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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慕容映霜被带进凌漠风偌大的寑室之时,他并没有将身边侍候的众多侍女挥退,而是继续斜倚在硬榻之上,瞟着一对俊眸别有意味地说道:“慕容婕妤见过大公子了?那么,便过来侍候本公子吧?”
来路上便忐忑不安的慕容映霜,闻言心中一惊。她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她不怕死,却怕不得不接受凌氏兄弟的无礼凌辱。
当她面对着凌漠云那时而清冷无澜,时而凌厉毕现的眸光时,她并没有这种害怕。她看得出,那是一个对女色毫无兴趣、生性孤清冷傲之人!
可是,此刻面对这美人环侍,好似好/色无赖般看着她轻笑的凌漠风,她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紧张、无助,以及仇恨!
如果可能,她可以在西越人手中心平气和地活着,耐心等待东昊的救援。
可是,若然要承受凌漠风的凌辱,她会毫不犹豫地在他侵犯她之前死去。可是,那凌漠风身手不凡,她又该如何在他面前如愿地自行了断呢?
“大公子到了!”
门外下人一声通报,让慕容映霜的心一提,随即便轻轻地安放了下来。
她宁愿相信,凌漠云是个真正的聪明之人,不会让凌漠风对她胡作非为,以致得不偿失!
“大哥,你怎么来了?”
见凌漠云带着凌漠雪大步跨了进来,一直风流地斜躺在硬榻上享受众美侍候的凌漠风终于站了起来,笑着问道。
“来人,将慕容婕妤带回她的住处!”凌漠云并不理会凌漠风,只冷冷对下人吩咐道。
慕容映霜彻底松了一口气,决然转身,离开了这个暧昧弥漫的偌大寑房。
她对凌漠云的揣度,终是对的。
“大哥……”凌漠风陪笑说着,欲言又止。
“让她们都退下,莫污了孤的眼睛!”凌漠云双手背在身后,身姿颀长,俊脸含霜,语声冷淡。
凌漠风对着众美貌侍女一使眼色,众女便纷纷退了出去。
安然无恙
“大哥因何而来?”凌漠风对着一脸冷色的凌漠云,无所谓地笑问道,“大哥修身养性之人,自是不应到我这里来的。”
“孤便是来告诫你,身为西越皇子,不应如此放浪形骸。”凌漠云仍背着双手,昂首冷然说道。
“大哥总不能要求我跟你一样,清心寡欲做个‘和尚’吧!”凌漠风不以为然。
凌漠云转眸看向他:“好!你私底下之事,孤且不管,可是那东昊的慕容婕妤,你却轻易不能碰!俨”
“我不过便是气不过轩辕恒下旨将我在洛都置下的山庄给剿毁了么?他与轩辕诺都喜欢的女人,我正好拿来玩一玩,试一试。他们若然知道,定然气得吐血,恨不得杀了我吧?呵呵!”说着,凌漠风忍不住冷笑起来。
“你要报复他们,是早晚的事。西越伟业未成之前,孤绝不允许你因泄小愤而失大事。那女人与她腹中的血脉,对我们来说用处更大。我们将她控于手中,轩辕恒兄弟岂非更加坐立不安?你何必急于一时?”
凌漠风想了一阵,收起了脸上的冷笑:“大哥说得有理!我听大哥的,且不急于一时,待我们事成之日,我要将他后宫所有的妃子……”
“哼!”凌漠云不屑一笑,“你若想要,这些自是少不了你的。只是孤在想,昨日轩辕诺跟着那个女人跳下了悬崖,为何你们在江边却没有找到他的踪迹?稔”
凌漠风凝神一想,盯着凌漠雪问道:“六妹,你们在江边真的没有找到轩辕诺?他摔落悬崖,若是不死,极有可能受了重伤。是不是你看上了他,故意瞒着我与大哥,将他藏起来了?”
“哪有?三哥你胡说!”凌漠雪急急否认。
凌漠云冷冷地转眸看着她,若有所思,却不言语。
……………………………陌离轻舞作品…………………………
凌氏兄弟给慕容映霜安排入住的地方并不差。窗明几净,还有两名侍女专门侍候她的起居饮食,沐浴更衣。
虽然居室宁静,床榻宽敞,可慕容映霜半夜一觉醒来,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窗外月色清冷,已是八月初七,半空银月半圆。
慕容映霜下床来到窗前。她不知道,自从她坠下山崖之后,广林苑皇宫中是何种境况;她更不知道,此时轩辕恒正在做些什么?
