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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祥抓住她的手,哈了一声,解释说,“喝多难受了点,没那么夸张。”
“坏小子,阿娜可是担心死你了,还好你阿玛不会来这里,不然见你这样他还不被你气死?”翩翩捶了他一下,叹气,恨铁不成钢,子不成器,徒留伤悲予她。
“哼,人哪那么容易被气死,算了吧。”皓祥故作不在乎的道。也非故作,徐文海原本就不在乎,只是他看翩翩对那人痴情一片,多年来却只能独守空房,对他这个儿子也几乎到了不闻不问的地步,这种人哪里有什么资格被气死?他还是有些不屑的,只是据于这里的礼教,他还不敢太过直白,只说出这么一句像是气话的话。
翩翩气结,瞪他一眼,“你阿玛没被你气死,我就先被你气死了。你这孩子,怎么到现在还不知道阿娜的处境呢,十四年前我被吩咐带着寿礼为你阿玛祝寿,因为舞姿还不错,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一时兴起就当场点名说要我当他的妾,你也知道我们满族贵族多妻多妾,不同于平民和汉人的一妻多妾,被赐名翩翩,已是殊荣,入府为妾,恩泽几回……本来有了你我已知足,总算有点祈盼,哪知、哪知你,你却……”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隐忍了十几年的委屈,诉于谁?谁能懂?
徐文海暗自在内心叹了一口气,这女子也是不容易,她这些年的生活他能理解。
翩翩小的时候背井离乡被当成寿礼相送,本想着母凭子贵,却不料一直未能生子的福晋在她进门后竟然生了儿子,王爷和福晋皆大欢喜,对她生男生女也就没怎么在意。儿子出世后,硕亲王只是过来看了看,吩咐人赏了一堆东西,对刚出世的儿子连抱一下都没有,显然庶出的就是庶出的。
想起往昔,翩翩垂泪不已。
一个女子,还是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在他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徐文海不由得也心虚不已,暗自谴责一番。不由得软声安慰,“好了,阿娜,”幸好不是叫妈也不是叫娘,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否叫得出口,吁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在府里过得不开心,别哭了,还有我呢。”
不说这个还好,一听皓祥这么一说,翩翩哭得更厉害了,“你还说,你还有脸说,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文不及世子,武也不及他,样样比他落后,难道他早生个半年你就什么都落后人家半年不止了吗?又不是同一娘胎出来的,你这不争气的家伙!”
梨花带泪,来势凶猛。
徐文海从未面对过这样的情况,眼前的女子从一见面就让他颇有好感,暂且不论是因为这具身体的原因还是其他,他都有点急了起来,“那你说,你想要我怎么办?”
拜托,别哭了喂~~~
“真的?我说什么你都听?”见皓祥一急居然开口说出那样的话,翩翩欣喜的抬眼看他,泪也不流了。
原来眼泪真的是可以说掉就掉,说停就停的东西啊,徐文海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只安慰过他老婆一次,安慰不成反被打了一顿出气,也就好了。不过他老婆可没翩翩这种本事,别看她平时冷静理智得要命,哭起来真是惊天动地怎么也止不住,其实到今天他还在怀疑她是因为觉得被自己看到那种样子不好意思才对他拳打脚踢的。
原来翩翩这个女人还是很有点小聪明的,居然会用哭套他话,还真让她套中了。不过,这套子他很乐意钻,他诚恳的点头答应她。她是皓祥的母亲,对儿子尽心尽力,没有坏心肠,自己对她感觉也不错,以后自己的生活最多接触的人还是她,顺着她点替那夭折的孩子尽点孝道也是应该。
占了人家的身子,这个身子该尽的责任,他还是会扛起来的,除此之外,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尽量为自己多做打算了,毕竟现在他的身份看似风光,实则诸多酸楚。
注释:1。清朝分封宗室贵族的爵位共有14等,从高到低依次为:和硕亲王、世子、多罗郡王、长子、多罗贝勒、固山贝子、奉恩镇国公、奉恩辅国公、不入八分镇国公、不入八分辅国公、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奉恩将军。宗室人员可以通过功封、恩封、袭封和考封等四种途径取得这些爵位。
2。雪如:小说版名字,影视版为“倩柔”。白吟霜的生母,皓祯的养母,王府的嫡福晋。
★这章其实很多地方在圆琼瑶奶奶笔下诸多被抓把柄的地儿,譬如为什么这个亲王不是姓爱新觉罗,为什么翩翩如此社会低下的舞女能成功上位变成亲王的侧福晋……有时候想想,泥巴也真是能掰啊,佩服自己一个先^_^★★文中的一些称呼,泥巴会顺着自己的意思来,不用琼瑶奶奶的,希望大家习惯吧~
作者有话要说:想说明天出去玩,回来晚了或者累了就不更新了,抱歉~祝大家周末愉快!
