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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另一边是海,光是眼前这幅景象,便感受得到乘船旅行的感觉,不过森川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就是了。终于看到下船口,他奔下楼梯,走到一半又看到服务员,不过没被叫住就是了。看来下船比较自由。
走回停车场,途中回头瞄了好几次,看着那艘巨大客轮。从大船阴影走出时,阳光刺眼地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8
这是一小时前发生的事。
大笛梨枝和羽村怜人搭出租车来到金城码头。两人在从前面数来第二个登船口办妥住房手续,接受完搜身后,由专人带路至S区客房。
梨枝开窗让房间通风。刚好阳光反射,瞥见眩目海洋,这片海一直延续到香港。不,应该是和世界连系吧,她这么想着。
回头一看,羽村就站在后方。两人相视而笑,他走过来搂住她。
“比起飞机,坐船旅行好像更麻烦呢。”羽村说:“搭飞机的话,几乎都是坐着,搭船则得走来走去。”
“为了打发时间吧。”梨枝说。
接着两人开始接吻,分开一下又吻了一次。
“就算一直待在这里,也不会觉得无聊吧。”羽村面不改色地说。该不会自己心里想些什么全被他给看穿了吧,梨枝暗暗思考着。
房内有电视,还有桌子和沙发,地板上铺着绒毯,四方形窗户上挂着蕾丝窗帘。墙上吊着极富设计感的灯饰,感觉比一般饭店还来得高级,一点都不像船舱。
“对了,今晚要吃什么?”羽村坐在沙发上,翻开放在矮柜上的导览手册。“然后去看场电影吗?还是看秀?不过好像要先预约耶……”
梨枝依旧站在窗边,并不是为了看海。
“怎么啦?”羽村问。
“呃、没什么……”她对他笑了笑,往沙发那边走去,却暗暗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头有点痛而已,对不起,可能是太兴奋了,昨晚没睡好吧。”
“要不要躺下来休息一下?”
“嗯,睡一下会比较好吧。”梨枝说,她是真的头痛。
“那还是躺一下比较好,才有精神享受旅行。”羽村站了起来。“我出去散步,顺便瞧瞧有什么餐厅。对了,叫客房服务好了。想吃点什么?”
“看你喜欢吃什么。”她坐在床上。
他微微一笑后走出房间,梨枝望着关上的房门有好一阵子。
闭上眼,捣着脸。
方才,看到那男的在甲板上。
他好像没看到我的样子。
幸好……
望了眼偌大的梳妆镜,比起两年前,连发型都变了。放心,他应该没认出来。
梨枝做了个深呼吸,睁开眼。
窗外射进刺眼的光。
没错……铃鹿明宽也在船上。身旁还有一群人,有个年轻女人特别醒目。
那是许久未见的明宽。
那影像宛如拓印似地深刻留在她的眼底。
很明显地,这就是让她头痛的原因。
9
濑在丸红子与小鸟游练无并肩坐在船尾二楼甲板的椅子上,夕阳西下。因为旁边竖了一根粗粗的钢柱,坐在落于阴影下的椅子上,多少有些寒意。左边传来餐厅内的喧哗声。以音乐和交谈声为基调,协调地混着杯盘碰撞声,还有一杯杯使人心情愉悦的鸡尾酒。因为不久便要启航,连连传来三次广播,要那些不用上船的工作人员、以及随行访客尽速下船。
“喂,真的没关系吗?”练无悄声问着。
“反正我会装得一副火冒三丈样,放心啦。”
“万一他们说要付钱呢?”
“躲在洗手间啊。就说我的裙子被门把给勾住了。懂了没?试着想象一下吧。”红子一派轻松口吻。“都是那扇门害我的裙子破成这样。”
她这么说,掀起脚边的裙子,拉着内里用力一扯。
“哇!”练无惊叫。
“就说不晓得该怎么办时,船忽然开了。看他们要怎么处理啰。”红子瞄了他一眼,露出像小孩子恶作剧般的表情。
“干么这样啊?”
“当然是因为想坐船啊。”
“骗人。”练无一脸认真。“是担心小紫,是吧?”