至今未能寻到她的踪迹,他可会有几分不悦?而她腹中他龙脉至今下落不明,他可有恼怒至极?
可惜这些,都是她无法探知的。
此时此刻,她更关心的反而是轩辕诺的下落。那日他受伤躺在山洞之中,会否同样落入了西越人手中。若然他侥幸逃脱,此刻又可知道她的下落?
心念一起,她不觉拿起了挂在身前的铜哨子。
轩辕诺亲手做了送给她的这个铜哨子,因为小巧精致而又能在必要时刻派上用场,她早已依他所言,将其当作饰物系在了颈链之上。
在月光下凝视那铜啤哨子片刻,慕容映霜将它举到放到了唇边。
悠远空灵的哨子乐声随之响起,如秋夜的一阵秋风般,轻啸着飘向远处。
慕容映霜并不敢企盼着轩辕诺真的能听到,只顾一声接一声地轻轻地吹奏着,以缓解心头的郁结与不安。
忽然,她停下了口中动作,侧耳细听。
厢房东南面,一阵似有若无,隐隐约约的哨子乐声,随着一阵秋风吹到了她的耳中。那声音,竟与她所吹出的如出一辙。
秋风吹过,那哨子声也随之消失无踪。
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慕容映霜正在疑惑,一声幽远的哨子声又飘了过来。
没错!那一定是轩辕诺吹出来的。他定然是在告诉她,他一直知道她在这里,让她不必担心也不必焦虑吧?
再次举起铜哨子轻吹起一首报平安的曲子。她想回答他,她如今一切安好,更会耐心地在这里等着他们来救她……
悠扬如风、似有若无的哨子声在夜色中瞒过所有人,飘过山庄上空,传到了东南院落某处厢房内。
轩辕诺因腿伤坐在床上不能下地,此刻却早已披衣坐起,对着窗外月色再次吹起了哨子乐声。
这铜哨子,他亲手做了两个,本是当年边关通报敌情之用。如今却将一个送给了慕容映霜,另一个自己留在手中。似乎这样,她便总能与他有着密切的关联。而他,也能及时地知晓她的处境,必要时救她于危难,护她至周全。无论,她是在宫内,抑或是在宫外……
放下唇边的铜哨子,静静倾听着她远远传来汇报平安的平缓哨音,他在夜色中不觉慢慢地笑开了。
看来,她至今仍是安然无恙,凌氏三兄妹并没有对她作出什么过份之举。他须尽快养好腿伤,才能将她安全救离西越人的掌控……
翌日天明。轩辕诺醒来后不久,凌漠雪便命人打开从反面紧紧反锁的大门,快步走了进来。
虽说轩辕诺腿伤严重根本不能下床,她却还是担心他会使诈逃走,因此除了日间派了四人在门外防守,夜里还命人将大门从外面反锁起来。
“轩辕诺,被本公主锁了一夜,你感觉怎样?”虽说一直有人守在外面,她却还是想到他行动不便,昨夜一人被锁在房内,或是气坏了,“你可生本公主的气了?”
“还好吧!”轩辕诺淡淡说道,“只要你做到那三件事,本王的解药还是会及时给你,你不会丑极而亡。”
“你应该感激我,昨日若不是我去向我大哥通风报信,你的嫂子慕容婕妤,早便被我三哥变成我的嫂子了。”凌漠雪得意地说道。
轩辕诺闻言暗惊。那凌漠风果然禽兽不如,不得不防!
“你做得很好,本王都记住了。”他眯起双眸,满意地对着凌漠雪说道,“你须继续帮本王防着你三哥,本王若是心情好,说不定会早些将解药给你。”
“大公子!?三公子!”
两人正说话间,便听到门外下人紧张请安的声音。轩辕诺神色一凛,便见两名年轻男子大步踏了进来。
两人皆面容俊秀,但一人身材颀长清瘦,气质飘逸出尘;另一人却身材魁梧,俊美双眸中霸气四溢。
“大哥?三哥?”凌漠雪惊惶回首,一脸尴尬。
凌漠风却一挥手,便有数名黑衣大汉冲到轩辕诺榻前,将他的双足用铁链锁起来,并牢牢固定在床榻之上。
“大哥,三哥,你们这是做什么?”
