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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录了多久?”
“六个小时吧。”
七夏瞄了眼手表。不久就快凌晨两点了。推算六小时之前也就是昨天晚上八点,也许就是男子坠海引起骚动那一刻,或许能作为参考。
“保管好那卷带子。”七夏这么叮嘱。“待会儿再过去看。”
“是。”片平微笑颔首。“喝醉的长官大人。”
七夏斜睨他一眼,但看他那天真笑容,只能无奈地轻叹口气。
2
指派立松前往负责监控全船的监控室,七夏独自登上中央大厅楼梯,发现餐馆那楼有具公用电话。当然商店早已关了。她走近电话,拿起话筒,按下暗记的电话号码,回头确认四周有没有人。
响了五声才接通。
“喂,”传来林低沉的嗓音。“哪位?”
虽然话筒那头传来顶头上司那熟悉的声音,不过现在打去的是他家,这时大概在睡觉吧。她好喜欢林的声音。
“是我。”七夏尽量压低声音。
“见谁?”
“想见你。”
沉默。
“是不是有谁在旁边?立松吗?”
“我爱你。”
“喝醉了吗?”
“不行吗?”
“挂啰。”
“别挂。”
“要是被窃听的话,怎么办?我在家里耶。”
“没关系。”
“挂啰。”
“我会再打。”
“到底怎么了?”
“没事……”
沉默。
“你说啊。不然我不挂。”
“晚安。”
“整夜都不挂。”
“加油。”
“不行。”
沉默。
通话时限快到了。
“执勤中别喝酒。”
“现在是非执勤中。”
林啧了一声。
“对不起。”
“挂啰。”
“等一下要去找红子小姐。”
“所以呢?”
“你喜欢我还是红子小姐?”
“无法比较。”
“为什么?”
“至少我喜欢你和红子更甚自己。”
警示铃声又响起,仿佛林答错似地。
“不行。”
“明晚见。”
“对不起。”
“别这么说。”
挂断电话。通话时间好像比陆上公用电话来得短,大概因为是在船上吧。
七夏叹了口气,已经转换好心情。
“好了,走吧。”她自言自语地迈开步伐。
3
保吕草慢慢地从A区207号房的床爬起,听着练无那规律的鼻息声,瞄了眼手表,时刻为凌晨三点。
他下了床,静静地站起来。除了些微地床单摩擦声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走到洗手间更衣,悄悄地走出房间。看看走廊两边,没半个人,便往与柜台反方向的安全门走去。
打开门,是道楼梯。
突然背部有东西抵着。
“别出声。”是女人的声音。
“各务小姐?”保吕草高举双手回过头。“三更半夜,你在这里干什么啊?”
“等你出来啊。”
“手可以放下了吗?”保吕草看着亚树良手上的小首~槍。“这玩意儿怎么带进来的啊?”
“当成美术品。”亚树良回答。“没装子弹,这东西很贵。”她将枪塞进内袋。
“这种时候出来,不会被怀疑吗?”
“八成以为我想看看海吧。”
“S区不是有阳台吗?”保吕草说。
“警卫那些家伙好像开始到处搜查似地。”亚树良声音越压越低。“你最好小心一点。”
“要找什么?”
“不清楚,有两种可能性。”
“什么啊?”保吕草歪了歪头。“友情与体谅是吧。”
“其一,那个失踪的男子。”
“不是坠海了吗?”
“另一个是铃鹿幸郎要找的关根朔太的自画像。”
“不会吧……”保吕草微笑。“问题是,一开始就不在啊。”
“被偷了吧。”
“比我更快下手?”保吕草蹙眉。“打开那个锁?不太可能吧。”
“要是搞定那锁就能打开,不是吗?”
“这样就不叫偷啦。”他摇头。“不是这样的,搞不好是铃鹿自导自演吧。”
“算是第三种可能性吧。”亚树良率直地点点头。
“对了,爱知县警也来掺一脚呢。你猜是谁来搅局?”
“哦哦,那架直升机是吧。”
“就是之前曾铐过你手铐的那个女警呢。”
“祖父江七夏。”
“没错。”
“你也真是的,竟然大剌剌地跑出来。”
“你还不是,埋伏在这里干什么。”
“我可不像你,底都泄光了。”她只手托着下巴。“不觉得很诡异吗?为何铃鹿没带画上船呢?”
