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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债(出书版)+番外 作者:一度君华(出版时间:2014-11-1)-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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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清流站在月光难及的阴影里,声音如这疏桐月影:“若我的确心怀杀意而来,你当如何?”
  江清然有些紧张地握紧手中剑柄,片刻又松开:“我……定非兄长对手。”
  江清流身如铁石:“你我虽非同胞兄弟,却也是一脉同宗,我虽有心,又岂能行此同室操戈之事?”
  江清然松了一口气:“兄长前来,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江清流点头:“两日后,长老们会调回清语,共商此事。我要你私下见他一面。”他凑过去,压低了声音。江清然听完之后,面色微变:“清语素有大志,愚弟只怕是劝他不动。”
  江清流神色淡漠,“若不奏效,你便以一言相告。”江清然看过来,江清流神色冰冷,“吾有薄野景行相助,杀他何须用刀?”
  江清然神色微凛,江清流已然转身离开。养了这老贼这么久,总算也用上了一回。
  江清流事务繁忙,薄野景行这边也没闲着。苦莲子已经将水鬼蕉和单晚婵找了回来。金元秋不肯再回金家,只言要穿花蝶赔她名誉清白,也找了过来。
  几人住到一处,倒是日日热闹。这一日夜间,薄野景行正跟单晚婵下棋,金元秋在旁边给单晚婵支招。薄野景行兴致不错,会讲一些武林典故,单晚婵最是喜欢听:“别的门派也就罢了,少林的大师们最是和气,你如何将他们也得罪了?”
  薄野景行落下一子,摇头叹息:“只不过向他们推荐了一个香客。”
  单晚婵眼见自己将输了,忙要悔棋。薄野景行让她悔了,她方问:“什么香客?”
  薄野景行摇头晃脑:“穿花蝶他祖师爷也是个采花贼,某日找老身哭诉,老身让他前往少林,于佛前忏悔。他果上少林。彼时方丈乃方上和尚,他向和尚哭诉,前些日子去对面庵中上香,遇一女尼,姿色艳丽。情不自禁,乃成好事。但吾患花柳,我害了她,如何是好?”
  单晚婵抬起头,连金元秋都转过头来,薄野景行又落一子:“方上和尚暴跳如雷,大骂曰,贼竖子,竟欲灭我少林!”
  ……
  单晚蝉和金元秋眶当倒地,笑了半晌之后,突然单晚婵惊叫一声——你的衣裳……
  薄野景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衣衫下摆有一片血迹,她这才恍然大悟,“啧,难怪有点疼,看来是要生了。”
  单晚婵急急欲去叫人,薄野景行拉住她:“噤声,不可惊动旁人。”
  单晚婵不解:“可是我们都没有经验呀,必须去找稳婆!”
  傅野景行扶着她起身:“你听着,江家娃娃安排这些人在身边,不是没有道理。我若产子,必然体力不支。她们不可靠,你且收声,去叫苦莲子和穿花蝶。教他二人缓缓到来。记住,不要让任何看出破绽。”
  单晚婵不敢相信:“你是说江大哥他会害你?不可能。他虽以江家为重,却不是狠毒之人。”
  薄野景行正在换衣服,把有血迹的衣服藏好:“此一时彼一时嘛,小娃娃受了点刺激,难免会心性大变。你照老身所言去做便是。”
  单晚婵贝齿微咬,还是很快去找苦莲子和穿花蝶了。
  不消片刻,苦莲子先是送药过来,没多久,穿花蝶也闲庭信步而至。及至进了房间,苦莲子连忙上前,为薄野景行把了脉,又检查了一下胎儿情况:“是见红了。谷主只怕生产在即。”
  薄野景行点头:“好在如今春暖花开,外面也不太冷。老身先行离去,你同穿花蝶留在此处,以免外面几个娃娃起疑。”
  苦莲子立刻反对:“不可!谷主如此体质,又临盆在即,孤身一人,能前往何处?”
