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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通的。
“这石壁应该就是封堵通道的,既然能关闭就一定可以打开,这岩洞中绝对应该会有开启的机关。”我看看四周冷静的说。
其他人听我这么说都分头在岩洞中找寻,岩洞虽然不小,但放眼也能看完,并没有特别醒目的东西,全是浑然天成的岩石,萧连山的目光落在岩壁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之不清的岩孔中。
我看见他把手伸了进去,忽然兴高采烈的转过头,大声喊。
“机关,这里有开启的机关,我摸到一个拉手。”
我连忙走过去,萧连山把手缩了回来,我伸进去一摸,果然是一个可以活动的拉手,正想笑就听见闻卓在旁边说。
“我这里也有。”
我一愣,松开手走过去,果然也有一个,我皱了皱眉头,随便选了几个岩孔伸手进去,结果一样,都有一个可以活动的拉手,我让其他人都试试其他岩孔,结果和我想的一样,这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岩孔中都有机关。
我这才抬起头,注视岩洞的顶部,和其他地方浑然天成自然形成的岩石不一样,顶部的岩石明显要光滑,仔细看很容易分辨出是安装上去的,这些岩孔中的机关只有一个是可以打开那扇岩壁,我很庆幸当时没有冲动,否则拉错了机关,顶部的岩石就会掉落下来,我们所有人只会变成一摊肉泥。
“这怎么办,这岩孔少说也有几百个,只有一个是开启的机关,怎么试啊。”顾安琪抿着嘴有些失望的说。“之前遇到机关也会有线索提示,可现在就留下这几百个岩孔,谁会知道哪个是真的啊?”
我深吸一口气来回走了几步,摇摇头说。
“如果这里就是明十四陵,那和之前的并不一样,朱元璋没给后世帝王留下过线索,万一后世帝王到了这里,朱元璋又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选错呢?”
“……”越千玲想想也点点头。“也对啊,不是没留下线索,而是我们还没发现朱元璋留下的线索。”
“朱元璋又不傻,既然这里对他至关重要,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留下线索给别人,一定会很隐蔽才对。”萧连山看看四周有心无力的说。“何况这岩洞就这么大,他真留下什么我们也不可能看不见啊。”
“朱元璋留下的线索……”闻卓一个人坐到岩洞边上眺望群山,忽然淡淡的说。“也不是啊,如果说朱元璋真留下什么,我倒是知道一个。”
“朱元章留下什么?”
“燕子矶!”闻卓没有回头,随意的指着旁边的山壁说。“张四爷不是说过这山本无名,是朱元璋赐的名嘛。”
我们下来已经很久,都全神贯注思索着岩洞机关的事,都没注意到天色已晚,一轮明月挂在天际,月光洒落下来整个山壁犹如披上一层锦缎。
“对啊,我之前也一直在想为什么朱元璋会给这里赐名,而且还叫燕子矶,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燕子矶啊。”我走到岩洞口回头再看看里面皱着眉头说。“而且还让人把燕子矶三个字刻在山体上,到底有什么用意?”
“这里不像燕子矶?那什么地方像?”萧连山好奇的问。
“真正的燕子矶位于金陵郊外的直渎山上,突兀江面,三面悬绝,远眺似石燕掠江,因此得名,燕子矶总扼大江,地势险要,矶下惊涛拍石,汹涌澎湃,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矶。”越千玲说。
“金陵的?而且还是在江上的?”萧连山听到这里更加迷茫。“这么说这里还真称不上燕子矶了。”
“像不像燕子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朱元璋为什么把这里赐名燕子矶。”顾安琪若有所思的说。
“朱元璋和燕子矶的渊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我想了想深吸一口气说。“朱元璋曾经作诗一首,名字就叫咏燕子矶。”
“这个我知道,挺有气势的一首诗。”越千玲接过我的话不假思索的倒背如流。“燕子矶兮一秤砣,长虹作竿又如何。天边弯月是钓钩,称我江山有几多。”
“燕子矶兮一秤砣……燕子矶为秤砣!”我眼睛一亮猛然抬起头,在岩洞口正好有一块低沉的岩石,上细下粗看山去还真像秤砣。
