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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我为外室-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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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酸意如此浓稠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杜元春自己也没有预料道。

她望着眼前这个,胡子拉碴,脸庞冷峻的男人,心里不知怎的就尖锐的疼痛起来,这痛甚至比当初知道关青岳要娶杜意浓时还痛。

眼泪喷涌而出,她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凤移花,你打我,你竟然又打我,因那小贱人,你竟然打了我两次,之前,即便你知道我给你带了绿帽子,你也不曾动过我一个指头,而今,只是为了那贱蹄子,你竟然打了我两巴掌,两巴掌!凤移花,我恨你。”

“春娘,你合该审视一下现在的自己,尖酸刻薄的让人倒足胃口,曾经那个被京中贵妇们称赞一句慧质兰心的女子怕是早就死了。现在的你,在我眼里,像足了一只自困铁笼的母狗。”

杜元春的脸色已不能用惨白来形容,她噌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许是被凤移花的那些话伤到了深处,已彻底抛却矜持,“我是母狗,那你是什么,那个曾经对这母狗爱恋痴情的你算什么?凤移花,我不过是骂她几句,你却护她比护你自己的崽子还要厉害,她算什么,不过一个能被我随意驱逐卖掉的贱玩意,也值当的你对她维护至此”

“啪!”

杜元春蓦地捂住自己被打歪了的左脸。

静,静的落针可闻。

那掉了一只耳朵的白石恨不得把自己埋到柴火堆里,整个人已抖成筛子,他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你总能一次次的逼的我不得不打女人。”凤移花淡淡的道。

杜元春呵呵冷笑,慢慢转过脸来,望着凤移花,“大爷,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杜元春一步一步走来,直到贴上他的身躯,再也无路可走,“大爷,告诉我,你心里最在乎的人是我,是你的妻子,是我杜元春。大爷,你快说,春娘正等着听你说呢。”

凤移花垂眸望她,眼睛里倒映出的是她红肿丑陋的脸,他努力回想曾经那张令他着迷的清丽绝伦的脸蛋,可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了。

面对此女,他现在唯一的难题便是,怎样才能让她安分下来,乖乖的替娇娘占据着他正妻的位置,想到此,他眯了眯眼睛,淡淡道:“究竟还要自欺欺人多久呢,杜大小姐。”

杜元春哭了,后退一步,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你好狠啊,竟然没留一点情意给我,你是个骗子,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什么天长地久,海誓山盟,都是骗人的。”

凤移花见她已陷入悲恸情绪里,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沟通,便看向白石,“你是想全家为你陪葬,还是想牺牲自己保全他们?”

白石给凤移花磕了个头,抖抖索索道:“求大爷饶了奴一家老小,奴、奴死不足惜。”

“还算是个有担当的。银宝,你进来。”

“大爷请吩咐。”

“毒哑了吧。”

银宝点点头,上前去一把扯住白石的领子便往外拖。

“白大叔也是跟着咱们大奶奶的老人了,剩下的事儿便不用小辈我教您了吧。”

白石自知留得一命已是万幸,连忙保证道:“大爷放心,老奴一家今日便会彻底从您的身边消失,有生之年,再不进京。”

“白管事,走好啊。”杜元春笑的有些诡异,朝自己的陪房摆了摆手。

白石心中怨愤,呸了杜元春一口,掉头便走。

“大爷,剪除了妾身的一条臂膀,您可消气了吗?若是还没消气,便再扇妾身几巴掌可好?若是大爷怕脏了自己的手,不愿意碰妾身一下,那妾身就回自己的院子了,眼看时辰到了,老太太、姑母她们就要回来了,我可不想让她们担心呢。大爷,您觉得如何?”

“春娘,我们打个赌如何?”

“大爷竟还有这等闲心啊,妾身是有罪的,自然是大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大爷既要和妾身赌,妾身陪着便是了。”杜元春膝行爬到凤移花脚边,抱住凤移花的双腿,脸颊也贴了上来,“大爷,妾身若是输了,就随便您怎样处置,您看可好?”

凤移花讽刺一笑,“连同你肚子里的孽种也随便我处置,你可是这个意思?”

