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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王宝钏就开始鼓捣糯米,先洗干净放在木盆里,加上酱油和猪油,肉末,香菇,一起搅拌之后,再舀上一勺猪肉汤,搅拌后继续放在一边。
忙到这时候王宝钏才发现自己的劳动力有些不足,她于是更加抓紧动作,赶制烧卖皮,用小碗倒扣做出圆圆的皮子,剩下的面团加上老面放到一边。
第一笼烧卖成型的时候,猪肉汤也已经熬好了,她放到一边放凉了,在门口的炉灶上开始蒸烧卖。
烧卖的味道非常香,而且烧卖一笼可以蒸的数目又多,门口一个高鼻子褐色眼睛的西域商人可能是第一次看到王宝钏用这种蒸笼蒸东西,凑在一旁看了半天才用不标准的长安话道,“小娘子,你这个里面,是什么?”
王宝钏正在挥汗如雨的打蒸糕,听到他头凑进来问,连忙擦了手跑出来,掀开罩在最上面的竹编蒸笼盖,烧卖皮白净,里面是色泽呈棕色的内陷,糯米香菇肉末混合出好闻的味道,油香四溢。
“吧嗒——”王宝钏看着那胡人就这样把口水滴到了她的烧卖上,向后跳了一步喝道,“你干嘛?!”
胡人傻愣愣的看着烧卖,又看看她,咽了咽口水道:“想吃。”
本着坑外国人赚外快不赚白不赚的原则,王宝钏脑子里念头一转,已经对着那人伸手道,“20文一个。”
这胡人人高马大,估计智商不行,看到吃的连命都不要了,扔下200文激动道,“来10个。”
王宝钏用李飞白给买的油纸包了十个给他,就见他狼吞虎咽像没吃过饭似的狂吞,边吃边道,“唔,好吃,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其实王宝钏自己心里有数,在宰相府的时候吃的点心比这个精细的有,材料品质更好的有,但是人就是这样,新鲜的东西第一次吃总觉得与众不同,吃多了也就那样了。
因为胡人狼吞虎咽的吃相,加上烧卖冒出的喷香味道,让这个时间点上还在外面闲逛的路人看着都不免觉得腹中饥饿,吃晚饭还早,吃点心正好,一个个见着新奇又看上去很好吃的东西,连忙都排着队开始买。
那胡人很搞笑,居然拍胸脯在哪儿吆喝,“真的好吃,20文一个。”
得,连花钱赚吆喝这事儿都省下来了,王宝钏心里面乐开花,她唯一发愁的是,这烧卖产量好像有点小。
一笼烧卖卖完,整整赚了1000文,但是第二笼还没有做好呢,可是排着队的人见前面的一个个都吃得眉开眼笑,这心里那叫一个不甘心啊,连声催促道,“小娘子,还有吗?再来一笼。”
“小娘子,钱,我有!”
“小娘子,烧卖好吃,你漂亮!”
王宝钏听在耳朵里,哭笑不得,可是这会儿没人看店了,眼珠一转,那个胡人还站在旁边努力帮她维持队伍呢,王宝钏于是道,“这位爷,要不我去做,你去看店?”
那胡人听了连忙点点头,比了个手势道,“再给我来十个。”
王宝钏黑线,她觉得唐朝人对于吃的消费水平其实很高的好么?
轻轻松松的赚回了两贯钱就打算收摊,一下午忙得她晕头转向。住隔壁的骆二娘见她这边生意这么好,也闲不住了,跑来好奇地看她卖的究竟是什么,走进家里看那桌上地上摊着的原材料,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呢,不过是这些玩意儿,不过着黑黑的是什么?你不会是给人下蛊呢吧?”
“这是菇,不是蛊。”王宝钏从她手上夺过香菇,今天生意实在太好,让她自己也很意外,她本来以为唐朝人对新鲜事物是没什么好奇的,不过现在看来全不是那么回事。当然,今天的伯乐是一位外国友人,据他自己说,他叫阿不思耶尔,一个从波斯来的商人。
他说他卖的是胡椒,从摩伽陀国运过来的,不过似乎这里很多人不喜欢这东西,让他很苦恼。
就像香菇一样,很多人不喜欢一样东西,不是因为它不好吃,而是因为,额,吃不来。
于是王宝钏让他明日把胡椒带来,而她自己则继续钻研起她的槐叶冷淘来。
李飞白回王府沐浴了一番,吏部的人已经把文牒和印章准备好了,京兆尹那里也已经把两个人造好的户籍文牒送了过来,一切都准备就绪。
瑜亲王妃得知李飞白居然为了一个卖蒸饼的女人要离家出走,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对于是怎么样的女人居然可以让自己的儿子跑去外面餐风露宿表达了她的疑惑。
然而李飞白从来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他含笑搂着自己的母亲道,“母亲放心,总有一天我会把她带回来给你看的。”
“一个卖蒸饼的?”瑜亲王妃提高了声调。
“不,一个很特别的女人。”李飞白的话她没有再反驳,对于自己这个儿子,瑜亲王妃一贯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道,“外面的日子不好过,过不下去就回来,知道了么?”
