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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魔女冷叱,碎步滑进,走中宫攻入,剑出“射星逸红”,一出手便是凶猛无比的杀着。
终南隐叟被对方这种无礼狂妄的举动所激怒,也就不再礼让,立即避招反击,不愿与对方的宝剑接触,斜飘八尺身形疾转,剑似电火流光,猛攻魔女的右胁。
魔女似乎早有打算,要在一照面中取胜,不闪不避,七星剑划出一道慑人的光弧,七星流动招出“白练横空”反手一剑挥出。
终南隐叟并不知对方有灵犀甲护身,误认这一剑已经得手,但魔女不避招,却令他心中一懔了。
剑点中魔女的右胁,魔女的剑也挥近他的肩头。
他知道不妙,魔女不像是用两败俱伤的打法自救呢!同时剑身一震,传来的反击力奇大。他经验老到,立即向下一挫,向后飞退。
慢了一刹那,只感到顶门一凉,发结飞走了,顶门丢掉一层油皮,短发下披,剑气令他浑身发冷。
“哼!浪得虚名。”魔女冷冷地说,并不追袭。
他惊出一身冷汗,一摸脑门,摸了一手血,骇然叫:“你练成了金剑不坏法体!”
魔女轻拂着七星剑迫进,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本寨主可让你先刺一二十剑,再追取你的老狗命,嘿!”
声出剑到,“飞星逐月”无情地进击,七颗星影似乎连续飞出,剑气迸发宛如虎啸龙吟。
终南隐叟不敢接,一声低叱,挫身斜掠避招,招发“潜龙入地”,试攻魔女的下盘。
无盐魔女的下盘没有保护,怎敢大意?但却又不愿示弱,更不希望露出马脚,金刚不坏法体任何部位皆不怕宝刀宝剑攻击的,她岂能轻易放过心理上的优势?
因此采取了大胆的举动,不理睬来剑,扭身七星剑来一记“月落星沉”,光华向下疾射,剑气漫天。
终南隐叟心中已虚,因此上了大当,赶忙撤招斜窜,白白放弃可能两败俱伤的大好机会。
假使他能拼死魔女,群雄入寨的机会岂不成功有望?
他心中叫苦,这局面太糟了,对方已练成不坏金刚法体,哪还有什么希望?
这次魔女追击了,在进击声娇叱声中,攻出了狂风暴雨似的十八剑,把他迫得手忙脚乱,亡命游窜,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挨打的份儿。
盾阵后抢出一名中年红衣人,大叫道:“怡老请退,在下来对付他。”
终南隐叟乘机脱身,飞跃三丈外,脸色苍灰,老眼中涌现疲态,叫道:“老弟小心她的剑,她已练成金刚不坏法体。”
“在下小心就是。”红衣人说。
无盐魔女冷哼一声,朗声道:“你前来送死,很好。”
红衣人逐步欺进,手中的红色金瓜短锤一抡,说:“还不知鹿死谁手,寨主说早了些。”
“立可分晓,不算早。你是不是姓葛?”
“不错。”
“那就是火灵官葛一德了。”
“寨主好眼力。”
无盐魔女向后退,格格娇笑道:“你的火器利害,本寨主得特别小心。”
“金刚不坏法体水火不侵,你怕什么?”火灵官一面迫进一面问。
“小心总是好的。”
“那就证明你并未练成金刚不坏法体,你这凶残恶毒的魔女,也不会是佛门弟子,练金刚禅功如想有成,须万念俱消超然物外,下一甲子苦功勤修方能有成,你一个二十来岁的贱女人,怎配练……嗯……”
火灵官话未完,突然止步。
“你要死了。”无盐魔女怪叫。
火灵官浑身开始发抖,双目睁得大大地,瞳孔在迅速扩大,猛地大叫一声,五官出血,人向前全力一跃。
无盐魔女向侧一跃两丈,叫道:“断魂毒雾送你归西……”
“砰砰……”火灵官的金瓜锤自行爆炸,身上的红色革囊也轰然一声,立即烟火四溅,烈火远飞三丈外。
无盐魔女被烈风所刮倒,滚出两丈外,沾了一些火焰,幸而滚动中扑熄了余火,但已衣衫凌乱。
片刻间便成了火海,三丈方圆火焰飞腾。
火灵官不见了,只看到一些碎衣残片,在火焰中噼啪作响,血腥与尸臭刺鼻。
终南隐叟一阵惨然,厉叫道:“火龙队上!”
