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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不悟!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利用你身边一切可利用的!就连我的亲骨肉,你自己的亲侄子,你都不肯放过!难道你真的要伤害我的孩子,来换取你自己的平安吗?”
如针大怒,压低声音对唐痕说道,“小智,你疯了?你难道看不清现在的形势?这孩子是咱们唯一能活命的机会!”
唐痕苦笑一声,摇了摇头,道,“不,姐,这孩子是我的儿子,我已经让他一出生就没了母亲,我对不起他,我不能再利用他了,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是人,不是畜生。”
说完,唐痕便一步步的朝着唐子琳走去,“子琳,你的孩子,还给你。”
唐子琳瞪大了双眼,感激的看着唐痕,激动的双手都在发抖,她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唐痕怀里的小延,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一切,她只想要回自己的孩子,唐子义和纳兰夜等人却是警惕的看着唐痕,生怕唐痕有什么诡计。
纳兰夜往前垮了一步,想要拦住唐痕,不让唐痕靠近唐子琳,却被唐子义拦住了,唐子义摇摇头,示意纳兰夜稍安勿躁。
“小智!!”如针忍不住怒斥出声,一张脸绝望的苍白,“你真的要放弃最后的机会吗?你疯了!疯了!你知不知道,没了这个孩子,这里所有的人,都想要看着我们死!”
说话间,唐痕已经走到了唐子琳面前。
233 败露
唐痕走到了唐子琳面前,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四目相对见,两人似乎都从对方的眸光中看见了许多曾经的过往,唐子琳的的眼眶在一瞬间泛红,她看了看唐痕,又看着唐痕怀里那个正在哇哇啼哭的小男婴,激动地浑身都在发抖。
另一个人也和唐子琳一样,满脸通红,浑身发抖,不过却不是激动地发抖,而是气的发抖,这个是就是如针。
“还给你,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唐痕笑了笑,把孩子轻轻地交回到唐子琳的手中。
“谢谢”唐子琳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千言万语,任何感谢的话语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她只能看着唐痕,然后抱紧自己的孩子。
奇怪的是,原本一直啼哭不止的孩子,被唐子琳抱着以后,忽然就安静下来,不哭也不闹了,这几个月来,这孩子几乎每天都大哭不止,除了吃奶的时候,其他时候不管谁抱着谁哄着,都哭个不停。
而现在,这孩子似乎感觉到了自己重回母亲的怀抱,一下子就变的乖巧无比,唐子琳眸中流下激动的泪水,抱着小延不停的亲,嘴里呢喃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这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
然而,唐子琳只顾着怀里的孩子,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唐痕看她的眼神,已经那句——“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那眼神,如此的苍凉,那句话,又说的这般决绝,好像是临死前最后道一声珍重。
转过身去,唐痕走回到一脸煞白的如针身边,他看见如针的脸色气的就像个死人,浑身簌簌发抖,唐痕笑了笑,忽然将如针揽到怀里,“姐,你放心,就算要死,我陪你一起死,我们姐弟俩,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黄泉路上,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
不管如针做了再多的坏事,就算如针害得他失去了妻子,但是姐姐永远都是姐姐,不管这个姐姐有多坏,但是至少,如针对他,从来都是掏心掏肺的好。
如针低低的叹息一声,似乎也是看淡了,她知道,今天这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最终成为了他们姐弟阴谋溃败的坟场。
“傻弟弟”如针叹息声,抱紧了唐痕。
董大夫人眸中厉光一闪,冷声道,“想死,没这么容易,跟我回董家,接受处罚!”
如针忽然放开了唐痕,抬眸看着董大夫人,道,“大夫人,我有一个秘密,在心里藏了好多年,一直都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现在,我想说出来。”
“什么秘密?”大夫人皱了皱眉,看着如针,“你又想搞什么花样?”
“一个人心里藏了许多秘密,临死前总是想要说出来的,只不过这秘密和你有关,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人,但你若不想听,我也只好大声的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如针狡黠一笑。
大夫人脸色一白,关于她的秘密?如针到底知道些什么?大夫人有些着急,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可不能因为这个女人几句疯话,就毁于一旦!
