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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就这么想去天上人间?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卖?你就这么缺男人?是吗?我满足不了你吗?要不要我给你找十个男人来,好好满足你?”唐痕凑近了她,每一个字的气息都重重的喷洒在她脸颊上。
她顿时红了眼眶,这些话不禁羞辱了她,而且狠狠的踩在她的心口,将她的尊严置于脚底。
她张了张口,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对视良久,看见她涨的通红的眼眶中,泪水不停地打转,就是不肯掉下来,那双眸子里满是倔强,毫无畏惧,与他不死不休。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也正是因为她还保留着最后的倔强,所以唐痕并没有彻底的看轻了她。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唐痕松开了她,将那件被踩脏的礼服递到她面前。
“把衣服擦干净,然后换上,我不想和你继续闹下去,有什么事等到小冰过门以后再说,三天后的婚礼,我不允许你出任何差错。”唐痕吸了口气,强压住心头的怒火。
她始终是唐痕明媒正娶的唐家少夫人,无论如何唐痕也不可能把她卖到天上人间那种地方去,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唐痕就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脸,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想要吓唬吓唬她,让她乖一点,听话。
没想到这女人一点都不害怕,还跟他倔上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三天以后,你再回过头来慢慢收拾我,对吗?”她笑了笑,语带讥讽,接过那件月白色的礼服。
“没错!所以你这段时间最好给我乖乖的,别再惹恼我!三天后的婚礼,你也给我表现到最好,一点漏子也别捅,否则的话,收拾你的办法有一百种,而我保证你连其中一种都受不住!”唐痕怒声说道,吵了半天,又累又渴,挽起袖子走到沙发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这话是赤果果的威胁!
她觉得非常的刺耳,不过三天后的婚礼是她拆穿唐氏姐弟阴谋的唯一机会!所以她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唐痕置气!
她拍了拍那件礼服,把自己踩上去的脚印和污渍拍干净,然后转身看着唐痕。
“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去浴室,否则的话,这礼服我不换!”她看着唐痕,一字一顿,没有商量和转圜的余地。
人总要为自己保留自己那一点点仅剩的尊严,虽然这样的倔强在外人眼里看来有些可笑,连命都快没了,还谈什么尊严?
但是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唐痕看着她,很想冲上去抽她一顿,要不是想着三天后的婚礼非她出席不可,真想狠狠地揍她一顿。
不过大局要紧,不能为了和这个小女人置气,而破坏了三天后的婚礼,婚礼是小,趁机拉拢J市的权财名贵,笼络人心才是大事。
“去,去,去,速度点,破事儿真多,又不是没看过,全身上下哪儿都看遍了,还遮遮掩掩什么?”唐痕不耐烦的摆摆手,终于对她的倔强妥协,示意她进去浴室换。
她走进浴室,将门反锁,然后走到洗脸台旁。
“哗啦!”
水流出,很快便注满了洗脸池,她将头埋下,深深地埋入水中,感受着水流将她紧紧围绕,这一刻,压抑许久的眼泪倾泻而出,与清澈的水混淆在一起。
内心波涛汹涌,泛起惊天骇浪,若不是为了夺回唐家,若不是为了向唐氏姐弟复仇,她或许早已撑不到现在,拖着这副被唐痕肆意羞辱折磨的残躯,挺到现在。
抬起头,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鬓角还沾着水滴,她竟如此落魄,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暗暗发誓——唐痕!终有一天,我要从你手里把唐家夺回来!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女子,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如同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孩,确实,她早就没有家了,现在的她,和一个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家破人亡,也不过如此。
“哥哥”她的双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泪水缓缓滴落,落入水中,泛起点点涟漪,“你在哪里,哥哥”
这一刻,她多想把头埋进唐子义的怀里,痛哭一场,等她抬起头时,哥哥会告诉她,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她还是唐家二小姐,爸爸妈妈也都没死,唐家所有人都在,她还是那个幸福的小女孩,那个永远活在梦想编织而成的美丽世界里的女孩。
可惜,这只是她的臆想和奢望,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躲在梦里的人注定只有死亡和失败!