十名大汉飞步而出,左手擎盾掩身,右手伸出一具儿臂粗三尺长的霸道九龙筒。
无盐魔女早已侦悉对方的实力,飞掠而回叫:“鸣梆!退!”
梆子声急鸣,箭如飞蝗而下。
无盐魔女已退入寨门,群魔一涌而入。
寨门闭上了,铁叶门是烧不破的,箭下如雨,火龙队也难以接近。
终南隐叟失声长叹,下令撤回火龙队,面对四丈多高的寨墙,既没有云梯,也没有冲车,又无法用飞爪攀墙,简直一筹莫展。
远处观战的西玄炼气士,满脸失望地踏上费心兰主婢所占据的高崖,苦笑着说:“想不到这些关中群雄如此脓包,看来他们绝难攻入寨中。那么,他们只好埋骨此地了。”
费心兰不住向寨内打量,她所立处比寨墙高出三丈左右,看得真切,信口答道:“是的,他们除非像寨上空的两头金鹰,不然休想杀人。”
“费姑娘,你不是报仇无望了?”
“不然,我要等寨中的人出来后,再对付他们。”
“刚才你不是可以用琴音克制他们吗?”
“相距百步,琴音的威力有限。”
“你可以向前接近……”
“晚辈要等他们互相残杀,再一网打尽。”
“但他们进不去……”
“进不去便得退,炼狱寨的人岂肯让他们平安退出吗?那时便是大好的机会了,我可以等。”
西玄炼气士却大为不耐,问道:“如果你接近至寨墙附近,能将守寨墙的人制死吗?”
“可以办得到。”
“那你何不助关中群雄一臂之力?”
“那一带地势不佳,我不愿冒险接近。反正有的是机会,我并不急。”
西玄炼气士冷笑一声,突然一掌贴在她的后心上,冷笑道:“恐怕你必须冒这个险了。”
小琴大惊,一剑挥出。
西玄炼气士先下手为强,一掌拍出叫:“退远些,你想要你家小姐送命?”
罡风将小琴的剑荡开,小琴也退了三步,几乎跌下崖去,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想怎样?”费心兰沉着地问。
“把你的手离开琴。”西玄炼气士叫。
“你的太清玄音,不是不怕雷琴吗?”
“小心总是好的。”
“你不是先父的好友吗?”
“那是以前的事了。”
“人在人情在……”
“人死两丢开。”西玄炼气士厚颜接口。
“你这算是什么朋友?”
“交朋友不利于己,交来何用?呵呵!”
“你到底有何用意?你是关中群雄的人?”
“我就是我,关中群雄还不配与贫道打交道。”
“那你……”
“我要将无盐魔女碎尸万段。”
“哦!是何缘故?”
西玄炼气士阴森森地说:“贫道复姓公孙,黑风帮帮主地府幽魂公孙云长,是贫道的堂弟。前年,贱人万里追杀,将舍弟追杀于山西杀虎口,去年,敝堂侄万里孤鸿公孙无咎,曾经入谷与魔女谈情说爱,想觅机行刺。却未料到魔女防范森严,并未为情所颠,舍侄见机离开,探出魔女不但身怀绝技,她那把七星剑尤其可怕,也只有这把剑可置魔女于死地,方能破得了她的护体奇功,舍侄善用毒物,而那贱妇更是高明,因此见报仇无望,便前来找贫道通风报信,要贫道出头。”
“原来如此。依我看,你也不是魔女的敌手。”
“所以要你助贫道一臂之力,两全其美。”
“如果我不肯呢?”
“你会肯的,贫道相信你不会做傻事。”
“但我不会冒险。”
“不冒险,你更是危险。”
“真的?”
