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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牙齿,一个不少。
宿风咬牙道:“胡青艾,你捉弄我?”
青艾点头说是,宿风指指她跳下床就走,因他打小骄傲自负,从不知愧疚的滋味,刚刚瞧着青艾,嘴上虽不会表达,心中却悔恨不已,闷闷得难受,可后悔药难寻,是以这种沉闷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青艾追了过来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道:“那日果真摔倒了,嘴唇肿了好几天,府里上下都瞧见了,有一颗门牙松动,若不是有积雪垫着,恐怕我今日,就是你刚刚瞧见的样子。”
宿风转过身来,青艾靠在他怀中:“那日是我急躁了,没想到一起打斗能闹到朝堂上去,也瞧见你不高兴,却只顾说自己的事。”
宿风一把抱起她扔在床上,覆身上去唇堵住她唇,纠缠翻滚中宿风说道:“生气归生气,青艾的话我听了进去?想找面首寻欢是吗,想找几个?”
说着话狠狠用力,青艾疼得大叫一声,看宿风又要发狠,忙说道:“我那是提醒你,从我的角度想想,只是个比方。”
宿风加大力道:“比方也不行。”
青艾哀哀说道,“你能纳妾,我打个比方也不行,天道不公。”啊得又是几声叫喊,“不公,就是不公……”
宿风停下来瞧着她:“你高兴就纳,不高兴就算了,我无所谓。”
青艾展开眉眼抱他紧了些:“可是祖母……”
“祖母那儿好办。”宿风埋头在她怀中,手重重一捏,“专心些……。”
青艾乖顺下来,由着他冲锋陷阵。
二人喘吁吁停下来时,青艾方缩在他怀中问那日朝堂之事,宿风简短说了几句,青艾听出凶险,抱紧他揉着脸道:“若非那齐遇听命于褚文鸳,你岂不是要命丧当场?”
宿风唇角一扬:“俞哙之勇猛,以一当十,内禁卫中有不少特卫营的人,有惊无险。”
青艾摇头:“不对,俞哙和邹仝都在千里之外,驻防京城都是安王的人,武灵关也在他手中,听起来你势大,实则远水解不了近渴,真打起来,特卫营那里是禁军的对手,说起来你做了辅国,实则被困京中,对不对?”
宿风捏捏她脸:“长进了,知道关心局势了,当日不这样做,邹仝俞哙,还有几十万名将士无法全身而退。”
青艾瞧着他:“所以,你就委屈自己,成全了大家?”
宿风笑笑,青艾手扶着他肺部的伤痕:“这跟当年,自己刺伤自己有何两样?”
宿风瞧着她:“青艾如何知道?”
青艾叹口气:“当年安王和梅妃曾经说起,我当时就想,这人真是个疯子。”
宿风转移话题,说起礼部尚书弹劾青艾抛头露面开医堂之事,青艾笑问他如何说,宿风笑笑:“我还能如何说?耍蛮横,又没有相关礼律,他们其奈我何?”
又纠缠良久方起身穿衣,出来时月牙儿正坐着,二人瞧见她就是一愣,月牙儿笑道:“都什么时辰了?大过年的,想着过来讨几颗糖吃,唉,死活不见人影。”
青艾忙道:“昨夜睡晚了,晨起贪睡了些。”
月牙儿斜她一眼:“行了吧,都听见了,隐隐约约的,有动静。”
宿风转身就走,青艾只来得及瞧见他耳后一片微红,月牙儿哈哈大笑起来:“我也刚进来,什么都没听见,吓唬你们的,大将军也会害臊,有意思。”
二人说着话,自然想起苏芸,也不知她和邹仝和好了没有?这个年又是如何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刚接到一个电话,上来就亲亲热热得说,老同学你好啊,我问是谁,对方就说怎么,换个号码就忘了我了?也太不把我放在心里了,我又问是谁,对方说你听我口音,我说听口音是广东一带的,我没有男方的同事,其实有,同学同事都有,我最讨厌别人跟我绕圈说话,问一句:“到底是谁,赶紧说,我还着急开会呢,对方挂了。
我才反应过来,难道是骗子吗?
☆、口蜜腹剑
也是除夕这日,苏芸手中做着针线,不时隔窗望向大门外,她惦记着邹仝,却抹不开脸去大营中找他,有几次做好新的冬衣准备送去,邹仝就打发校尉回来取,她实在没有旁的理由前去,也想不通邹仝为何就躲着不回来。
正踯躅的时候,小丫鬟拿进来青艾的信,苏芸看得很仔细,看完起身吩咐人梳妆更衣,来到门外迎面碰上玲珑,玲珑恭敬问声姐姐哪里去,苏芸笑道:“明日就过年了,我去大营中请将军回来。”
玲珑低一下头:“姐姐不怕惹将军生气?”