闻卓站起身一脸自信的邪笑,指着挂在天际的明月。
“天边弯月是钓钩,明月吊秤砣!呵呵,我也想到朱元璋为什么给这里赐名燕子矶了,他留下开启机关的线索就在这首诗里,如果到这里的是后世大明帝王,太祖的诗又怎么会不知道,看到燕子矶一定会想到。”
我和闻卓相视一笑,转过头心平气和的说。
“我知道开启石壁的机关在什么地方了。”
“在什么地方?”越千玲和顾安琪还有萧连山异口同声的问。
“关掉你们手中的电筒就知道了。”闻卓漫不经心的笑着。
电筒关闭后,整个岩壁一片漆黑,只有岩洞口被月光照亮,我让大家都站到两边等着就行了,这月光自然会告诉我们真正的机关在哪里。
弯月在天际慢慢的移动,整个岩洞被照亮,月光照射在洞口那块像秤砣的岩石上,长长的阴影一直蔓延到最里面的石壁上,随着月亮的移动,阴影也在石壁上缓慢的移动,直到那阴影在石壁上和洞口的岩石还有天际的弯月成为一条直线,刚好不偏不倚照亮了一个岩孔。
我走过去,把手伸进去稳稳握住里面的拉手,胸有成竹的说。
“这就是真正开启石壁的机关。”
“为……为什么这个会是?”都诧异的问。
闻卓站在岩洞边轻松的笑着,随手指着挂在天际的弯月说。
“这洞口悬吊的岩石就是秤砣,以弯月为钩,而长虹作竿实际说说的就是照射下来的影子,朱元璋好气势,以月称江山,你们想想,要称重量这秤杆就必须衡直。”
“我明白了,当阴影和月亮平直的时候,所照射的岩孔就是真正开启的机关。”越千玲兴奋的笑了。
“称我江山有几多。”我点点头,看看大家深吸一口沉稳的说完后,拉下手中的机关。
轰隆一声,那扇厚重的岩壁应声开启。
第五十二章岩洞尸骸
我们一直都想到那石壁后面是连接海水的通道,或许是太急切想要打开,所以我们只记得有通道,而忘记忽略了海水,等到石壁被打开的那一刻,从里面蜂拥而至铺天盖地的海水犹如脱缰野马咆哮般冲击出来。
这岩洞里面除了光滑的岩石什么都没有,连固定身体的地方也找不到,当海水从石壁后面涌出来,除了我因为抓着岩孔中的机关没被海水冲袭出去,站在岩洞里面的其他四人都被冲倒在地,顺着海水往外流淌,下面就是万丈悬崖,从这儿掉下去多半是粉身碎骨。
萧连山虽然倒地但本能的应变能力倒是快,一把抓住从山顶吊下来的绳子,在顾安琪整个人被冲出岩洞的瞬间抓住她的手,两个人几乎同时被冲击出去,在半山腰凌空的来回荡漾,顾安琪惊慌失措的惊叫,越是挣扎反而让上面的萧连山越是吃力,我看见他抓住顾安琪的手在一点一点滑落。
越千玲倒是不用我担心,石壁打开的时候她刚好站在石壁的侧面,等海水冲击出来时候,厚重的石壁刚好替她挡住了巨大的冲击力,我忽然发现我没看见闻卓,拉开机关的时候闻卓就站在岩洞的最外面,我的心忽然提起来,他所站的位置受到突如其来的冲击力结果只会有一个,而且他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石壁里涌出的海水逐渐在开始减少,但萧连山所承受的冲袭却依旧没减退多少,整个人拉着来回荡漾的顾安琪悬空在半山腰,铺天盖地的海水让他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想要过去帮他,可汹涌翻滚的海水让我根本寸步难移,好几次我试图松开岩孔中的手,都看见越千玲盯着我摇头,她的意思我懂,即便我过去非但帮不了萧连山和顾安琪,反而会让自己也身陷险境。
我和越千玲不知所措的看着萧连山苦苦挣扎,他握着的顾安琪也一丝丝慢慢在滑落,到最后萧连山完全是有指尖勾着她沉重的身体。
“放开我,不然我们两个人都会有事。”顾安琪在下面大声喊。
“你别动,我能抓住你。”萧连山吃力的喊叫。
我的心一直在往下沉,下来之前我检查过山顶固定的绳索,这绳子承受一个人的重量应该没问题,但变成两个人,而且这样来回荡漾,我很清楚如果萧连山和顾安琪其中一个人不松手的话,他们两个最后都会因为绳索断裂而一起掉下去。
萧连山是不可能选择松手的,在任何时候他的字典里都没有放弃两个字,但顾安琪却比他多了一份理智,我看见萧连山忽然变得惊恐的表情,我就猜到顾安琪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蜂拥而至的海水冲击下,我们都看不清顾安琪的表情,但我和越千玲都清楚的看见她自己慢慢松开了萧连山的手,那一刻我甚至发现萧连山的表情中有无助的哀求。
最终顾安琪的指间从他手中滑落,消失在倾盆而下海水中,萧连山呆滞的注视着自己的空悬的手,双眼无神空洞的看着悬崖下面,似乎到现在也不相信顾安琪会从他手中掉落下去。