她一说起这些,李飞白就笑,如果外面的生活让他一个微服民间体察民情的郡王都过不下去,那一定是要变天了。
软言细语安抚了自己的母亲,李飞白悠然出门,本来瑜亲王妃还让他吃了晚膳再走,可是他却道,“她的蒸饼做得挺好吃的。”
回到宣阳坊,就见那个骆二娘站在街前端着饭碗站着,见李飞白来了,她连忙上来拉住他道,“哎哟,这位郎君啊,我说你家娘子可古怪哩。”
李飞白对于被陌生人碰触很讨厌,不动声色的抽回袖子问道,“何事古怪?”
“哎哟,她做了一种古怪的东西叫烧卖的给别人吃,一个还卖20文钱,可是买了的人都说好吃,你说古不古怪?20文哪,蒸饼1文都能买两个了,20文一个的烧卖,天哪。而且她还在家里藏了什么蛊,黑黑的,有股怪味道,让人吃了还想吃,你说是不是古怪?”骆二娘说话很夸张,但是她这么一渲染,左邻右舍的人纷纷探头过来。
倒是孙拐子说话比较公道,“那烧卖我也吃了,确实好吃,你不要如此说人家小娘子。”
“哎哟,你看,你也被她迷惑了吧。”骆二娘对于大家都被一个烧卖迷倒了,却还不明真相,十分的痛心疾首。
李飞白没有再停留,径自回家,那次吃包子的时候他也吃到过那种她称作香菇的东西,那是干货,干着吃不能吃,泡过之后有股香气,味道很不错。
回到那间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屋子,王宝钏见他回来了,露出一个笑容,亲手递上一碗飘着清香气息的槐叶冷淘,朱唇轻启道,“尝尝吧。”
大概确实饿了,或者是真的太好吃了,面是清爽的口感,碧绿的颜色,汤底鲜香,香菜末、麻油、芝麻、蛋皮漂浮在上面,增加了各种复杂的口感,滋味十足。
“好吃。”连汤都喝完了的李飞白对于她的手艺赞不绝口,王宝钏哈哈笑道,“这样就好,别到时候你明儿个冷淘卖不出去赖我做得不好吃呀。”
李飞白端着碗看着她,听她话里的意思,怎么觉得,自己堂堂一个郡王爷,好像有种被下了套的感觉?
☆、第 26 章
第二天,王宝钏的王氏食铺正式开张了,左邻右舍捧场的不少,昨天没有吃到烧卖的今天一大早就排了队来买,有些看到槐叶冷淘,也都尝试了一把,由于生意实在太好,王氏食铺门前一度又排起了长队。
今天的烧卖材料王宝钏是一早就开始准备的,做熟了之后,一切得心应手。
槐叶冷淘的销量也一路高攀,很多人都说,这槐叶冷淘汤底干净,面条滋味芳香还有嚼劲,是他们吃过的最好吃的槐叶冷淘。
王宝钏负责做面,李飞白负责装好送上,顺便收钱,听着叮叮当当的铜钱声,王宝钏心情大悦。
李飞白在店里忙忙碌碌,让堂堂郡王爷给这些人端碗实在是让他们享受了一番高级待遇,不过,这其中也不全都是平头小民,这不是,某位同是住在宣阳坊的五品御史中丞看到了李飞白,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李飞白分明认出了自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大惊失色。
左顾右盼确定无人注意,连忙凑上去道,“郡王殿下,您这是在作甚?”
李飞白也学他偷偷摸摸的样子,低声附耳道,“体察民情。”
那御史中丞连忙点头,一碗冷淘吃得战战兢兢的。开玩笑,洛郡王亲手给你呈好端上来的槐叶冷淘,你敢不吃?