“贫道立即取你的性命。”
“你下得了手?”
“姑娘,贫道与令尊一般,杀人不眨眼,我会毫不迟疑搏杀不肯合作的人。你要找魔女报杀爱侣之仇,自然肯与贫道合作,对不对?皆大欢喜的事,你会合作的。”
费心兰心中恨极,但她不动声色,冷冷地说:“看来,我已别无选择了。”
“是的,你已别无选择了。”
“好吧,我答应你。”
“琴先交给我,你先下去。”
费心兰只好依言将雷琴交给老道,沉静地说:“在到达墙下三十步之前,你必须负责挡箭,不然大家都被射死,岂不冤哉?走!”
精明的西玄炼气士控制了费心兰,自然不肯放弃自己已得的优势,命小琴小剑两侍女先行,他挟了雷琴跟在费心兰身后,右掌按在姑娘的背心上,向寨门方向徐徐接近,提防姑娘反抗,步步小心。
费心兰故意放缓脚步,一面走一面说,“先父在世时,有关在外交友的事,从不进一步详加叙述,但不知道长与先父的交情,到了何种程度?”
“那次在戴云山,令尊曾助贫道逐走戴云疯婆。”
“哦!那么,先父是在戴云疯婆手下救了你的命。”
“废话!令尊如不相助,贫道仍可脱身。”
“那么,先父是管闲事了。”
“过去的事,不说也罢。”老道讪讪地说。
“这些事……”
“我说不许再提,知道吗?”老道不耐地叫。
“提起来有损你的尊严,对不对?”
“闭嘴!你敢忽视贫道的警告吗?”0
姑娘淡淡一笑,冷冷地说:“你该知道我活在世间,并无多少生趣。”
“但你复仇之念比任何人皆强烈。”
“所以你并不敢杀我。”
“什么?”
“你甚至不敢制我的穴道。”
“你不要太自信了,贫道立即制你的穴道。”
“制了我的穴道,琴音如何克敌?你要利用我强烈的复仇之念,来完成你向无盐魔女报复的心愿。没有我的琴音,你除了光瞪眼之外,毫无希望。”
“哼!你少臭美。”
“你我心中有数,对不对?现在,你必须先叫关中群雄后撤,你是否有此声望,就看到你的了。”
“为何要叫他们后撤?”
“他们如不后撤,琴音一起,他们将首先遭殃。”
“他们死了,岂不两全其美?这些自命是白道英雄的小辈,死光了天下太平。”西玄炼气士阴森森地说。
“他们死光了谁替你攻入寨中?”
“有你的琴音制敌,不需他们卖命了。”
“不可能的,寨中地下秘室必定为数可观,人藏匿在内,你一个人进去搜寻魔女,枉送性命而已。”
“有你一同入寨,何所惧哉?”
“我怎能一面走,一面运功鼓琴?那是不可能的,我尚未修至此种境界。”
西玄炼气士沉思片刻,突然制了她的软穴,说:“你等一等,我去叫他们后撤。”
他带了雷琴,向关中群雄走去。
小琴将费心兰扶到一座大石后坐好,愤然地说:“小姐,小婢两人可以收拾这狼心狗肺的杂毛。”
“不必操之过急,我会找到机会的,这时不知他的底细,不可妄动。万一你两人不是他的敌手,岂不糟了?”费心兰慎重地说。
小琴也顾忌到老道如果被迫急了,可能毁去雷琴,反而不妙,也只好忍住了。
不久,关中群雄果然听命后退,老道兴冲冲赶回,解了她的穴道说:“交涉停当,走吧!”
“你能说动终南隐叟,与大名鼎鼎位高辈尊的华山二老,可知你的神通不小哩!”她悻悻地说。
西玄炼气士阴阴一笑,颇为得意地说:“贫道的名望,并不在华山二老之下,自然可以应付裕如,他们不敢不听命于我。”
“当然你与他们交换了条件。”
“这……贫道答应事后你不追取中州双奇的命。”
“什么?你……”
“目下是我作主,你知道吗?”老道凶狠地说。
她愤怒如狂,厉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