“你偷偷将他藏在这里,可知道有多危险?”凌漠云转眸着着凌漠雪,冷声责备。
“他腿都受伤了,想跑也跑不了。”凌漠雪不服说道。
凌漠云却不再理会她,冷眸转向轩辕诺:“孤久仰赵王英名,如今敝舍得以请到赵王来作客,实在是篷筚生辉。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望赵王见谅!”
“哈哈,好说!”轩辕诺笑道,“太子与三皇子到我东昊作客,本王尚未还得及盛情款待,他日定然双倍补偿!”
“哈哈哈哈!”原本一脸冷色的凌漠云突然仰首大笑起来。末了,他才又对着轩辕诺冷然说道,“赵王说得好!三弟,六妹,可都听清楚了?我们得好好招待赵王,莫让客人感到不满急着离开才好。”
轩辕诺看了眼窗外围得越来越多的黑衣首守,安然笑道:“六公主本已招待得好,太子与三皇子又如此盛情,本王怎舍得离去?”
“那么,赵王便耐心在此待着吧!我们总有用得着赵王的一日。”凌漠风抢着说了一句,便与凌漠云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步出房门之前,他还不忘对着房内的凌漠雪交待一句,“漠雪,别再干傻事了。”
待凌漠云、凌漠风兄弟离去,凌漠云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轩辕诺:“本公主真的没有……将你在山庄的消息告诉他们。”
轩辕诺淡淡一笑。
这厢房内外那么多人知道他的存在,即使凌漠雪再如何严下命令,又如何能阻止凌漠云兄弟得到消息?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将你给我下了毒药的事告诉他们。否则,他们一定会对你严刑拷打,逼你交出解药的。”
“你果然变聪明了。”轩辕诺赞赏道,魅惑的桃花眸微挑着看向她,“你到底是怕告诉他们后,我不会将解药交出来;还是担心,怕他们真会严刑拷打我?”
“你……”在他摄人桃花眸的逼视之下,凌漠雪俏脸一红,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无动于衷
按照东昊狩猎大军原本的安排,此次田猎为期不过十来日。大军将在八月初八起程,赶在八月初十中秋之前回到洛都,以便君臣民众共庆佳节。
然而,由于慕容映霜跌落悬崖之事,轩辕恒下旨全军停止狩猎,四处搜寻慕容映霜与轩辕诺的下落。可是,直到回洛都的行程已拖延数日,大军仍未有所寻获。
轩辕恒在权衡考虑一番之后,终于决定让大部队在回洛都已被拖延四日之后,即八月十二起程回京师,以免错过洛都的中秋大庆。
此外,轩辕恒还留了小部分人马驻扎广林苑,每日继续派人到广林苑外寻找两人的踪迹俨。
当凌漠云再次将慕容映霜请到湖边,一边随意抚琴,一边冷淡地将这个无情的消息告诉她之时,慕容映霜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她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对她来说,多少有些令人心冷的消息。
她不愿细细品味心底那些复杂的情绪,她只是冷静地告诉自己:轩辕恒作为一国帝君,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兼顾考虑。他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妃子,而让近万大军滞留在广林苑。
因此,她劝自己不要难过,不要计较,更不要伤心稔。
只是,她的一只纤手终是不自觉地抚上了已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不免暗叹一声:孩子,你的父皇终是舍得离你而去了!但是不要紧,只要娘亲还活着,便会很好地保护你……
“看来,是孤错估了轩辕恒对你的宠爱?”凌漠云一边随意地轻拨琴弦,一边微微扯起嘴角,淡然笑道。
慕容映霜仍是不发一言,内心却在暗暗发笑。
他是错估了她以及她腹中胎儿的价值,因而遗憾不已吧?他原以为价值连城的筹码,在敌人眼中竟是不屑一顾。这对他来说,该是多大的失望?
“难道,慕容婕妤便没有什么要说的?慕容婕妤没有觉得些许意外,或是些许伤感?”
“太子殿下,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若然没有什么事,我是否可以告辞了?”她已站在湖边听了许久他随心抒发的悠扬琴声,是时候提出要离开了。
“来人,带慕容婕妤回房。”凌漠云突然专注于自己的琴音,只对着下人轻轻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