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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温沉哭喊着,忽然发了疯似的,站起身来变往外冲,嘴里大叫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就算死,那也是你们这些女人去死,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温沉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恐不安,一张脸扭曲的吓人,拔腿便往大厅外冲,正好两个小丫鬟端着热水走了过来,和温沉撞到了一起。
“咣当!”热水壶摔到地上,滚了几滚,溅出不少滚烫的热水,险些烫着人,两个丫鬟惊得目瞪口呆,赶紧将疯疯癫癫的温沉拦住了。
看温沉那模样,简直就像是疯了似地,被两个小丫鬟拦住了,还不停的挣扎着,嘴里声嘶力竭的叫唤。
温沉的神经已经有些错乱,因为她潜意识里认为唐痕肯定活不了,如果唐痕活不了,那么如针肯定会让她们这三个女人去给唐痕活人殉葬。
一想到死,一想到殉葬,温沉便止不住的瑟瑟发抖,她原以为嫁进唐家,就是到了人间天堂,从此以后,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戴不完的金银珠宝,可当她真的进了唐家,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人间炼狱,她不是来享福的,她是来受苦的。
受苦受难被羞辱,这些倒也就罢了,日子再苦,至少还能熬,熬着熬着,或许哪一天媳妇就能熬成婆了,但是现在如针却要拿她去殉葬,让她去死!
温沉的心里,霎时间便充满了不甘及恐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如针看的鬼火直冒,唐痕还在楼上的房间里抢救,这女人就在这里发疯,大吼大叫的!
温沉眉头一皱,对一旁的丫鬟妈子吩咐道,“去,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抓起来,捆到北院的杂房去,别让她在这里鬼吼鬼叫的!”
162 兔死狗烹
几个丫鬟婆子冲了上去,抓手的抓手,抬脚的抬脚,捂嘴的捂嘴,很快的,就把温沉抬了下去。
大厅终于又恢复到一片安静,每个人都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不同的心事。
就这么静静的坐了一宿,每个人都红着眼珠,黑色眼圈,直到天蒙蒙亮,才看见二楼房间的门被推开,一脸疲倦的王医生在一个小护士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怎么样?少爷没事了吧?”如针赶紧问道。
“没事了,少爷已经脱离危险,接下来只需要好生静养两个月便无大碍。”王医生接过小护士递来的帕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
“那少爷的手?”如针继续问道,满脸的担忧。
“子弹已经取出,一切都没有问题,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王医生开口说道,“稍后我会开一份药单,切记,伤口不能沾水,不可乱碰,,这样等到伤口愈合也不会留下疤痕,一天三餐要清淡,少放盐,少放辣,少放酱油,最好清粥配青菜,我每天会来给少爷检查两次。”
“嗯,辛苦了。”如针点点头,心头大石总算落地,转过头对冷儿吩咐道,“一会好好送王医生出去。”
“是。”冷儿点点头,拿出一张事先就签好金额的支票,递到王医生手里,“王医生,辛苦了,这是主子的一点心意。”
王医生也不含糊,直接便结果支票,放进怀里,道,“多谢,告辞。”
王医生替唐家办事多年,这些年来,自然也明事理,懂规矩,收下如针的支票,不仅代表他接受了如针的谢意,更能让如针安心,扭捏作态,假意推辞,这一套在唐家主子的面前还是收起来的好。
王医生走后,三个女人赶紧站起身来,都准备上楼去看看唐痕,如针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唐子琳一眼,骂道,“你这祸水!上去做什么?不准上去!!”
唐子琳咬了咬牙,顿下脚步,道,“可是我担心”
“要不是你,他现在能这样?!”如针怒声斥道,“也不想想到底是谁害他变成这样的!现在还有脸子说!给我滚!”
