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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映霜突然明白,自己对别的年轻男人大加赞赏,竟让眼前之人起了醋意,不禁中肯地解释道:“恒是帝皇,世间最勇猛的大英雄,也是为你所用;东昊最出色的大将军,也要完全听命于你。因此,霜儿最为仰慕的,又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夫君?”
“那么,霜儿最仰慕的人,是谁?”
慕容映霜的话已说得如此清楚明白了,他却还偏偏要再问出来,想要她明明白白地回答他。
低眸一笑,慕容映霜顺着他的心意说道:“霜儿最仰慕的,自然是自己的夫君。”
轩辕恒终于满意地笑了起来,再次将她拥紧到身前,在她耳畔魅惑轻语道:“那么,霜儿要怎么表现一下?”
慕容映霜明白他的意思,却是无论如此也鼓不起勇气,如他所愿地在他脸上或唇上轻吻一下。
向来,他是帝,她是妃,他是男,她是女,在他们的亲疏关系中,总是他占据主动和引导地位,他可以随意对她亲密或是冷淡,而她却只懂得被动接受,任由他牵制。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又怎么可能反客为主?
“霜儿没有听到我的话么?”今日的要求迟迟得不到满足,轩辕恒似是极为不满。
原本,他只是把索吻之举当作一个玩笑,甚至是一个戏耍她,想要看她窘迫表情的小把戏,可是当她一再拒绝,不肯依从,他竟禁不住觉得心闷气堵起来。
“恒,不要这样。纬儿就在这里呢!你看,他都醒来了,看他那样子,是想要我抱呢!”说着,慕容映霜便想挣脱他的拥抱,转身伸手去将纬儿抱起来。
“不行,有我在这里,不许抱他!”轩辕恒沉着声音咬牙说道,似是不满,似是暗怒,似是嫉妒,又似赌气。
他双手似发狠般,将慕容映霜紧紧地抱于怀中,低下头便去寻找侵夺她的唇舌。仿佛报仇雪恨,又仿佛极力索要补偿般,直到吻得慕容映霜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也不肯松开片刻。
慕容映霜只有茫然无措而又全身无力地承受着。
直到他满足地稍稍松开了她,她才猛然喘息着缓过气来。
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在迷醉沉沦于他的吻中,仿佛沉醉了足足一个百年那么长。她的俏脸已因他炙热的吻而涨得一片绯色,心胸也因适才的气紧而上下起伏着。
如此醉人的模样,看得轩辕恒不禁又有些痴了,他再次凑近她面颊耳畔,轻语道:“霜儿心中最仰慕的人是谁?”
“霜儿不是说过了么?怎么也不会是那未曾谋面的大将军啊!”慕容映霜回道。
他非要他亲口说出仰慕的人是他,可她却偏偏说不出口。就如他非要她对他主动作出亲昵之举,她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
“我们不说那毫不相干的大将军,难道霜儿心中仰慕的,便再也没有旁的什么人了么?”轩辕恒贴着她面颊轻语,她只能听到他低低起伏的气息,却无法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她明白,他又在试探她。试探她的心中,是否还有那个在心底藏了十年的男子。
他从来不肯将他的心彻底展示给她,却为何总要不断地检视她的心?
“哪有什么旁的人?即使恒非要说有,霜儿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慕容映霜淡淡说道。
果真一切都不记得了吗?
她到底是在骗他,还是在骗她自己?慕容映霜不再深想。
她知道,这个时候说出这样这句话,是最合适不过的。
等待盛宴
躺在小床上的轩辕纬开始“依依呀呀”地大叫起来,显然是对自己醒来这么久,慕容映霜却不伸手去抱他有意见了。
小小的身子声音却是响亮,让人根本无忽视。
“看,他真的不乐意了呢!”慕容映霜只好边说着,边用力挣脱轩辕恒的怀抱,转到小床边上将纬儿抱了起来。
被抱到怀中的纬儿望着自己的母妃,甜甜地笑了起来,看得慕容映霜的心像是喝了蜜般甜,不禁低下头在他的小脸蛋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看着眼前亲密自然的母子俩,轩辕恒冷着脸,不咸不淡地说道:“尚未满月,便知道抢我的宠妃了。早知如此,不要他也罢!妲”
“恒,你怎么能说‘不要他’这样的话?”慕容映霜不满地看了轩辕恒一眼。这样的话,总令她听着觉得心中不安。
“母妃要你!母妃无论如何都会要你,母妃爱你呀!窀”
像是担心纬儿听懂了轩辕恒的话,她抱着他一个劲儿地安慰着,却听得轩辕恒既是气恼又是想笑。
整整一个下午,轩辕恒便那么静静地坐在房内,看着慕容映霜忙乱地又是逗哄纬儿,又是给他穿衣擦汗,把屎把尿。即使她累极了,也不舍得将纬儿交到轻歌、漫舞等人手中。
“你便不觉得累么?”轩辕恒终于看不过眼,淡淡开口道,“让轻歌她们抱去照料一阵,你且歇息一下吧!”
