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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唐痕,委屈的抽泣着,她失去了所有,她没有了家人,她不再是那个高贵的唐家二小姐,所以,即便是被人这么残忍的对待,也不会有人为了她心疼的皱一下眉了。
她忽然很想念死去的父母,想念失踪的哥哥,想念那些被人当成掌上明珠一样疼爱着的日子。
“吃饭。”唐痕看了她一眼,坐在她的对面,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她的碗里。
“赶快吃饭,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我饿了。”唐痕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开始大口吃着饭菜。
她看着唐痕,有些恐惧,颤抖着,慢慢的从沙发的一角挪到饭桌前,小心翼翼的捧起碗筷。
“啪嗒!”
手里的筷子一个不稳,摔到了桌上,唐痕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扶住了她的手,才不至于让饭碗也一起摔了。
“怎么回事?”唐痕看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怒意。
她咬了咬下唇,双手疼的发麻,而且还磨出了血,根本拿不动碗筷。
锦衣玉食,被人伺候惯了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唐痕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果然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大小姐,连筷子都拿不稳,要是让你去当几天下人,做一些粗活,你岂不是要活活累死?”
说完,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走到了唐子琳旁边坐下。
唐痕的话让唐子琳心里很不舒服,她下意识的往一旁挪了挪,想要离唐痕远一些,却被唐痕发现了,他眉头一皱,将唐子琳一把揽入怀里。
“干什么?放开我!”她看了唐痕一眼,身心都很抗拒与唐痕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越挣扎,唐痕越把她揽的紧,很快的,她就再也不能挣扎分毫。
越勒越紧,唐痕的臂弯就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她,不留一丝缝隙。
010 窒息
唐痕将她紧紧地揽在怀中,让她倦缩在他的怀里,然后拿起桌上的碗筷,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喂到她的嘴边。
“张嘴。”感觉到怀里的女人紧闭着双唇,唐痕有些不耐烦,冷声说道。
她摇了摇头,死死地咬住下唇,就是不吃。
“别让我用别的方法迫使你张嘴,我累了,你乖乖地把饭菜吃光,今晚我就放过你。”唐痕的眉眼间写满了深深的疲倦,明天一早,唐氏集团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这个新任少主去处理。
他只想让她乖乖的吃完这顿饭,然后就去休息,可她偏偏要和他闹别扭,让他浪费更多的体力。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匍匐在唐家人脚底的下人,他是唐痕,是唐氏集团少主,是J市最大的黑势力头目,他站在最高层,俯视着芸芸众生。
不知有多少女人上赶着想要投怀送抱,不知有多少女人梦寐以求能够和他沾上关系,哪怕只是一夜的露水缠绵,也可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
可是这个女人,却像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
唐痕伸出右手,紧紧地擭住她胸前的柔软,猛地用力一捏,她顿感胸口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痛叫出声。
见她终于张嘴了,唐痕迅速的钳住她的下颚,让她没有办法把嘴闭上。
“这不就好了吗?”唐痕冷声说道,把糖醋排骨塞到她的嘴里。
“吃掉,不准吐出来,否则的话,我让你另一个嘴来吃。”唐痕的眸中厉光一闪,左手擭住她的柔软,威胁道。
这威胁似乎很奏效,她的身子随着唐痕的话语而颤抖着,现在的她,就是砧板上的肉,等着唐痕来宰割。
唐痕说得出,就做得到,还有什么是唐痕不敢做的?还有什么是唐痕做不出来的?他连她的父亲都敢杀,他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她流着泪,吃掉了嘴里的糖醋排骨,然后唐痕又拿起勺子,喂了她一勺米饭,然后是栗子鸡,蒜泥白肉,咖喱蔬菜汤,不断地往她嘴里塞,她流着屈辱的泪水,任谁都不会喜欢这样被人强迫着用餐,哪怕吃进嘴里的是美味佳肴,最终也会变成难以下咽。
胸口有一股气憋着,迫切的寻找着宣泄的出口,唐痕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暴君,妄图主宰她的一切。