光是站在这里掉掉眼泪,然后稀里哗啦的幻想一番,是绝对不能做成任何事,天上不会突然飞来一个超人,然后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一切,只能靠她自己!
就把一切,交给三天后的那场婚礼吧!成王败寇,在此一举!不是她死,就是唐痕姐弟亡!鹿死谁手,就看三天后的绝地反击能否成功!
“砰砰!”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伴随着男人不耐烦的话语,“唐子琳,换个礼服需要这么久吗?你到底躲在里面干什么?你再不出来我就撞门了。”
“就来。”她擦了一把眼泪,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将身上的长裙迅速脱下,换上那件昂贵的礼服。
019 天价礼服
礼服质地良好,丝绸紧紧地裹在她的玲珑有致的身躯上,将她衬得更加窈窕动人。
她看着镜中的女子,除了眼眶青白,脸色苍白之外,其他地方都很完美。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出席婚礼之前唐痕肯定要派专业化妆师为她化妆,到时候浓妆淡抹点缀一番,再苍白如纸的脸色,也会变得红润有光泽。
就像是一个烂了芯的苹果,哪怕里面已经坏透了,外表还是光鲜亮丽。
“砰砰!”
又传来两声敲门声,门外的男人显然已经很不耐烦,“唐子琳,你搞什么鬼?换个衣服需要那么久吗?你是不是在和我玩什么花样,我警告你”
话未说完,浴室的门已经被打开,出现在唐痕面前的,是一个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女子,清雅的气质,窈窕的身姿,也不知是人将礼服衬得更美,还是礼服将人衬得更好看。
唐痕愣在当场,还未说完的话语也梗在喉头,被咽了回去,他直愣愣的看着那个一脸冷漠却美艳惊人的女子,晃了神。
果然,佛要金装,人靠衣装,女人再美,给她一缕破麻布裹在身上,其天生丽质也会被掩盖,反之,精美的华服能将任何一个姿色平庸的女子,衬得如仙般美艳,这精美的华服若是再妆点到生来就美丽的女子身上,那便是活脱脱一个祸国殃民的大祸水。
唐痕看着唐子琳,吞了吞口水,眼神锁定在她身上无法移开。
那眼神唐子琳当然能读懂,可惜她一点也不觉得荣幸,她轻轻地推开唐痕,走到沙发上坐下。
回过神来,唐痕轻咳了一声,收起凌乱的思绪,走到唐子琳面前,开口问道,“你觉得这件衣服有没有哪里不合身?现在拿去改还来得及。”
“没有,我觉得挺好,就这样吧。”唐子琳冷声答道。
“嗯,嗯,挺好。”唐痕嗯哼了两声,眼神却未曾从她身上游离开。
她沉思片刻,转身朝浴室走去,“既然试好了,那我去把衣服换下来,免得弄脏了,我可赔不起。”
“不了。”唐痕出声叫住了她,道,“挺好看,就这么穿着吧,不换了。”
她愣了一下,眸光翻转,不知唐痕是什么意思,想了想,还是朝浴室走了去,“还是换下来好,省得弄脏了,你倒来找我麻烦。”
“别费事了,一件衣服而已,穿着好看就行。”唐痕叫住了她,“一会我让人再去多订几件,就算弄脏了也无妨。”
她咬了咬牙,刚刚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声嘶力竭的跳起来威胁她,这件衣服要是弄脏了,就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现在倒好,又开始装大方了。
“那行,你说这样,那就这样。”说完,她转身又走了回来,看了唐痕一眼,很自觉的屈身钻回囚笼中,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今晚留下来陪你,怎么样?”唐痕从容不迫的看着她,开口问道。
“不怎么样,我累了,没功夫伺候好少爷你,你还是去如冰房里吧。”她打了个哈欠,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淡定的倚在软枕上。
唐痕有些哭笑不得,记得前两天把她关进来的时候,又哭又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铁柱上,每天攥着冰凉的铁柱,双眼通红,凄凉而绝望的望着他。
现在倒好,她躺在笼子里倒比他这个坐在沙发上的人,还要悠闲自在。
唐痕笑了笑,她的适应能力倒是挺好,看样子比他想象中那个脆弱不堪的女子要坚强太多。
唐痕不知道的是,他所看见的她,只是她伪装起来的那个坚强的她,而她真正地脆弱的一面,早被悄悄的隐藏起来,绝不会在仇人面前展露。
眼泪流的再多,也是一种浪费,换不来一丝怜悯,特别是在仇人面前流泪,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哭了四天三夜的她,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世界,不会因为某个绝望的小女人流下悲伤地泪水,而停止一秒钟的转动。
她若消沉了,放弃了,那她就真该绝望了,绝境中,应当学会自救,而不是哭着等待,等着别人来拯救她。
“有点困了,先睡了,你要不走的话,就请自便。”说完,她翻过身去,背对着唐痕,躺在软软的绒毯上睡了过去。
看到她如此的怡然自得,俨然一副房间的主人下了逐客令,要驱逐他这个不速之客的架势,唐痕居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就这么不招她待见?成了她一见就厌恶的臭狗屎?巴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别的女人那里去!