“不要紧,我不怕累!虽说确实有点累,可我觉得这样抱着他,照料他,快乐比辛苦更多,那点累又算得了什么?”慕容映霜说着,腾出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的轻汗,“如今他尚未出月,我更要多带带他。等出了月,他慢慢长大了,我也便没法总是这么抱着他了。”
“你总是这样宠着他怎么行?”轩辕恒有些不耐地说道,“轻歌,将小王爷带到外室去,让慕容昭仪歇息一阵。”
“是。”轻歌应了一声,走到慕容映霜身旁笑道,“娘娘莫要累坏了,还是让奴婢抱着小王爷吧!”
慕容映霜突然想起午间的那个恶梦。
可是看着轻歌满含浅笑的脸,又看看轩辕恒平静淡然的神情,她知道那一切仅仅是一个梦,与此刻的事实完全不同。
尽管心底有依依的不舍,她还是选择理智以待,将手中的纬儿交到了轻歌怀中。
轻歌和漫舞等人,抱着纬儿到了外室。
见慕容映霜怔怔地站在那里,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轻歌离去的背影,似乎随时便要冲出去将纬儿夺回怀中,轩辕恒伸出一手,将她轻轻地拉到了自己怀中:“霜儿对纬儿太过依恋,也太过担忧了。为何竟会这样?是因为我对霜儿关心不够,以致让霜儿觉得不安么?”
“恒……”慕容映霜望着他深深注视自己的俊眸,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不安。
想着他竟在华碧苑中一坐便是大半日,她不禁疑惑问道,“你今日不用批阅奏折,也没有别的要事要忙么?”
“霜儿该不是对我下逐客令了吧?”
“哪里是呢!霜儿只是觉得奇怪,恒前段日子忙碌得很,为何今日却有闲功夫坐在这里?”
“该忙的要事,前段日子已经忙完了。今日的奏折,因为想着要来陪你,怨也早早地批阅完了。”轩辕恒眼眸深深,“我不仅如今可以一直陪着你,晚上也顺便在华碧苑歇下了。”
“你今夜要在华碧苑歇下?”慕容映霜讶然问道。
自她生产过后,轩辕恒为免打扰她休息,更为免半夜频频醒来的纬儿打扰他休息,早已住回到他的乾心殿整整二十日了。
“嗯,不仅仅是今夜。我以后晚上都要歇在华碧苑。”轩辕恒轻抚她的脸,亲昵说道,“霜儿近日情绪不稳,心情郁结伤心,听说更是时时哭泣。若不陪在霜儿身边,我如何能放心?”
“可是,纬儿在夜间时常醒来,还闹腾得很呢!”慕容映霜好心劝阻道。
“那么今夜起,便由轻歌、漫舞与乳娘将纬儿带到侧殿去睡吧!他夜夜这亲吵着你,你如何能休息得好,难怪霜儿日夜哭泣!”
“不可以!”听说要让纬儿到侧殿去睡,慕容映霜大惊,拒绝并恳求道,“纬儿尚未满月,夜里当然要跟我这母妃睡在一起。恒,求求你,不要这么快便将我们母子分开!”
她满眸惊慌地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午间恶梦中的情境。
见她焦急得两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惊慌的眸光中既有恳求,又有定要坚持的决绝,轩辕恒思索了好一阵,才道:“好吧!既然你舍不得他,便暂且依你。”
“恒,谢谢你!”
慕容映霜闻言大喜过望。想了一想,她又有些抱歉地说道,“他夜里吵闹得很,那么,你今夜便不留在华碧苑了?”