第 4 章
皓祥直到正午太阳渐要西斜了才勉强能起床,沿着桌子绕了两圈,直呼自己身体素质之差,显然这个身体底子并不是太好,也许是稍懂人事就酒色过度的原因。翩翩担忧的对他说早上她让人去跟老师告假了,让他明天一大早就去给老师请罪。
皓祥眉头一皱,想了想才点头答应了。
翩翩对他的反应很是不满,开始对他喋喋不休起来:“你少跟那些恶习满身的人接触,阿娜什么都不懂,不能亲自教导你,但是非好坏我还是分得清的,你学好还是变坏阿娜都看在眼里。你看人家皓祯学得多好,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都让你阿玛骄傲非常,十二岁抓白狐放白狐更是在京城中传为美谈,连皇上都说这孩子心肠好……”
其实翩翩对这个儿子始终处于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状态下,她很想把自己的儿子教导好来,可她本身没有多少能力,也不知道怎么教才对孩子好,看着自己的儿子和皓祯品行差别越来越大,也是满心的无奈和哀伤。她跟随王爷十四年了,一直恪守妇道,除了刚进来的几个月,在王府过得并不是很如意,但她没有任何妒忌或怀恨在心,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命,她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儿子身上,盼着他长大……唉,谁知……
皓祥勉力扶着桌子走步,边听翩翩在自己耳边唠叨,觉得一个头四个大,跟胖大海一样越发的膨胀着。他不就迟疑了那么一会儿么?唉,也许做人母亲的都是这样吧,总想自己的孩子做到最好,这不能怪她。皓祥耐心的听她说教,边想着自己的事情,哪知翩翩见他不反驳越说越起劲,他估计她足足说了一刻钟(十五分钟),几乎没有停顿过。
皓祥实在佩服她的口功,停下来倒了杯水递给她。
翩翩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眼角一片湿润,一激动连小名都叫出来了,“祥祥,其实阿娜只希望你能健康平安的长大就好,也不需要有多出息,反正王府也不缺我们吃穿的。只是……”
祥祥?徐文海差点摔倒,扶着桌角,心里默数了几下确定自己不会破功了才开口,“阿娜,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握拳以示自己的决心。翩翩大受感动,搵了一把欣慰的泪水,扑闪着沾湿的睫毛不住的点头说好:“好好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祥祥,你说得真好。”
皓祥顺势坐到椅子上,抵着太阳穴,“阿娜还是叫我皓祥吧。”
“好,好……”儿子长大了,不让叫昵称了,好想哭哦。
“别老在我面前掉眼泪了,让人见了以为我欺负你,那我掉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到时候再给他扣上个不孝的罪名,那他怎么过日子?
“你就经常在欺负我……”翩翩委屈了,搅搅手帕,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妇样。
徐文海头疼得想叫娘,也真的叫出来了,他大感无奈,“娘,您别耍宝了,又不是十八岁的少女。”
是想扮小白弱智还是想恶心他这个儿子?哪有做人母亲的这幅样子啊,搁现代也许他还能陪她玩玩,这里可是等级森严的古代啊,他刚来,业务不熟,还无法应付自如。
翩翩听他那么一说,越发的觉得委屈了,难得她想在自己儿子面前撒撒娇(?),儿子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寒心啊~~~于是,越发的小媳妇样。
皓祥只能举白旗投降了,“好好好,以后我不欺负你了。”话说,他哪时欺负过她来着?刚见面,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让她欺负着吧?他都没抱怨什么,她得了一寸就想进一尺了。
真真是给人当了便宜儿子!~
“真的?”翩翩眼含期待,隐隐欢喜的问着,见皓祥点点头,才欢喜的扑上去大大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兴奋的叫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儿子怎么会变坏呢,还是知道心疼阿娜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你对,很对……”徐文海摸摸自己被亲的脸颊,还好没太多的口水,侧头看向铜镜,两个红红的口印,顿时满脸黑线。他连招呼都懒得打,直接从翩翩手里拿了手帕就去擦脸,边擦边问,“阿娜,以后你能不能别擦这些东西了?”
