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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我说爱你吗-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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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吗?”时蕾也吓了一跳,“我告诉你一更恐怖的事儿。”
  “嗯?”
  鼠标点了点,杨毅的大作正在下载。她回头严肃地看着翅膀。“我也不知道是啥。”
  “不是吧?”他坐起来的速度太快,脑部血液突然增加高程,一阵晕眩。
  两分钟后,重放FLASH,才发现刷新会自动弹出一个网页,那个声音是页面的背景音乐。时蕾咯咯直笑。
  翅膀说“真是变态”,这话没有主语,不知道是说做网页的人还是说看那网页的人。拉过被子打了个呵欠,“你也早点睡啊。”
  “等水热了我冲个澡。”她接着看那几个动画,做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恋爱中的皮卡丘在唱:我一个人不孤单,想一个人才孤单,有伴的人在狂欢,寂寞的人怎么办肯定是在学校想于一时候做的。洗完澡回来关了电脑上床,翅膀哑哑地笑道“好香”,她伸手调亮台灯,“你还没睡着。”
  “啊。我要搂着你才睡。”手绕过来,嘟咕一句,“靠,你怎么这么凉?是不是让企鹅上身了?”
  时蕾疑惑地推开他。“不是我凉。”摸了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最后直接用额头贴过去试温度,“你好像发烧了翅膀。”
  “是么。”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心智已被满满在怀的出浴美景搅乱。这件紫红T恤已成了她专用的睡衣,过大的领口掩不住春色,她温润微湿的皮肤散发着沐浴露的浓香,鼻息中薄荷的清凉止不住他下腹的燥热,黑眸泛起淡淡霞光。
  他真的发烧,不只额头,身上也都滚烫。“家有没有感冒药?”她在担心他的健康,一点都不知道这个神情焕散的家伙正觊觎她的身体。直到想起身给他找药,一个混乱的扑腾翻转,他的唇放肆地压下来。她连吃惊的时间也没有,舌头已被迫与他纠缠,他的手紧紧扣着她,隔着单薄布料,温度烙铁似的让人心跳剧烈。领口悉索的手,腻在她锁骨上来回游移。他的气息异常不平静,像是高原上缺氧的人,气吸进来,舍不得呼出去。耳中有秒针走动的声音“咔哒”“咔哒”,然后是“滴——”她开始耳鸣,因为他取走了穿在她身上的他的衣服,改用自己的拥抱为她保温。
  脸稍稍离开她几分,让她清楚地看到蒙在他眼睛上红色的情欲。
  “你是真病还是装的?”她问得娇羞,长长的睫毛下却有着大胆的妩媚。
  他搂过她赤裸的身体,严密地贴在自己身上。嗓子哑得发不出声音,他咽口水,恨不得连她也一并咽下,柔情至她的腮骨,颈窝,缓缓下滑,舔吸她胸前诱人的玫瑰色,听到头顶兀地变速的呼吸声,搭在他肩上那双冰凉的手却一紧,她有些僵硬。他头疼得厉害,没了思考的空间,胪内有些东西在爆炸。她知道,可是他仍然得说:“时蕾,我想要你。”
  “嗯。”她应允,感到他的手抚上来,唇跟上来,带着火种,时轻时重地吻着她不经人事的敏感肌肤。
  他有些狂乱,有些感冒病毒作祟,有些为她不受控,沿她的曲线下滑,柔软的腰和坚硬的髋骨,手指浅浅地试探着进入她。怀中的人轻轻战傈,他望着她的脸,观察她的表情,她眉头一紧,他就停下来。她忽地按住他的手,张了眼睛看他,嘴唇翕动一下,没有说什么,无助和害怕的信息自那双氤氲了雾气的猫儿眼中递出。他的心微颤,拂开发丝露出她光洁的额头来亲吻。“乖。”
  “你弄疼我了就不会有下一次。”她拿开手,抱住他的脖子拉近。
  小心地退去两人之间的阻碍,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一点,他唤她睁开眼,将她托起,在她的正视中冲破了她的身体。她的五官拧成一团,被牙齿在里面偷偷咬住嘴唇忍受不住地逸出几不可闻的疼痛呻吟,细小密实的水珠沁出她的鼻尖,额头。翅膀从不怕女人在床上喊疼,有时候甚至觉得骄傲,但眼前这个最让他激荡的躯体却使他不知所措地流下汗来,他想让她快乐,只快乐,突然不知道怎么做。他努力压制住欲望,动也不敢动,支起一只手减轻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汗水顺面颊轮廓汇至下巴,滴落在她胸间。“对不起,”他说,“我停不下来”嘴靠近她的脸,一下一下吻着眉心的涟漪。脊椎上她微凉的指尖在巡走,她的气息沉重但渐于均匀。