一个人,坏事做多了,总会害怕落下什么把柄,大夫人就很害怕,因为她这辈子在暗地里做的坏事并不少。
“好,我就听听你想要说什么,说完以后,你必须跟我回董家!”大夫人冷笑一声,缓缓走到如针面前。
因为害怕如针的“秘密”被其他人听见,大夫人连身边的保镖都遣散了,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她走到如针面前,如针忽然抱住了她,亲昵的就好像两姐妹,如针伏在她耳边,狞笑道,“朱丹臣,一个人坏事做绝,难免会心虚,常言道,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我如果早知道你的秘密,我早就说出来,当众揭穿你的假面具了,你认为我还会好心替你隐瞒吗?我只不过,觉得黄泉路上太孤单,想要你陪着我。”
话没说完,大夫人面色巨变,正想往后退,却已来不及,如针右手藏着的一把银色毒针,已经深深的刺入大夫人的胸腹间。
如针擅长银针暗器,她手里没有枪,也没有刀,所以大夫人对她放松了警惕,但是大夫人却不知道,当年如针在西院受训,最拿手的,就是一手银针暗器。
那染血的银针,深深刺入大夫人的胸腹间,如针满意的笑了,临死前,能拉到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垫背,她总算不亏。
大夫人往后急退两步,忽然一下子栽倒在地,脸色变得青白不堪,再也动弹不得。
身后的皇家护卫队也是纷纷傻眼,只听一声令下,数十支机枪忽然朝着如针的方向扫射,如针既不躲,也不藏,因为她知道,如果现在不死,到时候被抓回董家受刑,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以前在董家嚣张跋扈,董家上下对她敢怒不敢言,受尽她的窝囊气,现在她被抓回董家,那些人不把她整个半死才怪,既然要死,不如痛痛快快的死。
片刻之间,如针满身都是枪眼子,倒了下去。
一个恶毒了一辈子,坏事做绝的女人,终于死了,而且死的这么凄惨,唐子琳看着如针的尸体,却丝毫怜悯都没有,对于如针,她只有恨,她只觉得如针实在死的太轻松了,真是便宜这个女人了。
然而对于唐痕,她却不希望他死,她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毕竟,孩子总是需要父亲的
如石站在人群中,看见那个爱了他一辈子,困了他一辈子的女人,就这么死了,不知为何,如石的心里,忽然衍生出一丝哀伤,他竟然,为这个他厌恶了一辈子的女人,流下了眼泪。
或许,这仅仅只是因为,这女人是他孩子的母亲,所以他才会哭吧。
那个护卫队虽然杀死了如针,但是显然余怒未消,为首的领头人又举起了右手,指着唐痕的方向,道,“为大公主报仇。”
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把这姐弟两都赶尽杀绝了,才能泄愤。
子弹朝着唐痕的方向射出,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会再去保护唐痕了,唐痕站在那里,也不躲,似乎也在静静地等待着死亡,因为他刚刚答应了如针,要陪她一起死。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忽然扑了过来,嘴里大声叫着——“不要!!”,人已扑到了唐痕的面前,抱住了唐痕,替唐痕挡下了无数颗子弹。
她浑身一抖,脸色极度痛苦,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快乐,或许,她这一辈子,都在被人操纵着,被仇恨操纵着,从来没有为她自己活过。
而现在,她终于为自己活了一次。
唐痕转过身去,将满身血泊的如冰抱在怀里,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这个为他付出一切,甚至赔上性命的女人。
“我终于,为你做了最后一件事”如冰的嘴里不断冒出鲜血,她苍白的脸颊看起来已经毫无血色,她抬起右手,轻抚着唐痕的脸颊,“现在,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真好,真好”
唐痕眼也不眨的看着如冰,他终于,因为这个女人,而感到了愧疚,他利用了她一辈子,娶了她,却又将她弃之如履,他的眼睛里,从来都看不见她的存在,可是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他对不起这个女人。
“我这一生,亏待过很多女人,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最亏待的女人,是你!对不起。”唐痕看着如冰,流下了一行眼泪。
234 飞蛾扑火
