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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也不再估计我尚未向他、大师兄与缘亦大师道喜之事了,只是径自对大师兄开口道:“既然皇弟已经认祖归宗,又身为议政王,那朕也就需要皇弟的协助,让皇弟与朕一起,为江山社稷,为皇家出一份力了。”
闻见皇帝这话,缘亦大师倒是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
而大师兄不知道皇帝将要吩咐他做些什么,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却也只能挂着勉强的笑意,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应道:“那是自然,但凭皇兄吩咐。”
皇帝听见大师兄的承诺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朕方才突然想起一件急待处理之事。那就是,自我敦煌朝大败金源国之后,那金源国的国君虽然迫不得已,割让城池,臣服在我敦煌朝之下,但是,却是未必真的臣服。说不准是表面臣服,内地里却在不甘心的暗自练兵,筹划新的计谋,打算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也未可知。为了避免这种状况,朕觉得我们仍然不可掉以轻心,需要让人去一下金源国内部,打探一下实情,也好心中有个防备。朕思忖来,思忖去,派别人去,朕可能也不太放心,若是要换成皇弟,朕却自是放心不过了。而且,在与金源国交战之时,也未让皇弟露出自己原本的真面目,加上皇弟武艺、医术都非常高强,此行应当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且,因着皇弟身份尊贵,只要是发现金源国真的贼心不死之时,便可凭借朕赐予你的信物,省去很多周折,调兵遣将,秘密地围剿他们。就是不知皇弟是否愿意接下这个重任了?”
皇帝所言倒都还是合情合理的,金源国的贼人确实需要继续提防,以免他们会卷土重来,弄得民不聊生。
而男儿本身大多都有报国之心,大师兄也不例外。况且,这样一来,还不用卷入朝内的是非之中,也正合了大师兄的意。
所以,大师兄便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道:“为国效忠乃是男儿本色,更何况臣弟现在已经是皇室子孙了呢。臣弟但凭皇兄调遣。”
“好,那朕便先在此谢过皇弟,愿意为朕分忧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干脆明日一早你就随朕一起回宫吧,朕回宫后,要先下一道圣旨,昭告天下,确认你的名分和王位,再带你与你的皇嫂、皇侄们见上一面,一家人团聚之后,朕再让赵侍卫挑出几个身手不错的暗卫供你调遣,即刻与你一起赶赴边关。你再带上朕给予你的信物与圣旨,让边关的将领接应你。只是,此去你切记要注意自身的安危。”皇帝细细的对大师兄嘱咐道,话语之中倒也透漏出一份真真切切的关心来。
然后,皇帝突然又将话锋转向我道:“唉,本来朕还打算明日为秦贵妃在此举行一场法事呢,可是,事有轻重之分,现在朕也就只能先将秦贵妃的法事暂且搁浅,先与议政王一起回宫。林院使,你不会因为朕怠慢了秦贵妃,而责怪于朕吧?”
我本也就不乐意给自个办什么法事,皇帝如此一说也刚好合我心意。只是,皇帝突然让大师兄远赴边关之事,却在我的意料之外。
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合适的时机,于是,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准备一鼓作气的将自己想请辞的话说出来:“国事自然应当被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微臣自然不会这般不分轻重的。不过,皇上先前说过……”
“四皇叔,有些委屈您了,刚与皇弟相认,朕就要将他派出,前往边关。所以,只能让皇弟处理完边关之事后,再来紫云寺见您了。”谁知,皇帝不待我说完,就急不可待地扭头转向缘亦大师说道,只剩下我张口结舌的停顿在那里。
“呵呵,皇上,这点道理贫僧自是知晓的,身为皇家子孙,就应当有自己需要承担的使命与责任感吧。皇上觉得该让祖儿怎样就怎样吧,不用顾及到贫僧。”缘亦大师笑着回答皇帝道,然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大师兄,只是,他那双往日看起来比较淡定、祥和的眼眸中,多了一些为人父母对子女应有的怜爱、不舍与担忧。
看着缘亦大师的模样,我也不禁挂念起大师兄的安危来,便准备暂时先放下自己手中之事,举杯恭喜并嘱咐大师兄一番,让他保重自己。
可是,等我刚端起茶杯之时,皇帝就又突然抢先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说道:“因着宫中鱼龙混杂,为了避免到时走漏风声,朕回宫之后,也就不方便再提及此事了,自然也就不能为你办一场送行宴了。所以,朕就先在这里提前预祝你此去边关,一路平安吧!”