“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是,铃鹿被叫至大笛小姐的房间。”保吕草说。
楼梯下方传出声响,两人停止交谈。一阵刺耳地脚步声,不久传来开门声,随后又回复一片静寂。
“铃鹿为何会去别人房间呢?”
“他们似乎想暗中了结吧。”
“是啊。掩饰发现首~槍一事,还塞了封口费给船长。”
“真是搞不懂啊。何必那么大费周章,把枪扔进海里不就得了。”
“大概一时慌了手脚吧。”保吕草说。“嗯……还是觉得很诡异。各务小姐,你有没有隐瞒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
“我们还真是一对彼此不信任的伙伴呢。”
“这叫做星星。”
“星星……”
“没错,从星星生出来的。”
“我要在宫崎下船哦。”
“我看没辄啦。”亚树良无奈地吐出这句话。
“那你呢?要去哪儿?”
“暂且停靠香港。”
“然后去法国吗?各务小姐也会跟去吗?”
“无可奉告。”她抬高下巴,似乎在思索什么的样子。“对了,3号房好像住进你认识的人哩。”
“你怎么知道?”保吕草微笑。“从门上监视孔看到的吗?”
“偷看的人可不是我哦。”
“喔喔……”他点点头。还有三位彪形大汉随侍在侧。
“听柜台说的,濑在丸小姐还有你的女朋友香具山小姐。”虽然她这么说,不过保吕草可不这么认为,肯定不是听柜台说的。
“你可知道的真清楚,不过情报有误就是了。”
“为何她们会去大笛小姐那儿?”
“因为是朋友吧。”
“你是在开玩笑吧?”她斜睨了保吕草一眼。
“不是。”
“是喔……”亚树良点点头。“还真复杂呢。”
“复杂?”
“没错。”
“是谁搞得这么复杂啊?”
“是谁啊……”
大概是她与我吧,保吕草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4
由叫做泷冈的青年带路,立松来到监控室。方才开会时没有喝咖啡真的很痛苦。明明要熬夜,一半以上的脑子却已进入睡眠状态。
监控室在警卫室前方,原本有几位穿着制服的男子进出,不过现在好像全都出勤似地,变得很安静。除了泷冈外只剩两名留守。宽敞的休息室最里面,还设有浴室、储物柜和值班室等。此外,另辟一间小休息室,得从监控室旁边的门进去。里头排列着几张桌子,感觉像间会议室。立松随意在这一带到处走走、看看。警卫室应该不可能有什么好怀疑的吧。似乎稍微清醒一点。能够确定的是,这里不可能藏人。不过失窃的是幅画,可就无法如此轻易判断吧。这里的储物柜也有上锁。有可能藏在天花板内吗?还是挖空沙发藏在里面呢?难不成贴在桌子下面……心中产生各种臆测。看来藏那东西并非难事,不过不只得藏,还得想办法带下船。
立松逛了一圈回来,坐在监控器前的泷冈告知已经准备就绪。
保留了六小时装设于S区柜台的监视器影像,录像时间大约是从昨天下午八点开始,到今天凌晨两点为止。
两人用快转方式看带子。所有经过柜台的人全都被拍了下来。为了弄清楚每位出现人物的身份,得不时倒带确认。连柜台内的服务人员也拍得清清楚楚。花了近一小时进行确认工作。
清查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不管是S区的乘客还是访客,都是泷冈之前提过的人物。立松看到濑在丸红子与香具山紫子时,显得十分惊讶,监视器有拍到他们两人和大笛梨枝一起回来的情形。一直到影带最后,红子一行人进房后就没再出来过,也就是说,她们到现在都还待在S区。也拍到祖父江七夏进入S区的画面。
“没拍到什么可疑事物啊。”泷冈喃喃自语。
“大概是从阳台侵入吧。”立松点点头。他掏出烟点火。“是从上一层,还是下一层呢……”
“不可能从上面。”泷冈摇摇头。“没有可以出去的窗子,下面就是餐馆,很容易被发现吧。”
“是喔。”立松点点头。点头并不代表什么,只是随意作个动作响应对方罢了。
最后拍到的是祖父江七夏走出来的画面。原来开会时姗姗来迟的她,之前去了那里。
“祖父江刑警是立松先生的顶头上司吗?”泷冈问。
“是啊。”立松点点头。“她是巡查部长,比我大一岁。”
“看起来很聪明呢。”
“嗯,大概吧。”
“又很酷。”
“嗯,大概吧。”立松伸手在烟灰缸弹了弹烟。“可是她有时也很迷糊,得帮着她才行。”
“是喔。”
“嗯,是啊。”立松吐了口烟。“好了,这卷带子就麻烦你好好保管啦。还有,可以请你将进出时间和人物列个表给我吗?”