苏芸笑道:“他再生气,顶多不回来,还能怎样呢?好歹前去一试。”
玲珑还要说什么,苏芸关切笑道:“玲珑先回屋去,这天冷得跟刀割似的,今日的燕窝可用过了?”
玲珑点头说用过了,苏芸点头说好,带着两个小丫鬟出门坐车来到大营。
军营中到处喜气洋洋,将士们蹴鞠的赛马的喝酒唱歌的,都在享受难得的闲暇,有校尉带着苏芸来到帅帐门外,刚要禀报,苏芸拦住了,自己挑开门帘进去,邹仝正坐着看书,脚边火盆已熄,邹芸环顾四周,陈设十分简单,跟外面的热闹一比,更显冷清。
拿起椅子扶手上搭着的斗篷,过去为邹仝披在肩上,邹仝回头一瞧是她,没有说话。苏芸见他冷冰冰的,忍着心中酸楚勉强微笑道:“明日就过年了,特来请将军回去。”
邹仝目光依然停留在书上,苏芸道:“将军心里怎么想的,不妨直言,或者我那儿做错了,我改了就是。”
邹仝叹口气:“苏芸没有错,是我做错了。”
苏芸低了头:“将军多日不归,明明是对我有气。”
邹仝说不是,二人静谧了好半晌,苏芸说道:“将军既不愿意回去,我告辞了。”
人都到了门外,邹仝喊一声苏芸回来,苏芸转身进来,邹仝也不看她,眼睛盯着脚下所道“玲珑和碧蕊很象,身子比碧蕊还弱,人又娇怯胆小,我总不由自主将她当做碧蕊,想要疼她宠她,将我欠碧蕊的弥补给她。”
苏芸说我知道,邹仝抬头瞧着她:“我求亲时发过誓,要好好待苏芸,可苏芸三番五次劝我纳妾,我只能来到大营躲着,其实我更希望苏芸不要这么贤良……”
他多日不归,原来只是为了避开玲珑,却不给自己只言片语的交待,苏芸有些气:“将军这么一说,倒都是我的不是,我知道将军的心病,又见将军对玲珑十分关切,只能劝说将军纳玲珑为妾,将军以为,我就心甘情愿吗?”
苏芸话中带刺,邹仝愣了愣说道:“苏芸,将玲珑送走吧,她离开了,我就回去。”
苏芸失笑道:“人是将军带回来的,还是由将军送走,我先回去了。”
苏芸说完疾步走了,沿路脊背挺得笔直,来到营门外进了马车,眼泪刷得流了下来,她和邹仝成亲前并没情意,可是成亲后二人都尽力善待对方,都生怕自己做得不好,年纪都不小了,都能瞧出对方的努力,是以夫妻间越来越和谐,谁知碰到一个玲珑,连自己都不由自主去怜惜的玲珑。
苏芸叹口气,她并不单单是为了贤良,她不年少也不美丽,她能留住邹仝的,只有体贴与善解人意。
马车停了下来,有人打开车帘,寒风涌了进来,苏芸哆嗦一下起身猫着腰下车,有人握住她手,低低说道:“别哭了,我回来了。”
苏芸一怔,人已被拦腰抱起,苏芸缩在他怀中,眼泪又流了下来,邹仝抱着她大步进府,在屋门外迎面碰上玲珑,玲珑屈膝唤一声将军,邹仝敛一下眼眸没有说话,自顾抱着苏芸回屋,玲珑望着二人进屋,紧咬了嘴唇。
回到屋中,邹仝将苏芸放在椅子上,说声坐着别动,对门外唤一声:“让玲珑进来。”
玲珑低头进来,邹仝一手抚在苏芸肩头,另一手执着苏芸的手,诚恳对玲珑道:“玲珑的相貌和我的旧爱有几分象,性子跟她一样娇怯胆小,是以瞧见玲珑就想起她来,对玲珑多了几分关照,谁想夫人生了误会,闹着要为我纳妾,我不想辜负夫人,是以,待过了年,就将玲珑送走,我们会给足够的盘缠,也会给玲珑自由身,玲珑想去何处都行。”
玲珑哀切唤一声将军,苏芸有些不忍,邹仝的手掌挡在她唇边,沉声道:“玲珑下去吧。”
玲珑落泪道:“玲珑愿意服侍将军和夫人,并不在意任何名分,求将军让玲珑留下。”
邹仝不为所动,板着脸说声还不快去,玲珑抖着身子走了。
苏芸叹一口气,邹仝来到她面前,弯腰瞧着她:“刚才骑马一路跟在苏芸身后,我想了许多,苏芸,旁人怎样,对我们来说都是外人。”
苏芸嗯了一声,邹仝抚着她脸:“碧蕊确实是我的心结,可我知道,玲珑不是碧蕊,碧蕊,死了。”
苏芸又落下泪来,邹仝抱起她来到床榻,笑道:“一个哭哭啼啼的人,在宫中做凤仪女官,是不是总受欺负?”