唐子琳咬了咬牙,只要退到一旁,“是。”
说完,如针便气势汹汹的从唐子琳身边走过,往二楼上去,如冰跟在如针身后,经过唐子琳身边时,悄悄捏了一下唐子琳的手,道,“姐姐,别难过,我替你去看看少爷。”
“嗯,有劳妹妹了。”唐子琳点点头,眼中满是委屈的泪,撇过头去,不想让如冰看见。
如针等人上了楼,唐子琳转身走回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眼角,尽管双眸又酸又涩,但却毫无睡意,心里装着事,怎么能睡得着。
唐子琳重重的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起,她居然这样担心楼上那个男人,明明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人,却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相交之中,融化了彼此的心。
没有亲眼看到唐痕,没有亲自确定唐痕平安无事,她居然连觉都不想睡。
“夫人,喝点热茶吧。”云儿端过一杯热茶,放到唐子琳的面前。
“嗯。”唐子琳点点头,只觉得脑袋仿佛压了上千斤的东西,沉的不得了,伸手接过那杯热茶,捧在手心。
“夫人,您一宿没合眼了,我见您的眼睛里都是血丝,要不您先回房睡一会吧,老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事,一会少爷要见您的话,我再把您叫醒。”云儿开口劝道。
“不用了。”唐子琳摇摇头,微微一笑,“你们都先下去歇着吧。”
说完,唐子琳便捧着茶杯,走出大厅,往花园的方向行去。
“夫人”云儿开口唤道。
“都下去歇着吧,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唐子琳淡声说道。
“是。”几个丫鬟应了一声,只好纷纷退回东院去。
唐子琳捧着热腾腾的茶杯,感受着从手心传来的温暖,往花园的方向行去,现在正是清晨时分,花园里散发着一阵绿色的清香,唐子琳一边走着,一边感受着那带着点点冷意的清新味,看着那些带着晨露的花瓣和绿叶,慢慢地走到了花园正中心。
她站在那里,仰起头刚好能看到唐痕房间的落地窗,只是现在有些许寒冷,落地窗前的窗帘还是拉的紧紧的,她站在那里,眼神穿过那抹淡棕色的窗帘,望向很远的地方。
眸光在肆意闪动着,唐子琳的心里却在一瞬间,想起了很多事。
她望着那抹淡棕色的窗帘,只要心里知道里面那个人平安无事,她的心便渐渐地安定下来。
只要一想到里面那个人或许会有什么危险,她的心,居然像被人拿针扎一样的疼。
他若安好,便是晴天,他若不好,那便是狂风聚雨席卷而来,整个世界都不得安宁。
她想,这应该就是爱的感觉。
这感觉她很清楚,因为她曾清晰的感受过,在她被唐痕完全伤透心之前。
她好像,重蹈覆辙,又一次爱上了唐痕。
女人,傻一次是无知,傻二次或许就是真的傻了,她摇了摇头,像她这种不知悔改,不懂得吸取教训的人,活该要被伤了一次又一次,活该要受伤。
明明知道这样是错,明明知道自己的性格不是今天这样,明明知道这样下去不会有个结果,但却还是要义无反顾的错下去。
只因为这种爱的诱惑已经无法抵挡。
她抬起头,望着清澈的天空,——唐子琳,这样下去,你真的就能开心么?你会害怕吗?我不想你又一次迷失在爱的漩涡,找不到自己,这样下去你真的就能幸福么?你可知道,你这样真的很傻。
她站在那里,朝着唐痕房间的那个方向眺望了许久,直到手里的热茶已经有了稍稍凉意,她暮的叹了口气,看到白色的热雾从口中喷出,霎时间在冰凉的空气中消散,然后转身离开花园,往北院的鱼池走去。
女人都是傻的吧?若是不傻,又怎么会一次次的迷失在爱里,只要有了爱,其他的一切似乎都可以不管不顾,都可以抛诸脑后。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看来这话不假,聪明如她,狡黠如她,居然也败在了这里,明明知道这样爱下去是没有结果的,她和唐痕,早晚要做个了结,到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明明相爱,却注定要相杀,命运从来都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因为这些人,从不肯放过自己。
放下仇恨,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日子每过一天,便距离他们面临宿怨抉择的那天,又更近了一步。
唐子琳静坐在鱼池边,怔怔的看着池中游来游去的小鱼儿,两只红色的锦鲤相依相偎,相伴而游,唐子琳怔怔的看着那对锦鲤,竟然看愣了神。
半晌,她终于将实现收回,幽幽的叹了口气——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曾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亦是她现在的期望,但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梦想。
