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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交代完要等哪一年啊?她还不如先回房睡个觉,睡醒了出来,搞不好三哥还没讲到那位小姐之所以出现在家里的缘由呢!
「欸欸欸,海恋恋小姐,请你有点耐心好吗?」海尘安不满了,出言抗议。
「好了好了,尘安,你去厨房拿饮料、水果出来招待小姐。」或许汪婉瑜也受不了海尘安的「细部描写」,她只想知道结论。「尹谋,你来说。」
海尘安撇撇嘴,老大不情愿地转往厨房。
这些人真过分,利用完人家就一脚将人踢开,呜……好委屈喔~~
海尹谋是海家老大,望着海尘安颓丧的背影,好笑地摇了摇头。
「就像尘安说的啊,学生们除了谈守茗之外,还提到什么「师母」的;等到学生走光了,就见守茗牵着这位蒯小姐走了出来,所以我们就把他们俩一起请回来了。」海尹谋果然有大将的风范,三言两语就清楚地交代过程,简单明了。
「师母?!」听到那两个字,汪婉瑜的眼亮了起来。「你是说,守茗跟这位小姐
是手牵着手,一起走出家教班的吗?」她像是怕海尹谋不懂似的,双手还做交握状,唱作俱佳。
「嗨哟!妈,我看你直接问二哥最快啦!」海恋恋忍不住出声提点道。
真是的,两个当事人被晾在一边,问那两个「公差」干么?真是搞不清状况!
「喔,说得也是。」汪婉瑜让海恋恋这么当头棒喝一下,总算真的清醒了。
「那个,守茗……」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海守茗蹙着眉,看来不是很高兴。
本来嘛!成年人有自主的权利,这样被逮回来像什么样子?他又不是十大通缉要犯,值得他们这么劳师动众的吗?
蒯韵竹不认同地撞了撞他的手肘,面对汪婉瑜审视的眸光,脸上始终挂着僵硬的笑意。
「好啦,知道了啦!」海守茗轻叹口气,妥协似地低声向站在身边的蒯韵竹说道。
之前他们就谈过这个问题。家人之所以询问是出于关心,他要是敢在家里发飙,恐怕出了门,韵竹又要对他晓以大义一番,耳根没得清净,他还是安分点比较理想。
汪婉瑜听不清海守茗说了些什么,追根究柢地问:「怎么了?有问题吗?」
「韵竹啦!她说你们很关心我,要我口气好一点。」他学乖了,面对这些好奇宝宝,他要是没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今晚是别想离开这个大厅了。
汪婉瑜这一听可乐了,她原先对蒯韵竹的第一印象就不错,如今更是锦上添花,再度加分。
「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这么小气,都不带回来给妈看看!」光看小俩口之间细微的小动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的关系匪浅;汪婉瑜自认还没胡涂到那个
地步,索性挑明了说。
「这不就回来了吗?」将蒯韵竹往前推了一步,海守茗正式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家人,以再简单不过的方式。「蒯韵竹,我的女朋友,目前热恋中,还有问题吗?」
「有啊有啊,我有问题!」海恋恋举起手,像小学生一样乖巧。「蒯姊姊是怎么跟我们家二哥认识的啊?」她的嘴甜,一开口就喊姊姊,礼多人不怪咩!