一直喂她吃到饱,唐痕才放开了她,开始自顾自的大口吃起饭来。
抱着她的时候,小小的身子实在太瘦弱,都摸不到什么肉,尽是骨头咯的疼,唐痕很担心,怕她有一天像空气一样消失。
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肠胃一阵急速的收缩,然后扑腾着从沙发上摔了下去,伏在地板上,开始呕吐。
刚刚唐痕喂她吃下去的那些东西,一点不多,一点不少的全吐了出来。
她一边吐着,一边流着眼泪,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身体微微颤抖着。
“你又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吐了?又没怀孕!”唐痕看着她,既心痛,又心烦,这一下子唐痕原本旺盛的食欲全无,他放下碗筷,走到唐子琳身旁,轻轻地替她拍着背。
她喘息着,颤抖着流泪。
唐痕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张干净的丝帕。
他的爱,太霸道,夹杂着无止尽的恨,抽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窒息。
压力如山般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乏力,然后失去了知觉,瘫在唐痕怀里。
唐痕长长的叹了口气,抱起昏迷的她,走进了浴室。
他搂着她小小的身子,坐在双人浴缸里,温暖的水流拂过他们的身体,让他觉得很舒适,很温暖,所有的疲乏都在一瞬间抽离,剩下的只有宁静,他喜欢现在的感觉,也喜欢现在的唐子琳。
静默的,平和的,不说话的唐子琳,躺在双人浴缸中的他和她,仿佛滞留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与外界暂时隔绝开来,在这里,没有仇恨,没有那些束缚住他们的条条款款。
有的,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无关于其他,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夹杂在他们之间。
他在想,如果没有十四年前的那一场惨剧,或许,现在的他,会和怀中的这个女子生活在一起,过着平淡而幸福的日子,他会好好爱她,绝不像现在这样。
不过很可惜,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在十四年前那一场大火中被烧光了,那个单纯善良的王智,也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死了。
没错,唐痕只是唐世钊赐给他的一个名字,他的本名叫王智,他从没忘记过,他姓王,他的身上流着王家的血液,对他而言,唐痕只是一个代号,一个让他能在J市畅行无阻的名字。
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编号,一个称呼,一个没有灵魂的符号,而他,从没忘记过,他是谁,他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十四年前,王家还是J市最大的黑势力家族之首,原本与王家世代交好的唐家,忽然与王家撕破了脸,唐世钊为了登上四大黑势力之首的宝座,杀光了王家上下百余口,谋夺了王家数以万计的家产。
王家上下,无人幸免,母亲将他和姐姐王雪藏在地窖里,顺着秘密通道离开,侥幸逃过了一劫,为了替他和姐姐争取逃跑的时间,母亲惨死在唐世钊手里。
那一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火势越演越烈,竟然好像烧不完似的,数以百计的尸体,鲜血,也在那一场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中,化为灰烬。
他和姐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站在不远处的小山坡上,看着自己的家在大火中慢慢的化为灰烬,眼泪流下来,他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他要亲手向唐世钊讨回这些罪孽。
他要让唐家人的血,染满这块土地,他今日流了多少泪,他日唐家人就要流多少血。
唐世钊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会知道他曾犯下的罪孽,因为所有知情者都被唐世钊灭口,所有的罪恶,都被埋葬在那场大火中。
但是他千算万算,却独独算不到,王家还有两名遗孤,从秘密通道逃了出去,而且他们清楚地记得,唐家曾对王家做过什么事。
卑鄙的唐世钊,用无耻的手段坐上了J市四大黑势力之首的宝座,而他,也终将为自己年轻时犯下的罪行,自食恶果!
他和姐姐约好了,各自想不同的办法混进唐家。
他浑身是血,躺在唐家后门,被好心的唐夫人救回唐家,并被唐世钊赐名唐痕,留在唐家做了一名身份低微的下人。
而姐姐则成为了唐世钊秘密训练的杀手,赐名如针。
姐弟俩潜伏在唐世钊身边整整十四年,终于寻觅道最好的时机,将唐家连根拔起,掌控整个大局,夺取了原本就属于王家的一切!
他藏匿锋芒,为了复仇,不惜娶了仇人之女,要想扳倒唐世钊,就必须成为他的女婿,得到他完全的信任!