接下来,一直到用膳结束之时,便接连不断的出现了类似的状况,每当我想开口提出请辞的要求或者和大师兄说上两句话时,便往往是话未出口时,就被皇帝提前出口的话给打断掉了。
次数多了,我都弄不清楚皇帝是无意中的巧合太多了,还是故意存心而为之。不过,就算知道他是故意而为之,我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
而晚膳之后,皇帝又单独留下了大师兄,说刚相认不久,大师兄便要赶赴边关,他心中有些不舍,要与大师兄单独的聊聊。
皇帝话语中的送客之意很明显,我也就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只能随众人一起,灰溜溜的离开了主殿。
至此,我今日的请辞计划自然也就彻底宣告吹了。
因着明天回宫之后,皇帝要为大师兄举办的是皇家人自己的宴会,我也没办法参加了。参加完宴会之后,大师兄可能又马上就要出发了。
所以,我便悄悄的在偏殿的外面盯着主殿的一举一动,想等待皇帝与大师兄谈完之后,再喊住大师兄,提前与他道个别。
哪知道,等上了一夜,大师兄都没有从圣居阁的主殿之中走出来,皇帝竟然与大师兄秉烛长谈了一夜。
第二百零八章 杏儿的对策
第二日,我继续盯着一双熊猫眼,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只是,这回我却不再与来时一样,与皇帝同乘一辆马车了,改成了我自己单乘一辆马车,而皇帝、大师兄、赵公公三人则共乘一辆马车。
就这样,一直到我回宫,都未能再单独与大师兄见上一面。
返回御医院之前,我的心中感到有些郁闷和着急,我估计再这样下去,在大师兄赶赴边关之前,我想与他单独见上一面都不太可能了。
我隐隐有些感觉到,皇帝是不是将我与大师兄都怀疑上了,所以,这两日便进行故意的安排,将我与大师兄都刻意的隔离开来,不让我们有接触说话的机会。
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必须得想方设法的见上大师兄一面,除了要嘱咐他前去边关,要自己多加小心外,还要探知一下皇帝这两日究竟都与他聊了些什么,如果是与我有关的,也好让我心中有个应对,免得到时破绽百出。
而且,昨日大师兄刚开始看见我的时候,似乎也是一副有话向我说的模样,他想向我说的,可能是一些有关念安以及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师父和娘他们的近况,这也是我现在非常迫切想知道的。
虽然我知道今晚那场皇家的宴席,十有八九会设在休闲殿。而我在宫中待上了这么久,一直跟在皇帝左右,也算得上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了,宫中的侍卫们对我的面孔也比较熟悉了,如果我执意要见大师兄,并去休闲殿外面让侍卫替我去告之大师兄的话,那门外看守的侍卫必不敢得罪于我,肯定会乖乖的去通传,这样的话,那我也能如愿以偿的见到大师兄了。
只是,如此一来,动静就未免太大了一些,会惊动皇帝,就算皇帝不好强硬的阻挡,也没有阻挡的理由,但必然会引来皇帝更大的疑心。
因为原本,依照我现在的身份,与大师兄也仅仅是一两面之缘而已,交情还没有深厚到这个地步,做出这种动作就显得有些唐突和引人注目了。
我左思右想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再寻找别的办法。
因着昨夜硬是在偏殿外面站了一晚上,彻夜未眠,我整个人现在都感觉到有些疲惫,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就干脆改成边休息,边想办法,争取今日夜里一定要见到大师兄一面。
昨夜是在紫云寺,皇帝可以留上大师兄一整夜,但是,今日皇帝自己总得睡觉的,而且他若是将大师兄留在自己的寝宫一整夜,龙床让除他之外的男子睡了,也是违反祖制,并惹人闲话的。所以,以此推断,今夜他肯定要放大师兄自己单独休息的,但是,他会让大师兄休息在哪里我也还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拎着医药箱,停住了本准备前往御医院主院的脚步,改向御医院为我与杏儿休憩准备的屋子走去。