  外面有人敲门,薄野景行拉过薄被遮住身子:“进来。”
  进来的是齐大,他先是看了一眼,确定薄野景行仍安然卧于榻上,这才沉声道:“属下前来查看景姑娘有无旁事吩咐。”
  薄野景行挥手:“娃娃真乖,老身暂时用你不着。”
  齐大绷着脸,又退出去,随手关上房门。
  等他走开,薄野景行方道:“你现在立刻准备老身所需药材,你与穿花蝶等人留在此处,江家娃娃得知老身不见,必然急于追赶,不致为难你们。待他带人走后,你等再行逃离。”
  苦莲子把薄野景行所需的胭脂丸全部装好,又将止血的汤药用羊皮水囊装好。薄野景行带上这些,又带了一套干净的衣衫:“穿花蝶,想办法引开齐大。苦莲子,两个稳婆想必身手不弱,拖住她们。”
  苦莲子眉宇间掩饰不住的担忧:“谷主,还是让我们中一人随行吧!”
  薄野景行挥手:“速速去办。”
  苦莲子跟穿花蝶出去,见到二人俱在,齐大明显松了一口气。两个稳婆要进去照料薄野景行,苦莲子叫住她们:“你二人过来,我家谷主体质不同常人,只怕接生要劳二位多加注意……”
  他一边为二人讲解需要注意的地方,另一边,穿花蝶也在跟齐大谈事情:“谷主临盆也就是这几日了,让江清流把商天良请过来吧。有他在场,若情况有异,总算也知如何处理。”
  齐大只有联系江清流,江清流闻言,倒是真的去请了商天良。此事不好让别人插手,他自然亲身前往。
  商天良的石斛斋来回一百八十里路,他快马加鞭,倒也没耽误多少时辰,只是听说先前的胭脂女十月怀胎,即将临盆,商天良倒有些意外:“江庄主,商某一问,你需实言相告。”
  他不擅骑马,江清流只得带着他共乘一骑:“问。”
  商天良也就不再避讳:“那位胭脂女,当真是昔年寒音谷薄野景行?”
  江清流策马狂奔,却还是实话实说:“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商天良连连点头,“当初老夫为炮制胭脂女,在她身上多处试药,但此人能忍,眉宇之间英气不减。老夫便曾有所怀疑。当年他纵横江湖之时,老夫也不过双十之年。真是草木易老,世事难测。”
  江清流这才道:“我也有一事不解。”
  商天良大感兴趣:“哦?庄主讲来。”
  江清流扬鞭策马,人若踏风,尚气息不乱:“薄野景行为何执着于这个孩子?你曾说胭脂女产子必定十死无生,是不是真的?”
  商天良顿时咳嗽两声,只说了前者:“若是薄野景行,她执意产子倒是可以理解。毕竟这种魔头大多偏执,一心要报师门血仇,苟活三十年以待脱困。她做出这等事,并不奇怪。”
  江清流眉目微挑:“何事?”
  “哦,庄主有所不知,”商天良一派从容,“胭脂女体质孱弱,却是大补之物。而其所产之子,特别是头胎,同样是世间难觅的稀世珍品。一旦服食,普通人定可功力大进,延年益寿。胭脂女若服食,则可恢复体力。先前听闻胭脂女怀孕一事,还以为庄主有此意。薄野景行三十二年前就已令整个武林闻风丧胆,如今若得食此物,只怕更要如虎添翼了。”
  他后面说的话江清流全没听清,这时候只听骏马扬蹄一声长嘶,商天良差点从马背上栽下来。江清流双目通红:“你说什么?”
  商天良不知他未听清哪句,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江清流一把揪住他胸前衣襟:“你说她执意产子,只是为了用作药引服食,以增功力?”
  商天良示意他放手:“庄主何必如此失态?她本就是邪道中人,有此行径,何足怪哉?”
  江清流一脚将他踹下马去,然后一拉缰绳:“驾!”
  骏马如飞,眨眼间消失于漫漫尘沙之中。
  江清流日夜兼程,赶往小竹楼时,正是傍晚时分。齐大迎上来。他也顾不上,大步走到薄野景行房门前,一脚瑞开了门。
  苦莲子跟穿花蝶、阑珊客等人闻讯赶来。江清流红看眼睛像头狮子!然而房间里空无一人,卧榻之上被枕凌乱,人却是不知所终。
  江清流目光如刀,扫过穿花蝶等人,见几人都在,他声音冰冷:“她孤身一人,绝不会走远。立刻给我搜!”