“知道了,没问题。”
“我去四处巡视一下。”立松站起来,捻熄烟。
走出走廊,打了个大哈欠,片平队长刚好回来。
“看过带子了吧?”
“啊、嗯。”立松点点头。“还是没发现什么。”
“柜台那边也是这么说,他们都没离开过工作冈位。”
“祖父江小姐在S区吗?”
“不清楚,大概吧。”片平走进监控室。
立松脚步沉重地登上铁梯。
5
3号房里聚集了四个女人。濑在丸红子坐在客厅沙发上,大笛梨枝坐在一旁手扶椅,祖父江七夏独自站在离她们稍微远一点的地方,香具山紫子方才还坐在沙发上睡觉,七夏来了后,三人便合力将她扶进隔壁卧房,已经无法判断她究竟是喝得烂醉还是熟睡。
七夏原本一直坐在梳妆台前的木头椅上,随着谈话展开,开始显出一副坐立难安样,后来索性站着说话。
“等等,这我没听过。”七夏为了纡缓情绪,轻轻作了个深呼吸。“你说有凶枪?”
“是的。”大笛梨枝神情认真地看着七夏。“就掉在那边阳台……警卫还有保吕草先生发现的。”
“我也有听说。”红子拿着杯子,现在只有她在喝酒。
“不会吧!完全没听他们提这件事。”七夏向她们走近。“我听到的只有那个叫羽村的男子坠海,下层还有很多人目击,疑似自杀事件。”
“可是有听到枪声啊。”红子说。
“嗯,我那时在卧房也有听到。”大笛说明。“听到阳台传来男人声音,还有枪声,随即是咚一声。我很害怕不敢马上跑出去。后来听到有人穿过客厅,从玄关跑出去的脚步声。”
“那个人是铃鹿明宽。”红子说。她瘫靠在沙发上,翘着脚,一只手撑在扶手上,轻摇着杯子。“他被叫过来,结果听到枪声,记得他是这么说的。”
“完全没听他提起。”七夏说。
“他走到那边阳台,发现地上掉了把枪,还不小心碰到。”红子直盯着七夏。“这么说,铃鹿父子企图掩饰这一切啰。哦哦,原来如此。船长和警卫班长都被收买了,是吧?连保吕草也是……”
“看来凶枪上应该能采集到指纹。”七夏说。“若什么都没做,又何必费心掩饰呢?况且铃鹿先生根本不认识那个叫羽村的男子,不是吗?”
“若没事,又何必独自赴约呢?”红子微笑,转而看向大笛梨枝。“大笛小姐有看到或是听到用电话叫他过来一事吗?”
“没有,我在里头睡觉,因为从下午就觉得有点不太舒服。唉……要是我那时在他身边就不会……”
“你又来了。”红子挥着手。“不是跟你说了嘛。别钻牛角尖,又不是你的错。”
“有可能是铃鹿明宽在这里和羽村起口角,在阳台射杀他,然后将羽村推入海里,是吧?”七夏边思考边说。突然脸色骤变地看向梨枝,双手一摊。“啊、不好意思。”
“这案子算是你的工作啰。”红子说。
“我想再勘查一次阳台。”七夏往阳台走去。“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血迹之类的。”
她打开门走到外头,寒风飕飕。
“哇、好冷。”站在后面的红子说。她也跟了过来。
七夏从口袋掏出笔型手电筒,扭开开关。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