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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债(出书版)+番外 作者:一度君华(出版时间:2014-11-1)-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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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囚室之外,他方挥退诸人,自己进去。
  薄野景行还是前些日子的模样,见到他这样却毫不意外:“不听老人言,咳咳。”
  江清流也不多说:“你当真有办法助我?”
  薄野景行笑得十分阴险:“当然,不过你们囚禁老夫三十年,要我救你,总也不好意思空手相求吧?”
  江清流毫不意外:“你想要什么?咳咳,”他扶着圆柱,又好一阵咳,“自由?”
  “哈哈哈哈。”薄野景行大笑,竟然不慌不忙:“你们江家,敢释放老夫?别说释放了,你敢松开老夫一只手?”
  这个人简直是狂妄至极!江清流冷哼:“薄野景行,别忘了你与江家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若把你是女儿身一事告知族长,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薄野景行果然不笑了,江清流凑近他,也是好奇:“你到底是男是女?”
  他目光移下薄野景行双腿之间,薄野景行顿时冷哼:“我若是你,就先关心一下自己。”
  江清流这才轻咳一声:“说你的条件。”
  薄野景行:“我需要一年时间,搞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要的五曜心经,在我弄清来龙去脉之后,定有下落。”
  江清流当然犹豫:“我如何信你?”
  薄野景行竟然也少有的郑重:“你信不信都没关系,反正老夫在这里几十年,也习惯了。”
  江清流略作沉吟:“你告诉我你要调查的事,我帮你查证。”
  薄野景行嘿嘿一笑:“不成。”
  江清流:“为何?”
  薄野景行:“我不信你。”
  江清流也无话可说,两个人互不信任,僵持之后,他终于折衷:“我找人调配药物,克制你的内力。你若愿意就成交,你若不愿我转身就走。”
  一阵沉默,薄野景行舔舔干涸的唇:“行。”
  当天晚上,江家族长江隐天在开完会,确认下一届继承人之后,下面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薄野景行逃走了。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到了八大门派,表面平静的江湖,暗里掀起惊涛骇浪。
  而那个时候,薄野景行正在江清流房间里大吃大喝。一股酸臭的味道薰得江清流直皱眉头。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你几年没吃过饭了?就不能先洗洗?”
  薄野景行手里还抓着鸡腿:“我几年没吃过饭,应该问你啊!”
  江清流一想,也是。这时候他整个院落只有一个剑童催雪。那孩子很容易支开,他低声道:“赶紧换衣服躲好!若是让人发现,我可护不了你。”
  薄野景行飞快地啃完鸡腿,这时候肯定也不能让人上热水。三月的天气寒意正浓,他也不在意,就在江清流院外的湖边清洗。
  夜色渐浓,江清流倚着门,只看见一个浅淡的影子。不一会儿,薄野景行从外面走进来,他身上穿着江清流的中衣,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脑后,皮肤因为常年不见光,白皙得通透。
  江清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被囚禁了三十年,如今这个人至少应该六十如许的年纪了。为什么竟然如此年轻?
  薄野景行全然不顾他的目光,走进来就往他榻上一钻:“这外面怎么比里面还冷?”
  江清流眉头微皱,到底身子受了些寒气,又咳嗽起来。他只得提醒薄野景行:“你真能治愈我的伤势?”
  薄野景行缩在被子里,他似乎极为畏寒。但方才仍在冰冷的湖水里洗去身上积垢,看来也是脏得自己都受不了了:“老夫何人?岂会骗你一区区孺子。”
  江清流冷哼:“那你最好尽快!你现在可没有内力,我随时把你弄进去。”
  薄野景行从被子里爬到他身边:“你可将内力暂时输送给我,存于我气海。再找人调养经脉,等到内伤痊愈,再从我体内将内力取走。”
  这个方法,江清流简直是闻所未闻,他自然半信半疑。薄野景行头发还湿乎乎就爬过来:“信了吧,等到内力重创经脉,阳火攻心,你必性情大变。那个时候老夫也爱莫能助了。”
  江清流将他头发隔开:“把头擦干再上来!”