十四年前,唐世钊怎样从夺走了王家的产业,十四年后,他们姐弟就如何从唐世钊手里再拿回来!
复仇成功,所有流着唐氏血脉的人无一幸免,除了唐子琳和失踪不见的唐子义。
然而,大仇得报,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他的心里,是否真的从未爱过?
“如果,你不是仇人之女”唐痕长长的叹息一声,轻轻地在唐子琳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那该有多好。”
深吸一口气,唐痕用力将怀中的女子抱紧,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倒吊着,闪烁着璀璨亮光的水晶吊灯,“如果,我不是唐痕,你也不是唐子琳,那该有多好。”
011 良机
替她把身上的呕吐物和脏东西都洗掉,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唐痕在她的黄金囚笼内又垫了一些柔软的绒毯,好让她能够在里面待的舒服一些。
沉睡着的她,面容安静姣好,整个过程她都没有醒来过,一直都是紧闭着双眼。
她的面色苍白的就像一张纸,好像里面已经没有血液在流动,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的颤动着,就连沉睡着的面容都是这么愁苦不安。
唐痕看着她,在她的左右两侧又放了几个软软的抱枕,好让她能够睡的舒服一些。
他总觉得,她好像虚弱的随时都可能从他面前消失。
唐痕屈身钻了进去,将铁门锁好,转过身和她一起躺在了囚笼里,他从身后抱着她,把脸贴在她的颈部,嗅着她的体香和发香。
吻着她身上的香味,居然让唐痕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很快的,他就发出沉沉的鼾声,然后抱着她睡着了,累了一天,唐痕早已筋疲力尽。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着双眼的她忽然睁开了双眼,她轻轻地拿起唐痕搭在她腰间的手,然后放到一边,感觉唐痕好像没有被惊醒,她悄悄地转过身去,窝在唐痕怀里。
她看着唐痕的脸,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间隙,紧紧地贴在一起,唐痕的呼吸就喷洒在她的脸上,引来阵阵瘙痒。
她一早就醒了,早在唐痕帮她清洗干净身子,然后帮她换衣裳的时候,她就醒了,只是一直不想睁开双眼面对唐痕,所以假装睡着。
唐痕的鼾声从耳边传来,人在极度疲累之时,总会不自觉地发出鼾声,她看着唐痕,她知道唐痕今天肯定是累了。
她的手悄悄地攀上唐痕的腰,然后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想要找到那把钥匙。
只要有了那把钥匙,那么这个黄金囚笼将不再能禁锢住她!她要逃!要想办法逃出唐家!
“在找什么?”就在这时,原本熟睡着的男人忽然缓缓地睁开了双眼,捉住了她不安分游走的双手。
对了,她差点都忘了,唐痕是在唐家西院接受过训练的,唐痕的能力可以和西院里的杀手媲美,警觉如他,又怎会没有察觉到她不安分的举动,然后被惊醒呢?
就算是倒吊在树上睡觉,唐痕都可以保持着一定的警觉性,更何况是睡在她这个随时都想要逃跑的女人身边。
“子琳,别逃”唐痕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离开了我,你会死。”
她咬住下唇,将视线移开,恨声道,“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把我禁锢在这里,一辈子?”
“不,当然不是。”唐痕抬起沉重的眼皮,舒了口气,笑道,“你好歹是我明媒正娶的唐夫人,我不可能把你藏在这里一辈子,五天后迎娶小冰过门,还要麻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盛装出席。”
她沉默了片刻,咬着牙,道,“唐痕,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我们的婚礼才刚刚结束”
“身为唐家少夫人的你,有义务要盛装出席,高高兴兴的喝下小冰敬给你的那杯媳妇茶,知道吗?别让我为难,别给我丢人,也别妄想能够借由五天后的婚礼逃跑。”唐痕叹了口气,似是警告,却也在无意间提醒了她。
五天后的婚礼
她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她差点忘了,五天后就是唐痕迎娶如冰过门的日子,到时候身为唐家少夫人的她,必定要出席。
唐家发生如此巨变,然而在外人眼中却是毫不知情,唐痕与如针夺取了唐家产业,在外人看来,身为唐家少主的唐痕,只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了他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