红子没回答。
三十分钟前保吕草平安现身,碰巧森川素直刚走。紫子高兴地几乎快跳起来。练无看她高兴成那样,也感染到她的愉悦心情。两人走回客房便没再回来。都已经道别过了,没回来也是正常的。不过真的很想从那圆窗再窥看一下房内,当然那里不是外人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
在甲板上散步的乘客以银发情侣和家族为多,外国人占了一半左右,大概是一路坐船来日本的乘客吧。果然每个人都盯着红子和练无直瞧,在他们眼里应该是看到两位女人坐在那里吧。而且两人的穿著打扮可不寻常,可说非常显眼吧。因此受到注目也是理所当然。
“好了,要藏到哪儿好呢?”红子站了起来。
“真的没问题吗……”练无十分担心地问。
“你是个男人吧?”
“为何我也得参一脚啊?”
“因为你是我的保镖啊。”红子俏皮地眨了眨眼。
10
香具山紫子挽着保吕草的左臂,因为他的左手插在裤袋,显然这姿势不太好拿起小咖啡杯。
他们来到地下一楼的购物商场。走道两侧是成排精品店、杂货用品店和土产店,也有免税商店,不过和紫子他们无关。就像假日的百货公司般人潮络绎不绝。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准备启程,这时间甲板那边肯定挤了更多人吧。
“东西都好贵喔。”保吕草说:“不晓得该不该买个东西送给红子姐他们。”
“虽然他们刚才人都还在这里,但还是买一下比较好吧。”
“是喔。”
保吕草瞧着排放在架上的巧克力。
“送小鸟游巧克力好了。”
“那送红子姐手帕,如何?”
“是名牌货呢。”他点点头。“啊、对了。送阳伞也不错。”
“那森川呢?”紫子问。她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兴奋。
“喉糖吧。”保吕草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小平呢?”
“地图。”
“根来先生呢?”
“红茶。”
“好厉害喔……”紫子心生佩服。“保吕草学长真的好了解他们,好体贴喔。”
有个年轻女人站在表柜前,看着玻璃柜内的表,一手还牵了个小男孩。紫子瞥见那女人的脸,吓了一跳。接着看向那小孩,只见小孩抬头看向紫子那边,她赶紧移开视线,连忙找寻保吕草的身影,原来他正和隔壁柜的店员交谈。
“保吕草学长。”紫子走向他,将脸凑近。
“怎么啦?”他问。
紫子翻着白眼看着他,手指在胸前指了指。企图用自己的身体挡着,不让身后的人发现。保吕草看向紫子身后,似乎马上察觉到什么。对于保吕草面不改色的从容态度,紫子很佩服。
“先生,这样可以吗?”站在柜台的店员问道。
“啊、嗯。”保吕草看向他,点点头。
“买什么啊?”紫子窥看。
是卑弥呼号的浮雕,镶着木框的压克力箱子,边角还装饰着电子钟。“啊……”紫子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好俗气喔。”
“真是的。”保吕草笑。
要价八千日圆。要是我的话,就算八百日圆也不会买吧,紫子这么想。
“啊、对不起。”她回神。
回头一看,小孩和女人已经往另一头又移动了点,他们正在看小熊布偶,看起来好像是个小熊背包。
“就是她吧?”紫子对保吕草耳语。
“嗯,没错。”保吕草没看向那边,点点头。
紫子再次回头确认,她认得那个女人,没错,就是她,前天用望远镜拍到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在铃鹿家门前搭出租车的女人与小孩。虽然只见过一次,不过后来保吕草托她去洗照片,她去拿照片时,又看到自己拍下的照片,才会留下如此鲜明记忆。
“那是铃鹿宽明的太太吗?”紫子问。
“呃,这个嘛……”保吕草含糊地表示。“你还是别知道太多比较好。”
“咦?为什么?”紫子撇着嘴。
保吕草付了钱。
“这个会送去你那边。”保吕草说:“我白天不在,会用快递送到你那里。”
“要买就买好一点的东西嘛。”紫子苦笑。
保吕草在柜台写好送货地址,等在一旁的紫子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母子,她们也在和对面柜台的店员交谈,好像买了那个小熊背包吧。那是其中最小的一只。总觉得比起船浮雕,紫子更想要那个背包。
“那个小男孩呢?”紫子问。“长得很可爱呢。”
“那孩子叫铃鹿保,才两岁半。”保吕草说。处理完事情后,他的手又插入裤袋。“好了,接下来得买钥匙圈和锦旗。啊、在那里。”
“锦旗是指那种三角形的布吗?”紫子问。很自然地歪了歪脸。
“是啊。”
“有人会买那种东西喔。还真是不可思议呢!”她诧异地瞪大眼。“真的要买吗?”