如冰笑了,虽然她的血就快流干了,但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清澈而满足的,她想,她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快乐过。
她总是被人操纵着,做着身不由己的事,她总是被利用着,用完以后就丢到一边。
而现在,她居然自己做了一个决定,终于为自己活了一次。
“你知道吗?能听到你的这句话,我死而无憾,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如冰长长的叹息一声,道,“我这一生,从来都没有本事让你爱过我,所以,做不了你心里最爱的女人,我就要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女人,哪怕是亏欠,是愧疚,是不安,甚至是可怜,至少,我曾在你的心里存在过。”
说完,如冰头一偏,停止了呼吸,原本停留在唐痕脸颊的右手,也颓然滑落。
唐痕是火,是光,是如冰生命中唯一值得追寻的东西,于是,她苦苦追寻了他一辈子,她原本就是一只扑火的飞蛾,而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死在了爱人的怀里。
这一刻,如冰应该是满足的,因为她的嘴角带着笑。
唐痕轻轻地将如冰逐渐的尸体放在一旁,就在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原来刚才,还是有几颗子弹打中了唐痕,虽然不是打在身上,却打在了唐痕的腿上,唐痕的双腿,正在流血,现在的他,根本站不起来。
可是那些黑洞洞的枪口,还是对准了唐痕,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这五年来,唐痕坐上唐家少主之位,他得罪了太多人,现在他落难了,有无数人想要他的命。
就在这时,唐子琳忽然抱着孩子,走到了唐痕面前,挡在唐痕身前,道,“如果要杀,就先杀了我们母子吧,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众人面色大变,那些护卫队也不敢轻举妄动,领头人看着唐子义,问道,“唐先生,这是什么情况?”
唐子义也愣住了,他看着唐子琳,急声道,“子琳,你干什么?”
唐子琳凄恻一笑,将唐痕护在身后,道,“哥,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如果他死了,我也活不了,仇已经报了,如针死了,他现在一无所有,你也夺回了唐家,难道还不够?真的要让他死,才能结束这一切么?”
唐痕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唐子琳站出来帮他,因为今晚,如果没有唐子琳的亲口指证,他和如针,或许并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女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明明恨透了一个人,却又爱到要为了他去死,就像如冰,明明恨透了一个人,恨到要站出来指证他,让他一无所有,却又不让他死,就像她。
指证他的人,是他,要救他的人,也是她。
“我站出来指证他,因为他是我的仇人,他杀了我的父母,杀了我全族上下,他霸占了唐家的家业,所以我恨他,但是,他同时也是我孩子的父亲,是我的丈夫,我最爱的男人。”唐子琳开口说道。
抱着孩子的她,就像一堵墙,横在唐痕面前,没有人能对一个抱着婴儿的女人开枪,谁都下不了这个手。
唐痕看着唐子琳的背影,忽然笑了,是苦笑,原来,三年来,他们之间除了恨,复仇,利用,阴谋,也有爱。
“唐夫人,我们不会对您和您的孩子开枪,却不能放过唐痕。”领头的军官开口说道。
“为什么?”唐子琳疑声问道,“他已经瘸了两条腿,他已经失去了一切,这还不够么?”
“不够。”军官摇了摇头,“因为他是唐痕。”
对,因为他是唐痕,只因为他是唐痕,所以,光是失去一切,瘸了两条腿,还远远不够。
唐子琳明白了,这些人,是要唐痕死,因为唐痕只有死了,才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他如果活着,这些人谁都不会安心,谁都怕他会再次回来复仇。
唐子琳忽然笑了,她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唐痕,然后忽然从唐痕的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她往前走了一步,举起手枪,忽然朝自己的左臂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她的左臂被鲜血沾满,绽放开朵朵血色的花,她的脸色苍白不看,神情却坚定无比。
“这样,够了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