  “不要紧。”她为这个杀人放火的混蛋擦汗,纵容他与自己融合。感官逐渐模糊,仿佛置身悠悠水面,小小的浪花卷上来,又退下去,忽然听到他梦呓般无意识地出声,猛地被拉上浪尖,刚刚适应的疼痛再次清晰起来,远远地有人在叫“时蕾,时蕾”。痛至了极点蓦地迸裂消失,绵绵的空白从身体中心一点点扩散到四肢,身体被缓缓托下,水在荡漾,她在溶化。
  这是他经历的最艰难的一次性爱,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愉悦和尽兴淋漓。她蜷在他的怀中,小猫一样满足沉睡,长发缠缠绕绕,柔情正以悄然的姿态侵蚀着他的寸骨寸心。他搂紧了她,无比喜欢与她肌肤相亲的感觉,从没因为得到一个女人这样的雀跃。
  从来没有。

  21、归家雨之歌

  夜里时蕾在冷暖两重天中醒来,抱着她的非智能火炉温度骇人,而她暴露于空气中的皮肤冰凉。书架上的台灯没有关,未着寸缕的两人映在柜门镜里。“怎么不盖被啊?”她费力拉起被他踹到脚底下的棉被,他沉沉睡着,一张脸红得可疑,她笨拙跌在他身上都不能吵醒他。接触到的他的身子像下了火一样,时蕾吃了一惊,这家伙真的在发烧,竟然还见色起心地胡来!“翅膀。”她推着他急唤,“起来!翅膀!马慧非”
  他不悦地甩开她的手,忽然觉得不对劲又抓了回来,迷迷糊糊地将她拉至怀里。
  她哭笑不得,挣开他没什么力度的手臂坐了起来,“你难不难受?”
  “嗯?”他的手又摸上来,摸到她的手握住,“你给空调关了。”这屋怎么跟蒸笼似的。
  根本就没开!她抹着他脸上的汗发呆,给他掖好被子自己下床穿衣服找药。在电脑桌下边的空麻将盒里翻到几包皱巴巴的安瑞克,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出厂日期,搞不好还是长发哥遗留在国内的物品。时蕾看看跟它们一起待在盒子里的其它遗物——广告色,小吹风机,扑克牌,万能胶犹豫着把药放了回去,别回头烧没退再中了毒。床上那个不安份的家伙正烦燥揪扯让他无法散热的东西,她把被子按住不许他推开,软声哄道:“盖被!”他呜涂了一声没再乱动。
  看看挂表:3点半!附近好像没什么24小时药店。去碗柜里取下几块生姜,去皮洗了切成细丝,在锅里加了一把糖熬化,把姜丝放进去犒出汁,加了一碗水调小火,扣上锅盖,转身进了卫生间。
  身体像是打散过重装了一样,各个关节还没有磨合,动辙艰难,幅度稍大的举臂抬手都让她低声痛呼。干涸在腿上深褐色的血迹提醒着她昨夜的疯狂,这是个很美好的初夜,他待她温柔,放弃自身的快乐减轻她的痛苦,时蕾告诉自己要相信它所代表的意义。她有时候也在想和翅膀能在什么情况下跨破底线,反正借酒装疯是没可能,她清楚他什么量,实在想不到是这样一种局面。烧退了之后,他能不能只当是自己发了一场春梦?
  忽然他的声音尖锐地传来:“时蕾!”停了一下又唤,“时蕾?”语调里有着求救的讯息。
  她顾不得关掉水阀,围了浴巾冲出去。
  他坐在床上,被子堆在腰间,犀利的视线在小屋里四处搜巡,慌乱像跟妈妈走散的小孩儿。
  发梢的水珠滴哒在地板上,时蕾的眼睛一酸。
  他捕捉到她的身影,爬了爬头发背朝着她侧躺下去。
  她回浴室擦了头发,穿着他的大浴袍走出来,盛了姜汤端到床头柜上放下,转身叫他。
  他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瓷碗,里面冒着热气的不明液体辣气扑鼻。“喝的?”他问得谨慎,该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想药死他吧?
  “你先喝碗姜水躺下发发汗。”一只手被烫着了换另一只手,再想换回去时被他端走,她捏着耳朵看他,“要是还不退烧明天就去打一针,别晚上再坐不了火车。”
  “哦。”捧着碗吹凉一口喝一口。“好辣!”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本就滚烫的脸瞬间变得深红,眼泪鼻涕哗哗地淌。
  她笑着回手拿纸巾去擦他的泪。“不用这么感动。”她知道他吃不了辣,特地放了糖,还是把他弄得跟偷喝了酒的猴子一样。
  “好辣~”他又扇嘴巴又吸凉气,碗沿还烫手端不住。不如直接药死他算了,这绝对是报复!