  薄野景行只得起来擦头发,他的头发乌黑亮丽,直垂至腰际。五官刚中带柔,竟是雌雄莫辨。
  他正擦着头发,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江清流面色一变,薄野景行就地一滚上得床来,一下子钻进了被子里。那身子整个贴在自己身上,江清流故意长腿微曲,将被子微微拱起,让两个人的轮廓看起来不那么夸张。
  进来的正是族长江隐天,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十几位长老,和天香谷谷主商心。
  商心上前几步,再度替江清流诊脉。江清流的妻子名叫单晚婵,这时候正在一旁低声啜泣。太奶奶周氏低声训斥了几句。
  江清流只觉被那个人贴住的地方一片火热,他一动不动:“商谷主,我伤势如何?”
  商心仍然直说:“天香谷屡受江盟主恩惠,若着实有法可想,小女子便是拼上性命也是再所不惜的。但盟主内力日进千里,如今恐已突破残象神功第九层。这样深厚的内力,也使我等无法可想。小女子愚见,只能调理。”
  她话音刚落,江隐天已经开口:“事到如今,请商谷主明示。如此下去,清流会将如何?”
  商心轻叹一口气:“筋脉受创、武功尽失,形同废人。商某无能,仅有把握保全盟主性命。”
  她话一落,江隐天就看向江清流,江清流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江家家族在江湖中的地位不可动摇,武林盟主不可能是个武功全失的废人。他看了一眼堂中人,轻声道:“我暂不能理事,江家诸事就有劳族长和各位长老了。”
  江隐天松了一口气,这才点头:“你安心静养,不要多想。”
  诸人将要离开,江清流又唤住商心:“也问商谷主,如果将在下内力转移至另一武功卓绝之人体内,对调养在下经脉是否更有助益?”
  商心略作沉吟:“此举理论上虽然可行,但是每个人经脉容纳内力都极为有限。盟主武功卓绝,放眼江湖,除却自身内力尚能承载残象神功第九层内力的人,只怕不多。而内力也有阴阳五行属性之别,若与对方功力相冲,只怕两人皆有伤亡。且不同宗派的内力,行穴走位俱都千差万别。内力从哪个穴位进入,储于哪条筋脉方不会使自己爆体而亡。每一天往哪些穴位、经脉运功行气,最终又从哪个穴位导出,这些一旦有分毫之差,于二人都凶险万分。”
  江清流点点头,也不多说,只是示意自己累了。一众人都走了出去,单晚婵走到床边,眼眶通红。江清流心下一软,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
  等到房中再无旁人,江清流用力将粘在自己腰间的人踹出去:“薄野景行!”
  被窝里,薄野景行死死抱着他的腿。江清流用力踹他,他竟然大哭起来:“江少桑要害我!师父救我!师妹救我!铁风来要害我!”
  他眼泪鼻涕全抹江清流裤管上了,江清流一时哭笑不得:“薄野景行你发什么疯,松手!”
  薄野景行死抱着他的腿不肯放,哭了大半天,他突然眼泪一收,从被子里伸出一个头,左右望了望,确实是没人了,方钻出来。那时候他头发湿湿地支棱着,右手还拿了毛巾,紧一下慢一下地擦着:“想好没有?”
  江清流一脸狐疑地看他——这老贼被关了多年,别是真疯了吧?!
