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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第一例。
许诺使了一个眼色,医生们如蒙大赦,慌忙要走,叶天宇一擦唇角,朝天花板开了一枪,“谁他妈的敢走?”
子弹射入天花板,落下无数的白漆,冷冷地落在叶天宇脚旁,许诺蹙眉,叶天宇摔在地上,唇角有血,脸颊高肿,却一点都不显得狼狈,仍是那种刚从修罗场出来的阎罗,带着逼人的杀气和肃然,令人不寒而栗。许诺和叶宁远同时看着地上的叶天宇,仿佛第一天认识这个儿子。
所有的医生都停住脚步,叶宁远骤然厉喝一声,“起来!”
许诺看叶宁远的模样是想和叶天宇动手了,他们父子快二十年,从没有过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候,许诺在一旁担心不已,儿子和老公打起来,她站哪边?
似乎哪边都不妥啊。
叶天宇从地上站起来,叶宁远冷声说,“把你手里的破枪丢开!”
叶宁远的风衣早就脱了,挂在许诺手臂上,袖口挽起来,这是他发怒的预兆,许诺和他夫妻几十年,见过叶宁远发怒的次数屈指可数。
叶天宇冷冷地看着叶宁远,他显然不听从这个命令,叶宁远冷笑,“这就是我从小教你呢?没枪你底气不足是不是?”
叶天宇被叶宁远夹枪带棍一刺激,顿时发了狂,把枪支一丢,朝叶宁远一拳就挥过来,显然杀红了眼睛,根本不管眼前人是谁。
许诺喊医生们出去,这时候不走,真要等他发狂就来不及了。
医生们慌忙跑出去,医疗室里父子打得难分难解,叶宁远正是壮年,刚退下几年,身手丝毫没有退步,加上他从来不敢松懈,没有这傲人的身手无法保护家人,这也是他底气,退下来也不曾松懈。叶天宇少年气盛,打法和路数十分猛烈,都带着一种决绝的味道。
愤怒,发泄,还有绝望,统统往外撒。
一人失去女儿,一人失去爱人和妹妹,两人心火都不小,绝望都不小,这么一打起来,越是难分生死,许诺看见他们的打发十分忧心,那是对敌人的狠劲,不是训练,不是排演,仿佛两人今生是仇敌。
招招毙命!
招数都透出杀气,许诺心惊不已,想劝,可没人能听得进去,男人都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特别是遇到这样悲惨的事情,叶宁远不可能把气往她身上发,叶天宇也不可能,所以他们只能彼此发泄。
这是男人和男人力量的对碰。
许诺却担心儿子,他眼睛红肿,目光狠绝,他显然大哭过一场,也很显然,已很久没休息过,只靠着一股意志支撑着,没了这股意志,他就垮了。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叶天宇,不想看到这样痛苦的他。
叶宁远毕竟是叶宁远,战场经验比叶天宇丰富,叶天宇精力早就支撑不住,本来就靠意志强撑着的,哪会是叶宁远的对手,连着被叶宁远打了几拳,抵住墙壁不断地咳血,叶宁远又是一拳猛烈攻击过来,直袭他门面,叶天宇已避不开,许诺慌忙窜上去,握住叶宁远的手腕翻转,把叶宁远逼退。
“够了。”许诺轻声说,足够了。
教训也教训够了,她是当母亲的人,见不得儿子在她的面前如此痛苦狼狈,她印象中的叶天宇是干净又矜贵的,总是那么风度翩翩,令人着迷。
他不该是如此狼狈的。
叶宁远哼一声,叶天宇挨揍,慢慢地靠着墙壁滑下来,许诺擦去他唇角的鲜血,忍不住看叶宁远,她的石头脸色沉冷,许诺叹息,轻轻把叶天宇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天宇,别伤心,会过去的。”许诺抱着儿子,心中一阵阵紧缩,窒息般的疼痛,叶宁远过去的经历多痛苦,她知道,如今又加诸在儿子身上,许诺真的很绝望,“爹地和妈咪会陪着你的。”
这么多年,海蓝是叶宁远的禁忌,自从海蓝死后,成了全家的禁忌,更是叶宁远的禁忌,每年她的忌日,叶宁远都会一个人静好几天,心情低落。
这么多年过去,他尚未走出阴影。
虽然平时看起来无什么异样,可她知道,叶宁远从未放下。
如今,儿子又有同样的遭遇。
她轻轻地拍着叶天宇的背脊,当初失去海蓝的叶宁远也是如此悲伤难过,历历在目,如今的叶天宇除了失去妹妹,还失去了挚爱。