“不好看么?”
“……好看是好看,我不喜欢。”
“好吧,看在今天你这么听话,这么乖巧,这么孝顺的份上,阿娜就答应你了。反正每天打扮得这么漂亮都没人看在眼里,还不如让我儿子开心一下。不过,皓祥,阿娜要是不上妆,会不会很丑啊?”
徐文海用手帕沾了点茶水抹去她脸上的一小片妆容,见她肤质很好,摇头说,“不会,我觉得会很好看。”
“呵呵,你还是不是我儿子啊,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这么懂事,感觉真是体贴啊,连王爷对她最恩宠的那些天都没让她感觉这么幸福,果然这个儿子没白生也没白疼啊。
“我不是你儿子,不过却也只能是你儿子。”徐文海干脆沾湿了整条帕子,给翩翩卸装,边半是认真的说。
“啊?”翩翩迷糊了,迷茫的看着他,眨眨眼间,伸手娇嗔的点了下皓祥的额头,“你这臭小子,跟阿娜绕什么口令呢,阿娜笨得很,听不懂。”
“呵呵,听不懂就算了,反正你也只有我这么个儿子,不是么?”
“是啊,不过刚才你是不是在抱怨自己出身不好?”
“你想哪去了,人的出身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皓祥以前不懂事,你可别往心里去。”
“阿娜没往心里去,只要你不作践自己,阿娜就很高兴了,以后好好学点本事,别让别人欺负了去就行了,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阿娜教训得极是,我记住了。”徐文海展颜一笑,翩翩果然是个美丽的女子,“好了, 阿娜果然是最漂亮的。”
翩翩摸摸自己的脸,凑到铜镜前看了看,感叹,“太多年没素颜着了,其实这样也挺好,感觉整个头轻了许多,人都精神了。”
徐文海觉得有些好笑,摇了摇头道,“阿娜皮肤很好,不过该保养还是保养着吧。”
“你这孩子,一会儿要我别化妆,一会儿又要我保养,到底想我怎么样啊?”翩翩转头好笑的瞪着他。
徐文海一愣,他倒忘了这时候大家根本分不清化妆品和护肤品的区别,不过这时候的化妆品应该也不是现代社会那种化工产品,应该天然许多吧,对皮肤倒是没什么伤害的样子。这么一想,刚才自己还真是有点儿多此一举了,徐文海为自己欠缺考虑感到好笑,扬扬嘴角说,“那阿娜还是以前怎么样了以后就怎么样吧,只是口红别涂得那样艳,脸上的粉也少抹些就好了。”
“行。皓祥,你今天话真是特别多,而且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起我的脸了?”翩翩疑惑的看着他,没看出皓祥有什么不对劲的样子啊,没傻也没颠,挺正常的啊。咦,哪里不对劲呢,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徐文海无语。其实他只是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清爽透彻些,况且翩翩还是皓祥的母亲,今后自己必须赡养的对象。
“哦,是了,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女人的脂粉事来了?”难道真的是那种地方去多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啊,翩翩烦恼着。
“……”算了,徐文海摆摆手,趴桌上去了。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翩翩顾不及儿子关心脂粉事了,去开了门。门外一个小小的少年站着,脸上有点儿不安的样子。
“怎么了?”徐文海抬头见门外站着的人,这不是皓祥身边的小太监么?好像叫小圆子来着?果然是圆圆的,蛮可爱的样子,徐文海微笑的看着他,对这个小太监挺有好感。
“二爷,小寇子①刚才跟我说,王爷去镶黄旗官学②时听老师说您又没去上课,很是生气。您……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小圆子都快急哭了,他很怕很怕王爷的,王爷的眼睛朝他一瞪,他双腿都是软的。
“不是还有爷在么,怕啥?”徐文海见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