吃完连忙道好,连带着给的钱也多,李飞白对于如此识大体之人,心中暗道,嗯,这人下次还是转闲职比较好,不然贿赂手法太高超,容易出差池。
买烧卖的人排起了长队,就像当初买王氏包子一样,大家对于有人排队的地方,总也想凑个热闹看看到底好不好。
虽然20文钱对于只是填饱肚子用的食物来说贵得离谱,可是对于大家交口称赞的美食来说,再贵也值得。
谁知这边御史中丞一走,国子司业又排到了买烧卖的队伍中,抬头一看洛郡王对着自己问要几个,心里一抖,连忙伸手一摆。
“五个?”李飞白看着他挑眉。
他心里又一抖,连着两个手一起摆。
“十个?”李飞白沉声问他,眼神中威胁的意味很浓重,让那平日里看到宗亲就抖的国子司业不知如何是好。
李飞白一笑,用油纸包了十个递给他,毫不客气地收了钱,还十分和蔼道,“拿好了,下次再来啊。”
那国子司业傻傻点头,顺手咬了口烧卖,唔,郡王卖的,果然好吃!
等这一笼卖完,后面还是老长的队伍,容貌俊美的某位公子此时也无意中闲逛到此,听说长安新出了一种着名的食物叫烧卖,而且还是郡王爷亲自做来卖的,对于洛郡王如此深刻的体验民情,这位公子表示,他非常钦佩。
走到那家小店边上,姬浩雅端着柄扇子慢慢地踱了过去,却被正排在队伍中的一个中年男人喝道,“喂,这么不懂规矩啊,排队知不知道?”
姬浩雅挑眉,正对上李飞白似笑非笑的神情,冷哼道,“想笑就笑吧。”姬浩雅理了理身后的发,掂着扇子凑过来看他究竟在搞什么明堂。
却见王宝钏端着一笼刚包好的烧卖,放到了锅子的最下面一层,上面热气腾腾的蒸着好几笼,李飞白无聊就往里面加柴火,槐叶冷淘这会儿已经卖完了,生意好得出乎意料。
“来来来,让让——”他们在这里大眼对小眼呢,那头昨天的那位胡人阿不思耶尔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辆牛车,上面车了一大堆的香料。
王宝钏放好了蒸笼,顺手从最上面那层拿了两个刚熟的,递给了阿不思耶尔。
姬浩雅对于自己被晾在一旁表示很不满意,好歹当初他对于王氏包子可是提供了免费广告资助的。
“哎,这不是姬侍郎么?”队伍中有一个男扮女装的年轻姑娘探了头,她其实是来看这间店的店主的,据说长得非常英俊,谁知道看一送一,店家虽然很帅,但姬侍郎毕竟还是个有才有貌还有官职的,这一声不得了,周边人也都叫嚷开了。
王宝钏听见姬侍郎这三个字只觉得耳熟,眼前这个人也有点眼熟,不断翻阅记忆,想起来他确实好像是当年帮自己做免费广告的那人,于是道,“哦,是你啊。”
这是什么语气?姬浩雅对于自己居然比不上一个卖香料的受王宝钏欢迎,内心觉得很受伤。
王宝钏拍了拍他的肩膀,姬浩雅向李飞白看去,果然捕捉到了他双目一闪即逝的凶光,唔,姬浩雅觉得自己更受伤了。
“来,给你吃烧卖。”为了安慰姬浩雅,王宝钏拿了两个烧卖过来同样递给他,他接过,却见王宝钏伸着手站在他面前。
原来他这还不是免费送的?“多少钱?”不情不愿的摸口袋,虽然烧卖好吃,但不代表姬浩雅喜欢做冤大头,尤其是在店里的合伙人跟他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关系,却不能相认然后吃免费烧卖,最后还要自己掏钱的情况下,他实在觉得自己很像个冤大头。
“加上插队的费用,算你50文吧。”王宝钏笑眯眯的出刀,不宰白不宰,这家伙一看就是有钱人,这么肥的羊她怎么会放过呢?
李飞白好像生怕姬浩雅不够内伤似的,补充道,“一个烧卖20文,你吃了两个。”
“我学过算术,谢谢。”姬浩雅掏钱,默默的看了一眼天空,他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交友不慎,遇人不淑,说的是不是就是他这样的?
姬浩雅为了防止自己继续呆下去接着被坑,吃了烧卖就走,生怕多在他们门前站一会儿都要问他收费。
阿不思耶尔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他高兴的抓着王宝钏的手,李飞白的眼刀飞过来,不过被阿不思耶尔一个闪避躲过,没有击中。
“小娘子,你来看看,这就是我说的胡椒,还有其他香料,都没什么人买啊。”他的板车上,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