女孩子家最爱幻想了,尤其爱研究人家的恋爱过程,更甚者,主动加上浪漫的色彩,自己加油添醋一番,以彻底满足自己的想象空间。
「呃……我们是同事……」来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该有的「审问过程」是免不了,只是她没料到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喔哦,蒯姊姊也是老师喔?真好溜,有共同的话题。」
「啊你怎么会在守茗的家教班哈?你去帮他的忙喔?」
万事起头难,一旦打开话匣子,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很快便拉近了;尤其是女人,喝咖啡聊是非正是女人们的专长,纵使目前没有咖啡,但等等海尘安就会拿饮料、水果出来,道理是一样的。
很快的,蒯韵竹被海家两位女人占据了,无情地将海守茗晾在一边,无聊的和海大虎、海尹谋干瞪眼。
「大嫂没来啊?」既然女人展开口水战了,男人也不甘寂寞,海守茗抓着海尹谋就问。
「她今天不太舒服,在家里休息。」提到亲密爱人席筱昱,海尹谋的神情不由得柔和起来。
「欸,挺肉麻的捏,你那什么表情?」海守茗搓着手臂打趣道。
海尹谋挑起眉。「五十步笑一百步喔?你现在也交了女朋友,大伙儿心知肚明。」他毫不客气地回敬海守茗一记。
海守茗嘿嘿干笑两声,中箭落马。「大嫂不舒服,你怎么没去陪她?」
「她大姨妈来,不要我陪她。」无奈啊。
「喔,委屈你了。」
「女人家话真多,一聊起来就没完没了。」海大虎抚着圆滚的肚皮,无聊地打了个饱嗝。
「是啊是啊,老爸,你也可以去找隔壁的王伯伯下棋啊,最好带着老妈一起去,省得她霸占我的女朋友。」海守茗忙着出馊主意。
海尹谋笑嘻嘻地应道:「都一样啦,筱昱到家里来也是被老妈霸占啊,对于这点,老妈绝对没有偏心。」这下总有人知道他的心酸,陪着一起发闷了。
「所以我才到她那儿,可以享受两人时光咩。」没有人跟他抢,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喂喂喂,喝饮料、吃水果啦!」海尘安语气不善地过来催人了。
微凉的夏日夜晚,灯火通明、热闹的海家,间杂着男男女女的谈笑,依旧温馨。
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 惊澜-惊澜
产后的林老师理所当然地开始请产假,闲置了一个礼拜的家政课,校方终于找到代课老师,前来代理林老师为期近两个月的家政课程。
当代课的女老师沈映雪一出现在教师休息室里时,立刻引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各位老师,大家好,我是来代林老师家政课的沉映雪,这段期间要麻烦大家关照了。」沉映雪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美丽的脸庞,凹凸有致的身段,加上不俗的穿著,沉映雪很快便得到大多数教师的好感,尤以未婚的男老师为甚。
但有人就挺不以为然,譬如一向自认以装扮取胜的萧丽华。
「才代课没几个礼拜,哪需要什么关照?真是装模作样、爱搞怪。」萧丽华哼
着气喃喃低语。
没有人注意萧丽华说了什么,因为大多数老师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位美丽的代课老师身上,可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你好啊,我的位子就在你旁边,请多指教。」沈映雪走到林老师的位子上,恰巧就在蒯韵竹的座位旁边,她大方地伸出手表示善意。
「沈老师客气了,蒯韵竹,我教国文;欢迎你来学校任课。」客套话人人会说,蒯韵竹不见得说不过沉映雪,她扯开笑脸,并不排斥身边的位子换个主人。
对她而言,身边坐着谁并没有差别,主要是学生有课上,那就够了。
「蒯老师的姓氏真特别,我还是头一回遇上呢!」沉映雪拉开椅子坐下,打开桌柜开始检视林老师留下来的资料和用具,并细心地留下明细。
身为职业代课老师,经常要使用上一任老师留下的用品,这是基本手续,沉映雪显然早已习惯这种模式。
「初来乍到,又是学期中,我还真担心和各位老师处得不好呢!」她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和蒯韵竹聊天。
「沈老师客气了,大家都是同事,这么说就生分了喔!」蒯韵竹也开始进行自己的工作,批改学生作文;看着那些犹如蝌蚪文的歪斜字体,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孩子,写一手好字的实在不多,批改作文是最令人头疼的时刻。
「其实因为非固定的教学,我经常在换学校任课,能熟识甚至交好的老师不多,来来去去,说真的有点厌烦呢!」沉映雪陡地感叹了起来。
蒯韵竹抬头看她一眼。「为什么不申请固定教职呢?也不用一直在适应学校跟学生,或许会比较轻松吧?」
「没办法,我爱玩嘛!三天两头往国外跑,太固定的教职并不适合我。」有人生性飘泊,她就是属于那类型的人种。「如果有男人可以绑住我,或许我就会安定下来也说不定呢!」
蒯韵竹的额上冒出三条黑线,觉得沉映雪的思考逻辑有些另类。
「哈哈,我开玩笑的啦!」沈映雪陡地开怀地笑了。「我这个人爱开玩笑,蒯老师别介意喔!」
「不会。」蒯韵竹的嘴角微微抽搐,重新埋首作文簿里。
两人一边工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约莫一个小时过后,蒯韵竹刚在想怎么还不见海守茗的身影,就见他出现在教师休息室门口,看起来一副还不是很清醒的模样。
昨晚他说要出模拟考的考卷,八成忙晚了,才会睡眠不足吧?