“我挺喜欢的啊。”
“啊啊……突然觉得有点头晕……”紫子只手按着额头。
“锦旗和钥匙圈可是两大必买纪念品呢。”
“学长房间也有那种东西吗?”
“那女人应该不是铃鹿夫人吧?”
那女人将刚买的熊包包给小孩背着,店员从柜台走出来帮忙。
“也就是说,学长不会送太太那种东西啰?”紫子说。又挽着保吕草的手。“嗯,这个嘛,应该吧。”
第一代是铃鹿幸郎,第二代是铃鹿明宽,第三代是铃鹿保。若她是明宽的妻子,保吕草应该会明说才是。之所以没说,可见不是,看来他们之间有着更复杂的关系吧,紫子想象着。
偷瞄保吕草,他的视线确实追着那女人和小孩。紫子故意装得若无其事,但眼神还是藏不住仰慕之情。
原来如此,紫子悄悄地叹了口气。
果然此行是为了工作,难不成是延续监控铃鹿家的工作吗?他明明说不是啊……还是别知道太多比较好,他曾这么说,也许很担心她吧。
紫子故意停下脚步,拉着他的手,保吕草因这反作用力,看向她。
“嗯?怎么了?”
“你不渴吗?”紫子撒娇地说。
过没多久,船就要启航了。
第5章 放长线钓大鱼
“不管是在舞池跳舞、图书馆、还是挑本书在休憩区点杯咖啡,尽可能地离我远一点,就是莫大帮助了。因为我得在四周一片沉静时,才能开始着手那不得不去执行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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濑在丸红子与小鸟游练无在位于地下二楼休憩区前的化妆室。其实练无非常心虚,平常若是他一个人的话,走进女厕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早已习惯,反正尽量挑没人的时候上女厕就对了。问题是现在和红子在一起,身旁就站着一位知道自己是男儿身的人,这可是个大矛盾,再也没有比这情形更尴尬了。心情糟得快喘不过气。
对着镜子补妆,等待除他们以外没有其他人的机会,却一直不断有人进来洗手间。时间接近六点,船上开始不断播放通知乘客以外的人尽快下船的广播。接着响起一段像是八音盒乐声般的旋律,告知即将启航。洗手间总算净空,大概都跑去甲板了吧。
瞬间感觉船身好像在动,练无想象着。就这样反复感受好几次像在摇晃又像没在动的感觉。到底何时启航,还是船已经开了呢?完全摸不着头绪。
“应该快开了吧……”红子抬头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天花板根本瞧不出什么端倪。“感觉好舒服喔。”
“呃……红子姐,别闹了啦。我们还是一起去赔罪吧?好不好……要是再犹豫不决的话就下不了船了。”
“有差吗?”红子微笑。“再怎么说,人家裙子被扯破,也算是被害人啊。总之已经来不及啦。”
“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哦。”
“那我假装昏倒在这里,如何?反正你照我说的去做就对了。”
“是。”练无点点头。
“好——”红子轻击了一下掌,“开始!”
练无奔出洗手间,左看看右瞧瞧,一副慌张样。当然事前就已确认过,瞥见一位服务员坐在休憩区前的服务处,于是往那儿奔去。
“不好意思!”练无假装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柜台上。“我、我的朋友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坐在柜台的服务员睁大眼,是个年约四十岁戴着眼镜的女人,更里面还站了位看起来比较年轻的女服务员。
“她昏倒在洗手间……就在那边。”练无指了指。“赶快帮忙叫医生!”
“了解。”只见她用眼神向另一位示意。年轻女服务员点点头,拿起话筒。
戴眼镜的女服务员走出柜台。“麻烦请医务组过来。”练无边听着另一位的说话声边急忙奔回洗手间。
“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