  单晚婵吓坏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清流。以往他也有发怒的时候,但即使盛怒之下,也极重仪表。她有心上前,但如今二人关系尴尬,也不好多问。
  两个稳婆果然也是高手,闻言立刻轻身追出,齐大也开始循着足迹找寻。
  江清流没有追,他在细想附近地势——如果自己是薄野景行,走投无路之际,会逃往何处?他强迫自己冷静思考,薄野景行性情狡诈,若是有意留下痕迹恐更不可信。最有效的,当然还是自己的判断。
  齐大与两个稳婆已经不见踪影,江清流走出小竹楼。竹楼临山,薄野景行要避开齐大,定然是从窗口逃出。这里外出,只有两条路,一条乃羊肠小道,从西而行,则行约两刻便是岔道,左边为官道,官道之上别无容身之处。右边倒是可以通往村落。
  这老贼如今可算穷途末路,她孤身一人逃生,若无人相助,岂不陷自己人绝境?
  这样想着,他还是往羊肠小道追击。
  天色黑透了,江清流还在寻找。衣衫已被虬枝野刺划破,身上也多处血痕。他一手握着长剑,心急如焚——十月怀胎,他未出生的孩儿,在她眼里不过只是一味药引!
  山间洞穴、山坳颇多,江清流一路搜寻,终无所获。
  “薄野景行!”他挥剑斩断眼前枝丫,群山层叠错落地回应着他的怒吼。往返赶路,加之江家数日来争端不休,他的体力也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
  但是不能放弃,如果弃之,他的血脉将被那老贼生吞活剥,如同野味。
  她一定在山里,江清流认定一薄野景行生产之时,最虚弱,也最狼狈。她连自己最亲信之人都不准同行,可知并不愿有人目睹此景。是以她必不会行走官道。
  不一会儿,齐大也跟了来,为防意外,他命令两个扮成稳婆的青衣楼成员向官道追去,他同江清流会合。这时候一见山势,他皱了眉头:“庄主,这山林延绵,藏身之处何止万万千千?仅凭你我以之力,如何搜索?”
  江清流却分外冷静:“哪怕只有我一人,也必须搜!”
  齐大提议:“她生产需要时间,不如回江家带些人过来,进行搜山。”
  江清流摇头:“我只盼她能有一分人性,顾及血脉之情。若是我带人前来,她必食儿自保。”
  齐大乍听此事,也是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江清充却没有时间多作解释:“时间不多,无从细说。继续搜山,你若发现,不要惊动她。”
  两人一左一右,开始搜山。
  天渐渐亮了,黎明己至。江清流由先前的疲惫已转为麻木。但仍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旦放过,断无时间重搜一次。他此番努力,将付之东流。
  及至正午时分,搜山过半。齐大摘了些果子,与江清流分食。即使吃饭时两人也未停下,却只能将动静降至最低,以防这老贼做出过激之事。
  连夜赶路,又搜了半座山,江清流眼睛都熬红了,神色亦憔悴不堪。齐大有心劝他放弃,又不知如何开口——以薄野景行的体质,岂能飞纵山岭到达这些地方?
  但江清流的骨肉,他也无话可说,只能一处一处仔细搜寻。待至山麓深处时,突然江清流脚步微顿——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在风中飘散。他深吸一口气,示意齐大放轻脚步声。
  两人循香而行,片刻之后,见山下有一处洞口,仅容一人出人。江清流毫不犹豫准备进去,齐大赶紧拉住他,打手势示意危险。
  江清流挣脱他的手,示意他等在外面,猛然闪身而人。迎接他的是一抹红光,当刀丝的寒气迎面而至时,江清流眼睛一闭,第一次与死神贴面。
  他连拔剑的空间都没有。
  这个洞口,确实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冰凉的刀丝贯入身体,他整个呼吸一顿。但他身形未止,他扑上去,一把抱住伏在洞口的人:“薄野景行,你不能吃他!他是我的!”
  他双目通红,这时候双手死死按住薄野景行的双肩。伤口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摸薄野景行的腹部。那里很是平坦,毫无起伏。
  她……她已经生产了?
  江清流只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你不能吃他!”
  薄野景行的刀丝还在他体内,那无比锋利的神兵利器己然贯穿他的身体。此刻只要她手指微微一勾,便可将他的身体切割开来。江肖流却似完全没有感觉:“还给我!”
  薄野景行推开他,缓缓起身,竟然小心翼翼地抽出刀丝。那样锋利的兵器,抽出体外等于二次伤害。他身上的伤口开始流血不止,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双目血红,如同濒死困兽
  薄野景行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额角还是湿的。此刻黑发黏在颈项处。她缓缓起身,脚步难掩虚浮。
  江清流坐在地上,任自己淌着血,目光却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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