“他是你的儿子,也同样是我的儿子。既然你夜里能陪他同一寑房入睡,我为何不可以?霜儿月子未满,我便陪你一起坐月子。”
“恒,这个……怕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
“自古以来,还从来未曾听说过,皇帝陪妃子一起坐月子的。”慕容映霜脸色有些尴尬,心底又有丝小小的甜蜜,不觉低眸笑了。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没听说过,并不代表未从发生过。便如我若然陪我的宠妃坐月子,史书不会记载,后世之人更不会知晓。”
“那么,霜儿该如何感激恒皇上呢?”慕容映霜不觉抬起眼睛瞧他,却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这么做。
“霜儿不必感激我,霜儿只需答应,待月子满了之后,便将纬儿交给轻歌她们照料,可好?”轩辕恒语气温柔,竟是从未有过的商量口吻。
慕容映霜想了一阵,轻轻点了点头。
作为宫中地位最高的妃子,她有着侍奉皇上的职责,又怎能由着自己的性子,将小皇子一直留在身边同室而眠呢?
“霜儿这便对了。”轩辕恒宠溺地捏了捏慕容映霜的脸。想着她月子坐满那日的到来,他心中竟是舒畅无比。
“娘娘!”轻歌的轻唤在门外响起,伴着轩辕纬不满的哼哼啊啊声。
慕容映霜连忙从轩辕恒怀中站了起来,对着门外说道:“进来吧!”
“皇上,娘娘,小王爷怕是肚子饿了,正四处找娘娘,要吃奶了呢!”轻歌边笑说着,边抱着轩辕纬走了进来。
“给我吧!”慕容映霜将轩辕纬接过,“你们在房外侍候便好了。”
待轻歌重新退出去后,慕容映霜抱着纬儿坐在一张宽大的座椅之上,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轩辕恒道:“恒,我要给纬儿喂奶了。”
“好,你喂吧!”轩辕恒若无其事地看着她。
“可是,你不回避一下么?”
“回避?我为何要回避?我是他的父皇,你是我的妃子。再说,我不是说过要陪你坐月子的么?这些事,为何要我回避?”轩辕恒认真说着,毫无表情的脸上竟似不悦。
慕容映霜想想,避他实在无甚必要。怀中的纬儿早已饿得急不可耐,她虽觉娇羞,却也只好稍稍侧了身,开始解自己身上衣衫的扣子。
精巧特制的寑室便服,本便是方便哺乳的,她很快地将扣子解了开来,大方地撩起衣衫,开始给纬儿喂奶。
轩辕恒抬眸望去,不禁俊眸一紧,顿时便心跳气促起来。
他错估了自己!
原本以为,他可以平心静气地面对这一幕的。可是,此刻看着人世间至纯至美的母亲哺乳图,他竟然……
以往他与她的一幕幕亲昵情境,竟不期然地在脑海中浮现,如梦幻般美妙,又如此令人心动向往!
轩辕恒想着,心潮起伏,竟忍不住站起身来。
“霜儿,你先喂着他吧!”他尽量用平静的神情与语气掩饰着眸中的奇异变化,“我想起御书房中还有些要事,等忙完后,我晚上早些过来。”
说着,他转过身,稳步迈出寑室门。下了楼梯,出了华碧苑,他不禁加快了脚步,仿佛落荒而逃。
有关她的所有美妙的一切,他皆绝不可以想,同样也不可以看。
他是一个正常而健壮的男人,为了她,他已经莫名其妙了忍了这么久。
从去年八月初在去秋猎的路上发现她怀有身孕,到如今翌年人间五月天,他已经足足忍了整整十个月。
他的后宫有美貌宫妃无数,可是他却如一个出家修行的带发行者般,清苦地守在她的身边,甚至夜夜与她相拥而眠。
他不仅能克制自己对她心生欲念,更根本便无法掀起自己对世间其他女子的欲念。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对其他妃子有了严重洁癖,似乎只要碰一碰她们,便是对自己身心的极大亵渎。
所有的女人,除她之外,他再也不愿为难自己去亲近,去宠幸。
他绝非刻意而为。
可是为了她,他却让自己年轻的雄性身躯,足足寂寞了十个月。
这种寂寞,即使是他拥着她和衣而眠的时候,也能用他的理智与冷静保持得如此完美。
这长长的寂寞,他等待得这样心甘情愿。
仿佛为了那一个无须言喻的美妙约定,他心甘情愿地,只等着那一场甘美酣畅的盛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