  “快喝,太凉就没效了。”
  他指着嘴巴。“甜一个。”她懒得和他废话,凑过去在他嘴角轻吻一下。有病了真好,翅膀幸福地想,她温柔得像个小猫咪。
  一碗姜汤见了底儿,她把跟个水人似的翅膀裹进被子里,四面掖得密不透风,告诉他:“除了脑袋都不行露出来。”
  “你别给我整中暑了。”他对这种退烧方法实在不敢苟同,但也不敢反抗,蚕蛹一般被卷着。眼睛转了一圈对她的衣着发生兴趣,“你里边穿衣服了吗?”
  这人真是啥时都改不了这贱脾性!她在自己的皮箱里翻出睡衣来拿着往浴室走,听他在后边焦急地大叫“别走啊就在这儿换吧”,忍不住瞪着他警告:“你老实待着,明天还不退烧我就把你扔这儿自己回家。”
  他拉高被子挡住下巴,鼓着腮帮子低喊:“妈妈不要扔下我啊。”妈妈还是躲开他去换衣服了。他抬手敲了敲嗡嗡作响的脑袋,痛得深皱双眉,强打欢笑跟她耍贫,他不想让她过多担心。现在有点后悔昨天就那么要了她,他是在闯进她的那一刻突然清醒的,那之前呢?她是第一次,他有没有照顾好她?她疼不疼?她喜不喜欢?她愿不愿意?
  “告诉你不行把手拿出来的。”她毫不温柔地把他的手塞进去。
  他一惊,又出了一笔汗,比姜汤还好使,“你果然是猫变的。”走路没声儿。
  她故意的!恶作剧得惩,笑着要躺下来。
  “柜里还有一个小大夫的被,你盖那个,别碰我被,该漏气了。”
  还走火入魔呢,漏气!时蕾不在乎地从他身上爬过去到床里边钻进被窝。
  “我这一身汗。”他无奈地交了实情。
  赖皮猫嘿嘿着,一手圈住他的腰,人往他身上靠去,另一只小手凉凉地摸着他的额头。
  他宠溺地笑了,手伸出来让她枕进他臂弯,嘴贴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歉然地问:“疼不疼?”
  她知道他问什么,微微发窘。“疼。”音若蛛丝。
  “并快乐着。”他接道。
  她呵呵笑:“滚。”
  他本身就是爱出汗的体质,经那碗热姜水一催,棉被一捂,不到半小时就全体尽湿,顺脸往下淌汗,锁骨窝里都是汗水。体内病毒正被高温烹杀,把寄主折磨得直哼哼。时蕾爬起来拿凉毛巾给他擦脸让他减轻痛苦,他一会儿醒着,一会儿说胡话,一会儿拉着她不让她动,一会儿生气地要掀被子出来。她跟着忙和出了一身汗,看天色已有点蒙蒙发白,拨了丁凌电话,关机?再一看拨出记录赫然是丁冬,幸好没打通。往下翻到丁凌的号码,那边睡意正浓,听她一报名立马吓精神了,紧张地追问出了什么事,时蕾说翅膀发烧了让他带点药过来,他说你别急先用冷毛巾敷一敷他额头我马上就到。
  风驰电掣赶过来,病人在床上睡得香甜,看护小脸煞白地光着脚正从冰箱往出拿毛巾。丁凌给翅膀测了体温,烧已经退了,拉好被子任他睡觉,又拿了些广普抗菌素给时蕾吃。
  重生的翅膀睁开眼,看到电脑前打超级玛莉的人。“丁凌!”音调怪异,几乎有点凄厉。摸起床头眼镜戴上,真是这家伙!
  丁凌回过头。“醒了?”被他的表情刺激到了,为什么是这个脸?他就那么不受欢迎?
  “怎么是你?”时蕾呢?他腾地坐起来,手压到一缕长发,时蕾闷哼一声。他连忙缩手,低头把她头发理好,“没事,睡吧。”吓死了,还以为真烧的出现了一宿幻觉。
  她困得厉害,弓了弓身子又睡去。
  “一夜都在照顾你,刚睡着。”丁凌怪罪地看着他,“你真会制造状况。”
  他端过杯子喝一大口水,顺便点了根烟。“肯定是监考那死逼院长传染的,贼不讲究,冲着我打喷嚏。”妈的,爷都多少年没得病了!
  医生看得生气。“生病就不要吸烟。”
  “不知道的以为我多大病,医学硕士亲自出诊。”他笑嘻嘻地倚着床头打呵欠,摸了摸脑门儿,“怎样,我退烧没有?”
  “退了,你比狗恢复能力还强。”丁凌对扰人清梦还不配合的病人没什么好待见。
  退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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