  说真的,他有些犹豫。相信一个疯子的话,哪怕这曾经是个很牛逼的疯子,也实在是太危险了。薄野景行却嫌烛光晃眼——他在地牢里关太久了,对光线着实不太适应。他捡了桌上一颗香豆,一颗豆子打灭了三支蜡烛。然后豆子撞到墙上,准确地弹回他手里。
  江清流一凛,他决定冒险相信这个疯子一次:“来吧,反正无论如何,我总不能如同废人一样躺着。”
  薄野景行赞许地点头:“老夫睡一觉,明天开始。”
  说罢,他钻进被子里,江清流用力把他踢起来:“头发还湿着,别蹭我身上!”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只得把头发垂至榻外。江清流只觉腿上一沉,再一看,这家伙居然趴自己腿上就这么睡着了。
  江清流却有些失眠了,也不知道晚婵在干什么。他想翻个身,奈何双腿被薄野景行压着。他轻轻推了推他,却不料原本睡得正香的薄野景行一下子跳将起来。反应之强烈,将江清流都吓了一跳。
  他跳起来之后,左右看了看,似乎没发现什么危险,这才继续往他腿上一趴,又睡着了。他睡觉的姿势,也是双手置于头顶合在一处,如同被捆绑时一样。


☆、第二章:出尔反尔
  第二天早上,江清流是被敲门声惊醒的,有下人为他送了热水进来。他赶紧用力将还趴在腿上呼呼大睡的薄野景行抖了起来。薄野景行醒来时还有些迷惑,他眸子清丽,这时候迷离之色流转,竟然显得端丽无比。发现处境,他这时候动作倒快,赶紧躲到帐后。
  等他躲好了,江清流方轻咳一声:“进来吧。”
  进来的是个丫头,着白衣紫裙,年仅十七八岁。她绞了毛巾准备替江清流擦脸,江清流摆手:“让催雪来。”
  丫头答应一声,赶紧下去了。催雪正在帮江清流擦脸,外面单晚婵已经端了参汤进来。催雪这时候倒是很有眼色,赶紧端了水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单晚婵坐到床边,她是名门闺秀,从小江家就派了人过去照看。自从嫁入江家以来,她内孝外贤,跟每一任江夫人一样端庄贤淑。完全看不出仅仅二十来岁的年纪。
  这时候她捧着参汤用银勺喂到江清流嘴边:“夫君先吃点东西吧。”
  江清流点点头,喝了一口汤方才安慰她:“会没事的,不用担心。”
  他知道自己如今情况不乐观,也不愿多说。单晚婵点点头,她与江清流成亲五年,一直无出,江隐天向江清流多次施压,颇有让他纳妾的意思。江清流借口奔波在外,一直没提。
  一盅汤尽,单晚婵给江清流喂了水漱口。江清流有心想跟她说几句体己话,奈何帐后还躲着一个听壁角的。他只好拍拍单晚婵的手背:“等我伤好,我们也要个孩子。”
  单晚婵红了脸,自成亲之后,江清流一直东奔西跑,与她聚少离多。江隐天对她颇多责怪,但孩子也不是她说了算,她又能如何。
  只是她从小所受的教育,便是如何做个好妻子,操持家务、孝敬公婆,倒也不怎么抱怨。
  中间隔着一个人,江清流也不好多说什么:“先去吧,跟太奶奶请安。”
  单晚婵不太愿意走:“刚刚从太奶奶那里回来呢。”她红着脸,把头靠在江清流手掌心中。巴掌大的小脸就这么摩挲着手掌,江清流还是有点心动。就在这时候,外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江老夫人走了进来。
  见到二人亲近,她明显不悦:“大白天的,丈夫还受着伤,多注意自家仪态。妇德都白学了吗?”
  单晚婵一张脸羞得通红,忙不迭起身站到床边:“太奶奶。”
  江老夫人对这个孙媳妇也不是很满意,性子倒是好的,就是几年无出。她话里有话:“若是你使点手段,能使我江家有后,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入我江家都五年了,我这么大把年纪,也不知还能不能等到!”
  单晚婵低垂着头,江清流只得支起身子:“奶奶!她是我名媒正娶的妻子,与我亲密一些才是江家之幸啊。”
  他一说话,江老太太脸色倒是好看了些:“你如何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行功岔气了。”
  江清流坐起来,与她又是一阵闲话。这太夫人却是个狠角色,江家女流一向没有发言权,也就她的话还有些分量。便是族长江隐天也不敢不退让三分。
  江清流是江凌河的儿子,正是江老夫人的亲长孙,故而很受她喜爱。平时也多有亲近。这一番闲话就聊了足足半个时辰,帐子后面一动,好像风吹过一样。江清流只得面露疲倦之色。
  江老太太见状,也不再闲聊,起身离开。单晚婵当然跟着出去了,等到他们关上门,薄野景行这才从帐后钻出来。他趴在床上,竟然又睡了过去。
  江清流将他弄醒:“还睡,你猪啊!”
  他对薄野景行本身就不太客气。
  薄野景行也不在意,趴在他旁边,几乎夺了他半床被子。江清明很是无语:“你不饿啊?”
  他摇摇头,江清流这才想起来,以前他在地牢里,一天就两粒长生丸。长生丸容易让人精神松懈,无法集中注意力,而且极易成瘾。哪怕是死士,只要喂上几次长生丸,也很容易精神崩溃。是武林人士逼供的佳品。
  而这三十年,他就靠这东西活了过来。要不是内力深厚,早饿死了。
  想到这里,他又踹了踹薄野景行:“桌上有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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