因为梦想两个字对她而言,实在太过于奢侈。
这对于世间每一个平凡的女人来说,是最简单的事,结婚,生子,照顾孩子,照顾老公,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对她而言,最多还有几年的时间,她和唐痕之间的婚姻就要结束,唐子义的归来,预示着这一切将会提早结束。
背负着血海深仇,艰难独步的她,总是独自一人行走在漫长的道路上,前方的路很远,很暗,她背负着仇恨,倔强的行走着,大仇不报,不能从如针和唐痕手里夺回唐家,她誓不为人。
163 我好像爱上了他
如针走进卧房的时候,唐痕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双眼微闭。
看着弟弟那缠满白色绷带的右臂,以及白的不像人的脸,还有干枯的几近崩裂的唇,如针恨得牙痒痒,她把这一切的责任,就归咎于唐子琳这个大祸水身上。
如果不是唐子琳,唐痕就不会贸然带人硬闯纳兰家,唐痕也不会受伤,所以,唐子琳又一次被如针认定为——扫把星转世的妖精祸水,留在唐痕身边必成祸害。
“姐”唐痕微微睁开双眼,看了如针一眼,然后又在如针的左右搜寻了一番,没找到唐子琳,“子琳呢?”
如针眉间一簇,这个时候,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摸着唐痕的额头,“子琳她也和我们一样,担心着你,所以一夜未合眼,刚刚她实在熬不住,先回房休息去了。”
“哦。”唐痕点点头,这才放了心,知道唐子琳没事,他就安心了。
“小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姐姐。”如针看着唐痕,眸光竟然无比的温柔,或许只有在这个弟弟的面前,她才会偶尔展现出如此柔情似水的一面,稍稍像个女人。
而不像一个独裁的暴君。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姐,我想见见子琳。”唐痕开口说道,心里只装着唐子琳一个人。
如针顿了顿,伸手轻轻抚着唐痕的额头,柔声道,“子琳她不舒服,许是受了惊吓,她也病倒了,所以我才叫她先回房歇着,这两天恐怕不能来看你,等她身子稍稍好点了,我再让她过来看你,你就安心先养伤,把身子养好再说。”
“嗯。”唐痕点点头,眸中有一丝失望。
“好了,先休息吧,其他什么事你都不用多想,交给姐姐处理,你放心,姐姐一定会帮你报仇的,谁也不能欺负我的弟弟,唐子义打伤你的胳膊,我要他用血来向你忏悔。”说完,如针便对着如冰等人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些人都跟着她出去,房里只留下两个细心的老妈子照顾着。
走出卧房,如针对冷儿吩咐道,“找人在房门口给我看紧了,别让唐子琳那个小贱人有机会溜进去见唐痕,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许她进去,就说是我的命令,绝不能让这个贱人再去纠缠唐痕,打扰他精心养伤。”
“是,主子请放心,别说唐子琳,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让她有缝钻进去。”冷儿应了一声。
“唐子琳这个小贱人,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原本还想利用她挽回纳兰家的合约,现在看来,合约不仅没有挽回,反倒使唐家和纳兰家的关系进一步恶化,现在看来,纳兰家必定是和我们势不两立了,唐痕居然还吃亏在唐子义的手上,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气死我了!”如针怒声说道。
“主子说的是,都怨那个唐子琳,一切都是她的错。”冷儿附和道。
“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留着也没什么用,我得想个办法,不动声色的把她从小智身边铲除,这个祸水,除了会勾引男人,迷惑小智以外,根本毫无用处。”如针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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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鱼池边上一直坐到了接近晚饭时分,期间云儿等几个小丫鬟四处寻找唐子琳的下落,终于在北院的鱼池寻到了唐子琳,可是唐子琳很固执,几个小丫鬟来请了七八次,午饭和晚饭唐子琳还是没有去吃。
看见唐子琳不肯走,也不肯吃东西,几个小丫鬟只能在凉亭里摆上糕点水果,奉上热茶,如果唐子琳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