温静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一纵而下,如残破的蝴蝶,永远留在叶天宇的心中,然而,叶天宇的被悲欢离合从此和她再无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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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走到手术台前看了一眼温静,不用探体温也知道,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他们对尸体实在太熟悉,活人不会有这样的神色,活人是不会有这样的神色,也不会有这样的冰冷。嗄汵咲欶
温静死了。
范圆圆和方萝只是简单说了一下情景,叶天宇和许诺刚听到这个噩耗震惊不已,是不是叛徒这个观念被温静之死冲散得一干二净,再也寻不到踪迹。
许诺和叶宁远都知道,叶天宇喜欢温静,一个月前,叶天宇偷偷和许诺透露过,他说,妈咪,我想结婚了。虽然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可叶天宇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结婚,完整地拥有温静。许诺知道他喜欢的人是温静,亲上加亲这种事他们是不会反对的,且关键是叶天宇喜欢就好。
这两年他们夫妻也明显感觉到叶天宇的变化,笑容多了,人开朗了,虽然听属下报告总是不阴不阳的,可情绪毕竟是好的时候多,坏的时候少,极端的时候少,他做事虽然不该过去果断冷酷作风,却也真的留情许多,不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性子。
这样的改变于叶宁远和许诺而言都是好的,他们乐意看见这样的结果,所以他们都很欢迎温静加入他们的家庭,本来许诺想和温暖透露这个喜讯,叶天宇又想等到事成定局才和他们公开。
为什么呢?
他怕小温姑娘不答应他的求婚,毕竟他在她心中形象不怎么好,他能感觉得出来温静喜欢他,求婚成功的概率高达70%,但他还是不放心,怕这30%的变故。
别人家的情人看见自己的爱人都会脸红心跳,总会抱着撒娇腻歪,可从不会发生在温静身上,叶天宇是不做这样的白日梦的,他们走阴暗路线,都是你猜我,我猜你,从不曾把爱说出口。
“妈咪”叶天宇抱着许诺,眼泪打湿许诺的肩膀,他最痛苦失望的时候,只想着妈咪的怀抱,能减缓他内心的疼痛,稍微让他好过一些。
“没事,会没事的。”
“对不起,我没保护好可岚。”叶天宇很抱歉,从温静出事,他还没一下子说过这么多话,除了逼迫医生治好温静,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许诺想到可岚也许真的死了,心中疼痛至极。
她又想到一个人,当初程安雅知道可岚的死讯,她是怎么做的,她骂过石头,她打过石头吗?她没有,程安雅很体谅他们,虽然是她设了圈套,间接害死了可岚,叶宁远也曾想过离开她,程安雅却鼓励他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不要苛责自己,事情发生了,怎么弥补海蓝都不会回来。
他们只能更孝顺,更体贴父母,让他们得到快乐。
程安雅何尝不难过,叶三少何尝不曾责怪过他们,可他们最后都放下了。
他们失去一个女儿,不能失去儿子一辈子的快乐。
身为父母者,她总算体会到安雅当初的苦心,不是不难过,不是不责备,只是不舍得,她同样也不舍得,哪怕真的失去可岚,哪怕真是因为温静无心之过。
她也不会苛责他们,温静是天宇的key word,失去不得。
所以他们会成全孩子们,他们怎么走出阴影,就是他们的事情,就如她和叶宁远,对海蓝的死,一辈子都心存愧疚,不敢面对,选择闭口不提。
所以叶宁远更加宠爱叶可岚,把她当成女儿,也当成需要补偿的妹妹。
“妈咪不怪你。”许诺轻声说,“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温静的错,你们都没错,不必这么苛责自己。”
“温静死了。”叶天宇失神喃喃自语,眼泪疯狂地溢出来,“昨天是她生日,我本来打算和她求婚,我戒指都买好了,可我却逼死了她。”
许诺咬着唇,忍住眼眶中的眼泪,没有打断叶天宇的话,他需要一个人倾诉。
“我不想她死,妈咪,我不想她死。”叶天宇哭得不能自己,不管再坚强的孩子,不管再独立的性子,人生遇上接二连三的打击都已经崩溃了。
他只能在自己母亲温柔的怀抱中,泪流满面。
他的骄傲在死亡面前,不堪一击。
“我曾经离幸福那么近,可我不小心打碎了,我该怎么办?”叶天宇问许诺,他该怎么办怎么办?