唐痕愣了一下,半天才干笑了两声,起身朝她走来,将铁门锁好,“好,好,好,你倒把我给赶了。”
说完,唐痕带着一脸的怒容,愤然走出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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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三天,唐家上下都在忙活,没有一个人闲着,唐家少主迎娶二姨太过门的事,传遍了J市大大小小的黑势力集团,包括恨唐家入骨的纳兰家。
这场婚礼遍邀J市各大权财名贵,看来唐痕和如针是打算借此良机,结识这些权贵们,跻身上流社会。
清晨,她正在房里和艾米一起用早点,忽然听得楼下一阵吵闹喧哗,女子口中高分贝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如此熟悉。
“唐子琳!!你给我滚出来!!你把唐子义给我藏哪儿了!!小贱人!!”
女子的叫骂声从花园中传到楼下,不光辱骂了唐子琳,甚至连唐痕也一并骂了。
“唐痕!!别以为当了唐家少主就了不起?谁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鬼肠子绕了几个弯儿似的?你跟唐子琳那个小贱人狼狈为奸,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夺取了唐家诺大家业!”
女子的叫骂声不绝于耳,时至今日,唐痕已是唐家少主,J市最大的黑势力头目,谁还敢这样当着他的面,直呼他的名,对他这般肆意羞辱谩骂,除了那个人以外,唐子琳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有这个胆子。
唐子琳与艾米纷纷放下手中碗筷,对视一眼。
“是她?她怎么来了?”唐子琳看着艾米,疑声说道,“难道她是来找哥的?”
“怕是来找大少爷的”艾米喃喃说道,“可是大少爷现在下落不明,她是要白跑一趟了。”
“她倒是痴情,对哥还没死心。”唐子琳叹了口气,摇摇头,惋惜道,“只可惜,现在的唐家,早不是当初的唐家,她这一趟断然是要白跑了,难为她还有这份心,唐家遭此大变,也就只有她,还记挂着哥的安危。”
“唐痕,你少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唐家少主子的架势!吓唬谁呢?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根底!除了我们家子义,没人有资格继承唐家少主之位!说!你和唐子琳那个小贱人把子义藏哪儿去了!”
女子的叫骂声仍然不绝于耳,楼下一片喧哗,吵闹,很显然,唐痕以及如针都被惊动了。
听到楼下这般大动静,唐子琳与艾米也坐不住了,两人放下碗筷,走向落地窗前,朝楼下望去,看个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楼下竟然浩浩荡荡站了百余人,这些人从唐家大门口蜿蜒至花园,将唐家里里外外堵了个通透,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全副武装,手里拿着枪支弹药,站在一名身穿红色小礼服的年轻女子身后。
那女子,就是白氏集团的大小姐——白安娜,一个明恋了唐子义整整十年的女人。
020 黑道女子
凡是黑道中长大的女子,多少都沾有几分痞性和霸气,白安娜尤甚。
白家无子,白安娜是白老爷的大女儿,从小就被白老爷当做儿子一样悉心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