*****
让我感觉到比较诧异的是,往日这个时候,原本应当是锁上的房门现在竟然是虚掩着的。
我不明所以的轻轻推开了房门,走进厢房内一看,只见杏儿正翘着二郎腿,半躺在摇椅上,一只手上正握着一本书在看着,另一只手正拿着小吃在往她自己的嘴里塞。
而她躺着的那边摇椅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一杯香茗,三碟小吃。
看样子,她的小日子过的还真不是一般的舒坦。
我不禁有些哑然失笑的看了看已经看书看入了迷的杏儿,亏她还是个习武之人,连我走进了厢房都没有觉察到。
“你现在不在主院带领着御医们研制新处方,并等候着后宫主子们的召唤,怎么自己躲在这厢房之中逍遥自在呢?”我踩住了正在摇晃的摇椅,抽起了杏儿拿在手中正看着的野史,询问她道。
杏儿这才反应了过来,一见是我,立刻高兴的说道:“小姐,你今天就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要跟随在皇帝后面,在紫云寺待上十天,半个月的呢,我还正愁着这接下来的这些无聊的日子该如何打发呢。”
“怎么会无聊呢?我不在宫中,这些时日你就是御医院之首啊,应当是守候在御医院负责协调,并带领着御医们研制新药方才是啊,哪里还有时间来无聊啊?”听着杏儿的话,我感觉到非常奇怪的问道。
“嘿嘿,经过我这两三日时间来的不断努力,我马上就不会再是御医院之首了。”杏儿洋洋自得的说道。
“此话怎讲?”我一惊,不知这两三天究竟发生了何事,还是她闯了什么祸事,连忙诧异的追问道。
“你去紫云寺的头天晚上,咱们不是商定了计策,要是有可能咱们就尽快寻机会出宫去吗?所以,就算不能同时出宫,也至少要一个一个的出去啊。现在,皇帝既然对我们两人的身份有些怀疑了,那必然就不会痛痛快快同意,让我们辞官出宫。我想了想,觉得与其让咱们自己去找他辞官,倒不如让自己犯上什么过失,让他迫不得已,将咱们给辞了。”杏儿老神在在的说道。
看样还是杏儿的脑袋瓜比我灵活,竟然想到了这一招。
这样一来,虽然会有一点自毁名声,但是,肯定要比自己请辞的速度要快得多。
而且,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并且能达到我想到的效果就可以了。
看着杏儿这幅悠闲自得的模样,她应当也不会是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否则,她现在待的地方就应当是大牢了。
“快点说说看,你究竟是使用了什么办法呢?”我急切的追问道。
“嗯,在御医院的这些时日,我发现御医院中的御医给后宫中的嫔妃们诊病有个规定,那就是为了避嫌,一般的病情都只能用悬丝诊脉之法来诊断,除非是重大病症,用悬丝之法不易诊断出来,可以经过后宫嫔妃自己和皇帝的同意,在生病嫔妃的手上放上一块手帕,御医隔着手帕,直接在嫔妃的手上来给她诊脉。我的医术皇帝与赵公公以及边关的将士们都曾见过,如果现在作假,突然表现出医术不行,他们肯定都能觉察出不对劲,知道我是在弄虚作假。但是,之前给皇帝和军中将士们诊病时,他们都是男子,可以以手挨手,直接给他们诊断,治病。但这悬丝诊脉主要是宫廷中御医才使用的诊脉法,我若要说不会,应当也不会引起别人太大的疑心。所以,我便开始在这悬丝诊脉上面做文章。”杏儿开始狡黠的笑道。
因着我在宫中当嫔妃这么久,从来没用过宫中的御医给我看过病,所以对这种规定倒不是太清楚。
不过,现在细细想想,当初林御医给太后诊脉之时,碧玉姑姑倒是确实有先将太后床前的围帘给放下,然后再将太后的手从被窝中拿出到围帘之外,并在太后手上放上一块丝帕,再让林御医给诊断的。只是这些我当时没有在意罢了。
而杏儿所说的悬丝诊脉之法,一般的民间医生确实是不会学它,因为在民间时,医士诊病无须顾及到这些。
就算是去讲究一些大户人家给女眷诊病时,也最多就是将床前的围帘放下,将患者的手拿出围帘之