令妹。”
柏青山心中一震,知道刚才心兰的话,他并未听错,乃妹绮玉确是到了中原,为何若华姑娘也来了。
他不假思索地向青面兽说:“江天龙,在下要借你两位随从办事。”
青面兽苦笑道:“这六亲不认的畜生,所说的话你还相信?”
“他如果骗人,我要剥他的皮传示天下。”
“老弟……”
“你借不借?”
“好。”
“那我这就走了……”
“等等,他两人跟你办事,江某也跟随前往。”
“你如果跟来,这小畜生便可借故推诿了。”
“小畜生即使不领我们前往,在下已知在何处。”
“在下也知道,秦丘在项城……”
“但你不知槁木老人住处。”
柏青山略一沉吟道:“好,你如果支持得了,可一同前往。”
“老弟,你如前往,必须找一个人同行。”
“找谁?”
“天下间能克制槁木老人的人,只有一个天南隐叟,如果经常在一起的死灰婆婆也在,更是麻烦。”
“到何处去找天南隐叟?”
“得到粤东一带……”
“远水救不了近火,在下……”
“但那槁木老人……”
“即使他是十殿阎王,在下也要前往一行。走!”
两个随从一个在前领路,一个带了纪少堡主。
柏青山抱了心兰。
青面兽只有一条左臂可用,但乘坐骑仍可应付裕如。
一阵急赶,过了新蔡,便抄捷径沿洪河西北行,马不停蹄急如星火,顾不了牲口,全速地赶路。
槁木老人栽得不甘心,知道解药留置处,发狠要将若华等人置于死地,准备出手,涂山双邪拨风煽火,也随声附和。
死灰婆婆对若华颇有好感,因此阻止槁木老人行凶。
但槁木老人已横定了心,一意孤行,向死灰婆婆冷笑道:“陶大嫂,多年来,老夫一直就听你的,唯你马首是瞻,这次,你得听我的。”
死灰婆婆木杖徐伸,沉声道:“欧阳雄,你未免太输不起了,你不是第一次言而无信,但这次我坚持要求你守一次信诺。”
“老夫坚持己见。”
“哼!你必须通过我这一关。”
“三比一,陶大嫂,你要以身试你所创的乾坤大法?希望你不要试。”
大邪巫龙接口道:“陶大嫂,死几个小辈你就心软了,何苦?这几个小辈不死,日后这件事传出江湖,咱们有何面目在江湖鬼混?你就让开吧!何苦……”
“咦!蹄声已止,有人来了!”二邪巫虎说。
“去看看是谁?”槁木老人叫。
大门倏开,滚进被绑住的纪少堡主。
随着现身的是柏青山,沉声道:“我,柏青山,不必问了。哪一位是槁木老人欧阳雄?到外面来说话,在下要看看你这宇内魔头,到底有何惊世绝学。”
若华正想出声呼叫,却被绮玉及时阻止,低声道:“不是时候,我们尚未脱险。”
槁木老人大怒,这种指名叫阵的挑衅手段,不要说是名震天下的高手名宿,连初出道的年轻后辈也受不了。
老魔阴沉沉地向门口走,厉声道:“你,老夫要将你碎尸万段。”
“吹牛没有用,出来试试看!”柏青山一面说,一面向外面退出,冷然撇撇嘴,意在激怒老魔。
二邪巫虎最见不得比自己狂傲的人,一声怒啸,突然一跃而出,抢在门外叫道:“好狂的小辈,老夫毙了你。”
声落剑出,人如疯虎般前扑。
“天外来鸿”身剑合一猛扑而上,淡淡的剑芒一闪而至。
门外,站着青面兽与两名随从,一名随从抱着气若游丝的心兰。
柏青山盛怒而来,志在速战速决,蓦地大吼一声,用上了两仪神功,阳罡大真力注于辟邪剑,阴煞大潜能后一刹那发出,招出“飞虹戏日”,看起来招术极为平常,迎着刺来的剑芒,排空直入。
“铮!”阳罡大真力行雷霆一击,二邪巫虎的剑化为千百颗碎屑八方飞散了。
阴煞大潜能将二邪的身躯向前吸引,无可抵抗。
柏青山左手一伸,便扣住已完全失去自制的二邪脑袋,向下一按。
二邪“嗯”了一声,趴下了。
柏青山一脚踏住二邪的背心,冷笑道:“这种货色,也敢前来撒野,简直不知自爱。”
他这手一招碎剑擒人的神奇绝技,把跟出来的大邪与槁木老人,惊得吸口凉气,心中猛打寒颤。
“咦!你……你在用妖术?”槁木老人惊叫。
屋内,死灰婆婆向若华两人举手一挥,沉声道:“你们走吧!老身不难为你们。”
两人道谢毕,抢出屋外。
若华大叫道:“青山哥,小心他们的乾坤聚力大法围攻。”
槁木老人与大邪,已分两侧欺近。
柏青山仰天狂笑,笑完道:“原来是聚力术,这玩意并不稀罕,在两仪神功的阴煞大潜能所吸引下,势将被所发的劲道反震,更为凶险,看你们能否受得了自己所发的劲道反震?好!让你们尽量发挥,免得你们死不瞑目,滚!换兵刃来!”
他将二邪巫虎一脚踢飞,二邪直跌出三丈外。
踱出门外的死灰婆婆大叫道:“欧阳雄,你还不见机而退?真要被自己所发的真力反震而毙么?你还没有看出这个少年人身怀绝学么?他敢前来挑战,凭着人家这份豪气与胆识,你怎能不服老?”
“老夫不信邪。”槁木老人怪叫着。
二邪浑身发软,右虎口血如泉涌,晕头转向,跌跌撞撞向外走,叫道:“大哥……快……走……不要枉送性命。”
大邪巫虎毛骨悚然,垂剑向外撤。
“你不能溜走。”柏青山大喝。
大邪打一冷战,突然扭头撒腿狂奔。
绮玉大叫道:“大哥,那老狗可恶,不能让他逃走。”
若华却叫道:“他们不会逃的,解药还在屋内呢!”
槁木老人命该如此,在数者难逃,突然扭头一声怒啸,扑向若华姑娘。
“打!”柏青山怒吼,一支铁翎箭脱手疾飞。
槁木老人太过自信自己的速度,以为暗器的速度绝难追及,同时他已运功护身,即使有可破内家气功的外门暗器,也近不了身便会被震落,因此不加理睬。
人的名树的影,面对宇内大名鼎鼎的槁木老人,柏青山志在救人,不得不用两仪神功驭箭行致命一击。
斗内力气功,功深者胜,箭的速度骇人听闻,无情地贯入槁木老人脊心要害。
“砰!”
槁木老人冲倒在地,剑脱手丢掉了,尘土滚滚中,身躯向前滑,直滑至若华脚下方行停止,伸出颤抖的手,狂乱地抓住了一块拳大的卵石。
石突然碎裂,扭曲着的脸上的肌肉令脸部变了形,嘶声叫:“我……我好恨……死……死在一个手……手无缚鸡之力……的阴人手中……”
语音一落,头向下一耷,蓦尔断气,身躯仍在抽搐。
死灰婆婆叹息了一声,道:“欧阳雄,果然不幸而言中,你仍要我替你收尸。”说完,她入屋而去。
涂山二邪也垂头丧气地跟入,绮玉哼了一声追上。
“大妹,算了!”柏青山叫。
若华欢叫一声,张开双臂向柏青山扑过来,颤声叫道:“青山哥,天可怜见,你终于赶来。”她哭了起来。
柏青山抱住她,柔声道:“若华,你受惊了,好好哭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