杜元春蓦地僵住身子,捂着自己的肚子,抬眼狠瞪凤移花,“我都已在你面前放下尊严,低贱若此了,你为何还不肯放过我。”

“怎么,不装疯卖傻了?”凤移花踢开他,蹲□来和她对视,“春娘觉得你在关青岳心里是个什么地位。”

“我们情深似海,任何一个女人都别想取代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杜元春斩钉截铁的道。

“既如此,你我这一盘赌局玩起来才有意思,你不是想生下这孽种吗,那便写信告知关青岳吧,我赌他不要这个孩子。”

“不,岳表哥若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他高兴还来不及。”

“若是在我不知你们奸,情的情况下,关青岳得知了此事何止是高兴,他怕是会得意一辈子,可现在我知道了,春娘,我知道了。”凤移花语意双关,杜元春面白若雪,终是惧骇起来,“你知道了什么?告诉我,你知道了什么?”

“不急,咱们慢慢来。该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会一一浮出水面。”

84、坐困愁城(二)

“大爷;就这些了。”银宝把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事儿;言简意赅禀报了一回。

回廊上;那两只蓝羽鹦鹉正站一个银质架子上“桑桑”“尼尼”叫着,凤移花抬手抚了抚那只毛色鲜妍雄鹦鹉道:“这鸟儿竟还是一只痴情种。”

“也精怪着呢。”银宝补充道。

“既然这对鸟儿分不开,便让这只叫桑桑暂且留老太太这边吧。”

站石阶上,凤移花注视了半响漫天似山岚雨,低沉着嗓音道:“老太太出门时身上穿衣物可厚实?”

“奴远远看了一眼;老太太身上披着一件玄色大氅;打量着像是爷去年孝敬给老太太那件黑狐皮料子,那大氅暖和紧,且有喜儿姑娘;老太太定然是冻不着,爷放宽心。”银宝道。

“你且去吧;我去后面看看你们玉姨奶奶。”

说罢抬脚便走。

银宝答应了一声,见凤移花走了,他这才抬起头来,露出脸上控制不住笑意,心里想着,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爷日后也应当似龙游深渊,随心所欲,再不受人辖制才好。

后罩房内,凤移花推门而入便见娇娘正拿着一把匕首比划来比划去,他扬唇便笑:“怎不多睡会儿,毕竟方才我让你累着了。”

娇娘窘然脸红,瞪他道:“别乱说话。”

“怎么是乱说话呢。”他含笑走近。

“你坐这儿,我给你刮刮胡子。”娇娘一指床边脚踏。

凤移花略微一扫,便看见上面还铺着一块毛绒玄色毯子,右边一个绣墩,绣墩上放着一盆还冒着热气清水,清水里泡着一块白色巾帕。

“这是要给你夫君刮胡子?”他心情顿好,愉悦非常,极为配合坐到了脚踏上,还乖觉把头靠她双腿之间,仰起了脸。

“你是谁夫君,我可不知道。”娇娘动了动腿,拨弄了几下他下巴上那足有一指长硬胡茬,微嘟起红唇道:“你怎这么会享受呢,倒是会找地儿躺。”

“怎么,这姿势不是你想要爷摆出来吗?”长眉一簇,面上露出困惑表情,腹内已笑开了朵花,“难不成爷会错意了?”

“才不是。”娇娘红着脸争辩,“只是要你把头靠床面上。才不是、才不是”让你把那么重脑袋搁我大腿上呢。

凤移花胳膊长,抬起手来便碰到了她鼻头,轻捏了一把就笑开了,“是爷觉得这姿势甚好,娇娘这里香软适宜,正合适爷把头停靠此处。”说罢,还似意犹未一般,拱了拱。

娇娘先是一愣,随即“轰”一下子烫红了脸,气咻咻扯了扯他胡子,“怎能这样坏。”不过是刮个胡子罢了。

“爷说不对吗,定然是方才爷胡须扎疼了你娇艳肌肤,娇娘这才挥刀霍霍向那一撮惹得小娇娘瑟缩躲闪胡子。”他郑重点头,以给自己推论增加说服力。

“你、你,你这坏蛋。”娇娘恼羞成怒,忙一把捂住了他嘴。

凤移花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掌心,湿濡感使得娇娘低叫一声就松开了手,面色正像那红透了辣椒。

“我不玩了,你自己刮去吧。”娇娘一手捂着自己火辣辣脸颊,一手推他脑袋。

凤移花先是低低,压抑笑,而后看见娇娘那羞似乎要找地缝钻进去模样,他拉住她手,就忽然放开束缚放声笑了出来。

笑声似乎要掀开屋顶,真是一点顾忌也没。

“你竟然还笑,还笑那么大声,别笑了,不准笑。”娇娘又羞又恼,眼眶都蒙上了一层水蒙蒙雾气,那是被这人给气。

“好,爷不笑了。”凤移花攥紧了娇娘手,缓了缓,“娇娘,给爷刮胡子吧。”语气是那么温情,似乎还夹杂着丝丝脆弱,让原本还恼他娇娘不知怎就散了一肚子羞和气,心也跟着软一塌糊涂。