苏芸吸吸鼻子:“梅贵妃不喜多话的人,我沉默寡言,还有就是先皇若来寿安宫,我能避则避,不能避就低眉顺眼从不抬头,衣着首饰也尽量不惹人注意,梅贵妃说我没有野心,是以……”
邹仝瞧着她:“小心翼翼过了那么多年,以后可以恣意些。”
苏芸点点头,邹仝手缠上她一缕发丝把玩,瞧她谨慎拘束,想逗一逗她,笑说道:“那梅贵妃宠冠后宫,想来床笫间有些手段,苏芸在她跟前伺候,是不是也学得一二?”
苏芸涨红了脸,羞恼说道:“在将军眼里,我就那么不知廉耻,这些也是能听的吗?我都拿棉花塞了耳朵,何况,先皇有许多贴身近侍,都是他们……”
邹仝手抚上她脸:“逗你的……”
心想,这样老实谨守,也不知怎么在宫里生存下来的?心里想着,伸手去解她的衣带,苏芸羞不可抑,紧闭了双眼僵直着身子,一如初夜。
邹仝头一次在天光下认真瞧着她,手指抚上她的眉眼,她的五官精致柔和,亲一下她翕动的睫毛,沿着鼻尖吻上她的唇,二人头一次唇齿相接,苏芸慌乱着顺从,待他的舌伸进去时,苏芸睁开眼惊讶瞧着他,仿佛在说,怎么还能这样?邹仝一笑抱住她腰。
邹仝是解风情的人,但苏芸从不情绪外露,总是端庄而优雅,默默尽一个妻子的本分,让邹仝不知所措,也只能客气待她。可今日听到苏芸的愤怒,又瞧见她的眼泪,心中对她多了一丝别样的情绪,温存而耐心得待她。
苏芸在从未有过的欢愉中挣扎着,终是忍不住呻/吟出声,下一刻又紧咬了唇,羞耻得快要哭出声来,邹仝轻笑着,与她身子交缠,宣泄多日没有回家的欲望,一次,又一次,苏芸被他带领着,哭着笑着挣扎翻滚,一切平息下来,二人对望着,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年夜饭的时候,苏芸说一声:“请玲珑一起吧。”
邹仝摇摇头,吩咐身旁的人:“送一份到她房里去。”
这个年苏芸过得分外舒心,邹仝每日呆在房中,教她写字下棋,她为邹仝缝衣煮茶,有时候二人相对坐在轩窗下,说一些彼此的往事,任窗外雪花飘落,她在深宫中曾奢望过的幸福,都来到眼前。
第三日邹仝要到军营里去,苏芸送出府门外,为他系好斗篷,邹仝笑看着她:“我快去快回。”
苏芸笑着点头,瞧着他走远了,方转身回府。
苏芸回到房中,正思量着如何跟玲珑开口去说,玲珑进来了,手上托盘中两盏茶香气袅袅,放下托盘一盏递给苏芸,苏芸接过去笑让她坐,玲珑坐下举起茶盏笑道:“瞧着将军和姐姐重归于好,我这心里也十分高兴,姐姐,过了二月二,我就走吧。”
苏芸点点头:“玲珑,我心里过意不去。”
玲珑瞧着她:“是玲珑扰了姐姐的安宁,玲珑这样的身份,高攀这样一位好姐姐,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呢。姐姐喝茶。”
苏芸喝一口笑道:“真香,玲珑煮的?”
玲珑笑道:“家传的手艺,姐姐觉着怎样?”
苏芸又喝几口,点头道:“不错,香气很特别。”
午后玲珑又端了茶来,一日三次。
连续几日后,苏芸自觉神清气爽,总是高高兴兴的,嘴里不自觉得哼歌,夜里甚至主动求欢,邹仝十分意外。
过十多日,一日玲珑没有煮茶,苏芸匆忙来到她屋中,催促道:“玲珑,煮茶去吧。”
玲珑笑道:“茶叶没了,托人买去了。”
苏芸回到屋中,坐一会儿就觉烦躁,起身在屋中转圈,转着转着眼泪落了下来,傍晚时分邹仝回来,苏芸正蜷在榻上昏昏欲睡,瞧见他也不搭理,邹仝忙唤人请郎中过来,郎中诊过脉摇头道:“脉相正常,夫人是不是累着了?开些安神方歇息几日,瞧瞧可能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