她泛起温柔的微笑,正想告诉他,自己为他准备了营养的早点,就放在他的抽屉里,料不到身边的女人竟早自己一步叫唤他。
「守茗?」沉映雪突然由位子上站了起来,往海守茗的方向跑去。
蒯韵竹傻眼了,怎么也料不到沉映雪竟会认识海守茗。
但沉映雪接下来的举动更教她惊愕,全然跳脱她可以想象的范围——
沉映雪跑到海守茗身边,在海守茗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际,沉映雪已兀自冲进他的怀抱,搂抱着他的腰,将脸紧紧贴靠在他的胸前——
整个教师休息室仿佛被定格了似的,陡地安静得不像有人在里面活动、呼吸,每位老师皆不约而同且错愕地瞪着眼前的情景发呆,连蒯韵竹也不例外。
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她有种误闯空间的错觉?
「映雪?」海守茗显然也很惊讶,好半晌才喊出沉映雪的名字。
突地,一个清脆的拍手声响起,成功地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真精彩啊,一早就有好戏可看。」引人注目一直是萧丽华的拿手戏,她稍嫌愉悦地拍着手,几乎忘了另一头正上演的突兀情景。「一日之计在于晨,这句话果然一点都没错。」
蒯韵竹呆楞地凝着粘贴在一起的海守茗和沉映雪,脑中一片凌乱——
第九章
该说是老天开的恶意玩笑,还是真的很不凑巧,这天海守茗和蒯韵竹的课堂,正巧是一周里全数错开的一天,也就是海守茗上课时蒯韵竹没课,再不然就是反过来,变成蒯韵竹上课时海守茗没课,两人总是凑不在一起。
而且最吊诡的是,在蒯韵竹没课的时间里,却会在教师休息室里遇到沉映雪。
「蒯老师没课啊?」或许蒯韵竹是沉映雪在这个学校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她总是会主动找她聊天——海守茗不算,对沉映雪而言,他的身分比较特别。
「嗯。」蒯韵竹笑得僵硬,一见到沉映雪,她的脑子就乱了,始终忘不了早上那太过刺激的一幕。
「啊~~还好有你陪我,不然我会无聊死!」感觉上沉映雪是个性满直的女人,也不管蒯韵竹是今天才认识的人,大刺刺地表达自己的真性情。
「最后一堂课已经开始上了,沈老师应该没课了不是吗?」如果有,现在应该在教室里授课,而不是在这里对着她喊无聊。「没课可以先行离开,校方并没有规定老师要留校到放学,除了值班老师之外。」
「我知道啊,可是我想留下来等守茗。」仿佛完全没有察觉蒯韵竹霍地绷紧的小脸,沉映雪自顾自地说道。
蒯韵竹心里一酸,即使感觉不妥,她还是冲动地问道:「沈老师……跟海老师是旧识?」
明知这种事应该问海守茗比较妥当,但她就是忍不住。
「什么旧识?」沉映雪挑起秀眉,相当不以为然。「我们是情人,感情很好的情人,他甚至跟我提到结婚的事。」
犹如晴天霹雳的震撼,让蒯韵竹的心一路下沉,一股心酸蓦然升起,她的脸微微刷白。
望着窗外犹亮的天色,沉映雪一点都没发现蒯韵竹不太对劲的神色。「不过,我们分开有三年了吧……三年都没有任何联络。」
「怎么会分开的呢?不是感情很好吗?」急转直下的剧情让蒯韵竹有些适应不良,她眨了眨眼问道,随后又察觉自己问得太过突兀,连忙解释。「对不起,我没有探你隐私的意思……」
「没关系啦!」沉映雪扯开笑意,很淡很淡的笑。「人都有好奇心的嘛,换成是我也会问。」
要不是两人之间有利害关系,蒯韵竹还挺喜欢沉映雪的直接;那是她性格里缺
少的元素,怎么学都学不来。
对沉映雪,她同时存有羡慕和敌意,感觉真是复杂。
「听说过「我还年轻,心情还不定」吗?」沉映雪陡然哼起乐曲,很久以前的曲子,年轻一辈甚至没听过。「守茗说要结婚时,我虽然很爱他,却也还很想玩,所以结婚的事就不了了之。」
「因为这样而分开?」不是吧?这样好象太过草率了点。
「嗯嗯,也不是。」沉映雪耸耸肩,顽皮地吐吐舌头。「不是说了我爱玩吗?那守茗就一直问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