一时无话,气氛宁静而美好。

娇娘拧干温热巾帕他下巴上敷了一会儿,拿匕首他眼前晃了晃,“那我就要开始喽,不过开始之前要给你一个温馨提醒,第一次给男人刮胡子,我这技术可是很糟糕,若是不小心刮伤了你,大爷,要多多包含,要不”娇娘蹙紧黛眉,对自己实不放心,“要不大爷还是自己刮,若是我”

“无碍,爷喜欢娇娘给爷刮胡子。”他握住她手连同那把匕首自己搁了自己喉管处,“爷信你。”

“那好吧,我会小心点。”娇娘也不纠结了,自己给自己打气道:“不就是刮胡子吗,很简单,一会儿便让大爷再变回那个翩翩美公子。”

“好。”凤移花望着娇娘眼睛,扬唇微笑。

做什么事儿都是第一步难,当娇娘轻轻刮下一小撮时,便逐渐放开了手脚,还笑道:“虽然大爷留起胡子来也是别有一番成熟魅力,但我还是喜欢大爷脸上干干净净,留胡子话,还是等十年之后吧。”

“好,那就十年之后再留胡子。”凤眸一眨不眨望着娇娘。

看久了娇娘便不好意思了,声音轻如柳絮,娇糯缱绻,“大爷看什么,不准看了,别看了,会影响我,若是割伤了你脸怎么办。”

娇娘突然想起什么,凤移花喉咙处挥了挥,“这样姿势,若是我包藏祸心话,大爷可真是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呢。”

凤移花笑而不语,眼睛里倒映只有那张紧抿着唇,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他脸。

这样一张脸,怎能这样美好呢?彷佛怎样看都看不够似得。

忙活了一阵子,终是大功告成,娇娘把匕首一丢,撇开脸忙去推他头,“起来,我、我腿麻了。”真讨厌,究竟看什么呢。

凤移花顺势起身,反身便将人扑到了床上,紧紧拥着,俯首便吻。

“哎?”娇娘只来得及发出这样一个单音节,瞬息便被那又急又疼爱吻给堵住了嘴。

像即使人就怀里,也抱不够,爱不够,要不够。

“小心孩子。”当嘴巴终于自由,她赶忙用双手抵住他胸膛,说出了刚才没来得及说话。

凤移花把头埋入她胸口,用闷闷,听起来却愉悦声音道:“爷胡子以后便交给你了。”

“”娇娘。

她忽然觉得,胡子什么太讨厌了。

不过,她弯唇一笑,刚才那样气氛着实不错呢。

85坐困愁城(三)

阴潮的天气;飘着的雨雾;迎风招展、袅娜款摆初抽芽的嫩黄柳条,靠在凤移花胸膛上的娇娘望着窗外的景色;嘴边的笑意就像定格了似得,始终不曾消失。

凤移花也含着浅笑;胳膊从她腋下伸出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清闲的抚弄她软滑微凸的小肚皮。

就这么相互依偎着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开口道:“冰珠晶莹剔透,散在本就结上了一层霜的青瓦上;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而当天气回暖;那细小圆溜溜的珠子便又会化成水;阳光一晒便什么都没有了,冰冻过的血珠,藏在床帐的夹层里,深夜,人睡熟了,屋里又烧着地龙,渐渐的就开始融化,一滴一滴的血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鬼气森森,你这吓人的法子着实不错。”

娇娘也不怕他知道,事实上她根本没打算瞒着他,“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大概主意,细节上还是落霞和银宝帮着描补完整的。你若问我为何猜测派去姜府抢掳我的背后主使是大奶奶,那我告诉你,从我来这里,我只挡了一个人的路,女人的嫉妒心和掌控欲一点也不输于男人,后来我入了侯府,一试她,她果真露馅,才有了我后来的报复,我不能让她觉得我是一个可以被随意捏的包子,要不然,助长了她的威风,我的日子更会不好过。”

娇娘沉思一会儿说出自己的疑惑,“可我觉得她还没那么大的魄力,直接杀人放火。因为若她真的下了那样的命令,她心里应该有所准备才是,不可能我一吓唬她,她就微露了破绽,她之所以露破绽,该是因为结果也不是她所想的,她自己也意外,这才让我一试试了出来。”

“分析的不错,爷便说你是个不笨的。”凤移花将被子拉上来盖住她的小肚皮,“可娇娘是否忘了什么?爷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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