叶宁远蹙眉检查温静身上的伤口,突然问叶天宇,“你打了她多少枪?”
叶天宇呆住了,想起那一幕,脸上又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竟然打不出话来,他打了温静四枪,他在他最爱的女人身上留下了四枪。
叶宁远眉心一拧,掀开温静的裙子,叶天宇骤然站起来,冲过去一把推开叶宁远,“你干什么?”
他匆忙把温静的裙子拉下来。
这是连衣裙,衣服拉起来,温静便是半裸在叶宁远面前,叶天宇红了眼睛,愤怒地看着叶宁远,仿佛他亵渎了他的女神。
叶宁远一个防备不及被他推开,他站稳,危险地眯起眼睛,许诺担心地看着他,使眼色示意他别和孩子一般计较,孩子?叶宁远冷哼。
“天宇,我原谅你今天的失态,再敢冲撞我一次,你试试看!”他转头对许诺说,“诺诺,去把医生叫来。”
“怎么回事?”
叶宁远冷笑,“她身上伤痕累累,小腹这一枪直接伤到胰脏,大腿也有一枪,我就不信她长了翅膀,还有命活着爬上瞭望塔。”
叶天宇震惊地睁大眼睛,“什么意思?”
“我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温静!”叶宁远冷笑说,“如果是,你身边仍然有内鬼,如果不是,那她是谁,真正的温静哪儿去了?”
*
天宇在这里不会着笔很多,很快转回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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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1(2121字)
叶天宇眼眸中闪烁出一股卑微的期盼来,突然跪在温静的尸体旁边,细细端详着她的身体,许诺出去喊医生,叶天宇小心翼翼地扳动温静的头,查看她的耳后,温静耳后有一个血泪般的痣,很是隐蔽,她的长发总是把这颗痣给遮掩,极少有人看见,叶天宇能看见那是以为他调戏温静已久。嗄汵咲欶
这又是她的敏感带,叶天宇最喜欢吻她的耳朵后面,这里的痣美丽动人,是他最喜欢亲吻的地方,他对这个部位的执着仅限于温静的唇。
她的耳后,有一颗红痣,是他所熟悉的血泪痣,一模一样,是他的温静,叶天宇刚涌上来的希望又瞬间被覆灭了,他摸着温静的脸,声音沙哑至极,“这怎么可能是动过刀的脸。”
若是有人整容成温静的模样,抚摸就能摸出来,因为整容出来的脸,和人正常的脸摸起来会有稍微的不同,会更显得冷锐一些。
温静的脸全然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属于温静的温润,他所熟悉的触感。
这不是他的温静,又会是谁?
叶宁远看着他,沉声问,“你想过没有,她怎么上了瞭望塔?”
瞭望塔高三十多米,没有电梯,里面全部是台阶,温静刚从手术室出来,为什么就能爬上这么高的地方,她的身上有那么多弹伤,胰脏和大腿的枪伤足够让她失去力量,她走出地下都困难,更别说在雷风暴雨中走上瞭望塔。
这个问题,叶天宇从未想过,为什么她会走上去?
是决心赴死,所以她有了力量,突然爬上去?叶宁远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沉声说,“人是有血有肉的动物,人的潜力也是有限的,以她的情况不可能爬的上去,除非有人带她上去?为什么有人带她上去,是想谋杀她,还是想毁了你?想过吗?”
温静死在他面前,他的世界已然坍塌,他怎么有心思琢磨这么多问题,如今听叶宁远提起来,他才觉得事情不对劲,温静到底怎么上去的?
“地下有监控吗?”
叶天宇说,“只有情报室,过道中并没有,出事后,我把监控保全都换过,除了情报室,其他地方还没来得及装上去”
叶宁远沉默了,两名医生随着许诺进来,叶宁远沉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