从石壁后面涌出的海水慢慢变得缓慢,我连忙松开手让越千玲就呆在原地别动,我小心翼翼的走到岩洞口一把将悬空的萧连山拉了回来,他整个人茫然的倒坐在岩洞的海水中,我探出头往下看,海水从这岩洞口冲击出去,撞击在下面的岩石上四处飞溅发出巨大的声响,到现在我也没看见闻卓和顾安琪的身影。
正想把头收回来忽然看见一只紧紧抓在岩石上的手,顺势望下去才发现闻卓吊在山岩边山,而他另一只手居然接住了刚才掉落的顾安琪。
“别发呆了,赶紧过来救人。”我一把抓闻卓的手的,大声对旁边的萧连山喊。
萧连山立马清醒过来,把悬吊的绳子递到闻卓前面,从岩壁中流淌出来的海水已经渐渐平缓,没有了巨大的冲击力,越千玲也过来帮忙,我们三人合力把闻卓和顾安琪从下面拉了上来。
闻卓靠在岩壁上喘了几口气,居然还笑的出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对我说。
“好像有你的地方就没太平过,我才认识你没几天吧,已经算是死过几次的人了,再这么下去我这条命早晚要交代到你手上。”
我无言以对的苦笑,坐到闻卓身边,刚才没看见他和顾安琪,心里那种莫名的哀伤和失落溢于言表,对于顾安琪我有这样的反应倒是还能理解,毕竟是认识好几年的朋友,曾经生死与共不分彼此,可对于闻卓我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深刻的哀痛,好像我认识他的时间比这里任何人都要长。
萧连山把顾安琪拉上来,愣了片刻二话没说忽然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他本是不善于表达情感的人,或许是经过生离死别的瞬间,那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显得过于苍白,顾安琪把头埋在他怀中虚弱而开心的笑着。
山顶固定在岩石上的绳索在把闻卓和顾安琪拉上来的瞬间断裂,没有绳子我们是上不去的,这半山腰的岩洞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要么被困死在里面,要么就只有硬着头皮往里走了,至于那漆黑的岩壁后面会有什么等待这我们,到现在没有人能知道。
我们重新站起身,打开手电照亮了石壁后面的通道,走到门口时候,越千玲忽然愣在原地,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通道上方的四个字。
明土圣宝。
这四个字我们曾经在大爷海的八仙台也看见过,不用说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明十四陵,只是整个过程比我想象的简单和顺利了太多,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石壁后面是一条很长的甬道,有明显人为修建的痕迹,保留这明代的建筑风格,我们在手电光线的引导下小心翼翼穿过甬道,甚至连阻止的机关都没有。
走到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宽大的平台,我们听见水流的声音,萧连山在石壁上找到照明用的鲸油,当鲸油被点燃我们才看清楚这里的一切,这里和大爷海的明十四陵修建的地点如出一辙,同样也是在山体里面,朱元璋掏空了这座不知名的山,只不过这里的工程要更加浩大,不光是这一座山,周围连绵起伏的群山一直延伸到海边,都被挖通连接到海水,所以这里才会有海水从地底涌出倒流。
我们站立的地方是一个宽敞的平台,但却空无一物,鲸油把整个山体内照的灯火通明,我们沿着平台一直往前走,最后停留在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水边,看水流的方向应该是汇入大海的。
闻卓蹲下尝了尝,抬头告诉我们这不是河水,而是海水,想必之前从石壁里面冲袭出来的海水就是来至这里,这明显是一条人工修建的河道,在我们对面是另一个平台,可并没有见到能让我们过去的东西,我们被这条河道所阻隔。
“看着水流不是很急,而且河道和不宽。”萧连山看了看很自信的对我说。“我有把握能游过去,不如我先过去看看对面有什么。”
我没有回答,目光落在河道边上一些堆积的东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